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排隊等不了多久。眼看着,隊伍就已經快要到了。
“請問仙家名號?門派?”
此刻,那位檢查官正在詢問陶寨德前面的一個看起來年紀和他差不多的男孩。
在陶寨德開始深吸一口氣,準備下一個自己的問答的時候……
這個男孩,卻是猛地一拍自己的胸口,十分自信地嚷道——
“無門無派!但是我卻是今後註定將會名震天下,擁有超絕實力,站在當世所有仙人頂點,只會服從元始仙召喚的大人物!天上天下最強的男人——丁當響,就是本大爺!”
這個男孩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也太過狂妄。他的這種吵吵嚷嚷的聲音立刻讓周圍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眼神中無不是投以奇怪和驚異的色彩。
就連陶寨德,他現在也是張着嘴,對這個和自己應該同齡的男孩給嚇了一跳。
那檢查官也是一下子被嚇住了。
不過,也僅僅是被他的大嗓門給嚇住了而已。
等到一開始的驚訝過去之後,這位檢查官一下子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這是什麼人啊?還站在仙人頂點?哈哈哈!真是可笑!”
“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竟然膽敢這麼大言不慚。看起來還真的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喲喲喲!好強的大爺哦!丁當響?不知道是窮的丁當響,還是傻的丁當響呢?哈哈哈哈哈!”
聽到旁邊有人在嘲笑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叫丁當響的男孩立刻鼓起腮幫子,一副十分憤怒的表情。他舉起拳頭對着旁邊那些嘲笑他的人揮了一下,大聲道——
“你們懂什麼?!這是我爸媽給我取的名字!你們給我記好了!現在你們膽敢嘲笑這個名字,過個幾年,我看你們恐怕連對着我跪舔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男孩的自大一開始還能夠被旁人當成笑料,但當他直接對着四周的仙人進行嘲諷的時候,一旁的幾名仙人卻是陰下了臉,其中一名揹負長劍的年輕道士走了過來,直接對着這個少年豎起劍指,大喝道:“毛頭小子,你說什麼呢!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跪下來舔我的鞋子!”
丁當響的雙眼一翻,同樣一副完全不服輸的模樣,說道:“你想試試?好啊,來啊!我不介意在我走向巔峰的道路上多幾個可悲的墊腳……哎喲哎喲!疼……疼疼疼疼!!!放手……放手啊!你……卑鄙!趁我還沒注意……我還沒……準備好!卑鄙!!!”
在這個男孩還在大言不慚的時候,那名年輕道士已經突然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將他那指出的手指直接往後一扳,輕輕巧巧地就制服了這個男孩。
這一幕出現的實在是太快。甚至,快的就連這個年輕道士自己都覺得驚訝。
所有人都看着這個男孩,覺得他既然能夠如此大言不慚,那麼多多少少應該有兩把刷子吧?但沒想到年輕道士只不過剛一出手就將他徹底制服,現在已經痛的完全跪在了地上,額頭上的汗水更是如同瀑布一般地滴落下來。
“切,我還以爲多強呢。原來只是個大話連篇的小子。嗯,的確是有點念力,但這麼一點點念力,連給你道爺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說着,年輕道士擡起腳,直接踩在丁當響的背上,將他整個人瞬間壓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就像是爲了徹底羞辱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一樣,他還用腳踩着他的腦袋,稍稍碾了兩下之後纔算是鬆腳。
這一下,似乎讓丁當響受傷不輕。
這個男孩就那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而四周的其他仙人則是一邊嘲笑着這個孩子的不自量力,一邊經過他的身邊,進入檢查站。
“你摔疼了吧?”
就在這個男孩趴在地上,咬着牙,不甘心地咬着牙的時候……一個人,卻是從旁邊輕輕地擡起了他的胳膊,將他整個人都擡了起來。
丁當響轉過頭一看,只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男孩,一臉天然而純真的笑容看着自己。
看到這個男孩,丁當響猛地縮回手,再用力朝着陶寨德的胸口一推,哼道:“用得着你管?你算哪根蔥?老子還沒有淪落到讓你這種下等人來擔心的地步。”
看到丁當響對陶寨德那麼不客氣,後面的五名兔娘中的大姐,二姐,五妹立刻就踏上一步,似乎就要出手。
但陶寨德的臉上卻並沒有介意的意思。他繼續笑着,走到他身邊,說道:“你好,我叫陶寨德。你叫丁當響嗎?好好聽的名字啊,叮叮咚咚,叮叮噹噹,真有意思啊~~~”
聽到陶寨德稱讚自己的名字,這個男孩臉上的那些怨恨和懊悔的表情也算是稍稍消減了一點。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陶寨德,但眼神中依舊保持着一種敵意。
他也沒有回話,而是再次走向檢查官。
“哦?你還想上山?嘛……規定上的確是只要覺醒念力就能參加。但……呵呵,呵呵呵呵。”
檢查官看着丁當響的目光中已經充滿了歧視和鄙夷。但終究還是拿起筆,冷笑一聲——
“好吧!既然你那麼想上來混吃混喝,我也不爲難你。但是你無門無派,是個散修。而且名字也完全沒聽說過,我總該給你安排一個區域規劃吧?嗯……算了,你是哪國人?”
陶寨德也在後面饒有興趣地聽着。畢竟一路上來,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同齡人基本上都是有門有派,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難得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樣的散修,他也是多了一些興趣。
丁當響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灰塵,哼道:“厚土國,沅水村人。怎麼樣?我能夠進去了吧?”
“厚土國?”
檢查官提起的筆,現在懸在半空。
而四周那些原本已經完全無視這個男孩的人們,也是再一次地轉過頭,用驚訝的眼神看着這個男孩。
看到那麼多人都用這種眼神看着丁當響,陶寨德好奇,問道:“喂,你們爲什麼這樣看着他啊?厚土國怎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