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紫月接過來放在袖口處,“借我還行,你要真給我還真不敢要呢。”
“爲什麼?”清風納悶的問了一句,小丫頭給了一個“你很呆”的表情然後說,
“這麼貴的東西,你給我沒有一點企圖?我纔不信呢。”紫月理所當然的說完將匕首收起來,放在袖子裡。
清風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時屋裡的門打開了,進去伺候東家洗漱一天的時間又開始了,葉楓今兒沒有再去看着他們,堆積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都已經送來一些了。
坐在書桌前拿着一早曲南送過來的密信開始了一天的忙碌,確實如媳婦兒所說他也真的堆了不少的事情,吃過早飯之後認真的細讀。
清風站在門口伺候着,看着不遠處涼亭裡的三個人,奇怪了,今兒東方耀怎麼沒去書房忙公事呢?
整整一上午,東家跟那小子不知道在說什麼,總之兩個人特別的愉快,讓他看了特別的氣憤。
該死的東方耀,那可是他們家主子的女人!
“你今兒不去書房處理公事?”楊樂文親手泡着茶,說來說去這是她第三次真正的泡茶第一次是在馬車上,第二次是楊家莊自己的臥室,這是第三次。
“你泡茶的手法跟文帆茶樓的手法一致啊,那個是你家的?”東方耀看着微微蹙眉,難道說跟孫家合作的是……
不對啊,不是說是跟第一樓合作的嗎?文、帆,“你兒子叫什麼?”
“起航啊!”楊樂文笑着硬着,將泡好的茶水倒出來兩個人一人一杯,文帆,明兒起的還不錯。
“我沒字,問的是名。”東方耀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頭,聞着茶香眉頭舒展了一點點。
“哎呀,不就想知道孫家跟誰合作的嗎,和我兒子跟我弟弟,直接問不就好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捏着茶杯繼續喝茶。
“你說真的?真的跟你弟弟還有你兒子?他們……不才……才……”一時之間結巴的不成樣子,真的不能怪他神經大條。
畢竟一個才六歲、一個也只有十歲。
“可是如果他們的師傅是莫如風,你覺得還有不可能的事情嗎?”楊樂文笑了一下站起身帶着紫月走了。
是時候該做午飯了,今兒熬過去之後明兒再有一天,後天她就可以回家了,出來已經兩天了吧,真的是想女兒、想兒子。
下午過得很平淡,無非就是下下棋、聊聊天,兩個人更是一起畫了一幅畫,衣服一個女子在荷花池邊的話,只是那個女子是背影看不得正臉。
第三天終於到了,最後一天楊樂文跟葉楓其實一點都不擔心東方耀會變卦,畢竟那麼大的一個人物,言出必行是肯定的。
一天過得很平靜,可是當戌時來臨,葉楓出現的時候,東方耀卻變臉了,
“葉莊主,我有點兒事情想跟她說,亥時一定將人送回去。”
“東方莊主,你不覺得這個要求有點兒過嗎?”葉楓微慍,亥時?有點事兒?真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嗎?
楊樂文看着兩個人互相對視的樣子,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人家給的東西很珍貴,既然這樣多加一會兒班又能怎麼樣呢。
走到葉楓的面前,小手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襟,“亥時就亥時,你亥時再來接我,我答應你結束之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食言。”
看着討好自己的女人,就算在不樂意、再不高興,也只能作罷,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囑咐着:
“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好。”看着葉楓的背影她也立刻轉過身,臉拉的也特別的長,“東方莊主還有什麼事兒說吧,說完了,我也該回去了,畢竟不早了。”
東方耀搖搖頭,心裡的苦澀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三天,三天的相處讓他更加的無法自拔,這還真的是在折磨自己啊。
轉頭看着紫月,他沒有開口讓人走,畢竟他心裡明白,這個女人是不可能讓她離開的,既然這樣又何必多費脣舌,嘆了口氣說:
“這三天你過得開心嗎?”
