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瑤跟在趙安的身後,順利的混到了容天石上,她緊跟在他的身後,眼睛則左右瞟着四周的情況。
嗯……容天石上的築基修士大約有一百來人,外圍還有二百多人,留這麼多人在這裡幹嗎,真討厭。金飛瑤見到有些飛天船,還比較完整的停在容天石上,不過肯定是被瀟汰界的修士佔用了。突然有艘飛天船上,閃過一個身影,把她嚇得汗毛豎起,不由得往臉上摸了摸,差點忘了自己用過換容術。
“啪。”走在前面的趙安突然停下來,金飛瑤沒注意,直接撞了上去。
她趕忙連聲說對不起,就聽趙安疑惑的問道:“你幹嘛一直跟着我?”
“啊?這個,我是獨身一人前來的,除了趙師兄以外就不認識其它人,我只好跟着趙師兄你了。”金飛瑤一臉的慌張,眼神哀怨的看着他,一看就是想賴上了。
趙安眉頭皺了皺,怎麼有這種給個梯子就往上爬的人,自己可不差侍妾,對這種事一點也沒興趣。但他也不好明說,煩惱的想了想只得說道:“我記得有一處是專門管理散修的,你雖然有門派,但卻是一個人,就先去那安頓吧。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跟來的,怎麼會沒人管。”
“我來的時候大隊人馬已經出發了,就沒有顧上我,只叫我跟隨着。看到別人做什麼,就跟着做同樣的事情就好,後來太混亂了,更沒人管我了。”金飛瑤張口就來,配合着天衣無縫的表情,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你怎麼不來早點,慢騰騰的耽誤的時間。”趙安很不爽的責怪道。
金飛瑤一臉的惶恐,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因爲沒有靈石買丹藥,所以我一直在坊市找店鋪賣法器,但是一直沒有人收購,所以時間晚了。”
這女人的門派也太窮了,丹藥竟然還要變賣法器纔買得起。不行,我得馬上把她弄走,不然她要是纏着我,整天想從我這裡撈油水怎麼辦,我可不是冤大頭。趙安眼中精光一閃,心中盤算着,要趕快把金飛瑤送到散修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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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決定,趙安爲難的看着金飛瑤說道:“金道友,我還要回去向師傅稟告事情,暫時不能繼續陪着你。你這樣沒人管也不是個辦法,如果這樣亂竄,除了功勞不能記下,以後分不獎勵之外。要是被當成南山界的修士,被誤殺了怎麼辦?”
“啊,還會出這種事。沒有獎勵可不行,師兄還等着我帶着獎勵回去,好把門派發揚光大呢。趙師兄,你說我要怎麼辦?要不,我掛在你們門派下面,立了功就幫我記上一筆?”金飛瑤表情豐富,一會驚慌,一會沮喪惱怒,一會又滿臉期盼的看着趙安。
死纏不放啊?趙安還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人,心情本來就不悅,這時就把不滿顯露了臉上。“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散修的地方,那裡比較適合你待着。”
瞧着他臉冷了下來,金飛瑤一副不敢在多說,小心翼翼的樣子跟在他的身後。而她卻悄悄看了一眼之前有人影閃過的地方,堅信自己沒認錯,那白色有竹葉暗紋的衣服,肯定是虛青閣的人。
趙安看她還算知趣,心中的不滿消掉一些,臉上也沒有這麼生硬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禁制邊上,金飛瑤很大方的擡起頭,眼睛就往這些人身上掃了過去,想找找熊天坤在什麼地方。而回報她的,全是南山派修士仇恨的眼神。
“這些南山界的修士好凶啊,眼神這麼惡毒,長的還都這麼粗糙,一點仙風道骨也沒有,真是一羣俗人。”金飛瑤咂咂嘴,不滿的嘀咕着,好藉機掩飾自己的意圖。
真幼稚。趙安越發肯定,這個女人就是那種不懂事,整天想靠別人,而且沒有一點本事的人。
“李道友,你這是要去哪?我正好要去找你。”從禁制邊上的一艘飛天船上,剛好走下一名男修士,趙安趕快迎了上去。
“趙道友有何事?”此人五十來歲,也是築基後期的修爲,長得非常善良,往趙安身前一站,那樣子那神態,就讓人覺得萬分可信。
