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兒’雙眼被淚水佈滿,輕移蓮步一步步走向黑色廣場,慢慢走到任逍遙面前。那焚人身軀、焚人靈魂的白色火焰與黑色火焰卻不能傷害其分毫。愣愣的蹲坐在任逍遙旁邊默默流淚,眼神卻望着天。片刻後目光轉向躺在地上任逍遙,只見其身軀依舊在擴大,而且越來越虛幻。
伸出芊芊玉手,顫抖不已的撫摸着任逍遙的臉,撫摸着他的胸膛。擡頭望天,淚水掩映中的眼神卻充滿迷茫,“你是誰?我又是誰?我爲什麼要這樣做?我爲什麼那麼悲傷?”天空……沒有答案。
突然,躺在地上的任逍遙睜開了雙眼,眼中沒有黑色的眼眸,只有白色的火焰。‘江琳兒’猛然一驚後退一步跌坐在黑色廣場上。此刻任逍遙突然暴起,猛然將‘江琳兒’撲倒,緊接着抱起‘江琳兒’衝向陰陽殿。
“任逍遙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江琳兒’惶急不已,想取出法器卻發現儲物袋已經失去了聯繫,想施展法術,卻發現自己渾身沒有半點靈力,只能一邊惶急的大叫,一邊拼命的揮舞着拳頭。但怎奈任逍遙似同毫無所覺,大步跨入陰陽殿內,衝進左側偏殿,直接將‘江琳兒’扔到白色的牀上。
“任逍遙,你個畜生!”江琳兒猛然從牀上蹦起來,用力推開任逍遙,面色羞怒,狠罵一聲就要衝出偏殿。但就在這時任逍遙從背後突然抱住江琳兒的後腰,再次將其甩在牀上,而他自己去猛然撲上,將江琳兒緊緊壓在下面。
“任逍遙……啊……”江琳兒狠命掙扎,但失去靈力的她手足越來越痠軟。“嗤……”戰裙胸口部位被撕開,露出那一對不停跳躍的雙峰,戰裙上的法術同樣沒有任何作用。
“嗤……”戰裙腰部被撕碎,江琳兒徹底袒露在任逍遙面前。此刻任逍遙急不可耐的猛然一挺……血花綻放鮮花凋落,陰陽殿內傳來江琳兒淒厲的哀嚎……
(此處和諧五百字)
江琳兒滿臉淚痕用力推開任逍遙,猛然躥到牀下,但腿間撕裂般的疼痛讓其雙腿一軟跌倒在地。就在這時江琳兒突然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把短劍,也不管爲什麼儲物袋突然能用,猛然將短劍刺向自己的胸膛……
突然,江琳兒好似想起了什麼,看向白色牀上那星目的嫣紅,再看向跌倒在牀下依舊昏迷的任逍遙,揮舞着長劍猛然刺了下去……但是就在她的短劍剛剛刺破任逍遙的咽喉之時,‘江琳兒’眼前的情景突變:還是那個紫色大殿,還是那個白色的,屍橫遍地的廣場,甚至鮮血依舊流淌。只不過此時沒有了芯月兒,也沒有了那些男子,只有一個鬚髮皆白渾身傷痕的老者。
“啊……啊……呃……呵呵呵……”老者跪坐在地猛捶地面,喉嚨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似哭似笑但卻淚流滿面。不知何時,老者慢慢爬了起來,雙手捧着一朵白色的、散發乳白色光芒的小花,小花的花瓣只有三片,但細看下去,每一片其實都是千片花瓣組成。“月兒……月兒,爲父知道你喜歡千素花,爲父特意採了一朵,但……但……”說到此處老者泣不成聲。而老者的聲音,正是那陰陽殿前與任逍遙二人說話的淡然而滄桑的聲音。
猛然吸了幾口氣,老者露出開心的笑容,“月兒,爲父付出慘重代價得窺天機,‘陰陽殿、玄機變’,而且也窺視到機緣在哪裡,爲父這就給你引路!”說完之後老者身軀緩緩的虛幻,緩緩的消散天地間……他手中的千素花緩緩飄落……最終落在死去的那名叫做笙兒的屍體上……
畫面再變,藍華星上一處偏僻的山村,一名大腹便便的美麗婦人費力的彎下腰,從地上摘下一朵白色的小花,仔細聞了聞,然後一臉欣喜的別在髮髻之上。而這朵花的花瓣只有三片,細看下,卻發現每一片實際上都是千片花瓣組成。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嬰兒的啼哭聲中一個女嬰呱呱落地。但好景不長,半年後小山村突然闖進一幫土匪燒殺搶掠,女嬰的父母慘死在土匪刀下。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飛過一名修道者,這名修道者輕咦一聲,伸手一招將女嬰從土匪刀下救走,揮手間滅掉了所有土匪,然後抱着女嬰疾飛回到了宗門。找到宗主後將女嬰遞給他說道:“這小女娃有靈根,找人好好撫養。女娃所在村莊爲江家村,這女娃長的這麼粉嫩可愛,就叫江琳兒吧!”
