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品名稱:悲酥清風。
生產企業:西夏一品堂。
主要成分:不祥。
性狀:氣體,無色無臭。
功能主治:專用於多動症,嗅之即可渾身痠軟,內力失效。
不良反應:容易被人當場宰了或生擒。
按原來的劇情,這時候段延慶心神巨震,一時沒發現,竟然中了悲酥清風,滿屋子人,除了吃了江昂江昂叫的莽牯朱蛤的段譽,全部於不知不覺中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任慕容復爲所欲爲!
雖然後來慕容複利欲薰心,妄想求段延慶收自己爲義子,爲了討好這廢物,這才把什麼甘寶寶秦紅棉之類的一個一個宰了,最終釀成段二一家的悲劇。
一想到這倒黴藥的威力和可怕後果,畢晶就一陣悲從中來:段二死不死的不要緊,老子和母老虎要死在這兒,可就太冤枉了,老子還是處男呢!
肯定是慕容復這小王八蛋,趁着大夥兒注意力都在段延慶刀白鳳身上,偷偷把藥瓶摸出來放毒了!
什麼王難姑,什麼朱聰,不說好了讓你們當心呢嗎,一個個答應得那叫一個痛快,結果就這個,帶你們幹嘛來了?畢晶又傷心又憤怒,猛扭頭朝王難姑瞪過去。
咦?爲什麼我的頭還能動?
這一扭頭,畢晶就發現不對勁了,再感覺感覺身上,好像也沒有那種痠軟無力的感覺,而且,而且老子能好好站着?急忙伸伸胳膊踢踢腿,做了個第六套廣播體操的擴胸運動,嗯?還挺自如?
沒中毒?不記得老子也吃過江昂江昂的蛤能續命來着,還是老子乃是世外高人,對武俠世界裡的魔法攻擊免疫了?
對了,母老虎怎麼樣?心裡一緊,往母老虎看過去,正遇上母老虎那莫名其妙的目光。
“胖子你幹什麼呢?”母老虎一臉擔心,“發羊癲瘋了還是跳大神呢?”
“你沒事?”畢晶長長鬆了口氣,隨即四下望去,就見滿屋子人都瞅着自己,一個個忍俊不禁,不像是中了毒的樣子。
媽的草率了。
畢晶知道自個兒又現了眼,訕訕笑了一笑,但心裡又極爲奇怪,慕容復這麼機靈一人,沒理由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啊?猛扭頭朝慕容復看去,就見這小白臉正腰裡胸口一陣亂摸,但什麼也沒摸到,臉上那汗水嘩嘩的,比剛纔跟郭靖打了一架還多。
“慕容公子你在找什麼?”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來,“是這個麼?”
慕容復一扭頭,就見遠遠的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手裡變戲法一樣拿着兩個小笑玉瓶,正對着自己笑得賊忒兮兮。
“二哥威武!”畢晶一聲歡呼,隨即奇怪道,“你什麼時候摸到的?我怎麼沒看見?”
朱聰撇撇嘴:“要是你都看見了,我還叫什麼妙手書生?”
畢晶氣的啊,一扭頭對衆人道:“看見沒,家賊難防啊,以後大夥兒錢包都看緊點!”
衆人下意識一捂腰,警惕地看着朱聰。
朱聰一撇嘴不屑道:“什麼表情你們,以爲捂着腰我就偷不到了啊?就像剛剛這位慕容公子,我一落地趁他跟靖兒一對掌,就在他腰裡摸了一把。”說着看看慕容復,一臉抱歉道:“不好意思啊,讓你白費心思了……”
面對這陰損的揶揄,慕容復當場怔住,眼神失去焦點,一片呆滯,顯然大腦已經處於宕機狀態,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神經病這就犯了?畢晶乜斜着眼,一陣忐忑不安,這就把一好好的人逼瘋了,不太好吧?眼見慕容復身體一動,似乎要有所動作,那點不安頓時拋到九霄雲外,跳腳道:“弄他!”
郭靖嘆口氣,伸手一拍,慕容復身體一軟,緩緩倒地。
風波惡包不同幾個身體動了動,終究沒有
畢晶雙手一拍:“成了,今兒這事兒就算大功告成!”
話音剛落,一條粗壯的大漢突然大呼小叫衝進門來:“老大老大,仇家快殺過來啦!咦?怎麼回事,怎麼倒了一地?”
這大漢站在門口,綠豆一樣的小眼睛嘰裡咕嚕亂轉。
南海鱷神?這廝居然沒死?畢晶剛一愣,郭靖已失聲驚呼:“大哥?”
