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沙神宮與各方商量後,最終決定在旭日爭鋒初賽中的脫圍而出的一百名年輕修者,擁有進入奈落之城的資格。
初賽採用的是最傳統的一對一擂臺制,因爲參賽者有一千多人,所以每人需要打上三或四場,其中的賽事安排自然有所貓膩,大傢伙也都心知肚明,只要不太過分,沒人會公開異議,本來這是你情我願的事,若是覺得不公平,大可不參加。
一般而言,除了東道主會受到優待外,一般也都遵循強強分開的原則,將一名強者放在一堆弱者當中,不讓兩名強者在初賽就遇上,畢竟大會的意義在於選拔人才,而不是爭奪冠軍,讓兩名天才在初賽較勁就失去了大會的意義。
判斷強弱的標準則是名聲和修行境界。這兩樣固然不能代表一個人的真正實力,但對不知情的評價者而言,這兩樣的可信度比較高,總不能和參賽者一一打過去,才下定論吧。
白庸作爲玄門正宗唯一參加的弟子,自然也收到了優待,只打了三場不說,遇上的對手也都只是肉身境,實力普通。其實想在二十歲之前就突破到天人境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特別對散修和小門派而言更是難如登天。只是人以羣分,在白庸身邊的個個都是天賦卓越之人,纔會讓天人境看上去如此掉價,哪怕是武道聖地,也難以拿出一百名小於二十歲的天人境修者。
在一百名入選者中,肯定不會全是天人境,若是按以往的比例,則是對半開,但是今年有所不同,足足有七十名天人境的年輕高手!不少擅長觀測天運的觀星士,都隱隱感受到,神洲的人道運勢似乎正在發生某種變化……
白庸在旭日爭鋒中的表現,並不算精才豔豔,只能說中規中矩,利用穩壓一頭的內功和武學,穩紮穩打的贏下了三場比賽。一開始還有不少人因爲玄門正宗的名頭而去觀看,當看完兩場後,關注的人數就大大減少了,相比起來,玄虛劍派跟月弓洞天倒是大大出了風頭,兩名天人四重境的年輕女子,擁有這場大賽中最高的武學境界,無論到哪裡都會吸引人注意,每場比賽都是一招敗敵,甚至還有不動手,光靠氣勢就壓倒對手的戰鬥。
當然了,有點智慧的人都不會因此就看輕玄宗,認爲玄宗不過爾爾。有一名強大的弟子,可以認爲這個門派未來能夠興盛,可一名不算強大的弟子,並不能反過來推論這個門派就衰敗,畢竟又不是參加的弟子就是門派最強。
事實上,有許多人都認爲白庸藏了一手,要看出真正的實力還是要等到奈落之城中的百人混戰。不過就算如此,他們的興致也就到此爲止了,畢竟大會的意義是挑選人才,加入自己的門派,以對方玄門正宗的門派背景,就算肯主動加入,他們也不敢收啊。
此時在白庸的房間中,洛紅塵正笑呵呵的給他打氣:“恭喜君龍順利入圍,哈哈,百人混戰正是智謀用武之地,我看君龍就這樣一直贏下去,贏得魁首好了。最好將那歿神的遺產也一併接受了,我記得門派的它石閣中沒有他的典籍,這下正好填補空缺。”
白庸推辭道:“洛師兄說笑了,我此次參賽可沒有爭鬥的慾念,魁首就讓與他們爭好了。不過歿神作爲一代傳奇人物,有過向聖皇挑戰的壯舉,他的遺產確實誘人,我想大部分的修者,也是衝着這東西去的。若是能繼承他的道統,指不定就能一飛沖天。”
這時一隻紙鴿飛入,落入他的手中。
“這麼快就有了迴應,刑無私前輩的辦事效率真高。”
白庸稱讚一聲,打開信紙,仔細看了信上的內容,不由得皺起眉頭,最後長長嘆了一口氣。
俞子期好奇的問:“白師弟似乎有所感慨。”
“哈,只是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其實也可以倒過來講。唔,這件事該怎麼着手呢……”白庸摩搓着下巴,進入思考狀態。
一見此景,洛紅塵壞笑道:“一看你的這番表情,我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對他的話冼凡心少見的點頭,附和道:“同感。”
“誒,師兄們可都想歪了,我在想的,乃是是如何剷除罪惡,弘揚正義,就是找不到足夠的人手。”
“哈哈,那還用找嗎?你眼前就有三位高手,”洛紅塵豪氣十足的拍了拍胸膛,用手一指旁邊的人,“子期算一個,我一個頂兩個。”
“嘁!”早就知道會來這麼一手,冼凡心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戰意凜然,對方自然是不服輸地瞪了回來。
一不注意兩人又要動手,俞子期連忙勸架。
白庸倒是沒有火上澆油,直接忽略掉洛紅塵的後一句,道:“即是如此,便請三位師兄幫忙了,若是我推算無錯,兩到三個月內,漠洲會有一場大戰。等萬道爭鋒結束後,三位師兄不妨暫時到天沙幫玩上一陣。”
“天沙幫?那不是磐沙神宮的死對頭嗎?”洛紅塵先是疑問,隨即恍然,發出一陣怪笑,“我就說有人要倒黴了。”
白庸無奈的苦笑,然後又問:“我欲向洛師兄求一刀法,不知有什麼推薦的?”
“哦,難道你要改練刀法?這個麼,雖然從我個人來講是很高興,但對你而言,最好還是專精劍法一道。”
“非是我要學刀法,而是要將此刀法作爲禮物送人。”
“送人?比較高深的刀法我就做不了主,六品以下倒是沒什麼問題,你對刀法有什麼要求沒?”
白庸思考了一會,道:“最好是能剋制漠州風格的刀法。”
“這樣啊,讓我想想……”一說起刀法,洛紅塵就變得異常認真,“漠州風格的刀法偏向狂野,走剛猛勢,揚風沙,屬土行。有了,青帝刀訣,剛中藏柔,以細膩纏綿見長,屬木行。這是五品刀法,來自仙緣紫府的武學,送禮也是夠分了。”
“那便有勞師兄謄寫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