“是。”宗主躬身施禮。而這名宗主叫葉無痕,那名救回江琳兒的修道者叫劍鳴真人,他們所處的宗門叫------無痕宗!
………………
這些畫面好似一瞬間,‘江琳兒’短劍刺在任逍遙咽喉處卻再也刺不下去。就在這時,還是那淡然但卻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天道……呵呵天道啊!天道啊!”
‘江琳兒’此時泣不成聲,“我……我就是那朵千素花嗎?我是那朵花嗎?還是我是笙兒?我是不是芯月兒?爲什麼受傷的是要我?爲什麼?嗚嗚嗚……”
哭泣了足足一刻鐘後,江琳兒才換上戰裙,收拾起地上牀上的戰裙碎片,淚流滿面長嘆一聲,掩面逃出了陰陽殿。
………………
一幕幕的畫面,畫面中還有畫面。任逍遙與江琳兒站在陰陽殿前,剛剛的一幕幕從腦海劃過,出現在眼前。等到這一幅幅的畫面落幕後,二人都緊閉上眼,臉頰上淚水滑落。
“原來如此!原來真是如此!爲什麼如此?”任逍遙喃喃自語,半晌後睜開雙眼,眼中只有哀傷。轉過頭看着梨花帶雨的江琳兒,嘴脣抽搐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苦澀一笑才說道:“江……江琳兒,對……對不起!”
“你玷污了我、你逼死了葉無痕宗主,你間接害死了劍鳴真人,你跟我說對不起有用嗎?”江琳兒冷冰冰的問了一句,任逍遙頓時無言以對。
“你今天帶我來就是了解真像的吧?我現在已經瞭解了,可以走了嘛?”江琳兒繼續冷冰冰的問道。
“那個……那個你認爲這是真相嗎?”任逍遙眼珠一轉立即笑嘻嘻的問道。
江琳兒自始至終沒有看任逍遙一眼,只是冷哼一聲卻不再言語,更沒有轉身離去。
任逍遙尷尬一笑,“江琳兒,如果我說你當時完全有能力殺了我,但最終你沒有動手。讓我猜猜啊……”說到這裡任逍遙故意停頓了一下,“你在這黑色廣場外醒來時肯定是冥冥中感覺到了什麼,比如說你感覺到了宿命,比如說你感覺到了悲傷,更比如說你心底裡想要解救我,因爲我就是那名需要得到天陰之魂的人對吧?”
江琳兒沒有轉頭看着他,但這次也沒有冷哼,任逍遙心中大感欣慰,這才繼續說道:“這一切不是事情的真相,或者說不完全。你我來到玄機洞府來到陰陽殿,本身就是宿命。你覺得你很可憐,其實我更無辜,更可憐!現在我們是時候開誠佈公了。這樣我們才能擺脫這種哀傷,我才能完成芯月兒的誓言。你說吶?”
江琳兒眼神中閃現痛苦之色,片刻後才冷聲說道:“當時好像有個聲音喚醒了我,而我看到了不完全的畫面,在那裡,我感覺到了芯月兒的痛苦,好似我就是芯月兒。那時我心底深處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救活你,你對我很重要。但是我沒有想到救你的方式卻是這樣……只不過我要殺你卻始終下不了手。”
“你痛苦?”任逍遙苦澀一笑眼角含淚,“姬冰倩跟了我三十多年,但是她死了。我在玄央星世俗界喜歡一個女孩,結果卻被別人蹂躪八天而死,我初戀的是肖晨,卻被這個芯月兒的誓言改變了我的林混改變了我的心,我最終放棄了她。等我想明白這一切之後我才知道,我之所以能想明白,其實也在這誓言的範圍內,因爲那樣我更煎熬,我明白了卻更痛苦!你的痛苦你的煎熬我都能感覺得到,你說我是不是更痛苦、更哀傷、更煎熬……更無辜!”
江琳兒默然,實在是無言以對。
任逍遙繼續道:“而且這遠遠不是真相!你到底是誰?按說你應該是那朵千素花,但是你落在笙兒的身上,你有可能沾染到笙兒的氣息有了笙兒的想法,但你又覺得自己是芯月兒,因爲你能感受到芯月兒的感受。再有,我明顯是通過你得到了天陰之魂,但是我識海里卻又是有一個陰陽太極圖,而且陽氣更重,這說明了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再有,爲什麼你被我佔有之後才能救我?佔有你和得到天陰之魂有什麼關係?你和天陰之魂又是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那朵千素花肯定不一般,它應該是上界之物,爲什麼卻出現在了藍華星?你以爲你看到了真相,你以爲你知道了謎底,但謎底卻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