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張開,無數冰刃和冰刺立刻從陶寨德的身邊揚起,在其身邊迅速旋轉,切割,撕裂任何膽敢進入其中的物體。
“這是第三式靜默之森。我目前只會這三式。然後嘛……喂!那匹馬,你過來一下。”
遠處的一匹正在啃乾草的高山馬聽到陶寨德叫,邁着蹄子走了過來。等到它走近,陶寨德摸了摸它的腦袋,笑着對旁邊的慕容明蘭說道:“這是我會的第二套功法,叫做逆時掌,你看好啦。”
說完,他提氣,猛地一掌轟在這匹高山馬的腦袋上!這匹可憐的馬兒還沒察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身體就直接四分五裂,如同體內有着一顆炸彈爆炸一般,血肉四濺。
當然,慕容明蘭在驚訝這一掌的威力和血腥的同時,片刻之後,這些血肉的重新組合和恢復,然後那匹高山馬依舊健步如飛地走開,也是同樣滴讓他驚訝萬分。
“至於第三套功法先天玄魔功嘛,這好像是一套可以忽略念體,強行擴充念力海並且向其中增添念力的功法……我只知道口訣,但我的體內並沒有這些修煉出來的念力。具體來說嘛……欠債,演示一下。”
小欠債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地看着自己的老爸。在連續打了兩個哈欠之後,這小丫頭終於擡起小拳頭,一晃,一團黑色的火苗在其掌心中揚起。
“基本上就是這樣,這是一套充滿了攻擊性和爆炸力的仙法。現在,你說吧,你想學哪套?”
慕容明蘭想了想,似乎有些糾結。在猶豫了許久之後,他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說道:“我還是學習和師父一樣的玄武真經吧。”
陶寨德一愣:“什麼玄武真經?叫烏龜真經。”
慕容明蘭好像不怎麼在乎,繼續道:“我就學玄武真經吧。第一式玄龜護體能夠防身,我覺得應該最有用。師父好像是用這一招克服了很多困難吧。”
既然對方決定了。那陶寨德也不好再說什麼,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隨便你怎麼說吧!那麼我們現在就先來修煉第一式龜甲縛。我先教你口訣,然後告訴你怎麼依靠口訣發揮力量。”
接着,陶寨德就把龜甲縛的一大堆口訣全都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負責在旁邊聽的慕容明蘭一下子聽着那麼多的口訣,整個人的感覺就只有一頭霧水,甚至恨不得拿出筆來記錄下來。
唸完之後,陶寨德就開始準備教。但是……
“嗯……師父,我們廣寒宮的武學,都是直接從仙法開始學的嗎?難道之前就不需要打什麼基礎嗎?”
事實上,陶寨德還真沒打過什麼基礎。一般仙人的修煉需要做到的擴充念力海,培養念力這種事他幾乎完全沒做過。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女兒打架,所以也用不着什麼提升念力。
“啊……有這必要嗎?不都是一樣練嗎?”
聽到陶寨德這麼說,慕容明蘭一下子生氣起來,他對着陶寨德行徒弟禮,說道:“師父。雖然弟子知道弟子的資質可能不高,但還是請師父不要這樣搪塞弟子。世人都知道,但凡修仙,必先修念。在沒有覺醒念體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先修煉凡體,爲將來直接覺醒念體提供準備。等到念體覺醒之後。必須先修煉念力,找到念力和念體之間最妥當的配合方式。最後,再是修習仙法。隨着仙法和念力的力量逐漸提升,仙人也可以從最基本的散仙,提升到地仙,靈仙。然後再到上仙。這是一個過程,並且是不可逆的過程。”
“可是師父,您的教導方法是直接就告訴弟子仙法的修習,而不鍛鍊凡體,也不嘗試掌握凡體和仙法之間的關係。竟然直接就跳到了最後一步?這修煉的方法……怎麼感覺和弟子所知的大部分情況,完全不一樣?”
陶寨德現在也說不出話來了。
要讓這個笨蛋去明白怎樣纔是修煉仙法的方法,那可真的是難上加難了。現在,反而論到這個師父一臉的雲裡霧裡,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嗯……那你說,應該怎麼做呢?”
“師父,這應該是師父該告訴弟子的事情吧?請師父告訴弟子,如果想要學習廣寒宮的仙法,正確的做法究竟是怎麼樣的?”
師父,徒弟,還有欠債。
三個人站在演武場上,真正的大眼瞪小眼,似乎一下子真的不知道該互相說些什麼話纔好了。
“嗯……總而言之,我都是這麼直接練的。要不我也可以告訴你怎麼修煉先天玄魔功,我以前就是這麼練的。但是……也不行,先天玄魔功需要很多的天材地寶做輔助才行,最後還要想辦法直接廢掉,挺麻煩的。”
想來想去,陶寨德覺得自己的腦袋瓜有點疼,乾脆說道:“還是這樣吧!你就這麼練習烏龜真經吧!不管怎麼樣,你先練着再說!”
慕容明蘭一臉的不解,但既然這是師父的話,那他也只有遵從。說不定這就是師父之所以那麼強的原因呢?
當下,陶寨德開始教導這個徒弟應該怎麼根據口訣驅動自己體內的念力,並且將其轉換爲本能,還要和體內的念力和諧相處,讓其能夠直髮地對任何的念力攻擊產生反應進行防禦。
可想而知,這個通篇都充滿了應該如何使用念力的龜甲縛口訣對於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點念力的慕容明蘭來說,究竟有多麼的難以理解。
花了一個下午,多多少少,他也算是把這篇口訣給死記硬背了下來,然後開始根據上面的方法,假想自己體內有念力,開始修煉起來。
一天,兩天,三天……
五天,十天,三十天……
不知不覺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每天,陶寨德起牀透過窗戶看着庭院的第一眼,就是看到慕容明蘭那個孩子在那裡辛辛苦苦地練習龜甲縛。
他很勤奮。
這一個月來,每天都沒有落下,非常非常地勤奮。
每天天還沒亮就能夠看到他,一直到吃完晚飯,陶寨德也能看到他憑藉着冰層上的反光繼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