大哥?周伯通?畢晶往南海鱷神臉上一瞅,除了滿臉兇相之外,這惡人臉圓圓的,眼睛小小的,表情兇悍帶着幾分滑稽,可不活脫兒一個某版射鵰裡的老頑童?
“老頑童真長這德行?”畢晶忍不住樂,真應該把韋小寶也帶過來,讓他看看茅十八是不是也這個德性。
“哦,細看其實不是。”郭靖搖搖頭,“周大哥沒這麼年輕,也沒這麼兇……”說着嘆口氣,滿臉緬懷的樣子,顯然是想起周伯通來了。
南海鱷神卻沒理會倆人,瞪着綠豆眼大叫:“喂喂喂,老大,你幹嘛指着那小子?那是我師父,你可別殺他啊!”
段延慶神色呆滯,看看段譽,又看看刀白鳳,眼中含淚,對南海鱷神的大呼小叫充耳不聞。
再這麼看下去,今天這事兒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兒啊!畢晶暗歎一聲,還是得老子既當編劇又當導演!瞪南海鱷神一眼:“嶽老三你別鬧!”
南海鱷神瞪眼暴跳:“嶽老二!”
畢晶寸步不讓:“你說了不跟葉二孃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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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鱷神愕然:“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你別打岔成不成,沒人要殺你那個便宜師父!”
拜金老爺子筆法所賜,雖然知道南海鱷神凶神惡煞,不是什麼好人,但畢晶對他卻沒特別大的惡感,瞪他一眼,又對段延慶道:“你也別發呆了好不好?這些人你還殺不殺了,皇帝你還爭不爭了?不爭你就走你的路,還打算留在這兒過年啊?”
段延慶這才如夢方醒,看看地上的段譽,喉頭動了動,緩緩俯下身去,叩拜在地,正好對着刀白鳳:“觀世音菩薩在上,弟子感激涕零,縱然粉身碎骨,亦不足以報答你白衣觀世音菩薩的恩德於萬一。”
刀白鳳輕輕側過了身子,一言不發。
段正淳一行見段延慶忽然性情大變,說話不倫不類,無不愕然。南海鱷神小眼睛滴哩咕嚕亂轉,驚訝道:“老大你怎地信了菩薩了,難道你要出家?”
段延慶直起身來,撿起鐵杖撐在腋下,長身而起,瞪南海鱷神一眼:“走!”
“怎能放他走?”地上幾個傢伙同時叫起來。
畢晶也分不出這幾位誰是誰,反正就是什麼華司徒啦朱丹臣之類,撇撇嘴道:“我們來就是爲了救人,可不是來殺人的——要不放了你們幾個,你們自己跟他拼命?”
幾人同時道:“好!跟他拼個魚死網破!”
段延慶站住,回身掃幾個傢伙一眼,目光甚是不屑。
畢晶想不到這幾位還挺硬,一時無語,好半天才道:“這個麼……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人家段家爭皇帝的事兒,你們瞎摻和啥?內什麼,段老大,以後你永遠別再找段家麻煩成不成?反正這皇帝也沒什麼當頭,段譽那小子當,比你當可強多了,你明白的是吧?”一邊說一邊衝段延慶擠眉弄眼。
段延慶哼了一聲:“便是如此!老三跟我走!”
說着飄然出屋,南海鱷神瞪了畢晶幾眼,扛着大剪刀咚咚咚跟着跑出門去。
畢晶這才鬆了口氣,這兩位是說什麼也不能帶回去的,走了也好,反正原故事也是段延慶就此失蹤。不過南海鱷神居然沒死,也是在是大出意料之外,不知道中間有什麼變故,不過這也並不重要了……
這倆剛出門,就聽外邊一陣紛亂的腳步,幾個女聲同時呼喝:“站住!什麼人?”隨即,金鐵交鳴之聲響成一片。
畢晶一拍腦門,大叫:“老段!別傷人!”
就聽幾聲驚呼接連響起,郭靖洪七公急忙衝到門口,但隨即站住。畢晶和母老虎衝過去時,只看見外邊十幾個女子也已經來到門口,遠遠的,段延慶帶着南海鱷神,鐵杖點地,飄然而去。
十幾個女人在門前紛紛站住,各執刀劍,滿懷戒備地坐着郭靖洪七公:“你們是什麼人?”
