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穿着來自遙遠意大利的名貴手工西裝,坐騎是一輛通體散發着一種華貴氣質的黑色奔馳600,當寧凡以一種成功人士派頭精神抖擻走進‘中華樓’時,任誰都想不到這傢伙半小時之前還是一頭禽獸,現在腿腳走路都還有點飄浮。
“這個小妖精,那張小嘴現在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想到剛纔辦公室那一幕,感覺到雙腿有點痠軟的寧凡也不由無奈地笑了笑。一連放了三炮,任你是鐵打的大漢估計也受不住這般‘摧殘’。
做爲一家地產公司的老總,他平時經常需要應酬政府方面的各級官員,吃飯喝酒聯繫感情也一般都選在江城第一食俯‘中華樓’,面對這樣一位經常來消費的大主顧,酒樓的服務經理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寧總,您的朋友已經來了,正在306包廂。”剛走進大堂,一名三十歲左右的服務經理就立刻迎了上來,並且親自將他引進了306包廂。
這名叫劉琳琳的服務經理寧凡很熟,幾乎每一次來這裡都是對方爲自己服務,是一個已經三十二歲卻很有味道的少婦,聽說丈夫很早以前就跟其它女人跑了,現在獨自帶着一個女兒生活。
跟在對方身後,看着女人不停扭動的大屁股及高開叉旗袍下露出的雪白的大腿,寧凡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劉姐,你是怎麼保養的,生了孩子身材還這麼好?”
走在前面的劉姐轉頭嬌媚地白了他一眼,“你這個壞傢伙,又吃你劉姐的豆腐。”
寧凡跟對方很熟,而且平時也經常開點半昏半素的玩笑,伸手在對方挺翹的臀部上摸了一把,“我說得可都是實話,劉姐可比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有味道多了!”
“是嘛,那你是不是對你劉姐也有意思啊?”
女人說話似乎很輕挑,可寧凡卻十分清楚這個妞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好搞。做爲一名迎來送往的服務經理,眼前女人如果褲腰帶真這麼鬆的話估計早已經被不知道多少人騎過了。可現在,他卻沒有聽過半點關於跟前女人的風言***,這說明她並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趁四周沒人,他突然向前兩步掀起對方的裙子伸手在那雪白大腿上摸了一把,並且在發出‘好白、好滑,好感真好’的讚歎之後,這才‘哈哈’大笑着走進了包廂。
“這個傢伙,想摸就正大光明摸就是,真是有賊心沒賊膽!”看着走進包廂的男人,劉琳琳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在這種崗位上工作,平時被客人吃點豆腐也是瑞所難免。只要對方不是太過份,她都不會有什麼過激反應。
更何況,她並不討厭這個叫寧凡的傢伙,反而有點喜歡跟對方偶爾拌拌嘴,或者開點帶色彩的玩笑。
而此時,寧凡已經收起臉上的笑容在包廂內那張大餐桌邊坐了下來。
“丹子,這幾位兄弟都怎麼稱呼,介紹一下吧?”眼光在劉丹身後三名一臉彪悍大漢身上掃過,他彷彿是十分隨意地說了一句。
劉丹扔瞭解一根小熊貓過去,這才指了指身後三名大漢介紹道:“臉上沒疤的叫子彈,右邊臉有一把刀疤的叫炮灰,光頭的叫兵仔;都是剛從部隊退伍回來的好手。”
“看樣子,好像很不錯!”再次用目光三名大漢仔細打量了一番,寧凡突然詢問道:“三位兄弟,怎麼會想起做這一行?”
那名綽號子彈的傢伙,似乎是這三人組的頭頭,走過來就回了一句,“在部隊呆了十多年,除了打架殺人之外什麼都不會幹,也過不慣那種平淡的生活。”
“的確,這個理由很充分。”說話間,寧凡摸出幾根香菸扔給三名大漢,點上火這才眯着眼說道:“我現在需要一批能幹的馬仔,包住宿每月一萬塊,有問題嗎?”
