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以後每星期四星期五,五月休息,然後如果有緊急情況我會另行通知。就這樣啦,各位看文愉快。)
幾天後。
另一邊。
冷戀薰平靜地躺在榻上,而殷月寸步不離地守在榻邊。
禁魔印對被施法者上海很大,但是冷戀薰弟子這麼好,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爲什麼這麼久了,她一點兒復甦的跡象都沒有?
難道......
“薰兒?薰兒?”殷月一遍又一遍地喚着她的名字,但是來了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怎麼會這樣?
是她自己不肯醒過來嗎?
難道這次又是他做錯了嗎?
“嗯......”冷戀薰的眉頭皺了一下,口齒不清的呢喃着。
“薰兒?”殷月再一次試探般的喊道。
冷戀薰緩緩睜開眼,微微打量着這四周,眼裡全是陌生和好奇的光。
“薰兒,你醒了?”殷月驚喜地喊道,“你可有哪裡不舒服?”
聞言,冷戀薰看向殷月,她眨了眨眼,他......是誰?這張臉好熟悉,她似乎在哪見過?可,又好像沒見過,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倏地,她用手捂住頭,“我的頭,好疼......你是誰......我又是誰,這是哪?爲什麼我的頭會這麼疼,你是誰,你究竟是誰?”她的眉尖皺起,似在忍受巨大的疼痛,什麼都記不起來,頭好疼,她的眼前開始浮現一片一片的黑,身體也傳來一陣一陣地無力感,最終,她最後一絲力氣被抽走,軟軟地倒回了榻上。
“薰兒!薰兒!”殷月慌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爲什麼?
禁魔印只是封印她的妖力而已,爲什麼她會這麼痛苦?
殷月看着躺在榻上的她,心裡酸酸的、悶悶的,五味雜陳,他眉頭緊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殷月走出房間,御劍去了天山。
天山藥閣。
大堂內放着一個沉香木桌,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那裡,他正記錄着那些新採來的還未登記的草藥。
“藥老,”殷月站在門口,左手背在身後,淡淡地說,“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不知你可否有空?”
“門主,”老人先是起身行了個禮,然後說道,“不知門主有何疑問要來找小老兒?”
殷月走到一旁坐下,右手的大拇指上出現一個玉扳指,他輕輕地轉動着,緩緩開口:“藥老,你可曾聽說過‘禁魔印’?”
“略有耳聞,”藥老用手捻了捻雪白的鬍子,“據說此印能封住被封人身上的所有妖力,雖名爲禁魔印,卻對魔來說毫無用處,不知門主對此事有何疑問?”
“那,禁魔印可還會封住人的記憶?”
“這......”藥老沉思了一會,“典籍上沒有此印關於封印記憶的記載,但是小老兒認爲,若是一個人,十分想忘掉過去或是想迎接全新的生活,她很有可能會藉助此印來忘掉過去,除非解除封印,否則她是不可能會記起以前發生過的事的。”
殷月沉默了,只是盯着那個玉扳指,然後起身,拍了拍衣服,對藥老說了一句:“多謝,打擾了。”然後御劍回了雲嵐宮。
冷戀薰,你就那麼恨我,恨到可以放棄以前的一切,恨到想要忘了我,忘掉曾經的種種,冷戀薰,我初見你時,你冰冷如霜,再見你時,你依舊冷漠,爲什麼,冷戀薰,爲什麼你的心可以這麼冷?
當他回到雲嵐宮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大廳內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榮相宜。
“你是怎麼進來的?”殷月驚訝地說。他只是憑着一道符文可以自由進出這個結界,而榮相宜既沒有符文也沒有可以打破結界的法力,她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挖地道進來的,”榮相宜看了一眼身後累得半死的宮月痕,“薰兒怎麼了,爲什麼我感覺不到半點妖氣,就像......普通的凡人一樣,而且,她記得我和宮月痕,似乎只是忘了你。”榮相宜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但是,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看起來越是悠閒,就越是生氣。
“她被我封印了。”殷月淡淡地說,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啪。”榮相宜把杯子摔在地上,瞬間粉碎。
她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殷月,氣場難得的強大,目光如冰一樣毫無溫度,她死死地看着殷月,一字一句的說:“你給我聽好,我不管你是誰,殷月也好,墨白也好,冷天逸也好,只要你敢讓冷戀薰像之前那樣傷心欲絕,我就會殺了你,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說完,便消失在他面前。在她消失之後,那聲音卻好像還在盤旋似的。
殷月彷彿失了神一樣地坐在桌旁,撫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神裡的深邃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這時候,宮月痕忽然走上前去,用手拍了拍他的肩,笑着開口:“你如果有什麼不爽的事大可以和我說說,我和薰兒自小一起長大,雖說不是特別瞭解她,但是比你是要好很多的。”
