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1章
他最多擊敗血祖,但是想重創甚至滅掉血祖着實很難辦到,只好祭出玲瓏宮,玲瓏宮多次幫助石樾降服強敵,他也只能寄望於玲瓏宮了。
天虛真君當年擁有掌天珠的時候,並沒有玲瓏宮,據逍遙子交代,玲瓏宮是天虛真君後面利用特殊材料結合掌天珠煉製而成,本身是一件重寶。
天虛真君當年若是有玲瓏宮,估計早就滅掉血祖了,而不是將他封印起來。
血祖感覺眼前一花,驟然出現在一座明亮寬敞的大殿之中。
他剛一現身,腳下的地板驟然冒出無數的符文,化爲無數條粗大的鎖鏈,鎖住血祖的手腳,與此同時,無數道電弧涌現而出,擊在血祖身上。
血祖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周身涌現出一片血色火焰,想要燒斷鎖鏈,不過沒什麼用。
就在這時,虛空波動一起,石樾驟然現身,神色冷漠。
“你就別掙扎了,想要脫困是不可能的。”石樾譏笑道。
血祖體表浮現出無數的血色符文,體型暴漲,他拉動鎖鏈,發出“嘩嘩”的聲音。
石樾冷笑一聲,法訣一掐,道:“在這裡,你就是真仙也要死。”
地面涌現出無數的玄奧符文,化爲一座巨大的符陣,將血祖罩在裡面。
血祖的臉色漲得通紅,他感覺肩上重若萬斤,身體快要被碾碎,氣都喘不過來。
石樾猛然一催,符陣驟然大亮,壓力驟增,血祖的身體傳出“咯咯”的悶響,皮膚表面可以看到大亮的血管,清晰可見。
“臭小子,老夫是不會輸給你的,給我破。”血祖一聲大喝,體表血光大放,他想要施展血獄。
“我說了,在這裡,哪怕你是真仙也要死。”石樾冷笑道,法訣一變。
地面的符文大亮,無數的符文飛起,朝着血祖貼去,血祖體表的血光驟然散去,被無數的符文包裹起來,彷彿糉子一樣,動彈不得,就連他引以爲傲的靈火也沒用。
石樾法訣一變,無數的符文從地面飛出,化爲一個巨大的光幕,罩住了血祖和石樾。
“聽說你修煉的是血道功法,不死不滅,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麼厲害。”石樾冷笑道,他法訣一催,體表衝出一股驚人的劍意,周身涌現出密密麻麻的飛劍,數量有十幾萬把之多。
血祖的雙目瞪的大大的,目瞪口呆,滿臉不甘,不過他的身體被無數的符文貼住了,動彈不得。
“給我破。”血祖大聲吼道。
他體表涌現出刺目的血光,一片血色火焰驟然涌出,符文冒起一陣青煙,驟然被燒破了。
就在這時,一陣“嗤嗤”的破空聲響起,密集的飛劍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擊在血祖身上,傳出“鏗鏗”的金屬相撞聲,火花四濺。
石樾翻手取出天鳳焚天旗,狠狠一晃,虛空涌現出無數的火光,隱約聽到一陣刺耳的鳳鳴聲。
火浪滔天,熱浪滾滾。
天鳳焚天旗是僞仙器,釋放出來的火焰威力巨大。
很快,一團萬丈大的赤色火海出現在石樾周身,帶着滔天熱浪,砸向對面的血祖。
血祖避無可避,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赤色火海砸過來。
轟隆隆!
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刺眼的火光淹沒了血祖的身影。
血祖發出一陣悽慘的叫聲,身體扭曲不停,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不過沒什麼用。
石樾一邊操控天鳳焚天旗,放出滾滾烈焰灼燒血祖,一邊操控僞靈域的飛劍攻擊血祖。
一時間,火光沖天,火花四濺。
時間一點點過去,血祖一開始還能抵抗,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血祖的防禦越來越弱,一把把飛劍洞穿了血祖的身體,血液飛濺,不過沒什麼用,血祖體表涌現出一片刺目的血光,傷口就痊癒了。
石樾並不着急,這是他的主場,他有很大的優勢,他的法力充沛,多花一些時間,滅掉血祖只是時間問題。
一個時辰過去了,血祖察覺到不妥,他現在是殭屍之軀,最怕火焰燃燒,他可以施展血道神通,不過只是一些血道神通而已,他已經不是真正的血祖了。
如果他不是殭屍之軀,早就脫身了,天虛真君將血祖封印這麼多年,還是有效果的。
“石樾,不,你饒我一命,我知道很多秘密,我統統告訴你,留老夫一命。”血祖開口求饒。
他好不容易纔恢復了修爲,他可不想死啊!
