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烙印在自己記憶深處的**玄功中有這樣一種功法,就是運用自己的強大神識和強大真元力量重塑真身,修煉出一種三頭八臂模樣,三頭便是三元嬰,現出此形態,層層疊加,能瞬間揮本身力量的八倍以上,而使用八種武器,相互配合,更能以一人之力形成陣法,以陣殺敵,總是對方修爲高出自己幾重,也難逃生天。
星玄早就想修煉這個功法,無奈體內無論是神識還是真元,都無法達到三頭八臂要求,只好作罷,此時看到這個玉牌,不由得狂喜。
那玉牌蓮臺之中,不僅蘊藏着強大的神識真元,連無主的強大魂魄都有好幾只,當然,星玄可不認爲這是白鬍子仙人奪了別人魂魄元嬰,泯滅意識儲存在這裡面的,而是用無上法力柔和天地氤氳,用萬物化精之道修煉出來的真元魂魄,跟現在的克隆技術一樣。
星玄此時恨不得就馬上修煉這個三頭八臂的神通,但又想了一想,此時自己修爲還只是元嬰初期,沒有到達元嬰和**重新融合的出竅期,現在修煉出三頭八臂的元嬰,日後跟自己這不是三頭八臂的肉身融合就難了,換言之修煉到出竅期的時間就會無限延長了,這可不行。
高修爲的好處並非只是能夠使用一些只有高修爲才能使用的法術,而更重要的是能夠延長修煉者的身元,讓修煉者有更長的時間得窺天道、脫輪迴,從而達到得道飛昇的境界,而得道飛昇說白了也是爲了增加身元。以讓自己和天地同身,免入輪迴,遭那世俗無窮苦悶煩擾。
一般修煉者在元嬰期地身命也就是三百歲左右,修煉不同功法或許有十幾年差距,但大概也就是這今年限,更別說什麼萬古長存了,星玄可不想自己窮其一生,還是在元嬰期打轉悠。空有一身玄妙功法只能限於元嬰和本身不同而遲遲不能越境界。
想到這裡,星玄強忍着心中**,把自己神識從玉牌中收了回來,回頭對黑月說道:“來,先將你魂魄氣息留在這裡,已防不測!”
那黑月聞言大喜,就要放出內丹。星玄此時卻皺起眉頭,對黑月說道:“若是你不這麼執着,我們本不應該只是得到這一枚三界索身令的?”
黑月微微一愣,不解地看着星玄。
“呵呵,你聽我說!我這本是賭博,萬一賭輸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白來蟒牙山一趟,凡事都要做兩手準備的。黑月,你下次可千萬不可如此執着,尤其是我們現在還是弱者的情況下……”
天堂宗陳峰,也就是那個在通往蟒牙山大路上佈置顛倒乾坤五行移動陣的瘦高修煉者,在白鬍子仙人的幫助下。逃得一各性命,慌慌張張地向着遠處飛去。
來到一片叢林上空,回頭看看後面,星玄等人並沒有追來,陳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落下身形,在芥子鐲中重新拿出一件有道符法力加持的道袍換在身上,低聲詛咒起星玄等人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突然起了一道陰風。接着,一個快無倫的身影向着他所在地叢林就衝了過來,同時,一聲大吼就如同雷鳴一般響在陳峰的耳畔:“陳峰你個混蛋,你給老子弄來的食物呢,還虧着老子辛辛苦苦地幫你佈置大陣!”
