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隱蔽處的其他戰士,也紛紛攀上高臺,然後幾乎是槍槍爆頭,將王靜依身邊的兩人擊倒,而隨行的另一架飛機,則直接被火箭筒給擊中,然後,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火舌,染紅了半邊天,也印染着男人有些嗜血的眼眸。
洶涌的熱浪頓時撲面而來,勢不可擋。
而瞬息間的功夫,戰局已經扭轉。
“等等!”對講機裡的聲音,有些許焦急,但還在佯裝鎮定,“你想怎麼樣?”
“終於等到我來談條件了是嗎?”慕逸凡在火光中走着,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是否會暴露在射程範圍內。
“開出你的條件!”
“我要這個女人徹底的消失在我面前,你們做不做得到?”慕逸凡心裡十分清楚這其中的利弊,雖然他並不清楚王靜依在這些人那裡到底充當的是什麼角色,但是既然他們這麼在意她,那麼他們肯定不會不顧她的生死。
而他們之中,勢必會有能徹底限制王靜依的勢力,這也是爲什麼慕逸凡要執意行動的原因。
“行!我保證絕對從今以後,她絕對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
“放人!”慕逸凡斜睨着躺在地面上神情極度痛苦的女人,不能說這個結果很滿意,但至少給所有人都爭取到了一定的時間。
王靜依難受的咳出一口鮮血,即便是此時的狼狽,也絲毫不減她張狂的氣質,精緻的五官在血泊中有些猙獰,“你……你……別以爲,你成功了!”
慕逸凡半蹲下身,深邃的眼眸極具壓迫感的看着她說,“你也別真以爲他們會是你永久的護身符。”
目光向下,停留在那出血口,“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巧,給你留這麼一口氣了。”
“哈……唔……哈哈……你會後悔的。”
“如果你是指沒有殺了你的話,我十分贊同!”慕逸凡忽然擡手將槍抵在了王靜依的臉上,“記住,沒有下次!”
“哈哈……慕逸凡,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哈哈……”王靜依睜大雙眸,刺耳的笑聲如同夜鷗一般,讓人全身都泛着雞皮疙瘩。
“是嗎?”慕逸凡勾脣笑了,帶着幾分不可一世的桀驁不馴,對她的這番威脅,更是驚不起半點波瀾。
“如果,你認爲你還有這個本事,那你就來吧!我倒要看看,到底還有誰能救你!”
“呵……”王靜依雙目充血着,“是嗎?”
“呵……”慕逸凡隨即也嘲弄的站起身,他怎麼會告訴她,這次僅僅是因爲人員和區域的限制,才阻礙了他的行動呢?所以放虎歸山這種事,僅此一次。
不一會兒,飛機上僅剩的一個人也下來了,這次他們沒有再做過多的交談,而是小心翼翼的將受傷的王靜依弄上了飛機。
破舊的廠房四周,被擊中的飛機殘骸還在兇猛的燃燒着,亦如此時慕逸凡內心的火焰一樣,充斥着整個神經。
“Sir,當地警方十分鐘後將介入此事。”
“撤!”
林嶽的別墅裡,經過幾天的休養生息,夏蔚然已經能自己慢慢的下地走動了,但是動作幅度依舊不能太大。
“然然,你怎麼又起來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林嶽,一開門就看見某個倔強如牛的女人又是滿臉汗水的扶着牆,在別墅裡到處移動。
夏蔚然有些想吐血,這都多少天了,這個碧池到底有完沒完,能不能別一天然然,然然的叫她?遭她個萬年的心!
“然然?”林嶽見夏蔚然沒有迴應,以爲她又傷着自己了,幾乎是立刻便放下自己手裡的文件,然後走到夏蔚然身邊,伸手扶住了她。
如果說以前林嶽是被夏蔚然倔強的性格所吸引,那麼現在絕對是他有史以來最頭疼的。
他從不知道,這個女人即便是受了傷,依舊這麼強勢的不服輸。
“你扶我過去坐下吧!”夏蔚然臉上明顯的厭煩,可惜,依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她實在沒有辦法推開他,而這一點也是她現在最最頭疼的。
林嶽的眼眸裡透着有些心痛的深情,而夏蔚然自身並不知道,她的每一次的抗拒,都會加深他內心的那片漆黑之色,甚至愈演愈烈。
“好!我扶你過去。”
然,林嶽卻在極力的隱沒自己的內心。
“然然,你別犟了,我明天給你安排給人照顧你。”這個問題林嶽已經不止一次的更夏蔚然提起了,但是每次都被夏蔚然以各種理由拒絕。
“我自己能照顧自己。”夏蔚然喘着氣擦掉額頭的汗水,白淨的臉上還有些細小的傷口,不過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林嶽居高臨下的看着夏蔚然,那粉紅誰能的肌膚,瞬間又柔軟了他的內心,嘆息着說,“你沒有必要這樣防備我?”
夏蔚然微微從林嶽的懷裡退出來,他身上有着不同於慕逸凡的清爽氣息,雖然她也已經過了少女懷春時對他的迷戀,但這個男人,畢竟她曾那麼深愛過。
“我沒有防備你,我只是……只是想早點好起來。”
哎……只有早點好起來,她才能離開這裡。
“呵……”林嶽對於夏蔚然刻意的抗拒,到底還是難以接受,失笑着,心痛着,憤怒了!
伸手,強勢的將人圈回懷裡,林嶽一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說道,“夏蔚然!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你跟狠心的女人!我到底哪裡招惹了你,讓你這麼狠我?我該死的愛你!愛你知不知道?”
他的告白不像以前那種,溫柔的,溫暖的,動情的,而是像生命一般的控訴着,痛苦的,桀驁的,又迷惘的。
“你放開我!”夏蔚然被林嶽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得小臉慘白。
這些天,雖然兩人沒有實質上的衝突,但是兩人之間的那道鴻溝,是怎麼都無法跨越的。有人說一別一光年,他和她之間,大抵就是這樣了。
“我不放!”林嶽神情有些狷狂,原本溫潤如玉的人,發起狂來,就好比一塊上好的羊脂玉被潑上了硃砂一樣的突兀。
“你放開我!”夏蔚然原本心裡也有氣,這一秒,也被引燃了。
“不放!”這一聲,震得林嶽胸腔都疼了,“夏蔚然!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那個男人不適合你,他只會一次次的將你陷入危險中。這次是我救了你,那下一次呢?夏蔚然,你怎麼就是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