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鈞身上殺氣盈沸,長刀直指素秀璇,“你也一樣,你今日要殺我,我自然也會殺你,所以,你就不要嚇我了”
凜冽的刀氣凝爲一線,毫不留情的朝素秀璇斬殺而去。
素秀璇俏臉微寒,也變的凝重了起來,他是太白劍宗的天下行走,也是年輕一代挑尖兒的人物,論起實力,比起鐵鈞來也不遑多讓,可是架不住鐵鈞手中有法寶神兵啊,如果真的論起武學來,其實也只是遜了鐵鈞半籌而已,所遜之處,便是武道意志,但是這半籌便足以決定生死。
太白劍宗的劍術講求的是一往無前,有死無生的氣勢,所以許多太白劍宗的劍客又被人稱爲劍瘋了,可這也要看對誰,對上一個普通的高手,碰到這種劍瘋子自然是不願意同歸於盡,在氣勢上天然就弱了幾分,可是碰到鐵鈞這樣的,你再瘋也沒有用。
鐵鈞的刀勢襲來,挑動着素秀璇的體內的劍氣,這也是太白劍宗修煉之法的一樁異處,最是受不了挑釁,如果被鐵鈞一挑釁,素秀璇的劍氣隨之勃發,厲斥一聲,剛纔射出的三色劍氣凝在一處,融於劍光,迎向了鐵鈞的刀鋒。
“果然是黔驢技窮了嗎?”鐵鈞迎着劍光,目光冷肅,身形陡然之間消失無蹤,素秀璇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凝成一點的劍光瞬間散開,在體外形成一道劍光,護住全身。
“死”
鐵鈞此時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承認殺了素秀璇的師兄和師叔,又當着她的面斬殺了她的七名師兄,兩人早已經成爲了生死大敵,再無和解的可能性,只有傻子纔會憐香惜玉,素秀璇這個人,修爲是不錯,但真正麻煩的是她的交際能力,憑着絕世的美貌和高明的手腕,成爲了這一次人間大劫中的關鍵人物,就類似於封神之中申公豹的角色,當然,她沒有申公豹的背景,但絕對可以稱爲一個合格的縱橫家,與這樣的人物爲敵,並不是一件多麼讓人愉快的事情,所以,鐵鈞決定於掉她
他也做到了
長刀很輕易的破開了素秀璇的劍光,毫無壓力的斬下了素秀璇的頭顱。
冷厲的刀鋒瞬間斬斷素秀璇的脖子,並沒有因爲她的絕世容顏而有所阻滯
再美的女人,在腦袋被斬下來之後,和別人也沒有什麼兩樣,一腔的熱血從脖子上噴出來,腦袋落在地上,還帶着一絲震驚和不甘,一點靈光突然從她的身上射出,急速的朝着天際飛去。
“早就防着你了”鐵鈞神色手腕一轉,凌空一抹,虎伐脫手而出,狠狠的擊中那道靈光。
隨着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靈光消散之後,化爲兩團青光落下,卻是一塊已經被斬成兩半的玉佩,而意圖逃走的素秀璇殘魂也毫無反抗的被妖刀虎倀吸收,成爲虎倀的養份。
就在這個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吸收了素秀璇的殘魂,虎倀原本一閃而逝的靈性陡然之間又勃發了出來,一縷極爲細緻而又微弱的聯繫產生於鐵鈞與虎倀之間。
鐵鈞先是一振,隨後便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來,“這素秀璇果然不是普通人,一縷殘魂就能將虎倀的靈性激發出來,果然有些古怪,看來道門的人選也不是那麼簡單選出來的,不過可惜了你們的一片苦心啊”
大唐玉宗二年三月,鐵鈞擊殺素秀璇等三十餘人於燕山山脈邊緣,以頭顱築成京觀,在地面以血寫下了“呵呵”兩字,大肆羞辱太白劍宗、北軍及鎮北候府,天下震驚。
與此現時,北軍五千人馬,在統領燕北飛的率領之下突襲東陵,卻被大水擋在了東陵城外,瘴水河河神明劍水淹七軍,與燕北飛對峙於東陵縣城外,燕北飛也是有備而來,竟然釋放出九條火龍,欲要煉化瘴水河神,明劍不備之下,爲火龍所困,東陵破滅在旦夕之間,孰料在危急時刻,鄧州府城隍蕭九千突然出手,移摩雲嶺三座巨峰於東陵之外,將五千兵馬全壓成肉醬,破了燕北飛的九條火龍,與明劍聯手將燕北飛擊成重傷,天下大譁
這是五千年來,陰神第一次擺明車馬插手人間爭鬥。
按照天條,陰神是不能插手陽間事務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一次天下大亂,爭霸天地的時候,陰神明着出手,最多也只是暗中弄一些小動作罷了,但是今天,兩名名義上的陰神同時出手,滅殺了五千士兵,驅逐了人間的大將軍,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