“你知道嗎,”殷月苦澀地開口,“我用了禁魔印,封住了她的妖力,但是,她卻藉助此印,封住了自己的記憶,可以說,她現在是完全不認得我了。”
宮月痕一怔,轉而垂眸,看來這次,薰兒是切切實實地被傷透了心,已經心灰意冷到要忘掉以前的一切了啊。
“我記得有關她的一切,”殷月苦笑着,喉嚨緊了緊,“她睡着時的樣子,她冷漠時的表情,她恨我的眼神,她的一切我都記得,可爲什麼,爲何她只是忘了我,偏偏只是忘了我?難道這次,我又做錯了嗎?難道挽留一個人,也有錯嗎?”殷月看向宮月痕,身爲天山門主的他,此時,也紅了眼眶。
宮月痕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在愛情裡沒有什麼對與錯,但是你真的做的過分了,聽你講完這些,我都有點恨你,更何況薰兒,”他頓了一下,接着說,“她若能永遠失憶便是最好,但是,不論如何,你都要好好保護她,不能再讓她傷心了。”
宮月痕說完便消失在他眼前,殷月嘆息了一下,輕到讓人很難察覺到,他的手指輕輕動了動,那地道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完好的地面。他一步一步地走進臥房,坐在榻邊,看着熟睡的她,心就像被人揪起來似的難受,窒息般的疼痛蔓延開來,他俯身,吻了吻冷戀薰的額頭,對她承諾到:“薰兒,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強迫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絕不攔你。”
另一邊。
“你說,薰兒這次能不能記起殷月那個臭小子啊?”宮月痕站在榮相宜旁邊說。
“我希望她不要記起,忘掉,有時候對她來說反而是件好事。”榮相宜看着遠方,嘆息着說,眼裡滿是心疼。
宮月痕沉默了一下,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事的,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榮相宜對他展顏一笑,“我們回去吧。”說完轉身走了。
宮月痕看見那個笑臉,不由得心頭一暖,其實,她也不比冷戀薰差啊。
另一邊,冰室。
冷錫言盤腿坐在冰牀上,雙眸緊閉,一頭白髮高高束起,倏地,他睜開眼,妖氣在他身邊涌動,突然,一口血噴出,濺在衣服上,十分醒目。
冷峻宇伸出手,將他的妖氣鎮壓下來,重新歸於平靜。
“爺爺,”冷錫言下來,用手捂住胸口,說道,“對不起,我方纔忽然想起母親,一時慌了神,便沒有控制住。”他嘴角有一絲鮮血,更顯出他臉色的蒼白。
“沒事,只是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分心了,這次還好被我遇見,若是我陷入沉睡,你就會走火入魔,誰也拉不回了。”冷峻宇甩了甩手,背在身後,滿臉滄桑。
“是,爺爺,”冷錫言胡亂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再次問道,“爺爺,母親她何時會回來?”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很多遍了,但依舊沒有答覆。
“不知道,你且在這安心修煉,等你出去那天,讓她大吃一驚,對你刮目相看。”冷峻宇慈愛地笑了一下,雖然這不是冷戀薰真正的骨肉,但他身上有遠古血統,是個千年難遇的可造之材,若是讓他學會控制自己體內的力量,再輔佐他登上王位,必定是這六界之內最強之人。
“嗯,我會加油的。”冷錫言也露出了笑容,母親,你就等着吧,我一定不會給你丟人的,因爲我是你的兒子,我只有你這一個母親,不管是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雲嵐宮。
躺在榻上的冷戀薰的眉頭皺了一下,幽幽轉醒,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裡是藏不住的疏離和陌生。
“薰兒,你醒了?”殷月笑了一下,伸手去摸她的臉頰,但是被她下意識地躲開,手僵在半空中,他訕訕地收回,輕咳了一下,問道:“你餓嗎?我去給你做吃的好嗎?”
“你是誰?”
殷月怔了一下,轉而露出一抹苦笑,明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卻還是會心痛,他深呼吸了一下,說道:“我叫殷月,你一定要記住了,我的名字是殷月。”
“那我是誰?”冷戀薰再次問道,心裡的防備鬆了幾分。
“你叫冷戀薰,是一個普通人。”殷月笑着回答。
冷戀薰看了他好一會,她現在就是一張白紙,沒有妖力,和凡人並無兩樣。
殷月起身,拍了拍衣袖,說:“你在這等着,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誒,你等等。”冷戀薰起身,扯住他的衣角。
殷月轉過身,眼裡淨是溫柔,問道:“怎麼了?”他看着那張已經熟悉到骨子裡的面容,鼻頭一酸,眼裡也漸漸模糊。
“你以前是不是......”冷戀薰脫口而出,滿臉的懷疑。
難道她想起來了?殷月的心口突然傳來一陣窒息的疼痛,他寧願她就像現在這樣,什麼也不記得,多好。他眼裡全是緊張,就連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來,難道她真的記起來了嗎?
(五月碎碎念:最近中考出分啊,五月心情有點不好,所以隔了很久才更,抱歉。)
(下章預告:遊歷散心,卻遇見老熟人,她記得所有人,卻忘了他,但是他不怨,他甚至希望永遠這樣下去,至少,不記得總要比恨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