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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近中天,山崖上不時傳來鶯鶯燕燕的歡笑聲。酒已至半酣,易平遙臉色微紅,三個少女也是醉態酣然。就連那隻膽小的小老鼠也趁着花罌與易平遙談笑時,偷偷飲了一杯清酒,只是一杯它竟然翻過肚皮打起了酒嗝,卻是不再害怕花罌了,都說酒壯英雄膽,沒想到今日竟壯了鼠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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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豬不叫
酒是紅藥白芍姐妹倆釀的,雖不甚辛辣,但是卻回味無窮。如今少說也飲了數十杯,雖然個人都有些酒量,卻也有些微醉了。
三個女子早已經面頰緋紅,花罌更是眼神迷離的望着易平遙,易平遙被她一看,臉上卻是哄的紅了。
“易公子,夜色已晚,我姐妹回各自洞府也不方便,不如今夜我們就睡在這兒了。”花罌託着香腮,嘴角勾着一絲嫵媚的笑,卻是誘惑般的笑。
這次紅藥卻是沒有再說什麼,而且也絲毫不介意花罌拉上自己和白芍,而是癡癡地望着易平遙,似乎也想聽易平遙的回答,嘴角似笑非笑彷彿要看好戲般。在妖怪的思維裡,根本沒有那麼多的禮教教條,只要是自己願意的都是可以做,如今若要是真的行男女之事,只要她們喜歡還真不會顧慮什麼。
白芍卻是早就把臉埋到了胸前,估計臉兒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
易平遙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不知道她們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縱然他聰明萬分對與女人的心思卻是猜不透的,這男女之事他也從沒有經歷過,他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少年,如今卻難以回答。他自是不會答應,若只當是笑話卻是讓人覺得輕佻,但是如果三個女孩是認真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正當易平遙尷尬時,忽聽後山上,一聲狼嚎。緊接着一聲雕啼劃破了夜空。
易平遙先是一愣,隨即面露喜色。心中先鬆了口氣,暗道僥倖。
花罌和紅藥聽了卻是憤然不已,一幅破壞了自己好事的樣子,花罌更是道“這老狼和老鵰,如今纔來還要怪嚎。不就是月圓之夜麼,千百年來數不盡的月圓之夜,他倆興奮什麼。”
“哈哈哈,老夫來晚了,讓小兄弟久等了。”人還未到,震驚四野的聲音先轟然如雷般而來,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如雷般吼聲剛剛退下,易平遙只覺得眼前一花,竟然憑空出現一個彪形大漢,單論身材比那日在林中遇到的虎精有過之而無不及,臉如刀削斧劈般,氣勢上更勝過那虎精千百倍,渾身上下透出一股王霸之氣。
易平遙沒多想趕忙迎了上去,看起來甚是熱情,倒不是易平遙特別中意狼這種動物,只是剛剛這青背狼王來時,無意中解了他的窘境,卻是讓他先生了些好感,如今見這狼王又是如此威武,自然親近一番。 更新仙筆第二十章妖會(二)
易平遙如此倒是讓狼王微微一愣,他心中也是納悶,卻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這倒是頗對狼妖的脾氣,與易平遙談笑倒真如許久不見的老友。
而一旁的紅藥,花罌自然明白是爲什麼,只是翻翻白眼,撇撇嘴,各自飲下一杯清酒,不再理這隻老狼妖了。青背狼王又是一陣鬱悶,自己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兩位鄰居啊。倒是白芍見了青背狼王來,趕忙起身行了個萬福,雖然臉上依舊通紅,但是狼王只以爲是飲酒飲得多了,倒也沒有多想。
易平遙與狼妖熱談時,又是一陣狂風大起,易平遙只覺得天地間突然的暗了許多,似乎有什麼遮住了月光。擡頭看時,卻是吃了一驚。原來是一隻近十丈長的大雕,如烏雲般盤旋在他們的頭頂。
青背狼妖見了,哈哈大笑道“雕兄快下來吧。”天空中金光大放,好似一團金色的火焰,金色光團驟然變小,縮到幾尺高下,飄飄然落了下來。落在了易平遙不遠處。那金光一閃,從中走出一箇中年男子,一張長臉,鷹鉤鼻,劍眉星眼,眼中卻是透着犀利,中年男子比青背狼妖身材稍小,一身黑色錦袍,兩條袖子上卻是佈滿了金色的花紋。竟如文人般拿了一把摺扇。 更新仙筆第二十章妖會(二)
