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欠債抱着血葫蘆,三兩下地爬上她老爸的肩膀,看着這封信。
在看了許久之後……
“爸爸,上面寫了些什麼啊?”
這小丫頭,不識字。
陶寨德笑了笑,說道:“是你丁叔叔,他最近好像接到了一個任務,具體來說嘛,就是前往一個正在與厚土國交戰的國家領土內,進行一場奪取寶物的行動。那寶物好像非常重要,你丁叔叔希望能夠將其搶下來,不要讓它落到敵人的手中。”
小欠債撅起嘴,點了點頭,之後,她顯得有些無聊地說道:“爸爸又要去打架啦。丁叔叔好像很喜歡帶着爸爸去打架呢~~~”
陶寨德收起手中的信紙,笑道:“別這樣說。再怎麼樣你丁叔叔也是你這小丫頭的救命恩人。爸爸幫幫你丁叔叔也是應該的。”
欠債哼了一下,直接舉起手中的血葫蘆,大聲道:“爸爸!欠債不在乎!欠債只要有血吃就可以了!爸爸是要去殺人對吧?那我應該也可以一起去殺人了對不對?殺了人,就可以有血吃了對不對?爸爸,我們快點去聚集那些動物們,一起殺過去吧!”
收好信紙,陶寨德拍了拍那頭馴鹿,讓它可以離開。隨後,他揹着小欠債,一步一步地朝着宮殿走去,笑着道:“真的很可惜啊。這次我不能帶太多動物呢。”
“爲什麼啊?爸爸。”
進入宮殿,緩步朝着那會議室走去,陶寨德一邊走一邊說道:“因爲丁兄在信上寫了,爲了防止出現意外,惹人注意,最好的方法就是儘量維持最低數量的人前去。去的人多了。事情也會變的比較難辦了。所以,丁兄指明最好就只有我一個人去的。”
聽到這句話,小欠債直接雙手死死拽住陶寨德的頭髮。用力地晃了起來:“欠債不要!欠債絕對不要!欠債要下山殺人喝血!欠債一定要下山殺人喝血!不喝血的話欠債就不讓爸爸走!不要不要不要!!!”
這一拉顯然用上了力氣,陶寨德一下子就被拽的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由得顫抖!他連忙將這個小丫頭從自己的腦袋頂上拉下來,說道:“你這死丫頭!別亂抓!丁兄說過最好就只有我一個人去!你給我在家裡好好待着!”
“欠債不要!欠債不要不要不要!欠債要殺人喝血!欠債絕對要殺人喝血!!!嗚嗚嗚嗚!如果爸爸不帶欠債的話……如果不帶的話!啊嗚!”
正說着,這個小丫頭突然張開嘴,直接就對着陶寨德的腦袋一口咬了下去。很快,那帶着黑色火焰的念力就隨着這個小丫頭的牙齒,直接鑽入這位廣寒宮主的腦袋,給他的腦袋硬生生地做了個……焗油烘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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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哥哥,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只有您和欠債兩個人去?”
一天之後。陶寨德已經再次收拾好了衣物,背上扛着手裡拿着血葫蘆的小欠債,站在了廣寒宮的大門之前。
這位宮主笑了笑,伸手輕輕摸了摸行燕的腦袋,笑道:“放心吧,小丫頭。丁兄從來都沒有騙過我,我這次和丁兄一起前去,很快就會把事情辦好回來的。而且,這次只不過是搶奪一件法寶而已,很快的。”
行燕有些緊張。說道:“陶哥哥,可是您剛剛纔從封魔禁地回來,現在就又要離開了呀?上次還有邪兒姐姐陪着您。但這次就只有您們兩個,我……我有點怕……”
陶寨德笑得更歡了,他拍了拍這個小丫頭的腦袋瓜,笑道:“小燕子,你今年也已經十六歲了吧?現在整個廣寒宮也就是你的年紀最大了,你要像以前那樣,繼續保護好廣寒宮,知道嗎?我已經創造了大約一百多個寒冰護衛了,我讓它們全都聽從你的命令。再說了。這裡還有主鴨在呢,你怕什麼?”