周圍的一些神靈彷彿看到了什麼機會一般,開始祭告天地,將東陵發生的事情傳遞到了陰間,要求陰間對明劍與蕭九千進行懲罰,鎮北候府也通過了特殊的渠道,祭告上天,狀告兩名神靈,可是無一得到回覆。
這個結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甚至在某些神靈的心中產生了一種極爲不好的影響和不妙的決定,有幾個蠢貨竟然也公然插手人間的事情,結果又讓人大跌眼鏡,這幾個公然插手的神靈在第一時間被天雷所滅,無一例外,甚至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
六名陰神的死亡給了所有在人間的神靈以最強硬的警告,這下子,再也沒有神靈敢越雷池半步,鄧州府的蕭九千也在第一時間將移來的三座巨峰移去,只餘下一地的血肉,又被瘴水河一卷,這些血肉也成了河中水族的食物,一切都做的于于淨淨,漂漂亮亮。
不服氣的人很多,不服氣的陰神也很多,但是無論是哪一個,只要是有能力聯繫陰司的人,所得到的答案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沉默。
陰司在這件事情上就彷彿是聾子,瞎子一般,根本就不管,彷彿蕭九千與明劍並非陰神所屬一般。
這樣的結果讓人心寒,聰明的傢伙一個個的都變的老實了起來,不再去追究這件事情,而一些腦子不開竅的傢伙,還是一骨腦的祭告天地,向陰司告狀,最後陰司被弄的煩了,竟然下令開啓神戰,召集了數名附近的陰神,將這些沒有眼色的傢伙於掉之後,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鐵鈞也在這個時候回到了東陵。
謝白不審一如既往的站在迎候的人最前方,只是再不復之前那種丰神俊逸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憔悴,雙眼佈滿了血絲,整個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難掩的疲憊與頹喪之氣。
“看來你最近的日子並不好過啊”
應付完了一些訪客,安了自家老子的心之後,鐵鈞與謝白來到了書房,顯然,謝白的態度讓鐵鈞有些起疑了。
“學宮的這次行動與我無關,我也是在你陷入鐵目城之後才知道的。”謝白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
鐵鈞問道,“我陷入鐵目城,普通人不可能知道。”
“伊休告訴我的,鎮北候府對鐵家有野心,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謝白笑了起來,“想來伊休也不會想到吧”
“伊休?”鐵鈞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瀟灑的身影,目光卻是一寒,“我不是警告過他,讓他不要出現在鄧州府的嗎?”
“他認爲你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所以……”
“所以什麼我不管,伊休現在人在什麼地方?”
“我沒放他走,關了起來。”
“哦?”鐵鈞眉頭一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把他關了起來?”
“不錯,您已經警告過他,讓他不得進入鄧州府的範圍,他違反了您的禁令,我自然會把他關起來。”
“這麼說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我已經搜過他的身上,沒有可以傳遞訊息的東西。”
“那好,帶我去見見他”
“是”
東陵的地牢和所有其他地方的地牢一樣,就像是同一個工程隊打造出來的一般,同樣幽暗潮溼,同樣的陰風陣陣,只是這裡關押的人並不多,沿着一條狹窄陰森打滑的通道,慢慢的向下行,大約二十餘丈的距離便到了地牢。
伊休在地牢裡面,一副很狼狽的模樣,他的確很狼狽,也很疲憊,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遭到這樣的待遇,他也沒有想到謝白會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竟然敢將自己拘押起來,不僅僅將自己抵押了起來,還對自己嚴刑逼供,雖然僅僅是抽了幾鞭子,可是對他而言,卻是一種絕大的侮辱,混蛋,實在是太混蛋了,他怎麼就敢這麼做?
