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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夢中景象,兩廣總督是兩廣掌握重兵的權將,相當於以後的軍區司令員了。能夠結交到這樣的人做靠山,也就不怕黑白勾結來對付自己了。賴空感到那是一個好兆頭,說不定真的要去拜訪總督,或者找機會跟他認識一下。因爲自己已經得罪了並且還想要報復知府大人,知府是廣州最大的文官,他要是和海湖幫勾結,想辦法整治自己,只怕很難應付得了。要是攀上了兩廣地方最有權力的兩廣總督,諒他們也不敢老虎頭上拍蒼蠅。
(注:在清朝,巡撫爲掌握一省行政、軍事、監察大權的高級地方官員。巡撫之上爲總督,總督若干省軍政事務,如兩江總督,兩廣總督、直隸總督等等。總督爲正一品,又稱封疆大吏。知府是正四品官。至於具體的職務事務,小賴也沒有認真研究,小說裡且不去追究其歷史真實性,大家當作虛構的故事、官位去看待吧!所幸較真的歷史研究者、愛好者是不會花時間來看小賴的書,所以應該不會造孽,讓人吐血的。)
賴空交待杜二和榕城飛,要他們帶着蘇天河、陳坤、郭林和馮天福,協同各堂堂主去沈富貴的“倉隆號”辦理運輸事務的交接。
賴空自己坐車來到了寶芝林。他發現寶芝林門口站着幾個行蹤可疑的人物,正盯着進進出出的人看來看去。
賴空從他們面前經過,走進寶芝林,暗想這些人很明顯都是武功好手,爲什麼會站在這門口呢?難道又是有人來找茬?
他來到裡面,瘟疫過去之後,這裡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沒有成羣成堆的病人了。
見到樑寬,賴空笑着上前打招呼,但是他確沒有多大熱情。
“怎麼了?還有外面那些人是幹什麼的?看起來一個個都是練武的。”
“你不要管人家是幹什麼的,不要去招惹他們。”
賴空見他口氣不是很好,不知道是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還是自己哪裡得罪他了。他對這裡很熟,也就沒有理會樑寬,自己往裡面走,去找黃飛鴻。
“你是不是搞了一個叫做青龍幫的幫會?”樑寬在後面問他。
賴空回頭說到:“是呀,有什麼問題?”
樑寬滿臉憤怒,“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賴空一笑,“怎麼了?不好嗎?我算命你說丟人,賣唱你說沒出息。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很好的工作,你應該替我高興纔對呀!”
樑寬臉露鄙夷之色,“算命、賣唱只是工作低賤,現在你是入了邪道了!成爲一個流氓,很值得炫耀嗎?虧得先前很多人還把你當英雄!”
賴空沒想到他這麼反感幫派,知道沒有辦法與他溝通清楚,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了,自己往內堂找黃飛鴻去。
“師父沒空!”
賴空沒有理他,來到內堂,這時他看到那門口守着兩個人,看樣子也是武功能手!正在納悶,後面傳來說話聲。
“賴先生,師父正在裡面會客,不便打擾,還請稍待一會兒。”
賴空回頭看見林世榮邊走過來邊說道。他只是在這裡養過傷,黃飛鴻對他很客氣,其他人也對他很好,但他終究不是黃飛鴻的老友,所以人家對自己客氣,自己也不能就把自己當主人了。再說他也沒有什麼要事找黃飛鴻,也都不過是閒聊。
賴空聽說黃飛鴻在會客,而且看樣子是頗爲有身份的客人,自己當然不便打擾。
“林師兄,我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見黃師傅,既然黃師傅在會客,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再過來。”
林世榮也沒有挽留他,只是簡單說了聲:“抱歉。”
“世榮,是賴空兄弟來了嗎?”這時,從裡面傳來黃飛鴻的聲音。
“是的,師父。”
賴空停住了腳,過來一會兒,門打開了,黃飛鴻從裡面出來,見到賴空忙說:“賴兄弟,裡面有客,失禮了!”
“沒事,你忙你的吧,我沒什麼事情的。”
“有沒有時間,移步裡間一敘?”黃飛鴻邀請道。
賴空心念電轉,他要是隻是客氣一下,就不會出聲了,或者只是在裡面客氣幾句,他出來邀請,自然是很真誠的了!他裡面的客人,有那麼多保鏢,應該也不是普通人,或許值得自己一交呢?他邊考慮邊問道:“不會打擾你們吧?”
“沒關係,非常歡迎。”
賴空隨着黃飛鴻來到內堂裡間,他想看看裡面的人是什麼來頭。進入裡面,賴空見到中間坐着一箇中年人,國字臉充滿了威嚴,蓄着幾縷鬍鬚。雖然正襟危坐,仍然可以看出他虎背熊腰的身形。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人自有一股威懾力。
那人打量着賴空,賴空也看着看個人,嘴裡恭謙地問道:“這位貴客不知如何稱呼?”