易平遙聽狼妖的話自然知道這位便是那隻金翅大雕,便趕忙上前行禮,易平遙清楚這幾隻妖怪無論道行還是歲數都是自己的幾十倍,是他們擡愛才與自己同輩相稱,自己行大禮他們也都當得起。
那金翅大雕,神色泰然,嘴角只是輕微的有些笑意。倒是很有讀書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氣度。
衆妖都已經到齊,宴會便接着進行下去,雖然已是下半夜,衆人卻都無睡意,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不知不覺間東邊的天空泛起了魚肚兒白,山上的野雞,也是一陣啼鳴。卻是已經到了清晨。
一夜閒談,易平遙倒是與那面色沉穩的金翅大雕聊了許多,畢竟都是文人,易平遙從小讀了許多詩書典籍,那金翅大雕也不出易平遙所料確實是個飽讀詩書的文人,比起易平遙的才學竟然之高不弱。
天邊已漸白,衆妖都要離去了。
“小兄弟,你如我們是鄰居了,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們幾個,我們定然全力相助。”那青背狼王飲了最後一杯清酒,開口道。
“小子易平遙在這裡先謝過諸位好意了。”
“今日來的倉促,卻是沒準備什麼好東西,我這裡有一支人蔘,聽說小兄弟前幾日受了重傷,這人蔘可能對小兄弟有些用處。”那青背狼王從懷中掏出了一隻八九寸長的白玉盒子,遞給了易平遙“小兄弟莫要推辭,若是推辭可就是不把我老狼當朋友了。”
易平遙也不做作,便雙手接過了玉盒,言聲道謝。
青背狼王身邊的花罌,伸手提起那隻已經醉的不行的小鼠,小鼠並沒有飲幾杯酒,如今卻是久醉不醒,花罌伸出纖纖玉指,輕輕一點小鼠的背脊,一團柔和的彩光注了進去,那小鼠一個激靈,趕忙爬了起來,卻是酒醒了。小鼠醒酒後畏畏縮縮的,望着花罌,似乎怕花罌動怒。花罌衝着易平遙微微一笑,道“易公子,這隻小鼠是我偶然間所救,雖然不知它的底細,但是定然不凡,妾身不像老狼那般富裕,可沒有七百年的靈參,便將這隻小鼠送給易公子做個寵物解解悶吧。”
易平遙聽了花罌的話心中一驚,並非是對花罌要送給自己小鼠吃驚,而是那支人蔘,易平遙自然知道狼妖送出的東西定然不凡,卻是不曾想這般珍貴,前幾日,易平遙重傷時所服用的靈藥,都只是三四百年的火候,倒並非虛靈子不捨的用更好的,只是他那裡也只有這些年頭的靈藥,要知道這些還是他與虛塵子幾百年間的收藏,這七百年的靈參,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如今他不過與青背狼妖只一夜的交情便送出如此厚禮,倒是讓易平遙心中不住感嘆。
正在易平遙感嘆時,卻見一條黑色的影光向自己竄了過來,倒是把他好嚇。黑光突兀的停在了易平遙的面前,他纔看清,原來是那隻小鼠,它聽了花罌的話,便跑向了易平遙,這小鼠的速度頗爲不慢,易平遙練武多年的人也只是看到了一寸黑芒閃過,就兀自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小鼠瞪着兩隻小眼睛望着易平遙,見易平遙微微一笑,竟“嗖”的竄進了易平遙的懷裡。在易平遙的懷裡倒轉過身體,有些畏懼的望着花罌,大有劫後餘生的意味。
倒不是花罌對他不好,反倒是花罌把它從一隻夜梟的口中救了,但是鼠與蛇本就是天命剋星,雖然花罌對它頗爲不錯,但是還是讓它畏懼不已。
花罌淡淡一笑,輕啐道“忘恩負義的小畜生”那小鼠聽了竟然猛的一縮頭,惹得衆人轟然大笑。
“易公子,我姐妹二人沒甚好送的,只有幾壇清酒,如果公子不嫌棄也一併收下吧。”紅藥白玉般的手掌一翻,憑空多出一隻巴掌大小的口袋,“這是我姐妹煉製的須彌芥子袋,我和妹妹道行還淺,卻好似只煉製了很小的一個空間,想來公子以後修道有些雜物,無處存放,這袋子空間雖小,卻是也能容納一兩事物。”
易平遙接在手裡,他自然知道這須彌芥子袋的用處,便小心收了起來。
最後是那隻金翅大雕,他倒沒甚言語,只是虛空中一抓,一隻毛筆憑空出現在虛空中,金翅大雕憑空引着那支毛筆飄向了易平遙,他開口道,聲音有些尖利“這支筆是我偶然間所得,只知它不凡,卻是不知如何用它,今日贈予小兄弟,且當個玩物吧。”
易平遙將毛筆接在手中,這隻毛筆看似尋常,只是筆桿上有些花紋,如雲如流,像是刻上去的,又像是自然生成的,雪白的筆尖,不知是什麼動物的毫毛。
從衆人的禮物來看,反倒是這支毛筆最沒用,但是易平遙卻頗爲喜歡,不爲別的,只是因爲他是個書生,即使是修道了也改不了書生的脾氣,見到好的筆墨自然會欣喜異常。
話別多時,衆妖終於各自離去。
塵靈殿中,打坐的虛塵子,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笑着道“倒是交了些狐朋狗友”旁邊的虛靈子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浮現了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