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魂珠乃是冰雪之精,不要說是在這三千丈,剛剛出現銀霜雪煞的區域,便是在更高處,佈滿玄霜的地方也極爲罕見,這種級別的天材地寶,即使在風雪洞天之存在,也至少存在於三萬丈以上的高空之,突然之間跑到三千丈的地方,說沒有貓膩,鐵鈞也不信,看起來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說不得是什麼穿腸毒藥呢,以鐵鈞謹慎的性格,自然不會直接去取。
果然,一切都如他所料,在他落下了三百丈之後,第一件事情並不是想辦法收取雪魂珠,而是鑽入了靈葫之,又將靈葫縮小成塵埃的大小,隱於漫天的風雪之,幾乎就是在他將自己的隱藏好的同時,兩道流光自數萬丈的高空直落而下,目標正是那落下來的雪魂珠。
轟,轟,轟
兩道流光並沒有直接衝上雪魂珠,而是直接在空拼了三記,發出了三聲震天的爆響,方纔落下,光芒盡斂,兩道人影出現在三千丈的高空之,一左一右的立於雪魂珠之側,虎視眈眈的對視着。
方顯,幾年不見,你倒是長進了,竟敢和我爭奪,難道不知道我東皇門的厲害嗎。 Www●ttk an●C○
東皇門的確霸道,不過姓趙的,你別忘了,這裡可不是玄天大世界,這裡是一個無名的小世界,我在這裡殺了你,難道你們東皇門還有本事算出來不成?
哈哈哈哈,殺了我,方顯,就憑你這個才神通三重的小,也敢如此妄言
玄天大世界,神通三重,這不是三界之上,絕不是隱在暗的鐵鈞聽的兩人的對話,頓時心警醒,這兩人的模樣看起來是人族,應該是域外人族,說的話也是三界的語言,但是他們口音很是特別,而所謂的玄天大世界並不在三界之,神通三重,顯然是一種全新的力量體系,也是不容於三界的。
這個時候,鐵鈞終於切身的體會到了李行雲話的意氣了。趙遠涯雙眼一眯,眼閃過危險的神色來,左手五指一張,五道黑色的細線發出嗡嗡的聲音朝着方顯切割而去
方顯失了一臂,身形本就不靈活,這五道黑線雖然分散,但是隱隱然的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讓他根本就無處可逃,眼看就要被這五道黑線分屍的時候,他卻臨危不慌,眼閃過一絲狠辣,身形一潛,竟然不閃不避,甚至迎着其的一條黑線而去。
這個動作把趙遠涯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便面色大變,因爲這方顯竟然是衝着那雪魂珠而去的,說起來這兩人也挺有意思的,在那玄天大世界,一個出身東皇門,一個出身飛昇門,皆是玄天大世界的最強大的門派,同樣也是死對頭,一起爲了撞仙緣而進入一處死地,誤打誤撞之下,鑽入了通向風雪洞天的空間通道來到了這風雪洞天。
直接便出現在風雪洞天萬丈的高空之上,若是三界的修士,一下奔到這個高度,便是歷經了八次天劫的老仙也要被凍成粉末,只有返虛境的真君才能無視這樣的低溫,八劫的老仙與返虛真君雖然僅僅只隔着一重天劫,可是實力卻是天上地下。
到了返虛真君之境,除了一些真正的洪荒險地之外,基本上就無視所有的環境了,這兩個傢伙來自玄天大世界,實力也不錯,但絕不可能到達返虛真君的境界,之所以能夠無視完全是因爲兩個世界的規則完全不一樣,初入風雪洞天,還受到原本玄天大世界的規則保護,所以並沒有受到傷害,最重要的是,他們第一眼便發現了不遠處的雪魂珠,開始爭鬥起來,越是爭鬥越覺得不對,原來玄天大世界的規則並不是恆定不變的,進入風雪洞天之後便開始慢慢的削弱,兩人也察覺到了這樣的情況,便一邊爭鬥,一邊以勁!氣卷着雪魂珠往下降落,堪堪落到三千丈的地方,被鐵鈞發現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鐵鈞終於看出來了,這兩人的修爲其實算起來也不算是太高,至多是相當於三界之一劫仙人的程度,甚至還有些不如,只是修煉的手段與三界不大一樣罷了,所以看在眼有些不適應,一時之間分辨不清,只是他們這一番爭鬥下來,鐵鈞把他們的實力摸了個七七八八,知道這兩人只是手段異於三界而已,實力層次之上,比自己高的有限,當然,他們爲什麼能夠從那麼高的地方下來,他並不清楚,只是歸究於有異寶護身。
當然是異寶,那方顯身上的鎧甲便是明證,只是現在,他顯得狼狽了一點罷了,斷了一條手臂,又陷入了大切割術的包圍之,眼看就要生死,但是這方顯也是一個臨危不亂之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並沒有放棄,反而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雪魂珠的前方,一擡手,便握住了雪魂珠,只是這雪魂珠又豈是那麼好拿的,若是好拿的話,兩人也不會爭鬥了這麼久都沒有將雪魂珠拿到手上,並不是因爲他們拿不到,而是不敢。
現在方顯被迫無奈,一手被斬,又限於了大切割術,惟有死求活,竟然抓起了雪魂珠往身前一擋,迎向了那道嗡嗡作響的黑線。
這下,趙無涯不淡定了,怒喝一聲,小爾敢雙手一合,生生的將那道黑線泯滅,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在他看來方顯的確是在找死,雪魂珠這樣的寶物又如何是好取的,從剛剛方顯抓住雪魂珠到現在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那僅餘的左手已經被一層冰霜覆蓋起來,而那冰霜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向他的身體蔓延,用不了多久,要本就不需要他動手,這方顯便會被冰封起來,不過方顯既然冰行險着,自然有他的後手,在那冰霜將他的左手全部覆蓋之後,那手竟然轟然炸開,脫離了雪魂珠的影響範圍。
若是這樣,倒也罷了,就在他的左手炸開的同時,趙遠涯先是一驚,不過心也是一鬆,失去了兩支手臂,這方顯還不是要任他宰割了,就在他這心情一鬆的瞬間,驚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