說着,那黑色人影已經到了兩人身邊。一道黑煙就向着陳峰身上打去。
陳峰大驚,叫了一聲:“道兄住手,聽我解釋!”猛然一個瞬移,倉皇閃了過去。
“解釋,解釋你奶奶個屁,老子餓了,先吸掉你身上的血再說!”此時,黑色人影已經顯現出本身形態來,那是一個五短身材的矮胖子,一張方臉上,上面幾條傷痕又紅又亮,看起來分外猙獰。
更有九把奇怪的兵刃插在那人周身各處,形狀象一個叉子,但形成叉頭的卻不是實物,而是不斷跳躍地血色火焰,火焰頂端,不斷地有黑煙冒出來,更加襯托得他扮相兇惡無比。
此時,那人從身上拔出一把血焰叉,向着陳峰就投了過去。
陳峰可知道這血焰叉的厲害,傳說昔年鳩盤婆用子母陰魂和萬身烏血練就了這種法寶,最是陰身無比,法寶一出,便是血焰沖天,黑氣瀰漫,更伴有懾人心魂的尖叫,讓人煩躁不安,漸漸失去抵抗能力,最後任人宰割。
赤銖的血焰叉雖然不是昔年鳩盤婆那九把,但根據傳說仿製而成,裡面沒有子母陰魂,威力大打折扣,饒是如此,陳峰的飛劍還是遠遠不能匹敵的。
他不敢怠慢,急忙張嘴那一顆黑色藥丸吞了進去,防那血焰叉上劇毒,同時叫道:“赤銖,此事還有補救,雖然大陣被仙人移走,但有兩個小子沒有去蟒牙山,反而回來了,我們兩人聯手,定然能要了他們兩個的性命!……你若殺我,恐怕我天堂宗諸位師兄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赤銖聽完,重新把那血焰叉向着身上一插,說道:“當真?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帶我去找那兩個小子!”
陳峰不敢耍花樣,急忙縱起身形,向着自己剛剛看到的星玄和黑月飛去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星玄此時已經不再疾飛了,有了白鬍子仙人地那個碧綠玉牌,自己跟封神門的談判就十拿九穩了,即便那飛龍道長和管塵一樣,是個混蛋也沒有關係,自己在天庭也攀上了一點兒關係呢,而且,這個關係讓自己攀得這麼容易,還是老頭好糊弄啊!
赤銖跟着陳峰一陣疾飛,一會兒功夫就在空中看到星玄和黑月兩人了。
陳峰用手一指。對赤銖說道:“就是這兩個傢伙壞事,否則那些不知道什麼門派的小子早就成了你血焰叉的食物了,我來對付那個女的,你對付那個男地,就在此地,如何?”
那陳峰說着,就要飛出飛劍去取黑月。
赤銖一把拉住了他,運足目力。向着星玄就看了過去。
運轉目力所帶動地真元,立刻引起了星玄的警覺,星玄就在這個時候轉頭向着赤銖望來。
“啊!陳峰你個混蛋,你竟然動他,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是我師弟好不容易貼上的龍家的小祖宗啊!”赤銖雖然這次沒有去波頓城,但從一莫傳回來的影像中。早知道星玄這個人了,此時一看,空中飛行的不是星玄又是誰?
陳峰嚇得臉色頓時白了,轉身就跑。
赤銖也想跑,被星玄知道他想伏擊自己,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過,星玄早出聲叫了起來:“來者何人,爲什麼鬼鬼祟祟的?”
赤秣臉一下就變得通紅了,自己是一莫的師哥。在天魔宗地輩份也不低,雖然經常勾結一下天堂宗的人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還從來沒有讓小輩們現過,這次讓星玄看見自己跟陳峰在一起,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尤其是陳峰那小子剛纔還被人羣毆了一頓,星玄沒有理由認不出他來的。
“難道在小輩面前還要落荒而逃嗎?”就這麼一猶豫,星玄和黑月已經向着他飛了過來。
星玄看到赤銖身上露出半截的那些血焰叉,心中明白那時血焰叉跟赤妹身體不能完全融合的徵兆,側不是那赤銖故意做出這樣子來嚇人。
而黑月遠遠看到赤銖的樣子,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細微地動作被星玄看在眼中,也是微微皺眉:或許是黑月母親那一半的黑精靈血液在黑月的身體中作怪吧,讓她看見不美的東西,心中就不舒服。這可對以後的修煉很是不好,很可能會造成一個劫難,而且,過分注重皮相,被外表的東西迷惑,以後的修煉也會受到影響,直接表現的就是會被一些幻術迷惑。影響她的正確判斷,在幻術陣中她被天空地白雲和小鳥弄得心神失守就是一個明證。
正在暗自爲黑月擔心,兩人已經飛到了赤銖的面前。
“不知這是天魔宗的哪位前輩?”星玄一眼就看穿了赤秣身上的血氣運轉情況,那是跟一莫是一模一樣的。
“你……認出來了?”赤秣更是吃驚,自己今天出來幹這種事情,可沒有敢穿天魔宗那種特殊地道袍,星玄小子怎麼這麼厲害,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師門來了?
