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軒之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記得自己當時是被一羣妖族圍住,偏生離得不遠處還有同門師兄,他不好化身出來反抗。最後竟然被妖族打成重傷,而且還失去了意識,真是失策啊。
眼睛雖然睜不開,但是有時候意識比較清醒時,他能聽到周圍有人說話的聲音,內容卻聽不太清楚。身上的傷口也有人在處理包紮,看來自己是被自己人救了回去。
這天,任軒之覺得自己身上有了些力氣,而且胸口上有什麼東西滑來滑去,讓他感覺有些庠。於是他就用力睜開了眼睛,一張從來沒見過,美麗到了極致的臉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很近,這女子的臉離他的臉只有半掌的距離,胸口上滑來滑去的,正是這女子垂下來的黑髮。
小宛閒着沒事,地族也被她玩膩了,就把目標盯在這個昏迷中的人族身上。今天她又摸了過來,正低頭看他,這男人長得很好看,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突然就睜開眼。
“你醒了?”小宛開口就問道。
“你是何人……”任軒之眼睛一眯,臉上頓時出現一副魅迷之色。
小宛呵呵的笑道:“我叫小宛,這裡是善人鎮,是我們救你的。”
“小宛,真是個好名字。”任軒之這傷還沒好,嘴上就擦了油似的講起甜言蜜語來。
眼前的女子長得真是漂亮,可惜就是沒有修爲,不過這麼美的臉蛋,拿來採補就太可惜了。不如把她帶走,給自己添香倒水,更加的賞心悅目。只是任軒之有點疑惑,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小宛還是小孩性情,聽到有人誇自己的名字好聽,就笑得甜甜的講道:“我也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任軒之對不對。青蛙叔叔總說你是壞人,叫我離你遠點,但是我覺得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看都是好人呢。”
然後她把手指放在嘴邊,很可愛的嘟起嘴噓了一聲,“你可不要和蛙叔叔說,我來這裡找你玩過,不然他要罵我了。”
蛙叔叔?任軒之一頭霧水,這可愛的女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那就是自己的熟人。可自己並不認識什麼修士,手中有這麼漂亮的女子,難道是什麼熟人後來生的?這到是有可能,只是這蛙叔叔是什麼玩意
“善人鎮,難道這裡全都是好人不成?”任軒之笑眯眯的問道,只是爲了和小宛調笑一番。
小宛正想回答,門口傳來了一聲驚慌的蛙聲,胖子趕快衝進來,扯着小宛就跑了出去。
“蛙叔叔,你做什麼啊,幹嘛這麼急的把我拉出來。那人是好人,你看他總是笑眯眯的。”小宛被胖子扯出屋子,不解的問道。
胖子沒想到,任軒之竟然醒過來了,那個色魔要是看到小宛的相貌,難說就獸性大發了。那落日城主長成那樣,他都能把人給採了,小宛這樣的還不得是羊入虎口啊。
任軒之愣愣的盯着那隻拖着小宛閃出門去的白色蛙,覺得非常的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想了想,他臉色突然一變,顧不得身上的傷猛的就坐了起來,然後就聽到善人城中傳來了他憤怒的吼聲:“金飛瑤”
“嗯?”金飛瑤正在指揮着地族挖地火,此時已經挖得差不多,下面非常的熱只差一點點地火就出來了。只等着把上方控制地火的東西弄好,就可以用她的力量打穿地面,地火就能被引出來。
聽到任軒之憤怒的喊聲,金飛瑤哈哈一笑,醒來的正是時候。難道是知道地火要引出來了,所以就趕快醒過來幫自己的忙。
她趕快來到任軒之的屋前,還沒進門就笑道:“任道友,你醒過來的還真是及時,你都睡了半年多,讓我好擔心,就怕你會不會挺不住死了。”
任軒之坐在牀上,捂着胸口咬牙切齒的講,“擔心我”如果不是他確實傷得太重,一動就扯得全身痛,他早就起來一拳打在金飛瑤的臉上了。
金飛瑤爲了省丹藥,都沒給他內服過什麼藥,只是外用了些一品的傷藥。她怕任軒之死掉,這用掉的藥就打了水漂,雖然可以拿走他的乾坤袋,但還是能省一點是一點。
“對啊,你一直不醒讓我擔心死了。你要是死掉,我還得重新去找個人來給我修造地火爐。你能醒過來就太好了,我倆這麼熟,這救命之恩就算了。”金飛瑤看起來心情很好,直接無視任軒之那張臉色難看到極點的臉,笑嘻嘻的講道。