石樾視若未聞,他可不會相信血祖,他加大了攻擊力度,攻擊血祖。
“我知道一些大能的道場,比萬焰神君還厲害的,真的,你繞我一命。”血祖的聲音帶着一絲哭腔。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傳出燒焦味了,皮膚也出現燒傷的痕跡。
血祖現在是殭屍之軀,其實他掙脫封印後,若是繼續修煉屍道,石樾未必奈何的了他,可他急於恢復修爲,繼續修煉血道,後患不小。
密密麻麻的飛劍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洞穿了血祖的身體,血祖體表涌出大量的血液,腥味熏天。
赤色血液灑落在地面上,朝着四周蔓延,很快,大殿就被一片血海淹沒了,大殿安然無恙,符陣依然在運轉,若是換了一般的材料,早就被血海腐蝕了,不過玲瓏宮可不是一般的寶貝,自然沒有這麼容易被腐蝕。
石樾劍訣一掐,密集的飛劍紛紛凝聚到一起,化爲一把萬丈長的擎天巨劍,斬向血祖。
鏗!
一聲悶響,擎天巨劍斬在血祖的腦袋上,火花四濺,血祖眉頭緊皺。
石樾劍訣一變,擎天巨劍的劍光大漲,將血祖劈成兩半,血祖體表亮起刺目的血光,屍體合二爲一。
血祖衣衫襤褸,體表的法衣被燒的破破爛爛,身體一片焦黑,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腥臭的肉臭味,夾雜着一些屍臭味。
擎天巨劍驟然分散,化爲無數把飛劍,擊向血祖。
轟隆隆!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血祖被斬成無數的肉塊,血光一閃,肉塊凝聚到一塊,化爲血祖的模樣。
血祖的臉色蒼白,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殺不死。”石樾冷笑道。
他看得出來,血祖是強弩之末,每死一次,血祖就要虧損大量的元氣,也就是說,繼續滅殺血祖,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一百次,總之,一定能殺了血祖。
“臭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殺了老夫,老夫也不讓你好過。”血祖獰笑道。
血祖的身體急速膨脹起來,猶如一個巨大的血球一般,他想要自曝,跟石樾同歸於盡。
石樾眉頭微皺,無數的符文從地面飛起,化爲一面靈光閃爍不停的盾牌,擋在身前。
轟隆隆!
一陣震耳欲聾的爆鳴聲響起,血祖驟然自曝,整個玲瓏宮劇烈的晃動起來,不過連一塊鑽頭都完好無損,更別說那些石柱了。
石樾眉頭微皺,他不相信血祖這麼容易就死了。
地面上散落着大量的石塊,大小不一,一片狼藉。
被玲瓏宮困住,血祖不可能逃出去。
如果血祖沒死,他肯定還在玲瓏宮。
石樾的雙目亮起刺目的黑光,朝着虛空望去。
果不其然,在某個角落,石樾看到了一片血光,隱約能看到一個血色圓球。
“以爲遁入虛空,我就奈何不了你了麼?”石樾譏笑道。
他連忙揮動天鳳焚天旗,鳳鳴聲大盛,無數的赤色火焰狂涌而出,化爲一隻千餘丈大的赤色火鳳,撲向虛空。
轟隆隆!