三名大漢互相對視了一眼,從眼神上可以看出他們顯然對這個酬勞十分滿意,“有個話要先說清,免得以後麻煩。”
“我喜歡爽快人,有什麼話就直說。”
子彈十分嚴肅地說道:“我們就是一把刀,可以幫你去清除敵人,但需要得到應有的尊重。”
看着跟前三名大漢,吸着香菸一言不發的寧凡真是越看越滿意,很爽快地點了點頭,“你們的要求很合理,我完全贊成。”
“既然這樣,那咱們三兄弟的命以後就賣給寧總了!”子彈說了一句,然後就重新退回到三人隊列之中。
這時,剛纔一直沒插話的劉丹笑着說道:“怎麼,還滿意吧?”
寧凡點了點頭,“很不錯,正是我需要的人手。”
‘嘿嘿’一笑,劉丹就湊到好友耳邊低語道:“別小看這三個傢伙,據說他們以前都是新疆那邊一線作戰部隊的特種兵,後來犯了錯誤才被迫退伍,這次就便宜你了!”
說到這裡,他又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似乎有什麼事情不好開口。
叫來酒樓服務員,給子彈、炮灰跟兵仔三人在隔壁再開個包廂,寧凡這才拍了拍身邊好友的肩膀說道:“一世人兩兄弟,你小子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最近的確遇上點麻煩事,所以想找你那位金大美人幫忙。”說話間,他已經從皮包內拿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一個朋友有批貨被海關扣住了,想找她幫忙在上面疏通一下。”
“怎麼,你在海關那邊不是很熟,難道還搞不定?”
劉丹搖了搖頭,“海關那邊最近換了一批新人,幾個頭頭都是從北京直接空降過來的,暫時還沒接上頭。”
“那我去跟恩熙說說,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說到這裡,寧凡又十分真誠地伸手在好友肩膀上拍了拍,“廈門那邊出事之後,現在國家對走私查得越來越緊,兄弟還是趁早收手吧!”
“聽沒聽過一句很老套的話?”
“什麼話?”
劉丹一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人在江糊,身不由已!”
“可我還聽過‘人定勝天’這樣一句古語,不試試怎麼知道無法成功?”寧凡最近從金恩熙那裡得知,現在中央正在準備對福建地區氾濫的走私展開集中整治行動,所以也希望自己這位好友能夠趁現在雷霆之錘落下之前脫。
共產黨辦事歷來最怕‘認真’兩字,如果政府真下定決心要幹什麼事情,那麼任你再神通廣大也難逃覆滅的命運。
"我知道得太多,已經身陷泥塘無法無拔!"
說到這裡,劉丹再次嘆了一口氣,“人生有很多無奈,明知道前方就是萬丈深淵,可還是隻有繼續往前。”
說實話,其實他也想聽從好友的勸告上岸洗白做一名正當商人,可臺灣那些黑道大佬卻不會讓他這個中間人如願以償。如果他選擇離開,估計那些平時跟自己稱兄道弟的臺灣佬,馬上就會派殺手過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年頭,讓人永遠保持沉默的最好方法,無疑就是將對方人間蒸發!
寧凡也知道對方的難處,所以接下來沒有再勸好友洗手上岸,只是叫了一桌對方最喜歡吃的菜餚,然後就彷彿大學時那會一樣喝酒吹牛。
離開‘中華樓’時,似乎有點醉意的劉丹突然緊緊摟着寧凡的肩膀說道,“兄弟,哥們求你一件事。”
寧凡點了點頭,“有什麼事情,你吩咐就是?”
“上次那個阿霞,你還記得嗎?”
“就是你最近泡上的那個酒店領班?”
劉丹重重點了點頭,“她現在已經有了身孕,如果我那天突然失蹤了,幫我照顧她一段時間。”
注視着身邊好友,寧凡一臉擔憂,“你,最近是不是已經聽到了什麼風聲?”
“放心好了,哥們已經想好了脫身之法。”低聲說了一句,劉丹就在手下兩名馬仔攙扶之下鑽進了汽車,並且很快消失在如織的車流之中。
“兄弟,祝你好運!”注視着汽車遠去背影嘀咕了一句,寧凡就轉頭對子彈、炮灰與兵仔說道:“我現在要去揍一個叫朱富貴的傢伙,他身邊一般情況都有兩名保鏢,能搞定嗎?”
“三對二,小意思。”炮灰冷冷一笑,頓時讓臉上那道刀疤更顯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