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楊樂文將托盤放在一邊折回牀上看着男人,眨巴這大眼睛瞅他,“哎,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的後悔?”
“後悔什麼?”男人挑眉問着,一臉的無所謂。
“後悔昨天欺負我啊,不然今兒你也不能收到這個苦不是,我可是出了名的愛計較呢。”她說的理所當然,柔若無骨的小手在男人的身上來回的劃拉。
本來早起的男人都容易衝動,這丫頭這麼一撩撥他哪還受的了,強忍着難受看着小妮子,試圖勸說一下:
“文兒,你確定要這麼做?”
“嘻嘻……昨天你欺負我,現在我欺負你,這叫風水輪流轉,你說是不?”楊樂文倒真是不在乎那些,反正這個男人已經在自己的手裡了。
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開玩笑!
葉楓笑呵呵的點頭,享受這女人的小撩撥,厚顏無恥的說:“對,就是那裡,再來……嗯……舒服……”
楊樂文頓時覺得滿頭的黑線,她什麼都沒做好不好,就給他的褻衣打開露出古銅色的胸罷了。
“你……你怎麼……”
“丫頭,想報仇你這個臉皮還是不行,真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了我什麼都好說。”葉楓再一次給她機會,畢竟昨天他做的很過,不想讓女人太過傷心。
“切,少忽悠我,我不上當。”說着將男人的褻褲也脫下,如此葉楓就是皇帝的新衣——一絲不掛!
“葉楓,你知道嗎,我特別想拿毛筆在你身上烏龜,看看到底能畫幾個。”小女人說着就真的起身去拿毛筆,壓根沒有看見男人的嘴角是上揚的狀態。
等她回來之後坐在牀邊還沒等動筆呢,葉楓一個竄身坐起來,兩個手已經掙脫了布條,楊樂文嚇得趕緊要跑,可是手上的毛筆已經被他扔出去了。
隨即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他壓在了身下,“你……你是怎麼掙脫的,不應該啊,東方耀說這個布料是不能扯斷的。”
“對,雪紗確實很珍貴也很結實,但是文兒,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叫縮骨功的東西。”
我靠!
楊樂文頓時閉上了眼睛,奶奶的,怎麼忘了這個事情,這男人會武功的,居然連那個功夫也會,無語的嘆了口氣,輕笑出聲。
“怎麼了,放棄了?”這一次他到沒有着急對她怎麼樣,畢竟昨天確實傷到她了。
“我忽然發現我的男人很牛皮啊,連縮骨功都會。”在現代她聽說過,不過據說沒人會這個,都是傳說的,可沒想到……唉!好吧,他贏了。
葉楓一聽這個誇獎,頓時笑了一下,摟着她一個翻身將她置在自己身上,然後說:“小的時候大約四歲吧,我又一次被人綁了,綁我的人是我父親。
他就想看我會怎麼做,後來他便命人教我縮骨功,目的就是在下一次被抓之後,我可以立刻逃脫,你明白嗎?”
也是那個時候讓他知道,他的父親也是愛他、疼他的。
楊樂文聽了心裡挺難受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一下,“以後有我,有起航、有楊洋,還有更多我們的孩子一起陪着你,你不會在被人綁的。”
“呵呵……傻妞兒。”心裡明白她要表達的是什麼,摟着她笑了。
“葉楓。”
“嗯?”
“愛我!”
“好!”
若有似無的迴應,象徵着兩個人雨過天晴,楊樂文永遠都不會知道葉楓故意示弱就是讓她心軟,不然她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原諒他呢。
林語堂曾經說過,人生最幸福的四個事情,一是睡在自家的牀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飯菜;三是聽愛人說的情話;四是跟孩子玩遊戲。
這四件事,除了第二件葉楓會有遺憾,其他三件都不是問題,永遠都不是問題……
起航跟楊博文來到文帆茶樓的包間等着孫正鬆,甥舅倆吃着奶塊聽着外面的聲音。
“小舅,你說我們這麼做,他會同意嗎?”