黃飛鴻笑着介紹道:“這位大人是兩廣總督陸廷之陸大人,這位小兄弟叫做賴空。”
賴空馬上一副“肅然起敬”的樣子,躬身行禮:“小人賴空參見總督大人!請恕小人後生無知、不明禮數。”他表面上是肅然起敬,心裡則是大爲震驚!因爲剛剛做夢夢到結交了兩廣總督,誰知道會在寶芝林真的遇上兩廣總督!
陸廷之呵呵一笑,說道:“不用多禮。黃兄,我們說好拋開身份職務,只是私下敘舊。你這樣又讓這位後生(年輕人)拘謹了!”
賴空按耐住心中的震驚,暗想一定要好好結交到這位總督,如果與他有交情,暫時可以做爲大靠山。他看着陸廷之的臉色,心裡揣摩着他的性格。這樣一位掌握重兵的高級將領,爲人應該很果斷、很有氣勢,不像文官陰險、喜歡拍馬。他平時肯定被人大人、總督、將軍什麼的叫慣了,如果自己也這樣叫的話,只怕要讓他看輕了。
賴空馬上微笑道:“難得您如此隨和,我就不再拘謹,放肆一點,我就叫您陸大叔了。”
陸廷之沉下臉來:“陸大叔?那怎麼成?!”
賴空心裡一嘆,糟了,馬屁拍到馬腿上了,自己到底不是這塊料,早知道如此,以前就應該多學學交際學了。
陸廷之沉下臉色,見賴空受驚,突然又笑了:“黃兄叫你小兄弟,你卻叫我陸大叔,那不是把我叫老了嗎?那當然不成了!”
賴空才發現他是在開玩笑,忙說:“那是黃師傅客氣了。”
“賴兄弟,你一向是不拘小節的人物,怎麼這麼庸俗起來?俗話說能者爲師,你本領這麼大,你要再叫我黃師傅,我黃某要叫你賴師傅了!”
陸廷之說道:“不要因爲我是總督,就拘謹了。那只是一個官位,與我本人是兩回事。這樣吧,我和黃兄是老朋友,你與我們都很投緣,我們虛長了你幾歲,就叫你一聲小兄弟好了!”
“恭敬不如從命,小弟就冒昧稱呼兩位爲兄長了!”再謙虛就沒機會了,賴空趕緊順幹往上爬。“陸大哥和黃大哥是老朋友,莫非是在軍中認識的?”習慣了叫黃師傅,突然要叫黃飛鴻爲黃大哥,賴空還是覺得怪怪的。
“不錯,當年我在劉永福將軍手下,黃兄當時擔任軍中技擊總教頭。那時候我年輕氣盛,見劉將軍聘他爲技擊總教頭,心裡頗爲不服,便屢次想找機會和飛鴻兄比試一下。黃兄當年已經非常沉穩,知道將領不和是軍中大忌,便每次都想辦法避開我的挑釁。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以爲他沒有真本事,只是因爲醫術好、跟劉將軍交情好,才坐上這個位子的。他當年還是軍中首席醫官。”陸廷之神采飛揚地講述當年往事。
賴空表現出認真傾聽的樣子,又接着問道:“後來呢,你們兩個有交過手嗎?”
陸廷之見他喜歡聽,很高興地繼續說:“當然。後來有一次,我趁劉將軍不在的時候,叫上一些士兵將他堵住,硬逼他出手。黃兄被逼無奈,只好出手跟我比試了。一場架打下來,黃兄沒有讓我當衆出醜,但我知道自己功夫遠不如他。說老實話,飛鴻兄,你要是留在軍中,只怕比我更有作爲!”
黃飛鴻笑着搖搖頭:“都是陳年舊事了,還說什麼。我不是治軍的料,這一點我很有自知之明。”
“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從那之後,我就服了黃兄,我們也就成了好朋友。”
賴空聽完之後,笑道:“黃兄的武功,只怕廣州城中無人能及,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陸兄那次比武是輸了,但是用兵之策卻是成功發揮作用了!”
陸廷之笑道:“哦?你還知道用兵之策?把你的意見說來聽聽。”
“按照我不成熟、不專業的分析,黃兄每次都想辦法避開挑戰,所以你叫上了許多士兵,逼他出手。這一招的巧妙之處在於,讓黃兄沒有了退路,只能選擇出手,而且逼他使出全力,因爲他必須要贏。如果黃兄不敢出手與陸兄較量,或者輸了,那他在士兵面前就沒了魅力、也沒了威信。做爲軍中技擊總教頭,如果沒有了威信和個人魅力,哪裡能將士兵的技擊能力訓練好?所以陸兄一出這招,無論劉將軍在不在,黃兄都必須出手較量。”賴空分析說道。
陸廷之和黃飛鴻都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賴空暗想自己會不會是太出風頭了?把他們的計劃都說明白了,那他們也就沒有了威信了。他想解釋幾句,又不知道如何說好,生怕越描越黑。
過了良久,陸廷之才說道:“賴兄弟,你年紀輕輕,看事情、看問題,卻比我老到。我當時沒有想到那麼多,只是想叫上一些人堵住路,不讓他找藉口溜走。黃兄,想不到卻是爲難你了!慚愧呀!”
