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密林中雖然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戰鬥,但現在包括青虎、慕容雲風、歐陽逸月等在內的武尊強者們都已經有些如履薄冰了。
鬼羅殿並不那麼容易進去,這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麼短的時間竟然就讓他們這鬼域聯盟損失慘重。
青虎道:“諸位,根據消息前方就是那傳說中的五行陣了。”
他這話一說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對於五行陣的大名恐極少人不知道,而且對於半步武尊級別的強者來說更是大名鼎鼎。
五行陣對於一些不懂陣法的人來說那無疑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即便是武尊級別的強者恐怕都要葬身其中。
“前方是五行陣,鬼域精通陣法的本來就不多,而且還要武尊級別,這恐怕也只能在我們這些人裡面選了,破陣這是有生命危險的啊!”白如彤看着遠方,她似乎已經感應到了什麼。
而很多人都隨着她的目光望去,前方是一片白茫茫的森林,但那些樹木明顯和現在所在的地方完全不同。
這裡給人一種陰森、恐懼的感覺,但是前方的密林竟然給人一種安寧、祥和的錯覺。
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可是鬼羅殿第七分殿的大本營,這裡是整個鬼域最危險的地方,而天狂也是極爲危險的人。
這安靜、祥和的森林本身就非常詭異,讓人汗毛直豎。
夏寧指了指前方的森林道:“那裡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青曼也說道:“那裡感覺不出任何危險這本身就是一種說不出的危險。”
“夏寧和青曼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是不是要派一些人去看看?”葉悅建議道。
青虎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個人給搶白了:“哼,我還以爲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的,沒想到也是一羣窩囊廢。”一個人站了出來眼神嘲諷的看着青虎。
慕容露走近青虎輕輕在他耳邊說道:“此人叫井子石,是一箇中域二流家族出來的天才,之前他算是比較老實本分,但不知道得了什麼奇遇竟然在短短几年時間一路從武魂突破至武皇、半步武尊,就在數月之前更是打破屏障成爲武尊級別的強者。”
“這也就造成了他的囂張跋扈,從來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如果不是幕後有人一直關照他的話恐怕這傢伙早就被解決掉了。”
“他空有武尊的實力卻毫無戰鬥經驗,和你們華夏那些天驕比差了可不是一個檔次啊!”
慕容露的話其他離得近的幾位武尊也都聽的清清楚楚,既然有人打算身先士卒那他們也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
即便這井子石身後有強者庇護,但那又如何?
那所謂的強者在兇悍,能有鬼域聯盟強?能有封魔谷和封天宮強?最多也不過是一個步入武尊初級六、七品的膽小鬼罷了。
歐陽逸月笑眯眯的走了出來,道:“不知閣下有何高見呢?”
井子石看了一眼歐陽逸月的美麗笑容,一時間眼睛都有些直了,心中更是癢癢的,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他在加入這聯盟之後一直對這些絕美女子垂涎已久,他本就是色慾薰心之徒如果不是一再被人告誡的話恐怕早就出手了。
而這次暗中庇護他的那人已經離開這讓一貫囂張的他有種龍入大海的感覺,井子石覺得自己不比任何人差,他沒有任何背景一路披荊斬棘步入武尊,這是何等的強悍!
當然這只是他心中這麼認爲的,在外人眼中,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小丑而已。
“歐陽小姐,小生別的不求,如果我將此陣破了的話只要你陪我一晚即可。”
當井子石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表情看着他。
而距離歐陽逸月比較近的唯月更是感覺她全身都在瞬間僵硬了起來。
夏寧看着慕容雲風有些扭曲的臉心中暗自爽快:“能看到這個傢伙露出這樣的表情可是太難了呀,嘿嘿……那個井子石似乎是死定了的樣子。”
井子石還不知道死亡已經籠罩了自己似的,自顧自的和身邊幾個和他平常比較要好的朋友說着:“嘿嘿,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本少好歹也是武尊級別的強者,總有一天會去那所謂的中州去闖上一闖,我也想要看看大陸中心地帶的強者到底有何了不得之處。”
不得不說他說出這番話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理所應當似的。
不過中州那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強者如林的地方,而且魚龍混雜,即便是武尊中級甚至高級去往那裡你也要低調一點,不然真被人給幹掉了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井子石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過也只能是引人發笑罷了。
他身邊那幾個所謂的朋友非常理智的向後方退去,一副完全不認識他的樣子,而鬼域的衆多強者更是選擇了明哲保身,爲了一個沒腦子的小傢伙去得罪封天宮這種龐然大物顯然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井子石的家族長輩如果知道他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畢竟這是家族縱容的結果。
“哼,一羣廢物!”井子石一副鼻孔朝天的表情真讓人忍不住揍一頓。
不過現場所有人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情關注着這場鬧劇,他們想看看歐陽逸月到底是出手滅了這小子,還是有其他打算。
歐陽逸月從短暫的失神和憤怒中清醒過來,微笑道:“公子如果真能破了這五行陣的話那也算是人中之龍了,讓小女子委身又有何妨。”
井子石心中大喜雙手抱拳道:“姑娘之言在下記住了,別人懼那五行陣小爺可從沒放在眼中,等我去去就回!”說着他飛身朝着那片白茫茫的密林沖了過去。
但也就在數息之間,遠方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這聲音沙啞就好像遇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
“這是井子石的聲音?”