身上一道道的鞭疤透着一般子火辣辣的痛楚,一陣陣的傳來,他緊咬着牙關,喉中發出一陣陣嗚咽聲,彷彿受傷的野獸嘶鳴一般。
“嗒嗒嗒……”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到他的耳中,他的目光陡然之間放出一絲神彩,從地上站了起來,抓着地牢的鐵柵欄,怒聲的吼道,“謝白,你這個混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對我,你以爲鐵鈞還能活着回來嗎?你以爲鐵家還能夠繼續存在嗎?告訴你,一切都完了,座師已經在鐵目城佈下了天羅地網,鐵鈞已經不可能活着回來了,你……”
怒吼聲驟然之間停止了下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影,目光之中透露出一種極不可思議的表情來,“你,你,你……”
“歐陽文夫的確想削我的氣運,不過,他的手段還是低劣了一些,所以我沒事”鐵鈞看了他一眼,笑着道。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沒事,那可是……”
“連空間束縛陣法你都知道,看來你的那位座師很看重你啊,說吧,你來東陵的目的是什麼?不會僅僅是爲了給我報喪的嗎?”
“既然你活着回來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我提醒你,殺了我,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殺了你,難道比殺素秀璇的結果還嚴重不成?”鐵鈞冷笑着,“放心吧,我不會殺你,該怎麼處置你,是謝先生的事情,我聽說,你們之間似乎還有一些恩怨未了,是不是,謝先生?”
“多謝東家,我和他之間的確是有恩怨未了”
“你混蛋”伊休面色一白,看着謝白道,“謝白,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將來座師怪罪下來?難道你要背叛學宮不成?”
“這是我和你的恩怨,與學宮有個屁的關係,難道你還能代表學宮不成?不要說是你,就算是歐陽文夫也僅僅只是學宮的座師而已,並不能完全代表學宮,學宮有學宮的規矩,學子之間的恩怨自行解決,所以,你不要拿大話嚇我
“你以爲我是拿大話嚇你?你這愚蠢的東西,難道你不知道天下大變在即嗎?難道你不知道人間佛門與道門爭鋒將要到達白熱化的地步嗎?這是學宮的機會,所以學宮纔會派過來此,可是你這個混蛋卻將我關在這裡,你在破壞學宮的大計”
“我對學宮的大計很感興趣,要不說來聽聽”鐵鈞摸了摸下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不要這麼看着我,我的確是對學宮的大計感興趣,你這傢伙一向是跟在素秀璇和司馬平川后頭的,說說看,你們學宮是不是已經倒向了道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憑你,難道還想影響學宮大計不成?”
“好像我現在已經影響到了,對了,你最近被關在這裡,所以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素秀璇已經被我殺了,北軍的幾名將領和鎮北候府的幾個先天客卿也死在我的手裡,如果你們把希望寄託在素秀璇身上的話,那麼,恐怕就沒有什麼大計了”
“不可能”
伊休猛的跳了起來,“不可能,你不可能殺的了素姑娘”
之前雖然聽到鐵鈞提過殺素秀璇,不過一直沒有往心裡去,在他看來,這只是鐵鈞無奈的威脅和癡人說夢而已,素秀璇是道門默認的天下行走,是道門用來合縱連橫的關鍵性人物,就像當年封神之時的申公豹一般,怎麼可能會死,又怎麼可能有人敢殺她?
“我當然已經殺了她”鐵鈞輕輕的敲了敲黑鐵鑄成了的柵欄,目光森然,“我如果不殺了她,還能活着出現在你的面前嗎?我不僅殺了她,還把她的腦袋砍了下來,放在京觀的頂端,我想,現在應該已經有很多人欣賞過了,呵呵”
“你,你,你……”
伊休只覺得一股寒氣自尾椎骨直接冒到了頭頂,他想不相信,可是看鐵鈞的模樣,卻是知道他並不是開玩笑,這小子很有可能真的把素秀璇給殺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樂子可就開大了,素秀璇可是身負重大使命和責任的人啊,這樣的人,怎麼能死呢?
如果素秀璇死掉的話,那麼道門花費了無數的苦心所佈置的計劃就要出現致命的漏洞,一旦出現這樣的漏洞,佛門是絕不會視而不見的,鐵鈞必然會成爲道門的大敵,同樣,鐵鈞與佛門也不是朋友,他可是殺了佛門的木頭和尚,與佛門也是敵對的關係,這小子當真的瘋了嗎?
在人間,同時與佛門和道門對敵,還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還有比這更瘋狂的事情了嗎?
