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門的東西不用看就知道非常的好,而且關於機旋山的財處理,大家早有過分配,哪方搶到就歸哪方。至於要不要上交,就看各族是怎麼說的了。
因爲這次去想着傷亡比較大,人族並沒有要求戰利品上交,私下還答應了不少的好處。而魔族則是全部要上交,然後再按功勞來分。不然這樣的近戰沒多少人去幹的,還不如直接打日月門總壇。
妖族則是全部上交,用來做後備物資,當然獎勵還是會有。
老祭司沒對金飛瑤說,是因爲不用說,她肯定也會把東西私吞了。只是沒想到,現在她竟然會主動上交乾坤袋,讓老祭司有些摸不着頭腦,這金陛下怎麼做事完全看不懂啊。
不過他不知道打得情況,還沒來得及聽回來的人說,只是看金飛瑤一身是血的樣子,就能猜到打得還是非常的慘痛。於是老祭司便順水推舟,把乾坤袋給推了回來。“陛下的身份和其它人不一樣,這一次又是你領頭,所以這個乾坤袋就不用上交,完全歸陛下所有。”
“有這等好事?”金飛瑤一聽挑挑眉,聽這口氣要是多了就得上交啊。不過她沒收,而且豪爽的用手一擋拒絕道:“不用了,拿去給大夥分掉吧,或是入到庫房之中也行。我堂堂陛下,應該爲妖族做一些份內的事,拿過去吧。”
她的豪爽迎來了一些不明真相修士讚歎的目光,到手的東西都直接拿出來,看來這妖族果然是和聽說的一樣,只要是爲了族中之事,赴湯蹈火也無怨無悔。果然是難纏的對手,不怕敵人弱,就把敵人一條心啊。
老祭司笑了笑,只得把乾坤袋收了起來,然後對金飛瑤講道:“雖然這只是柳姬的東西·但是金陛下肯獻出來,真是我們妖族之幸運啊。”
“嗯?”金飛瑤敏銳的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什麼東西,便想問個清楚。
而這時身後有人看不下去了,便大聲的講道:“她可不止拿了一個·最少拿了幾十個!”
是誰這麼多管閒事,看別人過得好就難受啊。金飛瑤回頭看去,發現是名人族的修士,這人已經走到了人族那邊,指着金飛瑤便講道:“這位妖族前輩非常的厲害,單身一人衝進機旋山中,等大家衝進去的時候·裝乾坤袋的箱子早已被踢爛,袋子散落一地,到底有多少數量根本不得而知。前輩真是好定力,能夠踢爛了箱子,卻只撿走了一個乾坤袋。”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們能進入機旋山還是我的功勞,不然你們還全在平臺處,一步都走不進去。再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把箱子踢爛的,誰知道是不是死士乾的。
真沒見過你這種人,大家都忙着殺敵·你竟然去注意什麼乾坤袋。真是視錢財如命,打鬥之中還盯着乾坤袋。”金飛瑤纔不會讓他說下去,輕蔑的瞅了他一眼,就開口反駁道。
“我只是誇讚前輩厲害,並未說過什麼無理的事。”對方的定力也是很強的,看來平日也是個嘴上吃不得虧的人。
金飛瑤掃了他幾眼,然後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方周字,不知前輩有何事。”此人雖然也參加了這次攻打機旋山的任務,但是身上沒怎麼受傷的就是他了,雖然擦了不少的血在衣服上·可連衣服都沒砍破,身上那些血難道都是從嘴裡面噴出來的不成?
沒等金飛瑤接口,他又誇誇其談起來,“前輩說沒有證據,我覺得大家都是明眼人,只要看一眼便知。而且前輩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沒拿?”
