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秦笛將收藏在桃核裡的靈樹一棵棵挪出來,移栽到靈田的四周。如此一來周圍的先天木靈氣就更加豐裕了,他只是吸一口氣,就有大量的靈氣進入丹田,即使不去修煉也能緩緩增長功力。
移栽出來的靈樹最低都是六七階,因此超過一半的靈樹都已經開了靈智,能夠開口說話了。
通過與靈樹的交流,秦笛發現,靈樹能不能開靈說話,跟等級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有的靈樹一階就有了靈智,有的到八階還渾渾噩噩;有的靈樹早早接受人類的教化,因此很快有了靈智,有的從沒接觸過人類,所以很晚才明白事理;有的靈樹長在野外飽經風霜所以開靈早,有的生在花園裡無憂無慮所以開靈遲;所以靈樹啥時候開靈說話,實在是一件很難預測的事。
真要想全部開靈,必須要修到九階以上,甚至到十階化成了人形,自然也就有了靈智。
比較而言,秦笛還是最喜歡阿紫,因爲那是他得到的第一株靈植,不但開靈早,而且是藤系植物,可以不斷升級,對於他修煉的纏絲訣有着很大的好處。
至於別的靈植,他只是剛剛接觸,還沒有深入的印象,自然談不上喜歡。
這一天,秦笛在附近散步,發現蔣雲木的靈田也已經從八百畝擴展到五千畝,而且都已經提升到八階了。
秦笛當然明白其中的原因,那是因爲他開放了聚靈珠的走向,地下的靈脈從金槍角延伸過來,覆蓋了周圍十里的範圍,使得蔣雲木和苗雲娟的靈田都跟着升級了。
爲此,他專門通知二人,將周圍所有的靈田搶先租下來。他自己擁有一萬畝靈田已經夠用了,苗雲娟有七千畝也可以了,但是蔣雲木只有八百畝,日後功力提升,就會顯得捉襟見肘。現在有了五千畝,想來也差不多了。
蔣雲木正在田間勞作,看到秦笛就歡喜的跑過來:“秦哥,我就像做夢一樣,每天看着靈田升級!我自己的修煉也跟着加速,可以說是一日千里了!現在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拿來修煉,連吃飯睡覺都想不起來了!”
秦笛笑道:“哈哈,也不能不吃飯啊!你從荒兮谷弄來的獸肉都吃完了?”
蔣雲木嘿嘿傻笑:“沒吃完,還有很多呢!”
秦笛擡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道:“今天天氣不錯,我請幾個人過來,吃烤魚、烤肉如何?”
蔣雲木讚道:“好啊,我喜歡熱鬧!秦哥你去叫人,誰來都行!我沒有意見!”
秦笛摸出身份牌和音圭,給熟悉的人發信息。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總共只來了五六個人,其中有築基修士鄭星平,剩下的都是煉氣期弟子,包括秦笛的二師姐孫雲晴,缺了一條腿的方雲劍,重傷初愈的莊雲清,還有就是苗雲娟和蔣雲木了,吳眉兒忙着閉關修煉沒有來,至於原先說好的幾位築基修士,可能因爲時間太久忘記了,或者忙着修煉不願意來。
秦笛也不強求,來幾個算幾個,能來是他們的運氣,不來就讓他們後悔去吧。
他在自家萬畝靈田的中心,竹樓前方的的空地上,擺好了一排烤架,另一邊的桌子上放了各種靈肉、靈魚,還有新鮮的靈菜,誰願意吃啥就自己烤!他也懶得伺候!
鄭星平看見來的都是晚輩,於是也不客氣,直接夾了一大塊三階金槍靈魚,自己動手烤了起來。
秦笛看着方雲劍殘缺的一條腿,問道:“方師兄,你啥時候能得到‘三仙斷續丹’?老這麼一條腿跳來跳去可不行!”
方雲劍哈哈笑道:“李真人說了,他已經找到了所有的材料,很快就可以開爐煉丹,用不了一年,我就能再生出一條腿!”
“那簡直太好了!否則只有一條腿,也配不上師兄瀟灑的風姿啊!”
方雲劍摸了摸鋥亮的大光頭,笑道:“那是當然,此番能湊齊靈草,還是多虧了苗師妹,否則要多等三十年,那我就太慘了。”
苗雲娟微微一笑:“靈草是我獻給宗門換積分的!挖靈草的時候,我可沒想到師兄少條腿。所以你能得到丹藥,應該感謝宗門,跟我沒啥關係。”
“哈哈,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少條腿!莊師姐,你怎麼樣?可曾想到差點兒回不來?”
重傷初愈的莊雲清面色還有些蒼白,走近前來對着秦笛施了一禮,道:“秦師弟,多謝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就回不來了!”
秦笛連忙擺手:“莊師姐別這麼說,這是小弟應該做的。你自己不也是一天三次巡視衝風澗嘛,如果我暈倒在那兒,你說你救不救?順手把你揹回來,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小事,今後就不要提了!”
莊雲清搖頭:“這不一樣,秦師弟,大恩不言謝。今後你有什麼事,只要說一聲,我都幫你做。如果我做不到,就還你一條命!”
秦笛嚇了一跳:“莊師姐,言重了!你看我這裡,什麼都不缺。我開開心心,無憂無慮,與世無爭。你只要自己保重就行了。”
這時候,二師姐孫雲晴走過來,笑道:“師弟,你這兒真好,靈氣特豐富,還有那麼多五百年以上的靈草,我感覺比師父那兒的靈田還高級,你是怎麼弄的?”
秦笛嘿嘿笑道:“師姐你是沒看見,爲了這些靈田,我可是拼了老命了!我從秘境裡挖到了一顆小型聚靈珠,埋到土裡就升級了!”
孫雲晴讚道:“師弟好厲害!上次內門大比,我沒殺進前二十五名,所以沒機會進入五玄秘境,真是太可惜了。”
方雲劍指了指自己的腿:“哈哈,你要是進去,就算運氣好,也頂多跟我一樣!兩條腿跑進去,一條腿爬出來!”
孫雲晴白了他一眼:“哼,我只要跟着秦師弟,不動一刀一劍,就能滿載而歸!誰像你一樣那麼傻?殺來殺去,連腿都被砍掉了,還好意思說!”
“你……”方雲劍吃癟,卻沒法反脣相譏,只能端起盤子猛吃。
莊雲清也端着一盤二階烤魚慢慢吃着,聽見挖苦,依然沉默,腦子裡還在想着秘境中屍橫遍野的景象,經過這番磨難,不知不覺她的性格已經發生爲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