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盛宗六人飛到山門之外,神識查探之後立即臉色大變,因爲這陣容實在是太強大了!
只見數十米的空中,正中央一名身着淡藍色道袍的黑髮青年,這人顯然是爲首之人,修爲達到了金丹巔峰。在其身後站着四個人,每個人所流露出的氣息都顯示出他們元嬰期的修爲,其中一名紅色雙眼的青年只要目光相對,就從心底冒出寒氣,而其旁邊那位藍色長袍有點小帥的青年同樣令奉陽真人心底犯寒,因爲如果不出所料,他的修爲應該是元嬰後期,而此人就是十年前殺害孤陽真人的兇手。此四人正是任逍遙、李肥、髙守和天殺,這四人站在殘天的背後,起到保護殘天的作用。在任逍遙身後是佟強柳影等五名師弟師妹,修爲都已經達到了金丹巔峰。
在這五人身後是二百九十人,這二百九十人按照特定規律立於空中,組成二十九個陣法,而這二十九個陣法共同組成一個大陣,最令奉陽真人膽寒的是這二百九十人都是金丹期。看到這樣的陣容,不要說什麼元嬰期道基期了,這些人就足以踏平陽盛宗。
在這座大陣之後則是十個方隊,每個方隊都有一百人,每個人的修爲都是道基期。
看到這樣的陣容,無論是陽盛宗衆人,還是遠方觀戰的孤峰星其餘宗門弟子,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這陣容雖然元嬰期較少,只有四個人,但是金丹期實在是太多了!
而這也是虛無縹緲宗現在能拿出的最強陣容,此次虛無縹緲宗可謂是傾巢而出。
如果說看到這個陣容,讓奉陽真人倒吸冷氣的話,那麼看到殘天左側百米處那六名美貌少女,就只能讓其面如死灰了,因爲這六名少女都是元嬰期,其中元嬰中期四人,元嬰初期兩人。
面如死灰的奉陽真人目光右轉,身體一趔趄,差點從天上掉下來。在殘天右側百米處的空中,有六個人正一臉笑容的看着自己,這笑容中有憐憫,還有……不懷好意。這六個人中有一個是……元嬰後期?另一個……氣息這麼恐怖,難道是問鼎真君?下一個……還是問鼎真君?再下一個……奉陽真人快哭了,六個人裡面有五個可能是問鼎真君,這還怎麼打?一個問鼎真君就能滅掉自己的宗門,更不要說五個了。
奉陽真人面如死灰渾身顫抖,仇萬天更是抖如篩糠,而遠方觀戰的衆多宗門弟子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剛開始以爲這虛無縹緲宗有一百名金丹上人已經夠頭疼了,這時衆人全部露出修爲,已經不是頭疼的事了。每個人都感覺渾身發澀,好像案板上的肉一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這其中有些機靈的,立即給宗門發去信息,叫那些金丹期之人全部趕來,否則誰知道這虛無縹緲宗是不是一會兒要找他們算賬。
仇萬天深吸了三口其,才壓制住自己的膽怯,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在……在下陽盛宗宗主仇萬天,不知我……我陽盛宗是否有得罪各位道友之處。”
“哦?你想談判嗎?”殘天的臉上依舊是永遠不變的笑容,這笑容在任逍遙眼裡是欠揍,但是在仇萬天眼裡那就是……惡魔!仇萬天不是白癡,他不會白癡的認爲殘天面帶笑容就好說話,完全相反,這樣的人不但不好說話,而是極難被別人所左右。因爲他的笑容中好似有着一切盡在掌握的氣度。
“這位想必是殘天宗主吧?”殘天沒有自我介紹,這明顯是有些看不起仇萬天,但仇萬天此時可不敢露出任何的不快,反正虛無縹緲宗出發之時,殘天已經自報姓名了。
殘天沒有說話,笑容依舊,只不過仇萬天卻從笑容中感受到了玩味的味道。尷尬的笑了笑,殘天不說話,自己只能沒話找話,“殘天宗主遠道而來,想必有何緊要之事。如果是我陽盛宗有何得罪之處,我仇萬天在這裡先陪個不是,如果說殘天宗主有任何要求,可以提出來,我陽盛宗一定會竭盡全力辦到。”
“不用了吧。”殘天聲音淡然的說道:“你賠償能賠償多少,有些事是你賠償不了的,只能一命償一命了。”
殘天此話一出口,陽盛宗衆人都是心中一沉,仇萬天咧了咧嘴,想笑,但卻比哭還難看。“難……難道是我陽盛宗有人得罪了殘天宗主嗎?冤有頭債有主,殘天宗主想必會讓仇萬天死能瞑目吧。”仇萬天此話實際上已經示弱已極,其含義就是將得罪殘天之人拉出去送給殘天,以平其憤怒。
殘天微笑答道:“呵呵,仇宗主,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怎講?假話怎講?”