“不要做出這種不可思議的表情,道門與好,佛門也罷,我都沒有興趣,既然選擇與我爲敵,便要承受與我爲敵的後果”鐵鈞盯着伊休,冷冷的道,“告訴我,素秀璇把你派過來是爲了什麼,我殺她殺的太快了,沒來得及逼供,所以只能從你這裡得到消息了”
“你真殺了素姑娘?”伊休的聲音變的有些無力,可是仍然有些不相信
“我不僅殺了她,還用她的神魂強化了我的虎倀,所以,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圖謀,現在都已經太晚了,所以,和我說說也沒有什麼”
“我們並沒有什麼圖謀,只是認爲你會被困在鐵目城,想借此機會將鄧州府收入囊中罷了。”
“你們要鄧州府,爲什麼?”
“不是爲了鄧州府,是爲了你,學宮和道門達成了一個交易,則學宮削你的氣運,道門得到你迅速崛起的秘密”
“原來如此”鐵鈞目光閃動,明白了過來。
自己的迅速崛起,終究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覬覦,這些人明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些了不得的傳承,但是又礙於自己的氣運,不想有太多的損傷,所以一直在看機會。
這一次,是稷下學宮的歐陽文夫耐不住了,出手對付自己,要削自己的氣運,道門則像是一頭嗅到了血腥的蒼蠅一般,緊跟而來,要奪取自己的秘密,但是他們都沒有料到自己竟然脫出了歐陽文夫的陣法,還隨後將素秀璇一於人等滅殺,元氣大傷,他們更沒有想到鄧州府的城隍和瘴水河的河神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插手人間的事務,吃了一個天大的虧。
甚至連鐵鈞自己也沒有想到,那個古怪的胖子竟然是如此奢攔的人物,有他在背後撐腰,人間的神靈竟然可以隨意的違後天條。
越是想到這裡,他便越覺得心驚,看着大驚小怪的伊休他也越感到無趣。
“這廝便交給你,好好的炮製他吧”
無趣之中,他擺了擺手,將伊休的處置權交給了謝白。
“東家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炮製他的”謝白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鐵鈞走出地牢,隱約間,聽到地牢深處傳來的一陣陣古怪的笑聲與慘叫聲,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來謝白這廝還是遠沒有放下京城的那段事情,只是一直將這件事情積存在心裡,這個時候,徹底爆發出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離開地牢,鐵鈞便去了瘴水河,在瘴水河下的水府之中,他見到了蕭九千,這兩位顯然是知道了他回來的消息,一直在等他。
“你這小子,明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麼久了纔過來,當真是胸有成竹了?”
顯然是因爲等的時間太長了,明劍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呵呵,師父,您老可別生氣,我這不是趕過來了嗎?東陵有一些尾巴,還是需要處理的。”
“來了就好”蕭九千渾身裹在一件黑衣之中,周身還團着一層黑霧,讓人看不清真面目,“你把道門選出來的人於掉了,這件事情,有些麻煩”
“會有多麻煩?”鐵鈞問道,“我在鐵目城中,被困於空間束縛的陣法之中,差一點就被削去了所有的氣運,你說,如果我被人削去了氣運,還會在這裡和你聊天嗎?我還有這個機會嗎?”
蕭九千沒有說話,倒是明劍有些意外,問道,“既然如此,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難道你已經有能力突破空間束縛陣法了?”
“不錯,我衝破了空間束縛陣法,不過用的並不是法寶,水行神通,虛空極凍之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一門神通,我從沒有想過,那件神通的威力竟然會如此之大”
“虛空極凍之槍”明劍神色猛的一變,因爲鐵鈞傳給他的水行神通之中便有這一門神通,不過這一門神通所需要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沒有試過,所以並不明白這一招的威力。
“不錯,就是這一門術法,或許說是神通,我也搞清楚究竟是什麼,不過它的威力大的驚人。”
想到虛空極凍之槍的利害,鐵鈞現在還暗暗的咋舌,他看了蕭九千一眼,“我的確是答應過,不會站在佛門這一邊,不過那一位也沒有讓我站到道門這一邊,說的很含糊,這一次是道門和稷下學宮先惹到我的,我自然的還手,並沒有什麼錯誤,你認爲呢?”
“你的確是沒有什麼錯話,只是惹了麻煩而已。”
“這也不能怪我,那位爺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也不明確,搞的我都不知道最終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只能誤打誤撞,難不成他想要憑我的氣運,在這人間謀取利益不成?”
“他的確是想借你的氣運在人間謀取利益”蕭九千嘆息了一聲,“他也無意介入佛門與道門之間的爭鬥,他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
“什麼?”
“他需要你的力量,幫助他解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