赤色火鳳撞在虛空,驟然炸裂開來,虛空完好無損。
石樾體表青光大放,頭頂出現一個巨大的青鸞法相,青色鸞鳥噴出一片青光,擊在虛空,虛空蕩起一陣漣漪,青鸞法相的利爪朝着虛空一抓,虛空頓時破碎,一隻迷你元嬰從中飛出,正是血祖。
血祖一露面,滾滾烈焰從天而降,罩住了迷你元嬰。
一道淒厲的轟鳴聲響起,火光沖天。
石樾不敢大意,不停的揮舞天鳳焚天旗,放出滾滾烈焰,攻擊血祖。
轟鳴聲大盛,火光大漲。
一個時辰後,石柱和地板都被燒成了赤紅色,熱浪滔天,石樾滿頭大汗。
他收起天鳳焚天旗,再次施展幻魔靈瞳,朝着虛空望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石樾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檢查每一個角落,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沒過多久,赤色火焰散去,石樾長鬆了一口氣。
今日一戰,石樾可以說是底牌盡出,終於殺死血祖了,若不是他有玲瓏宮,制住了血祖,他恐怕沒有這麼容易殺死血祖,這也能夠說明血祖的可怕,難怪天虛真君要將他封印起來。
石樾深吸了一口氣,取出一顆藍色藥丸,吞服而下。
他心念一動,飛出玲瓏宮,單手一招,玲瓏宮快速縮小,飛回他的衣袖不見了。
血祖一死,一百零八杆血魔幡失去了控制,掉落在地面上。
這套法寶倒是不錯,石樾收了起來,朝着萬焰塔望去,目光火熱。
“萬焰塔,希望能夠有所收穫。”石樾自說自話,
他化爲一道青色遁光,朝着萬焰塔飛去。
石樾一靠近萬焰塔百丈,就感受到一股驚人的高溫,要知道,他可是有七階靈火,一般的火焰根本奈何不了他,看樣子,萬焰塔收錄了不少火焰。
石樾想要的是掌握萬焰塔的控制權,這樣一來,萬焰塔裡面的靈火都歸他所有了。
塔門緊閉,表面有一片赤色火焰,熱浪滔天。
石樾略一沉吟,放出兩隻猿猴傀儡獸,它們一接觸到塔門上面的赤色火焰,身體驟然出現融化的跡象,兩隻傀儡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化爲了一灘鐵汁。
石樾皺了皺眉頭,翻手取出一對紅光閃閃的拳套,拳套表面遍佈赤色鱗片,繡着兩條迷你蛟龍圖案,散發出一陣強烈的火靈氣波動。
通天靈寶赤蛟拳套,差一步就是僞仙器,受限於材料,只是通天靈寶。
石樾戴上赤蛟拳套,雙手按在塔門上面,一股驚人的熱浪從雙手傳來。
“噗嗤”的一聲悶響,赤色火焰順着石樾的雙手,快速朝着石樾涌來,似乎想要淹沒石樾的身體。
石樾輕哼了一聲,體表青光大放,周身驟然出現一股青濛濛的狂風,將席捲而來的赤色火焰吹飛出去。
他用力一推,塔門發出一聲悶響,緩緩打開,露出一個寬敞明亮的紅色大殿,石樾化爲一道青色遁光飛了進去。
他前腳剛飛進去,塔門就關閉了。
他站在一個紅色大殿上面,地磚和石壁都是赤紅色的,熱浪滔天,石壁上刻着一些妖獸圖案。
石樾神識大開,小心翼翼的觀察者這一切。
石壁上面的妖獸圖案驟然動了起來,妖蟒、妖禽、妖蛟等等在石壁上游走不停,石樾仔細觀察,是石壁在移動,也就是說,石壁上的圖案是可以改變的。
過了一會兒,石壁停止移動,石壁上的妖獸圖案消失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一團赤色火焰圖案,赤色火焰一個模糊,驟然活了過來,飛了出來。
石樾心中一驚,滿臉戒備之色,祭出了飛劍。
紅光一閃,火焰化爲了一名身材高大的紅袍老者,紅袍老者滿面紅光,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
他的眉心有一個九色火焰圖案,似乎代表什麼。
“你是萬焰神君!”石樾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萬焰神君是幾十萬年前的修士,關於他的記載只存在古籍之中,他的畫像已經找不到了。
“除了老夫,還有其他人能夠出現在這裡麼?”紅袍老者的語氣淡漠,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霸氣無比。
“你是殘魂?還是禁制?”石樾皺眉問道,不敢放鬆警戒。
紅袍老者面露追憶之色,長嘆了一口氣,道:“物是人非,老夫只是一縷分魂而已,估計是道場禁制削弱了,道場被發現了,你是何人?能夠闖到這裡不容易,老夫在外面佈置了重重禁制,哪怕是大乘修士,也沒那麼容易闖過。”
石樾沉吟片刻,躬身說道:“晚輩石樾,天虛真君的後人。”
“天虛真君,你是那小子的後人?”萬焰神君有些驚訝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