“金飛瑤,終於讓我找到你了”任軒之眼中滿是殺意,當初那件事讓他整整有幾十年沒有緩過神來,帶着一腔怒氣尋找金飛瑤好多年,都沒有得到她的消息。
最後實在受不了這種壓力,回門派閉關一直到前幾年,如果不是通往這邊的通道打開,師門要出來搶地盤,他還在閉關呢。沒想到金飛瑤竟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恨是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就憑着任軒之這身傷,他現在也打不過同樣是元嬰後期的金飛瑤。就因爲如此,任軒之對金飛瑤的恨又多了幾分,盯着她的眼神都想吃人了。
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金飛瑤莫名其妙的問道:“你這樣盯着我幹嘛?你又不是那種不報恩就活不下去的人,裝什麼無以爲報啊。”
“誰無以爲報了要不是我受了傷,我現在早掐死你了”任軒之終於忍無可忍,對着她就咆哮起來。
“爲什麼?我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可是還救了你,你是不是腦子被打到殘了。”金飛瑤挑挑眉不滿的講道。
“你……咳”任軒之指着她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連快好的傷口都被震裂,而且差點氣沒上又昏死過去。
“呀”可不能讓他死了,金飛瑤探頭出去就喊道:“隨便來個人,倒點水來,任軒之要死了”
這個混蛋任軒之氣急攻心,又噴出一口血。
“你剛醒過來,傷勢還沒有好,趕快躺下。”念溪端着一碗水走了進來,溫柔的講道。
一見到美人,任軒之的傷頓時就好了一半,咳也不咳了,胸口也不痛了。一掃剛纔的憤怒之色,一臉溫文爾雅的講道:“多謝小宛,你有心了。”
念溪頓了一下,然後便輕聲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小宛,我叫念溪。”
“念溪?”任軒之愣了一下,這明明就是剛纔那名叫小宛的女子啊。不對,雖然樣子是一模一樣,但是氣質方面完全不一樣。難道是雙胎女子,兩個一模一樣的美人,竟然有這麼好的運氣
金飛瑤看着他竟然立馬就恢復了精神,剛纔吃人般的態度也消失不見,只剩下那虛假到了極點的翩翩公子。還是這麼喜歡女人啊,那就交給她們去應付他好了。
於是金飛瑤就講道:“任道友,這裡是我的鎮子,雖然離妖族比較近,但是保證很安全。你就安心養傷吧,這幾天就叫念溪她們照顧你,你有什麼需要就直接找她們就行了。”
“你還沒走啊”任軒之見金飛瑤還站在這裡,很嫌棄的應道:“這個鎮子竟然是你的,善人鎮這種名字也取得出來,你也不覺得臊得慌。”
“見色忘友啊,怎麼有你這種人,我倆可是一起搶劫的夥伴,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的表現太讓我失望,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金飛瑤扁扁嘴非常的不滿。
聽了她的話,任軒之只覺得胸口痛得要死,連氣也上不來,於是就沒好氣的嚷道:“你要是不想我死,就趕忙走開,這裡不需要你”
“切”竟然有這種人,朋友就不提了,現在還救了他一命,竟然這種態度。金飛瑤氣呼呼的走開,不想去理會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
走出來就看到胖子正好好的看着她,於是金飛瑤就走過去拍拍它的肩膀,“你說的對,早知道就不應該救他。這個人靠不住,有女人就什麼都忘了,果然還是公的瞭解公的啊。”
胖子無語的看着她,自己說不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讓它沒想到的是,任軒之竟然沒有直接動起手來,而是被小宛和念溪輕易的就拿下了。想想那傢伙傷得這麼重,沒個二三年是養不好,現在翻臉也只會自討苦吃。不知道這任軒之能容忍這個對自己做了那種事的人多久,打起來肯定是遲早的事。
任軒之在念溪的照顧下恢復的很快,當然最重要的是因爲他醒過來以後,就可以用自己的乾坤袋,自然是把丹藥都拿了出來,很大方的治療自己。不像金飛瑤,都捨不得給他吃丹藥,就這樣憑天意。
念溪和小宛換着人的去找他,一個玩一個照顧,讓任軒之覺得這是尋到寶了。但是等他能下地四處走之後,他還遇到了華夫人,看着那個穿着同樣華麗極品法衣,卻在繡什麼百鳥圖的女人,他是真的疑惑了。
這難道是三胞胎?