“假話嘛……”殘天揚了揚眉毛,“比如說你陽盛宗欺男霸女、殘害無辜、喪盡天良,我們是來主持正義的。”
“真話是什麼?”
殘天笑容依舊,但說出來的話卻極具霸氣,“真話很簡單,那就是我虛無縹緲宗看你陽盛宗不順眼!”
仇萬天一陣氣苦,看我不順眼?看我不順眼你就殺過來,這不是成心欺負人嘛!但是殘天這麼說仇萬天還無法反駁,修真界就是這樣,拳頭大就是道理,很明顯,虛無縹緲宗的拳頭比陽盛宗的拳頭要大得多。
嘆息了一聲,苦澀一笑,仇萬天眼神中露出一絲悲哀,“殘天宗主看來今日是不打算善了了。”
“沒錯,我虛無縹緲宗這次來就是要踏平你陽盛宗!”殘天一句話徹底將陽盛宗之人的心情打落到深淵之中,每一個陽盛宗的弟子都是臉色難看,更有許多人眼睛來回轉,正在尋找逃跑路線。
“殘天宗主,你有點欺人太甚了!”奉陽真人眼見不能善了,面色很是難看,既然左右都是死,還不如有點骨氣,也就沒必要低聲下氣了。而且他可不是身後那些白癡,虛無縹緲宗這麼大陣仗,誰能跑得了?想都不用想!
“稍安勿躁。”殘天微笑擺手淡然說道:“不過嘛,我們也不是不給你陽盛宗機會,也就是你們還是有機會活命的。”
“呼……”所有陽盛宗的弟子全都呼出一口氣,此時衆人就好似將死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不管殘天提出什麼要求,哪怕把五肢都剁下去也行,總比死了強!
“殘天宗主請說。”雖然奉陽真人也是暗鬆一口氣,但還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爲他知道殘天絕對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會有其他條件,而這個條件很有可能極爲苛刻。
“很簡單,那就是你陽盛宗出一人,而我虛無縹緲宗派出相應人員與你廝殺一場,你勝了,你就可以走,你敗了,就留下來吧!”
奉陽真人與仇萬天都愣了一下,還有這樣的好事?勝了就能走?
奉陽真人深吸一口氣,目注殘天道:“此話當真!”
“你沒有資格質疑我的決定!”
“好,老夫就第一個出戰!”奉陽真人飛出百米,來到一片空地上空。自己作爲陽盛宗修爲最高之人,理所當然率先出面,只有自己勝了一場才能激勵宗門弟子,這樣才能得保陽盛宗的傳承。護山大陣?見到虛無縹緲宗的陣容奉陽真人也不指望那個了,在問鼎真君面前這些完全沒用。
殘天微微一笑,猛然喝道:“陸志遠何在?”
“在!”後方一名道基中期的青年男子答應一聲,立即飛到殘天面前,在空中施禮道:“陸志遠見過宗主,謹遵宗主號令。”
殘天微笑點頭,這才朗聲說道:“陸志遠聽令,本次征戰由你全權指揮。”
“啊?……”陸志遠身形一顫,差點從天上掉下去,而其餘人等則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這麼大的場面,這麼重要的事情卻要一個道基中期之人指揮,殘天到底在想什麼?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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