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他媽的胡說八道,袁煥之,你哪隻眼看見我藏解怨石了,用他媽屁眼看的——”一聽見袁煥之誣陷我,登時間鮮血攻頭就漲紅了臉,哪還有那麼多顧忌,這種屁話袁煥之都敢說出來,我還客氣什麼,指着袁煥之就罵上了。
不過我到底還是忘了,畢竟師叔祖師傅師伯他們都在這裡,那容得我如此,一個個黑着臉,師傅更是氣的一巴掌打在我的後腦勺上:“閉嘴,修道之人哪有如此說話的,真是丟我全真教的臉面,還不快向你袁師兄道歉。”
“憑什麼,剛纔伽羅鬼王抓我,我向這位可敬的袁師兄求救,還被着袁師兄一腳給踹開了,他自己跑的比兔子還快,就是這身衣服還是我求救的時候撕得——”說起這些我倒是很得意,其實這衣服是我故意撕得,不過袁煥之絕對說不出個所以然,畢竟丟下我自己逃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如果我不說,袁煥之絕不會說的。
“閉嘴——”師傅不等我說完,就大喝了一聲,臉色隨即陰沉下來,瞪了我一眼,眼中卻沒有多少怒氣:“給你袁師兄道歉,咱們全真教弟子不能不懂禮貌,以後給我記住了,不要管別人怎麼樣,做好自己就行。”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看師傅一臉的陰沉還真有點打鼓,不過望向袁煥之,眼中卻是充滿了鄙視,還是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呀,袁師兄,剛纔我就不該罵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來我說了那麼多話。”
雖然道歉我也不忘了給袁煥之上眼藥,只是被我一提起來,大家纔想起注意袁煥之竟然光着屁股,只是剛纔急切間袁煥之也顧不了這麼許多,但是此時忽然這麼多人看着他,卻讓袁煥之一張臉不由得漲紅了,只是用手捂着要害,一臉怨毒的望着我,而我卻是特別無辜的攤了攤手:“對不起呀,袁師兄,剛纔伽羅鬼王抓我,我實在是嚇得半死,只想着師兄修爲高深,才向師兄求救的,不小心撕了師兄的衣服,要不等去了縣城我去給你買一身賠給你怎麼樣。”
說完,我還衝着袁煥之擠眼睛,差點氣破了袁煥之的肚皮,握着擺明了是故意的,這哪裡是道歉,分明是在重複剛纔的那些話,在明說袁煥之踹我一腳逃跑的事,其實歸根結底,袁煥之沒有想到我能從伽羅鬼王手下逃走,一旦我要是死了,那還不是由得他來說,可惜此時卻又實在是無法解釋。
這讓已經夠讓袁煥之難看的了,偏偏此時忽然王千秋走了過來,朝我師父沉聲道:“苗道長,你這徒弟不錯呀,剛纔性命旦夕之間還不忘了營救哪位靈寶派的弟子,真是好樣的,拼了命才把靈寶派的弟子救了出來,真是有膽氣有擔當。”
登時間我便是眉開眼笑,王千秋這一說便已經將我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這一番話更證實了我的話,袁煥之逃跑已經成了事實,在沒有比這番話更讓我心花怒放的,望着王千秋我只是傻笑,不是感激他說了事實讚揚我,而是徹底的打掉了袁煥之的臉面,最少那個孫愛國聽在耳中,明白沒有袁煥之什麼事,剛纔露的那一臉就不是臉了,臉沒露出來卻把屁股露出來了,還真的是屁股露出來了,此時袁煥之話也不說,連招呼也不大,只是轉身狂奔而去,一路奔去,白白的兩片屁股蛋子在風中搖擺,嘖嘖嘖——
沒有人挽留袁煥之,顯然對袁煥之的爲人都很鄙視,最少我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但是他還是留給我了一個難題,正當我心中興奮與袁煥之的遭遇的時候,卻不想此時齊蘭鬼王卻忽然道:“這位小道長,不知可否將解怨石的下落告訴我們,那是地府的重要之物,還希望小道長不要爲難我等纔好。”
到底是相信了袁煥之的鬼話,我扭過頭來心中的興奮勁已經不翼而飛,望着齊蘭鬼王苦笑了一聲:“鬼王大人,你也不是沒有瞧見,我一直都被伽羅鬼王差點給害死,我哪有手段能從伽羅鬼王手裡搶得過來那東西,再說解怨石給我我有什麼用,我相信你們一定有辦法知道解怨石的所在,不然伽羅鬼王不用總是佈設結界,那你們看看我身上那裡還能藏得了解怨石。”
