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陸湛的笑容也凍結在脣角，他看了她半晌，然後下了牀，將花收拾走，回來的時候，恢復了表情，只是那笑，有了些牽強。
“下去吃點東西吧！一天不吃也不怕餓着！”他說着，想將她拉起來。
水晶賭氣似的甩開他的手，陸湛收回手，靜靜地看着她。
良久，他才輕輕地問：“水晶，除了你走，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說出來。”
此時，她的身子是跪坐在牀上的，他坐着，身高的差距讓她不得不仰視他。
他的表情十分鄭重，似乎她真的是他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事情一般。
水晶也相信此刻他是真心的，但這種方式她不能接受。
她不是他的奴隸，更不是他的生子工具，就算有了孩子，她也不會因爲孩子而留在他的身邊。
輕舔了下嘴脣，她有些困難地開口：“如果我要的，只有自由呢？”
他立即回道：“在我身邊，我可以給你自由。”
甚至她說現在還想回法國去學畫，他也可以放她離開，她說不要他跟過去，他也可以不跟過去，只要這裡是她的家，她願意累了的時候，回來，他都可以的。
水晶的脣動了動，她差點就心動了，就答應了。
過了半晌，她輕嘆了口氣，“陸湛，我不能答應你，放了彼此，不是很好的事麼？”
她再不願在愛與不愛裡面掙扎，如果她不愛，那麼她便不會這麼痛苦，偶爾的溫柔只會讓之後的分離更爲心碎。
她的回答也讓他斂了神色，好久之後，他目光冷冷地望着她，“那麼你就呆着吧，呆到你回心轉意爲止，至於席氏，端木宇應該不會弄倒。”
這句話也就說明他不會再去刻意地針對席氏，水晶冷笑一聲，“還要多謝你手下留情。”
她刻薄的話讓他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爾後，他起身，淡淡地說：“去用餐吧！”
水晶動也沒有動。
陸湛動了些氣，她這是在幹什麼？
在折磨他還是在糟蹋自己的身子，如果她現在有孩子了，那麼不怕對這個孩子不好嗎？
當下，便用了蠻力一下子抱起她的身子，扛在肩頭，往樓下走去。
水晶一邊罵着一邊掙着。
陸湛站在樓梯口，威脅着，“你再罵人我就將你扔下去。”
三層樓足有十幾米高，水晶叫了一聲不再出聲，但是還是沒有安份，張嘴咬上他頸子，她咬得很重，幾乎一下子就嚐到了鹹鹹的味道。
她知道是他的血，一愣，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嘴，上面是個極深的牙印。
陸湛在此時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水晶，你想咬，可以留到晚餐後。”
他的話裡除了調倪還有濃濃的暗示性意味……今晚會和她一起造孩子。
水晶本來紅了的眼，一下子變成紅了臉，因爲一旁正有兩個傭人。
她捶了一下他，“放我下來。”
他就是不放，還故意氣她，“你還知道丟臉啊！”
說着，還真的將她一直扛到一樓的餐廳裡。
餐桌上，早就做好了料理，他將水晶放到了旁邊的位置上，自己也坐好。
一會兒，她的面前就堆滿了菜，但是水晶動了不動。
陸湛輕擡起頭，“怎麼不吃？”
她別開臉去，“你不放我走，我就不吃。”
他手上的刀叉緩緩放上，面上的表情也變了，半晌過後，陸湛輕輕地說：“你不吃，那我也不吃！”
水晶呆了呆，她想起他的胃纔好了一些，現在跟着不吃。
想着想着，就脫口而出：“你不吃再生病怎麼辦？”
他不在意地說：“那就生吧！”說着已經站了起來，往她走來，“既然不吃，那我們直接去做該做的事情吧！”
在她的尖叫聲中，陸湛將水晶扛上樓。
她抱着枕頭，縮在牀頭，警覺地瞧着他。
但在她出神的時候，他已經將自己扯了個乾乾淨淨地，開始過來扯她的。
水晶護着最後的遮擋物，有些驚恐地看着他，“你不能！”
他冷笑，“我不能嗎？”
現在就要讓她看看，他究竟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