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輝之下,整個不歸山巔,全都被染成了赤紅之色。
在這碩大的場地之中,那位年少強者,方自行,正傲然地站在整個戰鬥場地的中央。
四周的人們全都注視着他,注視着這位少年強者。
迄今爲止,他還沒有遇到過真正的敵人。
每一輪和他對決的人幾乎也都是在十幾招之內就落敗。
但,之所以對方能夠和他走上十幾招,並不是對方強悍,而是這個年輕強者對對方禮讓三分,不讓對方輸得太過難看。
——君子之劍——
這個稱號這幾天裡面早就已經在人羣中流傳開來,讓這個年輕人的名聲傳的更廣,在人們心中的敬重地位,也是越來越高。
眼下,他正看着那散仙的區域。
等待着……他的下一個對手。
…………………………等。
但是,等了許久,那個自稱陶寨德的散仙卻是始終沒有登場。
又等了一會兒,四周的人羣也都開始議論紛紛。很多人似乎早就已經認定,那個膽小鬼已經怕了這場戰鬥,在君子之劍的面前已經完全退避三舍了吧?
議論紛紛,但卻無損方自行的自信與儒雅。
他轉過頭,朝着那邊的田紫衣微微一笑。
儘管已經成婚,但是這個年輕強者的氣度和儒雅絲毫無損他對於其他女性的魅力。這淡淡的一笑,恐怕早已經不知道讓多少旁觀的少女黯然神傷,芳心亂撞。
但是可惜,這位少年強者的妻子也是一位大美人。即便是如今已經成爲少婦,但那一臉的容光煥發和豔麗,絲毫不遜色那些年輕的少女。
這對夫婦的相互一笑,在這剎那間,似乎已經成爲了這場萬仙大會上最經典的鏡頭之一。
而君子之劍的那份儒雅,那份從容,那份強大,以及那張英俊帥氣,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臉蛋,更是讓在場的諸多女子魂牽夢繞,魂不守舍了。
“散仙,陶寨德!在不在?再不上來就要判你自動投降認輸了!”
璨炎國弟子再次對着散仙區喊了一聲,但是,那個散仙依舊沒有登場。
也就是在這名璨炎國弟子高舉起手,準備宣佈滄瀾門方自行不戰勝的時候……
一個似乎已經被迷的意亂情迷,身着黑色旗袍,臉上帶着面具的不留城女孩,急急忙忙地從不留城區域跑了出來,快步衝向會場當中的方自行。
“對……對不起!剛纔……剛纔我沒有聽到!我……我人在太后面了……”
這個面具女孩說着一些亂七八糟的胡話,而不留城的師姐們看到這個師妹竟然冒冒失失地跑上前,雖然她們也覺得方自行的確很帥,但也多多少少覺得有些丟臉,連忙喊人上去想要把這個女孩拉回來。
面具女孩呼出兩口氣,直起身,擡起胸。說實話,她的旗袍被裡面的胸給撐得鼓鼓的,要說身材,那還真的是沒有話講。
這個鬼面女看着方自行,再次緩了兩口氣後,說道:“那麼,我就來了。”
說着,她就邁開腳步,直接朝着那邊的方自行跑了過去。
這一幕看在旁邊的田紫衣眼中,實在是有些不舒服。
畢竟這個不留城的女孩身材還真的比她好一點,更何況,這個女孩竟然如此恬不知恥地直接朝着自己的夫君跑過去?看她一點都不想減速的模樣,莫不是想要直接撲到自己夫君的懷裡不成?
但是礙於面子,她總不能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不給方自行面子吧?當下,只能瞪着雙眼,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舉止有禮一點。
而方自行這邊,看到這個不留城的女孩朝着自己跑過來,也是顯得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下來,笑着說道:“這位不留城的師妹,您這樣的舉止有些不太好吧?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
可是,這個鬼面女孩卻一點都沒有想要就此停步的意思。她反而更加加速,攤開手,更加緊地朝着方自行這邊跑來!而且在離開五步之遠時,她竟然直接一個前跳,直直地,朝着方自行地懷中撲來!
鬼面女顯得慌慌張張的,速度很快。
但是這個速度方自行並不是不能躲開,但是他也在思考,如果自己躲開的話,結果會怎麼樣?
這個女孩一定會直接摔個狗啃泥,然後在這一萬多人的面前,丟盡臉面。
同樣的,自己這幾天裡面既然被稱之爲君子之劍,難道要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女孩因爲自己的原因而直接摔個狗啃泥,而無動於衷嗎?
不過另一方面,如果自己不躲開,那麼自己勢必直接抱住這個大胸部的女孩……
呃……雖然避免了這個女孩狼狽不堪,但是自己已經成親,如果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甚至當着自己妻子的面,直接將其他的軟玉溫香抱入懷中的話,好像,也有些不成體統……
方自行皺着眉頭,看着那女孩越來越近。
留給他的時間越來越少,究竟應該做出怎樣的決定,早已經刻不容緩!
“咳……罷了。”
終於,他做了一個決定,站在原地,張開雙手。
與其讓這個女孩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還不如自己來承擔這些閒言閒語吧。畢竟,任由人家女孩子撲倒在地而不管不顧,實在是有違君子之風。
既然決定已經做出,方自行也是更加大地張開雙手,顯示自己沒有對這個女孩做任何事。同時,也開始思考等會兒應該怎麼處置這麼一個“香豔”的場景,考慮一些措辭。
“自行!小心!!!”
“啊?”
方戟的大喝聲從旁邊猛然間傳來!還不等方自行回過神來,那個女孩早已經撲入他的懷中!
但是下一個瞬間,一股徹頭徹尾的寒氣,卻是猛然間從他的胸口迸發出來!這股冰寒彷彿在這一剎那間就凍結了他的心臟四周血管內的所有血液,將他整個人都結結實實地凍僵!
轟——————!!!
沉重的一掌,帶着無窮念力的一掌,結結實實地轟在了方自行那自己敞開,毫不設防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