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是深夜,但將軍府中的一個小小的私人宴席還是很快就擺了出來。
庭院之中,明月當空。花圃中的花卉伴隨着微風輕輕搖擺,濃郁的秋香中夾雜着酒肉的香味,即便已經是夜晚,依然讓人精神爽利。
“陶兄!今日你我兄弟重聚,實在是讓我倍感欣慰。來!我丁當響先敬你一杯!聊表敬意!”
丁當響現在穿上了一件寬鬆的袍子,端着酒杯,面對着陶寨德。
陶寨德也是端起一杯酒,和這個兄弟碰杯。只不過,酒水剛剛進入嘴裡,立刻就有一種灼燒感,讓他忍不住直接把酒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陶兄,沒想到你還是那樣不勝酒力啊?怎麼,廣寒宮中難道沒有什麼珍藏佳釀嗎?”
陶寨德呵呵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我們那裡最多的就是水。至於酒嘛……我們還真沒有。不過丁兄,你也不必那麼客氣啊,現在已經那麼晚了,明天再擺吃的也可以啊?”
丁當響對着酒杯一飲而盡,說道:“怎麼?難道陶兄累了?想要休息?”
陶寨德搖搖頭:“這倒不是。”
丁當響:“那我們今天就一定要吃好喝好!好好地說一說我們之間的交情!”
說完,丁當響再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直接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他轉過頭,視線掃過同樣在座的慕容明蘭,星璃。行燕,以及在那邊大吃大喝的小欠債。他的雙眼化爲兩道藍色光環,可就在他即將將這雙眼睛掃過所有人的臉上之時。他似乎猶豫了片刻。想了想後,他的嘴角露出一抹信任的微笑,乾脆地收起了瞳孔中的光環,重新恢復成黑色的瞳孔。
“陶兄,沒想到多日不見,你們廣寒宮的奇能異士是越來越多了嘛。這裡有兩張面孔我上次可沒有見到。不知道你能不能向我介紹介紹?”
丁當響的臉上,充斥着對陶寨德的信任和尊重。既然丁當響這麼說。陶寨德也沒有必要隱瞞,指着慕容明蘭說道
“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名叫慕容明蘭。今年十歲。不過多多少少,他也算是有了念體,是一個仙人。”
慕容明蘭站起來,對丁當響報以一個十分尊敬的拱手禮。說道:“不才後輩慕容明蘭。見過丁將軍。小子實力薄弱,此次能夠跟誰師父前來鹽城見見陣仗,得以瞻仰丁將軍名號,實乃幸運。”
丁當響上上下下地看了看這個孩子,笑笑:“不錯,不錯。陶兄,你收徒弟的眼光真的不錯。年僅十歲就能夠覺醒念體成爲仙人,雖然不是說不可能。但終究還是屬於少數。這孩子的未來簡直不可限量啊。那麼……這位呢?”
從剛纔開始,坐在宴席桌旁的星璃早就已經成爲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四周那些服侍的丫鬟和負責守衛的士兵。不分男女,全都時不時地盯着她看。
不僅僅是因爲她那和凡人不同的尖角和尾巴,還在於她那驚世駭俗的美貌。哪怕是女人,似乎也會被她那金色的髮絲和明亮的眼眸給吸引一般,情不自禁地迷上她。
而對於星璃來說,顯然她早就對自己的亮相所帶來的各種目光有了深刻的思想準備,所以並沒有顯得多麼緊張,而是依然優雅地吃着飯,喝着葡萄汁。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充滿了大家閨秀的氣質。
此刻,星璃微微撇頭,見陶寨德似乎正準備介紹自己時,突然開口說道:“我叫,星璃。宮主的,夫人。”
噗!
聽到星璃的這句話,旁邊的陶寨德猛地噴出了一口水。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星璃,同樣的,邊上的行燕,慕容明蘭也都是在行注目禮!恐怕也只有小欠債,現在依然是一臉的淡定,繼續大吃大喝了。
“你……您說什麼?陶兄,你是說……這位姑娘……不,這位夫人,是你的夫人?是廣寒宮的宮主夫人?”
陶寨德漲紅着臉,信息太多,壓垮了他的腦袋,讓他一下子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說了。
倒是星璃十分優雅地繼續說道:“是的,我們,成親了。我是,廣寒宮,宮主夫人。宮主的,妻子。對不起,我的人族語,不太好。作爲,仙妖,我還有,許多,要學。”
所謂的仙妖,是指並非人類,而是動物修煉而成的等同於仙人概念的一種存在。
動物們想要修仙,首先就是修妖,等到修到了一定的能力,可以自然而然地幻化成人之後,就能夠繼續修煉,從妖轉化成仙。
當然,這些所有的說明全都是取自人類的手札,妖物在中原仙界見得多了,但是真正的可以從妖再次修煉成仙的仙妖,能夠看到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丁當響上上下下地再次觀察了一下星璃,不由得讚歎了一聲,說道:“原來是仙妖啊……難怪生得如此美貌。仙妖因爲本質並非人類,所以可以根據需要幻化成任意人類的模樣。難怪,夫人擁有如此超凡脫俗之容貌,陶兄,你是從哪裡找到這位傾國傾城的夫人的?”
“我……我……”陶寨德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纔好了,只能在旁邊不斷地支吾了。
在旁邊的行燕似乎並不打算讓這場話題進行下去。她輕輕咳嗽了一聲,對着丁當響說道:“丁將軍,敘舊的時間不知道是否已經足夠了呢?我想,丁將軍之所以邀請宮主前來這鹽城,並非只是簡單的敘舊那麼簡單吧?”
陶寨德也是點點頭,說道:“丁兄,我一路上都快被她們給煩死了。所以,我現在基本上也知道一些鹽城的處境了。嗯……你把我叫到這裡來,是爲了幫你打仗嗎?”
行燕放下碗筷,開始仔仔細細地聽。畢竟,她可是被小邪兒鄭重囑託一定要好好安排好這一次的行程。如果這個丁將軍說出來的的確是希望幫其殺入戰場的話,那不管怎麼樣,就一定要率先拒絕!
“如果陶兄願意幫忙的話,那自然最好。但是我也知道,這並非長久之計。而且我們厚土國也不能總是依靠在廣寒宮身上,有什麼事都勞煩陶兄出馬對不對?”
陶寨德皺起眉頭:“那你叫我來的意思是……?”
丁當響:“這次邀請陶兄來,一來是想要敘舊,請你吃一頓飯,好好聊聊。二來,就是希望你能夠幫我參謀參謀一件事。”
陶寨德:“什麼事?”
丁當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陶兄,你是否還記得糯咪咪,糯姑娘的事情?”
陶寨德歪着腦袋想了想後,十分果斷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完全忘記了。
見此,旁邊的小欠債終於看不下去,直接拿起手中的雞腿敲了一下陶寨德的臉,大聲說道:“討厭爸爸的姐姐!爸爸,那個討厭爸爸的姐姐!然後,被丁叔叔按在地上打的那個姐姐!”
陶寨德更加困惑了,反問道:“按在地上打?欠債,你丁叔叔什麼時候把哪個姐姐按在地上打了?”
小欠債舉起雙手,十分響亮而天真地叫道:“就是那次啊!丁叔叔把那個姐姐打的好慘哦!丁叔叔用下面的那個棍子,好像長矛一樣,不停地捅那個姐姐尿尿的地方,那個姐姐尿尿的地方都被捅出一個大洞了,還流血了!不過,那個姐姐竟然還沒死耶~~~但是,但是,那個姐姐被捅出一個洞洞之後,就直接癱掉了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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