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文斌走過來時,胡鶯鶯正側臉看着別的地方,沒有發現他。
“聽說夢蝶今天早上找你麻煩了?”佔文斌開口問道。
聽到佔文斌的聲音,胡鶯鶯立即回過了頭,怔怔的看着他。
“請你以後不要來煩我,好不好?”胡鶯鶯有些氣憤的說,袁夢蝶對她所做一切,還不是因爲眼前這個人。如果不是這個人,胡鶯鶯依舊過着她平淡的生活,可是就是因爲他的出現,她的生活起了風浪,不再平靜。
“我…..”佔文斌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介入我的生活,算我求你了,行嗎?”袁夢蝶三番五次的找胡鶯鶯麻煩,她已經感覺到很疲憊了。
“對不起!”佔文斌也知道袁夢蝶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他,所以他向胡鶯鶯道歉。
“我不需要你說對不起,我只想過回我平靜的生活,佔文斌,你懂嗎?”胡鶯鶯看着他,平靜的說。
佔文斌點點頭,說: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佔文斌轉身離開,胡鶯鶯看着他的背影,心裡一陣難過。她也希望能和佔文斌好好相處,可是那些人,那些事不允許她這樣做。
……
袁夢蝶走進教室,坐在位置上,眼神憤恨的看着窗外。
“胡鶯鶯,我所受的屈辱全是因爲你,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袁夢蝶眼中厲芒閃動。
佔文斌出現在教室門口,佇立片刻之後,徑直走到了袁夢蝶的位置。
“跟我走!”佔文斌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聽見佔文斌的聲音,袁夢蝶像是被冷空氣包裹着,忍不住有些輕微的顫抖。她轉過頭看着佔文斌。佔文斌眼神森冷的看着她,袁夢蝶一陣心寒。
佔文斌沒有再說什麼,毅然的轉身出了教室。袁夢蝶遲疑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跟上了佔文斌。
佔文斌一直走,沒有停下來,袁夢蝶緊緊的跟着他。
佔文斌沒有理會門衛的阻攔,徑直出了學校。袁夢蝶心中明瞭,佔文斌找她,一定是因爲胡鶯鶯的事兒。她也沒有心慌,她在找胡鶯鶯麻煩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佔文斌責備的準備。她是在賭,她不相信佔文斌真的會絕情到和她絕交。
出了學校,佔文斌把袁夢蝶帶到了一個沒有地方,停下了腳步。
“你是在逼我!”佔文斌沒有回頭,袁夢蝶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覺得他的話語依舊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我逼你什麼?”其實袁夢蝶知道佔文斌所指的是什麼,只是她假裝不知道,她要聽他親口說。
佔文斌轉過身,眼神複雜的看着袁夢蝶,雖然他早先對袁夢蝶發出過警告,如果袁夢蝶再找胡鶯鶯麻煩就和她絕交,可是她畢竟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再加上她所做的一起都是因爲自己,此刻的他心裡有些爲難,難道真的要絕情的和袁夢蝶絕交嗎?
袁夢蝶睜着烏黑的眼睛看着佔文斌,眼神流露出無限的深情。眼前的這個男生是她喜歡了多年的人,而讓她心痛的是這個男生的心不屬於她。
“和我一起轉學吧!”佔文斌看着袁夢蝶,輕輕的嘆了口氣說。
“轉學?”袁夢蝶怔怔的看着佔文斌,旋即心底有些高興。轉學,那就意味着佔文斌和胡鶯鶯不會再每天見面,那樣佔文斌又是屬於她的了。畢竟袁夢蝶當時年歲還小,很多事兒還是想得很簡單。
“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考慮好了來我家給我答案。”佔文斌眼神轉向別處,淡淡的說。
“不用一天的時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文斌哥哥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袁夢蝶沒有絲毫遲疑的說。
佔文斌眼神轉向袁夢蝶,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冰冷,畢竟眼前這個女孩是喜歡自己的,他又怎麼能對她太過冷漠呢?
“好,明天我會找人辦理相關手續。”
佔文斌沒有多說什麼,然後和袁夢蝶回了學校。
……
袁夢蝶很高興的回到教室,她原本想把胡鶯鶯的爸爸是貪污犯的事兒公諸於衆來消心頭之恨,不過現在想來沒有必要了,因爲她將跟着佔文斌轉學,此後佔文斌就是屬於她的了。想到此,袁夢蝶心裡就樂開了花,這驚喜來得太快,太意外,她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的不真實。
“轉學?”
當袁夢蝶的死黨聽到袁夢蝶說要轉學,一個個都驚訝的看着她。
“恩,和文斌哥哥一起。”袁夢蝶得意的微笑着說。
“哇!這算不算你和你的文斌哥哥私奔呢?”其中一個女生戲謔道。
“什麼叫私奔?我和文斌哥哥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好不好?”袁夢蝶假裝生氣的白了一眼那個女生,然後微笑着說。
“呵呵,你倒是高興的走了,不過有些人恐怕就要傷心了。”袁夢蝶的同桌笑着道。
袁夢蝶側過目光,看向中間一排的位置,在她的目光中,一個眉清目秀的男生正專心的讀着書。
“呸呸呸!就你會亂想。”袁夢蝶側過臉來看着同桌說道。
袁夢蝶同桌撇嘴笑道:本來嘛!我們班誰不知道李大才子喜歡你啊!
“胡說,明明是你喜歡李大才子。”袁夢蝶笑道。
“是啊!我是喜歡李大才子,奈何神女有夢,襄王無心啊!”袁夢蝶同桌無奈的搖頭道。
“好了,看你那樣,也不怕別人說你犯花癡。”袁夢蝶笑道。
“誒!夢蝶,轉學之後記得回來看我們啊!”袁夢蝶前排的女生轉過頭來說。
“會的!”袁夢蝶笑答道。袁夢蝶仔細環視了教室一圈,沒想到要突然要離開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與袁夢蝶相反,佔文斌回到教室之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專心的看書。或許是他幾乎沒有朋友的緣故,他不必向任何人道別。也許他走之後不久,同學們都會把他忘記吧!同學們記不記得他無所謂,只是胡鶯鶯,也許日後他們很難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