這位小公主點了點頭。但是之後她好像又覺得陶哥哥說的和她擔心的東西好像完全不一樣?可她剛剛想要重複說明,陶寨德已經安慰了慕容明蘭兩句之後。轉身,揹着小欠債離開了。
看着陶寨德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廣寒宮外那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行燕不由得捂着自己的胸口,默默祈禱。只希望這一次,純粹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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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底,二月初。
冬日的涼意還沒有完全退去,但是那山野之間的枯樹卻已經開始吐露出新芽,開始展現出春的那一抹嫩綠。
沿着雪山的山坡緩緩下滑,一點一點地,朝着南方的下山通道走去。
現如今,廣寒宮在中原仙界的名氣實在是不怎麼好,如果想要平平安安地到達丁當響通知的集合點還真的需要一些掩飾吧。
在下滑的過程中,陶寨德已經取出一條披風,開始披起,打算就這樣裝扮成一個隨處可見的旅人,進入南方的帝土國境界,然後再轉向西南方向,朝着丁當響信上的那個名爲“枯鬼村”前進。
“嘿~~~!”
可就在他剛剛打算把披風披起的瞬間,冷不丁,披風卻是被身後的一個力量猛地拉走!
陶寨德一愣,轉過頭,但身後卻沒有任何人。也就在他呆呆地站在雪地之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一個暖暖的東西卻是拍了拍他的臉。
他猛地轉頭,剛纔拍他臉蛋的東西已經縮了回去。
那是一條尾巴。
而這條尾巴的主人,始祖人——星璃,則是單手叉腰,一口一下地咬着一個凍梨,那張精美絕倫的臉龐笑眯眯地看着陶寨德。
“去哪兒啊?吃嗎?”
說着,星璃伸手從她身後的背囊中摸出一個凍梨,遞了過來。
小欠債見了,天生什麼都吃的這個丫頭一下子跳下來,抱住了這個凍梨後,重新爬回陶寨德的背上,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
陶寨德笑笑,繼續往山下走。而星璃也是十分順勢地跟着他一起走,就像是原本就要走這條路一樣。
“我要離開廣寒宮一段日子了,希望你和月漠兄能夠在我不在的時候,多照顧照顧廣寒宮。”
星璃咬了一口凍梨,伸手擦去嘴角那一條流淌下來的汁水。她微微地笑了一下,說道:“不用你說,我知道這件事。”
陶寨德一愣,張開嘴,想要問一句爲什麼。但是轉念一想,他又幹脆地閉上嘴了。畢竟他廣寒宮可不是什麼皇宮大院,如果這個始祖人真的想要探聽他這裡的消息的話,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嗯……我很謝謝你送我啦。嗯?”
又走了幾步之後,陶寨德轉過頭,只見吃完了凍梨的星璃將核隨手一甩,從背上的背囊中取出一件同樣的寬大斗篷,開始穿戴在身上。一副也要一起出遠門的樣子。
“你……要出遠門嗎?”
星璃呵呵地笑笑,點點頭:“是啊,我也正奇怪,你也出遠門啊?那麼巧。要不路上我們一起走吧?欠債,你說好不好啊?”
小欠債直接舉起雙手,嘴裡還含着那還沒完全吞嚥下去的凍梨,一邊噴着汁水一邊舉雙手贊同。
陶寨德也沒有什麼意見,既然星璃也是恰好出門,路上順路的地方一起做個伴總是好的嘛。
很快,一行三人就已經來到了山腳,陶寨德取出地圖,稍稍看了一下之後,直接就朝着最近的一個村莊走去。在那村莊裡面買了一輛馬車之後,星璃也是搭了個順風車,三人直接朝着西南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