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聽着裡面的人如此計算着他們,心中早以將他罵了個數百遍,但卻還是忍着性子說道:“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嘛,您可別衝動。”
“哈哈。”裡面的人大笑了幾聲,“小子莫跟老夫耍皮子,快點把我弄出去。”
“那你也得告訴我們怎麼弄才行啊。”
“我管你們怎麼弄,總之把這門打開便是!否則我立刻按響警報!”
江川一聽老頭的脾氣炸開了,便看了眼蘇語晴和歸海少康,然後聳了聳肩,繼而又朝老頭喊道:“行行行,您彆着急,我們這就想想辦法。”
“你們可快點,這裡老夫一刻都不想呆。”
江川也懶得去搭理老頭,便和其他兩人比劃着該如何辦,現在他們和老頭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蘇語晴想了一會兒便做手勢道:炸開。
但歸海少康則搖了搖頭,比劃道:若是炸開這裡說不定要坍塌,肯定會引起動靜。
蘇語晴聳了聳肩表示她也沒有了辦法。
老頭在裡面聽他們半響沒有動靜,便又吼了:“你們這羣小娃娃,到底有沒有本事?”
“我們正在想辦法呢!你安靜點!”江川也有些惱了,這老頭到底被關了多久,遭了多少罪過,竟然如此迫不及待要出來了。
“不行,我不知道你們在耍些什麼花招,我再給你們半個小時,要是再不想出辦法,你們就進來陪我吧!”
“前輩,你不能這麼無禮取鬧吧!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麼!”江川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無理取鬧,再過半個小時便會有人過來送飯,你說你們還能往哪裡藏?”
聽他這麼一說,江川看了看手錶,竟然已經下午六點了。
歸海少康聽後立刻比劃道:抓緊時間,不然晚上7點之後會加強防護,到時候就不好逃出去了。
ωωω●t tkan●¢O 蘇語晴聽後點了點:豁出去了!
於是她立刻朝鐵門甩去了數顆黃色的小球,化作了煙霧籠罩在了鐵門上,這速度快得讓江川都沒有反應過來。
蘇語晴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往後站遠離鐵門。等他們三個退到入口時,蘇語晴一凝神,那片黃色的煙霧中立刻閃出大片白色的亮光。
只聽見轟的一聲,白色的亮光伴隨着濃厚的煙霧在地下響起,三人連忙背過身去,躲開了一些細渣。
同時,這一聲轟隆,自山頂內部響起,如同地震般,引起了山下房屋的輕微震動。一個書房的花瓶被搖晃得摔落在地,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他看了看周圍,立刻吩咐着站在門外的人:“出現什麼事了?”
門口的守衛回到:“也許是阿龍引起的混亂。”
那人聽後臉色一沉:“你去調查清楚,一定不能讓阿龍找到我這裡來。”說完之後,他便將門一關,坐會到了沙發上。
在沙發對面,一個面色乾瘦發黃的老頭,撓了撓頭頂稀疏的白髮:“彭老闆真是好定力呀!”
“在這個時候,李老闆就莫在打趣我了。”彭老闆的臉色發白,額頭上隱隱滿冒出密汗,似乎忍受極大痛苦般。
“嘿嘿嘿···”李老闆見他那般模樣,卻笑得十分恐怖陰森。
但沒一會兒,門外的守衛又突然敲門了。彭老闆在裡面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事快說!”
他話剛落音,門被推開了,彭老闆看着進來的人,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阿龍。”
而此時在山頂的地下囚牢中,又迴歸到沉寂。
三人見煙霧中漸漸走出的人影,都鬆了一口氣,慶幸着裡面的人沒有被炸死。
“小晴兒,你這**丸的威力越發兇猛了啊。”
那個人一說話,蘇語晴立刻愣了一會兒,但沒一會兒她的眼淚譁得流了出來,“丁伯伯···”
江川在也是旁邊一愣,裡面被囚禁的人竟然是丁秋樺!他方纔如此沒大沒小的和一個德高望重的會長說話,的確有些失禮數。
丁秋樺穿着一身白色的病號服,臉色十分慘白,但眼神卻透露出一股銳利之氣。
蘇語晴見他走路有些蹣跚立刻過去扶住了他。
丁秋樺笑道:“你這傻姑娘,有什麼好哭的,丁伯伯又不是死了。”
她擦了擦眼淚搖頭道:“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原來這一切真的不是您的意思···”
蘇語晴抽泣得都有些說不出聲來,丁秋樺笑着打斷了她的話,“我懂,我都懂。”
歸海少康走向前,畢恭畢敬的喊道:“丁會長!”