“別打別打,自己人!”畢晶趕緊攔了一句,見爲首四個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心裡一動,道:“是梅蘭竹菊四位吧?請進來,段王爺人已經救下來了!”心說虛竹小和尚調教功夫不怎麼樣啊,這幫女人還這麼衝動呢?
梅蘭竹菊四女這才稍稍放心,跟着進了房門,丁典狄雲已經給段氏諸人解開穴道。段正淳站起身來,深深施禮:“多謝諸位大俠,救命之恩,段某永誌不忘。”
郭靖和段正淳目光一對,都是一愣,同時道:“你……”
“不用說了!”畢晶一擺手,“你們誰也不認識誰,不是你們想的那個!”
段正淳這纔回身給幾個情人解開穴道,又轉頭看着王夫人,嘆了口氣:“阿蘿,你……”
王夫人神不守舍:“我,我……”
“哼!”身後幾個女人同時重重哼了一聲,段正淳微微一震,王夫人卻忽然來了精神,跟好鬥的蟋蟀似的,和幾個女人怒目對視。
畢晶和母老虎看的搖頭嘆氣的,女人多了,的確是麻煩,段二也算老手了,開個後宮都這麼難麼?跟某點爽文比起來,簡直弱爆了,難怪人家都說老爺子過時了……
梅蘭竹菊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扶着胸口慶幸一聲:“還好沒耽誤事……”唧唧喳喳上前跟段正淳見禮。
這一來倒是把段二救了,忙不迭還禮:“多謝各位馳援……”
話音未落,刀白鳳忽然驚呼一聲:“譽兒!”
段正淳一驚回頭,就見段譽躺在地上,渾身抽搐,面容扭曲,神色極爲猙獰,驚呼道:“譽兒!”兩步走過去,手指往段譽脈門上一按,臉色頓時爲之一變,叫一聲:“走火入魔?”
下一刻,他的手指在段譽脈門上就再也下不來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衆家臣大驚,急忙上前要拉開,段正淳大喝一聲:“別過來!他,他在吸我內力!”衆家臣急忙止步,面露驚慌之色,幾個女人更是啊一聲叫起來。
段正淳猛一咬牙:“我拼着內力不要,也要打通他經脈!”說着另一隻手也搭上段譽胸口,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顯然正在加緊運功。
“段郎!”幾個女人再顧不上爭風斗氣,同時驚叫一聲。
“我靠你不要命了!”畢晶衝上去,死命擺着段正淳倆胳膊,掰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了,都沒把倆手掰開,急得直跳腳。
郭靖哼了一聲,伸手在段正淳肩頭一拍,段正淳雙臂一震,雙手不由自主離開段譽身體。
畢晶這才擦了把汗,媽的多虧老子半點內功都沒有,不然也非得被吸成人幹不可。見段正淳還要掙扎着再上,不由怒喝一聲:“你傻啊!你被吸乾了都救不了他!”
段正淳一跺腳:“那我也要試試!”
郭靖一把拉住他:“我來吧!”
段正淳一愣:“那怎麼行!”
“成啦!老郭你上也白搭!”畢晶聳聳肩,“這可不是楊過,你給他順完氣就算完了,這小子會把你也吸乾的!何況他本身就不是內力出了問題,就算有問題,也是這掛逼內力太強了!”
心說你們知道啥,也就老子這種開了天眼的才知道,這小子壓根兒就是因爲王語嫣是自己妹子,絕望之下內力才走了岔道的,你們還給他輸送內力,不是火上澆油嗎?
段正淳和刀白鳳急得團團轉:“那可怎麼辦?難道天要絕我譽兒?”
“你們到底聽我說話沒有?”畢晶不滿道,“我說你們不成,說我也沒辦法了嗎?”
段正淳和刀白鳳目光大亮,同時抓住畢晶雙手:“你有辦法?”
“你們放手!”畢晶只覺兩股極強的力量,從手上一直傳到心裡,從表皮一直傳到骨髓,跳腳大叫,“再不放老子不管了啊!”
段刀二人同時鬆手,畢晶蹦蹦跳跳甩着手腕子:“媽的,骨頭都被你們捏碎了!”
半天才哆嗦着一指刀白鳳:“辦法就在你身上!”
刀白鳳一愣時,畢晶道:“把剛剛那些實話,解釋給他聽,保證他立刻就好!扶着你兒子,跟我到邊上去!”
見刀白鳳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跟開了染坊似的,身體卻戳在那兒一動不動,不有皺眉道:“幹什麼?想在這兒說讓大夥兒都聽聽?那也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