“似乎遇到了什麼東西啊?而且他的氣息也逐漸在減弱。”
“哼,算他走運死在裡面了,不然的話老孃一定要他好看。”
所有人都一臉汗顏,好多自詡帥氣不凡的人更是暗暗流着冷汗。
他們可沒想到這個美豔、高貴、氣質出塵的女子竟然那麼腹黑。
幸虧沒有得罪她,這句話恐怕是所有人的心聲了。
如果柳飛在這裡一定會說:這女人簡直暴力的不像個女人,當初可是追着老子好幾條街然後就是一頓暴打。
慕容雲風心中一陣苦笑,對於自己這位妻子他可是相當瞭解的,看似溫柔的外表下有着十二分的惡魔潛質,那整起人來簡直讓人驚歎。
如今嫁爲人妻雖然收斂了很多,但要是把她當成受人欺負只能自咽苦水的那種女人,恐怕不論是誰都要倒大黴的。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沒有人會在意這個所謂的天才,相反,他的家族恐怕還要遭受滅頂之災。
就算歐陽逸月不說什麼,慕容雲風也會出手,這已經不單單是他們自身的名譽問題了。
封天宮的尊嚴不容侵犯!
夏寧和青曼他們所屬的封魔谷同樣也會出手,他們畢竟和封天宮屬於同盟,如果沒遇到也就算了,既然撞上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而青虎所在的華夏更是當仁不讓了,慕容和歐陽這對夫妻是柳飛的朋友,單單這一點就能讓整個華夏全部出動殺向中域。
那井子石調戲歐陽逸月之後其實已經註定了他和背後家族的命運,也許這家族甚至是族長在死前都感覺極爲冤枉,因爲自己什麼都沒做就慘遭滅門。
“真是影響心情的傢伙,走啦!”歐陽逸月說着便頭也不回的朝五行陣的方向飛去。
很快大部隊來到了距離五行陣還有數百米的地方,他們感受到的依然是撲面而來的祥和氣息,但一些較爲敏感的強者卻感受到了其中所蘊含的無窮殺機。
不管先前他們多看不起瞧不上那井子石,可畢竟人家也是實打實的武尊級別強者,但只是短短數息之間竟然就化作飛灰,這足以說明此陣的強大。
青虎凝重的道:“諸位,此陣非同一般但我等卻又非要通過不可,請半步武尊以上並且精通陣法的人站出來。”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沒有一個人走出來,與一個陣法戰鬥,那無異於與天爭鬥,這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爲。
“青虎兄,還是讓我們前去吧,憑藉我夫妻二人的實力再加上一些底牌應該可以將此陣破除。”慕容雲風說道。
“青虎兄,慕容兄和歐陽小姐原本是客,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小弟我好了。”此時祝折天走了出來。
“這樣的事情又怎能少的了老夫!”呼延國平哈哈一笑道。
白如彤也不甘示弱的走了出來,“那就讓小女子也來湊一腳吧!”
面對這種情況青虎也頗爲苦惱,但他卻有着自己的打算和想法。
“慕容兄,不知道可否勞煩你二位走上一遭?”說着青虎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
這瓶子很小巧,而裡面有着一股紅色液體在晃盪着。
這液體猩紅,雖然隔着瓶子,但卻給人一種死亡的殺機,而這殺機中卻又蘊藏着無盡的柔和。
唯月臉色一變,她根本不知道青虎竟然還有這種東西——鷹女精血!
沒錯,這就是鷹女的血液。
在離開華夏的時候鷹女偷偷將自己的一些血液裝進這個特製的小瓶子中。
要知道鷹女的一滴血就相當於一名普通武尊強者一升血的質量,而且這種質量還會隨着鷹女本身實力的提升而提升。
這是真正的神物,沒有任何人能夠抗拒的東西,如果傳入中州的話恐怕立刻就會引起無數勢力的爭搶,甚至華夏也會因此而覆滅。
雖然在場之人識貨的較少,但他們卻依然可以從這波光流轉的鮮血中看出它的不一般。
貪婪的目光凝聚在青虎的手上,這纔是人的本性,雖然面對如此危機的局面,但他們依然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
慕容雲風也嚥了一口口水,道:“青虎兄,你這是要……”
還沒等他話說完,小瓶子就已經丟進了歐陽逸月的手中,這讓他們夫妻二人瞬間就凌亂了。
他們是何等身份背景,這等神物自然能夠看出一二,但卻太貴重了,他們承受不起!
慕容雲風知道青虎的用意,五行陣不好闖,而其他武尊或許有實力破陣,但卻並沒有強大的背景讓這神秘精血不被窺視。
“二位,我青虎代表華夏同時也代表鬼域的衆多強者在這裡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