丁秋樺看着歸海少康點了點頭:“歸海家的人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說完他又指着江川道:“你這小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猴子,竟然在門外對我如此不客氣。”
江川尷尬的笑道:“這個也是情況緊急,說話沒經過大腦,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行,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丁秋樺指着他道,“過來把老夫背下山去。”
江川看了看躺在出口,依舊昏迷不醒的胖子和楊紫璃,又是尷尬的一笑。
丁秋樺冷冷的哼了一聲:“那兩個你們自己看着辦,這小子一定要把我背下山去。”
江川還想在貧嘴幾句,就看見蘇語晴在朝他使着眼色,無奈之下,江川也只好把丁秋樺背了起來,等他趴在自己的背上時,江川看見他的手腕竟然被一個白色透明的圓環給死死勒住了。
“別亂看!”丁秋樺喝斥道,“趕緊離開這裡,不然就麻煩了。”
“是是是。”江川趕緊大步朝出口走去,而蘇語晴和歸海少康則分別背起了楊紫璃和胖子朝外面走去。
所幸除了天色變暗之外,路上也比較順利並未有碰到任何巡邏防守的人,就連丁秋樺也覺得有些不尋常。
“眼下我們該如何計劃?”歸海少康問道。
丁秋樺憋着嘴看着山下漸漸亮起的燈光,“先逃出去。”
蘇語晴一聽有些大惑不解,“您爲什麼不去揭穿彭老狗的把戲?只要您一出面,彭老闆等人肯定就在西南會呆不下去了啊。”
丁秋樺搖了搖頭:“我自有我的打算,現在時機未到。”
“這個還需要什麼時機嗎?”蘇語晴有些困惑。
“傻丫頭。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現在會裡都是他安排的人,我們在這裡十分危險。而且長生殿計劃被他再次提上行程,拉攏了很多社會上的名流,要是輕易將他趕下臺,恐怕西南會也不保了。”
蘇語晴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那現在該怎麼辦?他們一個禮拜之後就要正式活動了。”
“恩。我們必須要在這一個禮拜之內重奪西南會。”丁秋樺點了點頭,“現在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
三人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便趕緊往西南會大門走去。但縱使天色一黑,他們依舊看到了大門處人頭攢動,戒備森嚴。
“這可如何是好?”江川有些擔心,他們六個要想強行突圍有些不太現實。
而正在他們猶豫糾結之際,阿龍卻在正在和彭老闆吊兒郎當的遊說着。
“你走吧。我們是絕不可能響應狼煙令的。”彭老闆拉着長臉背過身去不看阿龍。
“你不會連我阿龍的面子都不買吧。”阿龍刁着二郎腿抽菸道。
“就算是天皇老子的面子,我彭某照樣不買!”
“現在大法師會越來越不顧及地方法師會的利益,估計你們西南會的利益恐怕也沒少被抽走吧。”說完阿龍吐了一個菸圈。
卻惹得旁邊的李老闆十分不滿,扇着風便吼道:“你可不可以把煙滅了!”
“哦!我都忘了兩位老闆是患疾在身,實在抱歉。”阿龍陰笑到。
“你!”李老闆氣得胸口發悶,只得大口呼吸着。
“如今全國有七成地方法師會響應了狼煙令,重組大法師會勢在必行,到時候沒有你們西南會的份,你們可別後悔啊。”
“我不稀罕。”彭老闆冷冷的說道。
“的確也是。”阿龍把煙掐滅了,“彭老闆是生意人,又非西南會之人,這西南會的死活你必然不在乎。但是讓我好奇的是,你既然不在乎西南會,又爲何要排擠掉丁會長,自己掌控西南會?”
彭老闆一聽,也立刻火了,“你休要信口胡謅!我彭某人哪裡篡權了!”
“嘿嘿。此事天知你知。”
“滾出去!”彭老闆氣得渾身發抖,“給你十秒鐘消失!”
“彭老闆莫要這麼敏感嘛,難道S的命令你也不聽了麼?”阿龍實在無法,只好拿出了殺手鐗。
果然彭老闆身體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吼了更大聲了,“滾出去!”
阿龍自知再如此糾纏下去倒顯得自己無趣了,只好站起身來冷言說道:“彭老闆最好要有些自知之明,若是沒有S那幾位大佬的幫助,你怎麼可能潛入進西南會,得到丁秋樺的信任,然後又怎麼可能自作主張謀權篡位,掌控了西南會而將S矇在鼓裡呢?”
“來人!將阿龍趕出去!”彭老闆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阿龍說完便把門拉開道:“彭老闆,李老闆的藥應該快服用完了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