我伸開雙手,其實也不比袁煥之好到哪裡去,唯一的區別是我沒有露肉,我的衣服是穿在了穆青身上,就只有一條褲衩,而且解怨石那東西我真的無處可藏,至於兩鬼王和衆陰將那都是年老成精的人物,自然能夠看得出我說話的真假,說真的我真的很無辜,見衆人都很遲疑,我嘿了一聲:“我發誓,如果我真的將解怨石藏了起來,或者知道解怨石在哪裡,那麼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元神寂滅——”
聽我一發誓,兩鬼王和衆陰將也都不好在懷疑,修道之人發誓卻不是那麼隨便的,那是需要應誓的,這也是修道之人絕不會輕易法師的原因,只要敢發誓那就是真的沒有,當然在我來說,我真的沒有藏起來,更不知道解怨石在哪裡,我真的很無辜,不過心中也忽然泛起一陣懷疑,撓了撓頭卻是沉聲道:“說起來也真奇怪,第一次伽羅鬼王抓我的時候的確是拿着解怨石的,還想吸乾我的靈力和念力打開解怨石,但是到了第二檔次抓我的時候卻已經沒有了解怨石,莫非是伽羅鬼王給丟哪裡了,這也不對呀,難道這段時間裡被誰給搶走了——”
我的疑惑也是大家的疑惑,終於還是王千秋遲疑了一下,這才低聲道:“小道長,恕我說一句話,我們一直注意着解怨石,一開始解怨石的確是在伽羅鬼王手中,他試圖打開解怨石,而且也找到了方法,呃——咳咳,不過我隱約的好像記得他被你身上的金光彈飛出去,那之後解怨石就不見了,可惜那時候你都已經昏迷了,就是你去就靈寶派的弟子的時候,現在還能想的起來嗎。”
好像是那麼回事,我有些懵糟糟的點了點頭,當時師傅他們還沒有來,撓了撓頭,仔細的回想那時候的記憶,但是好像還是想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我的靈力和念力全都被吸乾了,我當時沒有顧得上多想,但是現在想來,兩鬼王后退,第二元神被打了出去,那時候我在幹嘛?
“是呀,真是奇怪,我隱約的記得當時兩位鬼王后退,上萬陰兵也跟着退去,而臥被伽羅鬼王抓在手中,幾乎已經被吸乾,我最後一眼就記得第二元神被彈飛出去,伽羅鬼王相當猖狂,再然後當地發生了什麼,是誰救了我?”皺着眉頭,如何努力也想不起是怎麼回事來,到時那時候是誰救了我呢?我絕不會相信是伽羅鬼王大大慈悲饒了我一條小命。
兩鬼王和衆陰將一陣不自在,好像集體嗓子不舒服都咳嗦起來,不過我注意的不是這些,剛纔王千秋提到了金光,唯一的可能就是度人真經,此時不由得一呆失聲道:“難道是度人真經?”
見師傅和師叔祖師伯他們都朝我望來,一臉的疑惑,我趕忙將度人真經的事情解說了一遍,一時間師叔祖等人無不唏噓不已,從來沒有聽過度人真經竟然有如此神奇,相比靈寶派也未必知道真正的秘密,但是偏偏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這讓師傅他們有事無奈又是苦澀,不過已經打定主意,等完了這事是要好好地進入我的識海去看一看的。
現在明白了多半是度人真經搞的鬼,但是明白鬼明白,這玩意也不能破開我的腦袋監察,況且我實在也不知道度人真經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玩意只是在我的識海紮根了,我卻根本不能催動它,說起來這的確是很讓人鬱悶。
“此事容易,只要小道長敞開心懷,讓我去你的識海中看一下就知道了,如果解怨石不在其中,那就和小道長沒有關係了。”血魔鬼王忽然冷冷地個來了一句,不過的確是可行之法。
“的確是如此,這樣吧,還是我跟鬼王一起進去看一看吧。”說話的是師叔祖,這分明就是擔心我,生怕血魔鬼王會搞鬼,這話讓血魔鬼王嘿了一聲,卻沒有說什麼,真是小瞧了他。
見師叔祖這樣說,我只能點了點頭,然後盤膝坐在地上,深吸了口氣嗎那麼拿的進入了內視狀態,此時血魔鬼王哼了一聲,卻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抄我的識海中沒去,而師叔祖也不見又和動作,忽然元神去也已經從眉心衝出來,徑自沒入了我的識海,但是人卻還在和齊蘭鬼王說話,這一心二用的本事卻沒有多年修行做不到。
再說我進入內視狀態,身外的一切就不知道了,元神在金色的海洋之上飄着,等待着師叔祖和血魔鬼王的光臨,但是此時身邊一道流光閃過,第二元神卻是出現在我的身邊,擡頭朝門戶望去,眼中閃過一道凌厲之色,不由得哼了一聲:“小子,識海可不是輕易讓人進的,否則你將沒有秘密可言,哼,原來是那個鬼王,很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