黃飛鴻見陸廷之真的沮喪慚愧,這對他可不太好呀!他是兩廣總督,他的情緒直接影響重大。他勸慰說道:“廷之兄,你慚愧什麼?我才慚愧呢!你當年是犧牲自己的名譽來樹立我的威信呀,爲軍隊的訓練做出了極大貢獻呀!”
賴空見只是陸廷之心中感慨,便去除了自己的顧慮。現在見陸廷之聽了黃飛鴻的勸慰,眉頭稍展,便跟着說道:“都是多年往事,這也是見證你們友情的事情,兩位就不用再慚愧了。我們說點別的事情吧,前些天在知府衙門那邊舉行的慶祝戰勝瘟疫的盛會,小弟好像沒有見到陸兄有去呀!”
“我是沒有去。”陸廷之被他轉移了心思。
“我聽說他們請了本地所有大小官員,你可是兩廣總督呀,怎麼能少了你呢?”
“他們請了我,我沒有去,我不喜歡看他們那一套。什麼功勞都沒有,他們慶什麼功?瘟疫發生,廣州衙門出過什麼力?陳鐵林他們只是壓着消息不往上頭報,哪裡爲百姓做過什麼事情?”陸廷之越說越大聲:“想起來就有氣!還跟他們去喝慶功酒,那是辱沒了我!”
黃飛鴻見陸廷之很生氣,便勸道:“別爲這些事情生氣了,瘟疫的事情,你們心中就可以了。”
陸廷之喝了口茶,穩了穩情緒,對賴空說道:“我聽黃兄說,瘟疫的事情,是有人在搞鬼,你和一些道門中人將問題解決的,此事當真?”他眼睛逼視賴空,目光自有一股將領的威嚴,讓賴空都感覺到一股壓力。
賴空迎着他的目光,老老實實地回答:“是的。我也是偶然發現,只是從旁輔助,都是幾位道門朋友出的力。”
陸廷之呵呵一笑,“這話要是別人告訴我,我一定會笑他說謊。不過,是飛鴻兄告訴我的,就是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也相信他的話。連他都相信,你自然沒有騙我。只是,此事太過於玄異,能不能詳細說與我們聽聽?”
黃飛鴻見賴空沒有作聲,便說:“你要是有顧忌,你就說一些你可以說的吧!”
“對,對,不能說的,我也不會強要你說。”
賴空便將事情的始末大致講了一遍,牽扯到一些不方便講的他就略過了。
“豈有此理!這種人渣要是讓我碰到,定然將他五馬分屍!”陸廷之聽後大罵流花正男,接着又罵道:“你們拼了性命默默做事,陳鐵林等人還要奪取功勞,實在可惡!”
賴空忙笑道:“我們又不是爲了功勞,碰上這等事,無論是誰,只要有能力能幫上忙的,我想都會盡力去做的。”
“你倒是很豁達,可是我聽說你還被叫去唱歌給他們聽?自己的功勞讓別人領了,還要去逗他們樂,你不覺得委屈嗎?”
賴空暗笑當官的就是當官的,饒是陸廷之這樣爽直的人物,也還是很計較功勞的。
黃飛鴻笑道:“幸好他去了,所以才壓制住那些洋人,不至於在家門口丟臉。”
想起那天的事情,賴空不由一聲苦笑,“我就是因爲壓制住了那些洋人,結果那天晚上讓陳大人抓去在衙門大院裡唱了一個晚上。”
賴空比下洋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後面的事情,只有沈富貴知道,所以黃、陸二人聽他這樣說都很吃驚,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賴空又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陳鐵林這個王八蛋!我哪天一定要找個機會痛打他一頓!”陸廷之又罵開了。
黃飛鴻聽後暗暗欣賞賴空的冷靜,此時聽到陸廷之又罵人了,不禁莞爾,他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
“陸兄,你還是冷靜一點,你看小賴自己都能忍受,你還氣得跳腳?這種小人你不能得罪了,要不然什麼時候在暗地裡陰了你都不知道。”
“我怕他個球!一個小小知府,要是哪天惹毛了老子,安他個罪名,來個先斬後奏!”陸廷之一臉狂傲。
“真槍易躲,暗箭難防呀!他明的搞不過你,會想辦法通過其他途徑來搞你呀!所以古人說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我也就是怕他搞我,只好先讓着他。”賴空也在一旁說道。
陸廷之很快冷靜下來,自我解嘲說道:“我也是說說,這傢伙不是好東西。”
過了一會兒,陸廷之突然問道:“這段時間突然竄起,一夜之間滅掉八個幫派的青龍幫幫主,也是你?”
賴空就怕他問這個問題,雖然本地的幫派是已工人爲主,但實際上也是魚龍混雜。再說這些幫派畢竟是非法團伙組織,人多勢衆難免良莠不齊,會危害社會。說得難聽點,是有黑社會性質,勢力大了會危害到朝廷官府的地位。陸廷之是兩廣總督,所以賴空有點怕他會問此事,他要是插手,所有的幫派都可以滅了!
他乾笑幾聲:“沒想到街上發生點小事情,都瞞不過你的法眼。其實什麼青龍幫,我們只是幾個小幫派組合聯盟,希望能爲工人們都爭取到一點工作而已,我們不會爲非作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