但是因爲華夫人是原主,所以在提到念溪和小宛時,都是用那兩個孩子來形容的,這讓任軒之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個氣質很像婦人的女子,是念溪和小宛的娘,反正肯定是什麼親戚,不然怎麼可能長得如此之像。
像這種一個身體裡面有好多人格的事,一般人還遇不到,所以任軒之雖然有懷疑,但是也沒有馬上就往這方面想。但是那日看身體好多了,任軒之就想去念溪常去的水榭裡面坐坐,走到那裡之後,他就見到了一直沒看到的華宛絲。
華宛絲一直避着和他見面,此時正和金飛瑤坐在水榭之中,商量着養地族的事。因爲任軒之的關係,念溪和小宛出現的次數和時間都比平時多了許多倍,她根本沒時間出去獵殺海妖獸。現在就靠胖子出去獵殺海獸,庫存已經不多了。
正商談着,任軒之就出現在水榭邊上,他驚訝的看着冷眼端坐着的華宛絲。那冷漠的態度,不屑一顧的眼神,還有舉手投足之間那種上位者的氣息,都是和之前見過的三人不一樣。
而且,元嬰後期的修爲,這纔是最根本的差別。
之前任軒之只是想覺得這樣漂亮的凡人很難得,抱着玩玩的心態,想等傷好以後把她們弄回去。那眼前的華宛絲,就是讓他的心態完全改變了。
“金飛瑤,我有事想找你談談。”他淡淡的看着金飛瑤講道。
看着他終於沒有露出一臉想勾引孃家婦女的虛僞笑容,金飛瑤就笑道:“什麼事?”
任軒之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旁邊的華宛絲,意思是想單獨和她談。但是金飛瑤卻直接講,“不用避着她,我的事情她都可以知道,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
任軒之便在水榭之中坐下,尋思着怎麼開口比較好。他還沒開口,就聽到金飛瑤心情愉悅的講道:“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又主動來這裡尋我,那我們就談談正事吧。”
“誰主動來找你了,我只是湊巧來這裡,沒想到你也會在。”任軒之心中有氣,而且還是不小的氣,如果不是有華宛絲在場,只有他們兩人的話,可能早就打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生我的氣,但是這種小事就先放在一旁,我有正事找你。”金飛瑤也一本正經的講道。
雖然她已經一本正經,而且態度還很誠懇,任軒之卻有種想罵人的衝動。什麼叫小事,自己受了這麼大的羞辱竟然是小事如果這樣也能叫小事,那是不是採了她,對她來說也算是小事。
金飛瑤發現自己才說了一句話,任軒之的臉色又難看起來,她不解的看了看華宛絲,傳音過去問道:“你說這傢伙是不是被人奪舍了,怎麼看到我就想殺人,我什麼也沒做啊。”
“你這是自找的,就你口中形容的落日城主,長成那個樣子,你還撒了把**粉。而且聽你說之後整個落日城全毀,修士被屠殺,八成就是他真的採補了那城主,惱羞成怒才殺了所有人。你說他能不恨你?”華宛絲唉了口氣,直接傳音回去。
“啊”金飛瑤愕然的看着她,喃喃講道:“明明是他自己對我提的條件,要我幫他採了那個落日城主,那城主長得醜又不是我生的,這關我什麼事而且之前他一直說,那個城主是個出了名的美人,我一直以爲他的口味和普通人不一樣,比較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