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採陰補陽
入耳卻是低沉邪肆的男音。
噯?我大驚,伸出蘿蔔指顫抖指着他道,“是,是你!”
正是冽赤那個大魔頭!
他媚媚一笑,半個身子斜躺在瑤琴旁,“莫怕,莫怕,老子不過一半妖元所化,真身還在無垠之境呢,爲了見你,老子可是又受了一次業火焚燒,全身沒一處好皮,你卻不記得老子?還真是個無心無情的石頭呢!”
我頗爲困難地消化他這段話,這才反應過來這石頭是在喚我,當下便冷了臉,“魔尊好眼力,小仙分明是條龍,再不濟也算一條蛟,何時又成了石頭!”
他突地朗聲笑了起來,似是聽到世上最大的笑話,譏諷道,“果真忘得一乾二淨,甚得我心!”
我被他弄得糊塗了,但見他招招手,頗爲自來熟道,“小石頭,你且過來,讓本尊好好瞧瞧,如今這小紫龍的身體可還住得習慣?”
他說罷對我懶懶一招手,煞時風情萬種,妖嬈奪目。
不過,出口的話卻似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地痞流氓。
本仙子未動。
“怎的,不願意?”他見此,突做恍然大悟狀,似笑非笑看着我道,“老子就說那無垠之境不是那麼好闖的,果然,原本就不靈光的腦子如今更笨了,可是你笨就笨吧,何苦將本尊也忘了?罷了,你且過來,老子給你看看可還有救
。”
說罷,未待我反應,他周身溢出黑魔之氣,那氣息使我靈臺頗不舒服,體內有一股力抗拒着這魔氣,這一黑一白鬥得我好不難受。
須臾,他停了手,饒有興致地打量着我,“才許久不見,你身上怎麼有一股純正的神力?”
噯?神力?莫不是九淵給我的半身修爲?
好極!我連連倒退了數步,虎視眈眈地瞅着他。
就算本仙子平日裡遊手好閒,也知曉這黑魔之氣絕計不是甚好東西,恐怕這晴仙姑娘就是妖物所化,一時又可男可女,莫不是正修煉那傳說中採陽補陰抑或是採陰補陽的邪術!
“你且莫亂來,如今你不過一半元神,這般張揚,你就不怕天帝來收了你?”
他聞言,跺腳“呸”了一聲,“你說盤古家的那黃毛小兒?我呸!老子當年雄霸六界時,他還在尿褲子呢!”
我聞言一陣陡峭,九淵……尿褲子……實難想象那是何等銷魂的一幕。
嚥了口水,再道,“那,那赤炎帝君,你要是動我,帝君也不會放過你!”
他登時臉色黢黑,伸手來拽我衣領,“赤炎?老子正要找他算賬!”
他眸中燃起熊熊烈火,像拎雞崽一般將我一把拎起來,“說,那混蛋在哪裡?格老子的,上次無垠之境讓他給逃了,十萬年不見,老子正有一箭之仇要報!”
我被這一拎,頗感不舒服,一雙腿懸空胡亂踢着,忽地踢到了什麼硬物,但聽他悶哼一聲,捂着下體面色鐵青地盯着我。
我心知闖了大貨,閉着眼睛等着魔物將我轟成炮灰,卻聽他“哎呀”一聲,陰陰笑道,“報仇一事,來日方長,況且老子法力還未完全恢復,小石頭身上仙氣純正,不若給老子採一採,老子定不會虧待了你!”
說罷,那雙似女似男的手朝我襲來,我渾身抖了抖,這魔物竟要拿我煉那採陰補陽術的邪術!
急急捏了個訣欲遁,便被那魔物搶先一步逮住,只見他揚手一揮,那黑障堪堪打在我身上,一滋溜便竄入靈臺,速度之快,眨眼即至。
仙術不濟如我,此刻方知平日裡九淵如此嚴厲待我的好處!
可此時已不待我追悔,那魔物已是壓制得我無法逃脫,但聽他妖嬈一笑,“春宵苦短,小石頭還是莫要掙扎了,不然老子可不能保證只採一點!”
說罷那絲絲魔氣又灌入我靈臺,“唔,不錯,好純正的神力。”他滿意地點點頭,旋即就朝我撲過來!
本仙子大慟,忽地思及那傳說中被狐妖吸了精元的男子,面目醜陋如干屍,難道我貌美如花,竟也難逃一死?
如此悲愴的想着,那魔物已兀自脫了身上衣物,衣襟斜垮,露出半點春色,如玉如脂的肌膚,分不出男女,笑容妖嬈,行爲卻痞極
。
我暗暗吞了口水,突覺渾身燥熱,似有一團火自丹田處升起,口乾舌燥。
那魔物見此,陰笑着走過來,細長的手指挑着我的下巴,“小石頭,沒人告訴你,青樓的酒不能隨便亂喝麼?”
他這話說得我雲裡霧裡,只覺靈臺一片混沌。
我搖搖頭。
他笑得越發妖孽,“凡人齷齪,這酒中含有合歡散,你且與本尊一度春宵,本尊破例許你做夫人!”