“呵呵,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星玄微笑了起來,碰到天魔宗的人,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是朋友,但至少就不是敵人了。
“赤銖,一莫是我師弟!”赤銖嘆了口氣,索性什麼都說了。
“哦,原來是赤銖前輩,但不知道……”星玄說着,向着陳峰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
赤銖心裡“咯噔”一下子,心道:難不成這小子借題揮,把自己損一頓不成?要是這樣,自己何必在這裡自取欺辱,轉身走人就是。
赤銖正要作,卻聽星玄說道:“但不知道前輩這是去哪裡?”
“哦,我這是……這是隨便逛逛,隨便逛逛!”赤銖放下心來,看來這星玄還是有分寸的,不像其他富貴家族的“二世祖”,自己高興什麼就說什麼,如此,自己倒還可以幫助幫助他。
“哦,前輩好高的興致,不過,前輩要是天暴雪原玩膩了的的話,就去伯頓玩玩吧,我們都盼望着天魔宗地各位前輩去波頓呢,一莫道長也在那裡!”星玄熱情地對赤銖說道。
“哦,有機會,有機會!”赤銖哈哈大笑,更是高興。
星玄察言觀色,看那赤銖給自己說話的時候患得患失,生怕自己說出不知深淺的話來,心中便有了定論:這老小子雖然卑鄙,卻還是一個要面子的人,跟那一莫是一個德行,自己只需要恩威並使,讓他爲自己所用倒也不是難事。
想到這裡,星玄就在芥子鐲中找起那幾把真正的血焰叉來。
那血焰叉對自己現在可是又一點兒好處沒有,還在芥子鐲中白白吸收能量,干擾自己的心性修煉,還不如拿它出來釣魚,收買了這個赤銖,讓他去波頓幫着蒙戈、雲揚等人去對付天術宗。
已經找到了血焰叉,星玄便對赤銖說道:“老前輩,晚輩來天暴雪原的路上,偶然撿到一件法寶,不知道品質如何,前輩給我鑑賞鑑賞如何?”
說着,星玄一伸手,就從芥子鐲中把那些真正地血焰叉拿出一把來。
赤銖的眼睛立刻就直了。他那九把血焰叉是仿造的,製造的方法也是殘破不全,勉強造成血焰叉的形狀,威力卻和傳說中的相差了很遠,而且,這血焰叉自己煉製以後,又用自己一身精血元氣餵養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是不能和身體完全融合,造成了自己現在這麼個怪樣,雖然天魔宗的弟子個個都有些奇怪,沒有任何人因爲自己這個樣子而看不起自己,但赤銖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不是人,而是妖怪。
此時他看到星玄拿出來的那把血焰叉,是不是傳說中的九把中的一把,他不清楚,但那血焰叉散出來的血焰和黑氣他可看得明明白白,那把叉的品質比自己的可要好上太多了。
“這把叉品質如何?”星玄此時又重複了剛纔的問題一遍。
“好,好,簡直太好了!”赤銖剛纔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已經消失一空了,只覺得身上熱血沸騰,眼睛中貪婪的光芒一閃一閃的,要不是顧着自己的前輩面子,就要上來搶了。
星玄微微一笑,經過剛纔的旁敲側擊、反覆試探,赤鎩的性情依然讓星玄摸了個透徹,這老小子跟一莫一樣,那是那種唯利是圖、見風使舵兼欺善怕惡的傢伙,甚至更有過而無不及。自己只需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