趙安把金飛瑤推了出來,指着她說道:“李道友,這位是沐仙派的金道友。她來的比較晚,沒有分到地方,你這裡全是散修,應該很適合她這種全派只派出一人,無處可去的。”
“全派只有一人前來啊……既然是趙道友帶來的,應該沒有問題,正好我們的人手不夠,就留在我這裡吧。”這只是舉手之勞,李道友笑了笑欣然收下了金飛瑤。
把金飛瑤交給李道友後,趙安就急匆匆的走了,就怕金飛瑤找他要傳音符的通信。
瞧着趙安走後,李道友只是拿出一塊玉簡,把金飛瑤報出的門派和姓名記下。然後指着邊上這些被禁制關住的修士說道:“金道友,我們的任務就是看守這些南山界的修士,本來就人手不夠,你來了正好,直接在這裡守着吧。這是腰牌,你可要帶好,會有人盤查的。”
“這樣就開始幹活了?”金飛瑤接過腰牌,這也太容易了吧,輕易的就混進來,還找到份活。
李道友點點頭,鼓勵道:“你好好幹,雖然看守的人戰功少些,但是這羣人也不用看守太久。最多明天就可以全部處理掉,到時候你我就上戰場去拿戰功。”
“這麼多人全部處理掉,難道明天就全殺了?”金飛瑤眨眨眼,手在脖子上一劃,小聲的問道。
看着她那副有些膽小的樣子,李道友拍拍她的肩,“明天就知道了,他們可是有大用處的。你今天要和其它修士好好守住,要是跑了一個,陽元仙者會生氣的。”
“好的,我一定好好守住,一個人也不會讓他們逃了。”金飛瑤把臉一板,嚴肅的應道。
“不過,金道友,你的鞋子呢?”李道友突然話題一轉,就看向了她包着獸皮的雙腳。
金飛瑤大爲尷尬,連想都沒想,就接口道:“賣了換丹藥了。”
李道友一陣語塞,手頭上也沒有女人穿的鞋子,只好做罷,只是向她吩咐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吩咐完,李道友就走了,金飛瑤背起手,大搖大擺的圍着禁制轉起來。她現在的身份是看守,這種行爲還被看成了是認真負責任。
禁制中被困的修士大概有一百多人,除了大多是築基期的修士,還有四五名結丹的修士。不過他們基本人人都帶傷,尤其是結丹期的那幾人,傷的有夠重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金飛瑤看了半天,在坐着的人中沒發現熊天坤,到是看到一個驚慌的煉氣期女子。這不是憶之嗎?竟然還能活到現在,而且身上還沒有傷。難道是因爲修爲太低,都沒人想理會她,直接扔在禁制中了。
金飛瑤看到她很是驚訝,不過這次來的的目標可不是憶之,就算她在可憐,也只是看了幾眼後,就把眼光移開,繼續尋找熊天坤。
完了,找不到人,難道在我趕來的途中已經死了?或者……因爲長的太妖豔了,被拉去做男寵了。金飛瑤心中一涼,把目光看向了那些隱隱有強大靈力出沒的飛天船上,那是元嬰修士和結丹修士所在的地方。
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這些人的牀上搶人,看來是白來一趟了。金飛瑤心中默默唸道:“熊哥,不是我不救你,我已經來了但是找不到你。如果你死了,就保佑我能安全逃脫,如果你還沒死,那我就希望你不要怪我,能做男寵也是不錯的,最少還能活着。”
唸完心中的祈福,金飛瑤就打算隨便胡弄一下,然後找機會走人。就在這時,她悲催的看到一名修士可能是受傷過重,支持不住暈了過去。身子一倒,露出了後面一個躺在地上血淋淋的女人?男人?
金飛瑤都不用細看,就知道那個血淋淋,非男非女的傢伙,就是熊天坤。竟然傷成這樣,該不會是斷氣了吧?仔細盯着看了一會,她鬆了口氣,胸口還有些起落,還在呼吸呢。不過離死也不遠了,要是有療傷藥,情況應該要更好一些。
看着這羣修士,金飛瑤生起一股危機感,以後一定要拿些丹藥出來,藏在身上的其它地方。省得要是儲物袋被人搶走,就什麼東西也沒有了,這些人要是在鞋子裡面藏幾粒丹藥,現在也不會這麼悲慘。
圍着禁制走了幾圈,金飛瑤完全想不出怎麼救人的方法,熊天坤又如同死狗一樣的睡在那,傳音又被禁制擋住,他連個反應也沒有。周圍一起看守的修士就有三十幾人,而且還有強大的禁制,對於她這種法陣白癡,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果然要用計謀,自己的腦子根本不夠用。
算了,反正明天就要處理他們,等到明天在說吧。熊天坤,你可得撐到明天,可不能讓我白來一趟。金飛瑤無奈的抓抓頭,她可沒有本事,能把丹藥送進去,現在可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只能靠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