“這個乾坤袋有個柳字·是柳姬的標誌,而我其它的乾坤袋並沒有這個字。”金飛瑤指着老祭司講道,他把乾坤袋重新拿出來,果然在染血的地方有個柳字。
方周字卻不屑的說:“你怎麼證明你沒有把乾坤袋藏了起來,也許你把柳字去掉了。”
“你到底是誰啊?”金飛瑤皺着眉頭瞧着他,不解的問道。
“我說過了,再在方周字,人稱辨將。”方周字得意的講道。這一次他半個乾坤袋都沒搶到,實在覺得不爽快。如果不是因爲他總躲在後面,貪生怕死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也不會只看到一地的碎箱子。平日如果是在門派之中,遇到這種事,只要憑着那三寸不爛之舌,他一定可以說得對方無可奈何把好處都交出來。
這日一想,這妖族之人不管有沒有弄到這麼多的乾坤袋,反正她手上的這個一定得歸自己才行。不然,就用自己的口辨之才,把她說到死爲止。
“便才?那是什麼東西!”金飛瑤莫名其妙-的問道。
老祭司低聲應道:“陛下,不是大便的便,是辨論的辨。就是那種很會說話的能從道理上把人給說服。”
“哦,這樣啊。”金飛瑤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看金飛瑤連辨才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方周字冷哼一聲。一看她就是沒有什麼學問的人,想要說倒她簡直就太容易了。
金飛瑤就擡頭衝着方周字笑道:“原來你就是辨才啊,失敬了。”
話音一落,她的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白光從手中飛出,唰的一下就扎進了方周字的額頭。方周字愣在那半晌不動,十幾息之後那光便馬上從腦後鑽出,重新飛回到手上,從一隻細小的飛箭便化成一個圓珠,正是那隻用剩餘圓晶石煉的小通天如意。
“我拳頭比你厲害,我說沒拿就是沒拿。”金飛瑤收回通天如意,輕描淡寫的講道。
方周字被滅殺,元嬰卻一直沒有出來。小通天如意上被金飛瑤灌入了胖子的毒液,早在那十幾息中直闖丹田,化成塊狀把識海包裹起來,元嬰往外逃時就直接撞到了上面。
她的行爲立馬引起了人族的不滿,就算這方周字平日很討人厭,但是也是人族的人。現在是三方合作的時候,她竟然就動手殺人,也太不把人族放在眼中了!
見人族要奮起質問,金飛瑤掏着耳朵講道:“嚷什麼嚷,本來就說好了誰拿到的算誰的,你們管我拿到了幾個。而且一個元嬰期中期的傢伙,修爲一點點,就敢對我指手劃腳的質問,他以爲他是誰啊。辨才?算個屁!就算是想胡說八道,你也得拳頭硬不是,真當誰都傻站在那聽你辨,陪你聊啊。稀罕你的!”
“那也用不着把元嬰也毀了。”人族有人很不滿,連元嬰也不留,這也太不人道了。
“喲。”金飛瑤忍不住笑道:“我傻啊。我殺了他的肉身,還要留着元嬰給他奪舍,然後等他什麼時候跑來陰我一陣啊。真當所有人是傻子了,誰會幹這種事,反正都是殺,還分這麼多幹嗎?再吵我連你也一起殺掉,煩死人了。”
見場面有些快不可收拾了,魔族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吵什麼吵,不就是殺個不懂規矩的人。我想這種人就算是金陛下不殺,你們也會親自動手吧,冒犯妖族的陛下就是鄙視整個妖族,想來你們也不會故意想做這種事。這人是自取其辱,難說就是日月門的奸細,存得就是想破壞我們的關係的心。”
從魔族裡面走出來的是紅,依舊是頭髮梳得光亮,眼神鄙視衆人,不可一世。
他的出現,莫名其妙-的把衆人的怒火都吸到他身上去了,殺人的金飛瑤反而沒人理會了。
“是一人成軍!”
“我還有熟人在他手上呢,不如趁着這時找他把人討回來?”
“你要是去,我覺得你就是在他那裡和你熟人相會了。”
“離他遠點!”
一個乾坤袋引發的事件,在紅的出現後奇蹟般的就消沉了下去。經過他那超招人恨的動作眼神外加語言,人族一個個氣憤離去,要是方周字在還有可能和他一起對上幾句,不過到後面肯定也是被揍死的料。
見紅出來就把衆人吸引了過去,金飛瑤把老祭司拉到一旁,問起了剛纔沒來及問的事,“你剛纔說這些是柳姬的東西?”
“是啊,這是柳姬的財產,雖然她的也是日月門的,但是這麼大的門派不可能把所有東西都給一個乾女兒。”老祭司點點頭,不解怎麼陛下現在還在記着這個事,就算是想要東西,也得先打下來啊。瞧她那樣,好像財寶都放在地上,只等着她去撿似的。
“怪不得上面有柳字,不過東西到是不錯。那日月門的東西呢?還放在總壇裡面?”金飛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道就是因爲這個,白簡竹才帶着傷就跑去總壇了?看不出來,他現在變得這麼貪財了!
老祭司無奈的說:“應該會分散在裡面的長老堂主重要弟子身上,不可能還放在庫房裡面。只要能逃出去,就有可能捲土重來。只是這日月門也不好攻,你們的速度比我們想的快多了,現在日月門那邊還沒有進展。”
“太好了,我現在就過去。”金飛瑤一聽,轉身就向跳出飛天船想去日月門總壇。但是身形剛一動,紅卻馬上移到了她的身邊,拉住她的手嚴厲的喝道:“你不能過去!”
“爲什麼!”金飛瑤瞪眼問道。
“天坤在那裡,我不希望你出現在他的面前!”紅一臉嚴肅的看着她,手上使勁不讓她掙脫。
“什麼啊······”金飛瑤驚訝的看着他,熊哥在那邊和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