我暗暗呸了一聲,誰稀罕做這魔物的夫人?然奈何我如何掙扎,身子彷彿軟綿綿的,提不上勁,渾身好似置於火爐之中,那火爐溫度越升越高,慢慢焚燒着我的理智,渾身燥熱一片。半晌,終覺口乾舌燥,無措地望着他。
不想這正中了魔物的下懷,他伸手在我臉上摸了兩把,笑得越發妖孽。一雙魔爪慢慢縛住我雙手,在他的鉗制之下卻是動彈不得。
我大驚,“你,你切勿亂來,我要是敢對我如何,九淵定不會放過你!”
他妖孽一笑,“天帝小兒破除封印耗損不少修爲,不將養個幾月,怕是難以恢復,此番哪裡會來管本尊的閒事?你且莫要掙扎,待本尊與你開了苞,你便不會去想那勞什子的天帝和帝君了!”
說罷,那雙手慢慢攀上我肩頭,將我稍稍拉近了些,另一隻手便要去解我的腰帶!
我大驚,這,這魔物是要作甚?
欲掙扎,那黑魔之氣卻死死壓住我靈臺,半點仙氣也提不起,只能如木偶般任他胡作非爲。
而那雙魔爪已然觸上我的腰肢,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拉,腰帶便被他輕而易舉解了下來……衣衫漸鬆,只覺胸口一涼,露出我胸前春光,我擡手就要合攏衣襟,卻被他搶先一步攔下,“遮住做什麼,這小紫龍的身體瞧着倒也不錯,本尊便勉爲其難將就了。”
說罷,那張雌雄莫辯的臉就要俯身下來,我拼盡全身力氣往他臉上打去,卻聽“啪”一聲細響,卻是猶如小貓撓癢般卻被他穩穩抓在手中,調笑道,“原來小石頭喜歡來硬的,本尊便滿足你這個需求!”
話落,只見他渾身黑魔之氣暴漲,一股腦竄入我靈臺,捏了訣將我雙手縛住,壓制我不得動彈。只覺迷迷糊糊之間,我好似一隻木偶隨他支配,而體內那股燥火也逐漸越燒越大,繼續冰冷的物什來降溫。
正想罷,好似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在我的臉上,我舒服地喟嘆一聲,往那冰涼的物體挨近,又聽得頭頂一聲悶笑,“凡人的合歡散倒也是個好東西,小石頭這般模樣,當真是秀色可餐!”
是那魔物的聲音!我頓時一激靈,又恢復了些清明。這纔看清那冰冷的物什竟是那雙魔爪
!心中一陣厭惡,急急往後退了開來!
至此,我終於知曉自己中了毒,凡人下的毒。彼時我並不知這毒有何作用,只知曉這毒讓我渾身難受如受火烤。
努力維持一股清明,與他道,“如今我身中劇毒,你又趁人之危,實在是小人行徑,對不起堂堂魔尊稱號!”
他大笑兩聲,“我既是魔,既然要做些魔物行徑,可不是天宮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明明喜歡卻偏偏憋在心裡,藏着掖着的豈不是很難受?本尊還是喜歡簡單粗暴一些。”
我氣得牙癢,那股燥熱忽地又竄了上來,將我僅剩的清明焚燒殆盡。
“你,你實在是無恥!”
我大慟,心裡悔恨不已,如若不是我貪玩,便不會受這般欺辱,如今九淵昏迷不醒,而帝君又在聽崑崙虛子講道,哪個會來救我?難道,今夜當真難逃被這魔物欺辱的厄運?
如斯想着,竟覺萬般無助,一時間懼怕、悔恨的淚水自眼角滑落。
那埋首正欲吻我的魔物怔了怔,一雙妖孽丹鳳眸打量了我半晌,忽地俯身至我眼角,伸出溼潤的舌尖,將我眼角的淚細細舔去。
這般放浪行徑,我心中更是氣憤,只恨恨瞪着他,一雙眸子瞪得猩紅。
他停下動作,喟嘆一聲,“罷了罷了,又不是要你命,哭得這般傷心作甚?我不再碰你便是。”
說罷收了禁制我的魔氣,魔爪粗魯地扯了被角來與我擦淚。我彆扭地別過臉,不讓他再碰我。他登時又怒了,將我扳過來,細細擦拭,我憤怒瞪着他,似要將他瞪出一個血窟窿才甘心。
他亦是直直瞪着我,我倆這廂自顧自地瞪着對方,卻不知門口何時出現了一道玄黑的身影。
“紫籮?!”
一道低沉冰冷的嗓音將我神識拉回,我回頭,但見九淵面色鐵青地站在門口!
在牀上躺了些許十日,不想還是風采依舊,只是那俊臉寒滲得怕人,面上表情超出了六界不在輪迴,那眼神寒冷刺骨,霎時將我體內燃起的無明業火熄滅殆盡。
我乾乾朝他一笑,“許久不見,九淵尚且安好?”
九淵依舊傲嬌地不與回答,只是那陰沉沉的目光卻一直盯着我的肩膀。
我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這才發現身上衣物已退至胸口,露出瘦削的香肩,內裡肚兜也露出小半截,而那魔物光裸着上身環着我,擦淚的手不知何時變成了摸着我的臉,衣襟也被他扯得亂作一團,二人都面紅耳赤地瞧着對方,姿勢很是奧妙。
九淵眼神一變,鳳眸中閃過一絲受傷,踉蹌退了幾步,“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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