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的水電站是在深山中,離最近的村子也有一個小時的路程,而且隔着一條河,連接兩岸的則是一座橋。
水電廠的發電機組還沒安裝好,廠方安排他們在宿舍樓的一間房間先住下來。工地還有很多工人,而父親因爲承包了一些工程所以,他們率領的工人也在其中。
還有一些工程師也在,電站還請了個技術主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身體非常硬朗,每天清晨天沒亮就去跑步幾公里。
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都是每天熟悉各種設備,各種圖紙,各種操作流程等。來得前幾天,蕭辰逸正在房間午休,突然門被打開了.
進來了一個男子,看了他一會兒,才說到:"原來是個練武的!"然後就消失了,蕭辰逸這才猛地肉身恢復過來,看來,剛來到這個地界,就有人注意到他了。
這座電站是屬於私人經營的,市裡,省裡的一些電業頭頭都有投股,委託金溪村的那座公立電站的站長,站黨委書記管理,掌權的則是那位書記,也是蕭辰逸他族中的人,是平輩。
水庫則是在金溪水電站下游,水渠則是從山腹中穿過好幾公里,纔到廠房上方的半山頂,然後纔有個非常大的管子引下來。
總體來說這個還是屬於黃龍灣的地界範圍,是金溪村的地方。那座狀元墓在這是看不到的,必須沿着峽谷溪流往上,再走一段距離才能看到那座懸崖。
由於上游水流被水壩攔截了,所以下游的水塘大多幹涸變成淺水區,更甚者直接成陸地沙灘了。以往,這些水塘河流都是深不可見底,碧綠碧綠的,盛產各種河螺,昆魚,鰻魚等等各種,可是自從攔截了後,這些魚就慢慢的開始減少了。
這時候的蕭辰逸還保持着無事則靜,有事則動的狀態,一有空就內照,採集靈氣。那個時候基本打坐一會兒,就會進入重,高大的八觸功境,那個時候早已經能雙盤了。
一段時間後,電廠正式運行,併網成功,電站執行三班倒制度,兩個人一班,總共十個人。其中主任一名,廚師一名,其他纔是正常上班。就這樣正常運行了一個月,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
2005年十月三日左右,那時候受龍王臺風的影響,已經下了快一個月的雨了。到處泥濘不堪,再這樣下去非發大水不可。
這天正好是蕭辰逸他們值班,河裡的大水已經是渾濁一片了,沒隔一個小時都會記錄一次數據,並巡視廠房設備,順便還得監測河流漲向。
今天的雨量特別大,還伴隨着閃電,好幾次都打到了附近變壓站鐵欄杆上,風勢也是很大,把廠房的捲簾大門都吹得嘎嘎直響。到上半夜時分,雨勢又突然增大,這也太反常了點。
蕭辰逸在一次巡查時,經過大門處,發現大量的雨水流了進來,趕緊找另一個值班的打電話給了主任過來。沒過一會兒電網整個跳閘了,又趕緊去停機組,那邊主任火急火僚的衝過來。
這時,衝進來的水已經像條小溪了,主任還大喊着搶救機組,蕭辰逸見現場已經很危險了,本來要走的,無奈大家都沒走,只好硬着頭皮在那猶豫着,畢竟經驗不足,要是現在,有多遠跑多遠去了。
正在猶豫不決中,一個工程師趕緊跑過來,叫大家撤離,這才把主任拉走了。宿舍樓離廠房大概百來米,大家剛回到樓上,就在陽臺往廠房那看去,廠房的大門已經被洪水淹沒一半了,大家不由慶幸不已,要是再晚走一會兒就真的完了。
滾滾的洪水滔滔而下,河裡巨大的石頭都被帶動,發出極大的碰撞聲,路旁的電線杆也被應聲而斷,大量的大樹都瞬間倒下,消失在洪流中。
幾個工程師趕緊建議大家到山上去避避,以免淹到宿舍樓,出不去就慘了。蕭辰逸趕緊回宿舍拿了一些資料,背了揹包,打着傘,冒雨與同事們一起到了半山腰的原先的工棚裡。
大概幾個小時後,雨徹底的停了下來,大家又冷,實在沒辦法就又跑回了宿舍中。當然是有經過事先的查看,回到宿舍樓發現,洪水只漫到宿舍的臺階,現在已經退了,這就是房子建在地勢高,開闊地的好處了。
周圍由於停電,早是漆黑一片,不過電站都有配礦燈那種,倒也沒問題。主任打電話給外界,但是已經打不通了,手機更是沒信號.
之前跳閘斷網時,蕭辰逸發現外界的電力主網顯示燈已經暗淡無光,這說明什麼,說明全市的宮電系統癱瘓了,這個不知有多嚴重。
與外界聯繫不上,大家又很困,相互告誡不要睡太死,要查看雨量水流動向後,就各回宿舍休息去了。
一大早,大家都起來了,洪水這時已經退到河道下了,原先兩岸的樹木岩石已經不知去向了,兩岸的山林就像被推土機推過一樣,整齊的就像一條筆直的大馬路,光禿禿的,,山上還能見到泥石流,在清翠的林中特別顯眼。
到廠房裡一看,嚇了一跳,中控室,廠房已經被泥沙掩埋了,裡面充斥着各類爛泥,碎石,樹根等。裡面的玻璃窗全部被後面的泥石流沖壞,大量的設備全部浸泡在泥水裡。
大家面面相視,這下慘了,本來主任要大家開始搶修的,但是工程實在太大了,最後不得不放棄,只是開始整理一些小的事情。最後決定彙報情況再說,由於交通,電話等被斷絕,與外界無法聯繫,只好讓會計先回去稟報。
這段時間,電廠的糧食儲備,蔬菜等已經不多了,後面幾天都是靠去河裡撿魚來當飯吃。河裡的石頭上經常能看到被碰碎頭的大魚,還有小水塘裡不時有幾頭鰻魚藏在石奉中。
還有一些大的淺塘,裡面有密密麻麻的小魚,各種認識的,不認識的,還有黃甲,蕭辰逸有時爲了救他們,忙碌了好久。
沿河而下,以前的深水塘已經不見了,馬路也不知跑哪去了,那座水泥大橋只剩下幾個橋墩孤伶伶的立在那。
蕭辰逸曾經過一個地方,那裡有礦山衝下的礦石,當時他並不怎麼以爲意。其實蕭辰逸那時錯過了有機會成爲千萬富翁的機會,後來再想起時,已經來不及了,都是見識不足的原因啊!
這次龍王臺風給整個福建地區造成了很大的災害,官方統計就有百來人死亡失蹤。這個電站的書記站長在金溪村就差點被沖走,不過還好命大逃得一劫。
每個村莊都有房屋倒塌的報告,金溪村的那條小溪也徹底被填平,兩岸的建築物小店包括廁所都被沖走了,原地空蕩蕩的。
父親當時是住在村委會的那座房子看管倉庫,發現時,牀都浮起來了,而周圍已經被滔滔洪水包圍了,最後還是爬上電線杆劃到了對面才脫離了危險。
而蕭辰逸家的廚房也被泥石流沖垮了門牆,裡面的冰箱都浮了起來,到處都是泥沙。而在電站下游那個村子,聽說也死了一些人,到處都是一片蕭條荒涼的景象。
此次造成了電廠直到第二年春節過後纔開始恢復生產。期間所有的職工都參加了搶修當中,條件很艱苦,但最終都被大家克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