一句話,似乎再問她,也似乎再問他。
“開心嗎?有一點點吧,畢竟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的平易近人,這麼的好相處。”楊樂文站在離他有二個人身距離的地方,仰頭看着天上的月亮,是下弦月,還挺好看的。
“是啊,我也很開心,跟你相處完這三天,我就要回去了,回去跟顏家的的嫡小姐成親。”
淡淡的一句話讓楊樂文頓時瞪大了眼睛,成親?他嗎?額……好像應該是的,畢竟那麼大歲數了,在不成親貌似也說不過去。
“哦,那恭喜了。”避重就輕的說着,她比誰都知道這傢伙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那麼驕傲、自我的一個人居然會屈尊降貴讓她這麼一個有夫之婦陪着,說出去誰信。
“恭喜?你還真敢說出口。”上揚了下嘴角,淡淡的說。
“幹嘛說不出口,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你這不是四大喜事壓軸的嘛,挺好的。”
這話說完她自己的心裡都在敲鼓,人家明顯就已經很鬱悶了,她還在這火上澆油,果真是欠抽、欠打、欠教訓。
“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之後,說:“好,好一個四大喜事壓軸,楊樂文,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去娶一個我不愛的、不在乎的、甚至一次面都沒又見過的女人。”
東方耀的話說的很悽慘,讓她也有點微微難受,可是那句“如果不是你”讓她又特別的糾結,好端端的爲什麼這麼說?
“額……你注意措辭啊,這隔牆有耳的,你就不怕明兒大街小巷又有你的花邊消息啊。”
“隔牆有耳?怕?楊樂文,當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早就已經什麼都不怕了,你明白嗎?”
啥——
最後一句話他是吼出來的,晚上的別莊很寂靜,但是傳音的效果也絕對是最好的,微微蹙眉嚥了口口水,腳步不停的往一旁移動,生怕他一個激動再過來抱她。
“怎麼不說話了?”
“額……我覺得我還是別說話的好,萬一再把你給刺激到那就不好了。”多鬱結啊,紫月就在一旁她居然還害怕了。
“真難得,你還有怕的時候。”東方耀嘆了口氣,看着面前的女人,癡癡地看着沒有一絲一毫的避嫌。
“你鐵陽城這邊出事我是第一時間知道的,那個藥引說實話,也是我放出消息給葉楓手下暗門的人,知道爲什麼嗎?”
挑眉看她,這女人這三天的衣服都是他老早就準備的,布料是東陵國的獨有——雪紗,據說是一隻白色、透明的蟲子吐出來的絲紡織而成。
上面的花色也是他親手要求秀娘做的,第一天是通體白色,第二天有了綠色的荷葉,而今日則是在綠色的荷葉上點點粉紅色的荷花。
寓意是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爲什麼?爲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不可能。”楊樂文笑了一下,將心理的答案說出來。
“呵呵……你還真夠狠的,是啊,不可能了,當我用我自己的婚事去跟母親換鐵樹花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不可能了。”話說完,他跌落在石凳上,彷彿就像他的心一般,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說實話,你跟我說這些我真的有點兒感動,畢竟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我,可是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我已經嫁爲人婦、做人母親,爲何……還……還……”
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更多的是不敢說出口,怕惹毛他。
“還執迷不悟?”東方耀擡眼看她,見其點頭苦笑了一下,“是啊,我就是執迷不悟,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從第一次我跟你們兩口氣談合作的時候,你的活潑、你的靈動、你給葉楓夾菜的嬌媚,我就深深的陷下去了,不然你以爲你設計了我,還能全身而退?
就算葉楓有很大的能耐,可是我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你設計了我,我一定會找回去,可是我沒有,我就想讓你覺得你欠我,可惜,我高估了自己。”
紫月在一旁聽着這些話,心裡真的有一點點的擔心,這可不是普通的談天說地啊,這是……她有些害怕了,害怕最後被滅口。
雖然她相信東家不會,可是難保那東方耀不會啊。
“東方耀,別在陷下去了,你既然說你愛上我了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敢愛敢恨,不是因爲葉楓是倆孩子的親爹我纔跟的,而是他把我捧在手心裡呵着、護着。
我要的其實不是什麼大風大浪的愛情,我只要一份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感情,我謝謝你,謝謝你能看到我的不平凡,但是對你,我真的只能說句抱歉。
抱歉你因爲我的緣故跟你母親去換那個藥引,其實你應該相信你的母親,每個做孃的都是愛兒子的,她不會害你,或許那個顏小姐就是你的良人。”
“不,你不會明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