“他若不同意你打算怎麼辦?”楊博文沒答反問。
“哈哈,你都知道何必問我。”兩個人打着啞謎,吃着松子,這個東西在這邊就很貴,因爲南方沒有。
而且這個一般都不拿到茶樓裡賣,乾貨鋪子都很難有貨別說這裡了,原本成本沒有多少的東西,拿到這邊竟然買到五兩銀子一斤。
除了幾個大戶人家吃得起,一般小門小戶還真吃不上,尤其是婉家那是有錢都買不到,因爲他們不賣。
沒一會兒拉門推開,孫正鬆進來抱拳行禮,兩個小人兒也趕緊起身回禮,“孫大哥,坐吧。”
楊博文直接管他稱之爲大哥,合作了就應該說話、辦事都親切一點兒,這樣顯得熱絡。
“兩位小哥兒前些日子中毒我真的是太擔心了,聽說王爺跟王妃到了,可否幫在下引薦一下。”孫正鬆想見那個傳說中的逍遙王妃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真的好想看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一位女子,居然能有今日的這番作爲。
“嗯,見面肯定會見的,但不是現在,今日我跟小舅找您也是有個事情跟您說一下,我們的普洱茶苗這一次損失了不少。
所以我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派人去東陵國在找一些,但是那個茶葉我們要重新加工一下,而不只是簡簡單單的清洗、晾曬就完事的。”
起航向來是直來直往,說話辦事一向不拐彎抹角。
“哦?那依您的意思呢……”孫正鬆挑了下眉頭,他想過可能這倆孩子會有別的法子,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重新加工,那麼怎麼加工呢?
“這個你別管,到時候出來了東西之後茶葉方面的進項我們五五分,擴檢茶園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我們也是五五均攤,你覺得呢?”楊博文在一旁喝了一口茶,說。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自己弄個茶園,自己找人來種,可是沒那麼大的精力跟時間,故而纔會找他過來幫忙。
孫正鬆又豈會不知道他們二人的想法,這些事情說到底他沒有反駁的機會,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他也相信這兩個人的人品。
“好,我答應,到時候就五五分賬、五五均攤。”
“孫大哥爽快,既然這樣中午就在我大姐的烤鴨店,咱們去吃飯,好久沒聚聚了,咱們也好好吃一頓,算是慶祝我跟帆兒大病初癒。”
在外面他從來不叫外甥的字,這個都是家裡人跟最親密的人才叫的,大戶人家都有個毛病不讓外人知道這個。
“好,那孫大哥做東,請弟弟跟外甥一起吃飯。”孫正鬆說完笑了一下,將杯子裡的茶喝盡之後,三個人出了茶樓。
一大二小的組合在鐵陽城算不上新鮮了,幾乎所有的店鋪都認識楊博文跟起航,每個人都是對他們熱絡的打招呼,就希望人家能伸一把手,那到時候就可盆滿鉢滿了。
來到姐妹烤鴨店還沒等進去了,就聽見不遠處的瘋狗亂咬,“哎喲喲喲,我以爲是誰呢,怎麼,你們二位的病好了?”
來人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公子,穿的人模狗樣的,白色的錦衣,水藍色的錦帶,頭髮用白玉簪子扣住,拿着扇子來回的晃悠裝的很像回事。
起航看着手下敗將上揚了下嘴角,這個傢伙叫婉慕白,是婉天鋼的長子,平常什麼好事都不做,專門幹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黑炭啊。”楊博文恥笑了一下沒理他,因爲這婉慕白生來皮膚就嘿,也不知道他們家人怎麼起的名字飛叫他白。
所以他們甥舅二人沒事兒就叫他暮黑、要不就是黑炭。
“楊博文,你——”
“我小舅怎麼樣,你怎麼就學不乖呢,打你打不過,罵你罵也不過,就不能見到我們二人繞着路走,非要在這裡呈口舌之快?”
起航受不了的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來這傢伙怎麼這麼二,吃虧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不學好。
“你們倆再厲害不也中毒了嗎,怎麼樣,滋味不好受把。”
“少爺——”婉慕白身邊跟着的隨從出口制止,這個少爺可是讓他們頭疼的,嘴一點把門的都沒有。
楊博文一聽調了下眉頭,他跟起航對外都是宣稱感染風寒,中毒一說從來沒有人知曉,還真是不打自招啊。
“你怎麼知道我們倆中毒了,啊?”
一句反問,加上身後有人拽了一下衣服,頓時警覺自己說走了嘴,輕咳一下故作無辜的說:
“你們倆天天欺負我,老天爺自然就懲罰你們了,怎麼,不服氣啊。”
“婉慕白,回去告訴你老子,別以爲有四皇子撐腰他就可以爲所欲爲,讓他等着小爺兒的反擊。”起航撂下狠話轉身拉着小舅舅進了烤鴨店。
沒辦法這個地方婉家進不去,鐵陽城所有第一莊旗號的店鋪都不做婉家的生意,婉慕白看着三個人的背影氣的不停的喘氣,該死的葉帆、該死的楊博文、該死的孫正鬆。
“少爺,咱們去梨香園吧,聽說那邊又來了個花魁,長得可是漂亮呢。”
“嗯,走吧!”
楊博文聽着兩個人的談話,嘴角慢慢的上揚,櫻桃,剩下的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