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大街小巷都在傳逍遙王爺要大婚的消息,迎娶的居然是福瑞公主,還是和親的呢。
就連遠離京城的楊家莊都聽得了這個消息,劉氏一早把女兒喊到身邊,她擔心,擔心女兒會受不了。
“娘,您找我?”對於那傳言,她比誰都知道,而且這楊家莊第一個知道的就是她。
“你帶着紫月去趟京城吧,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氏雖然不信,可是心裡也是敲鼓,男人三妻四妾正常,莫不是那葉楓反悔了?
“我去京城幹什麼,娘,你放心,如果葉楓真的對不起我,我就帶着孩子這麼過,挺好的。”說完笑了一下,摸着母親的額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文兒——”女兒無所謂,她有所謂啊,這不是鬧着玩的。
“娘,你安心養胎,這麼多年我都過來了,他要真的去和親我還放鞭炮呢,你女兒強大着呢。”笑呵呵的說完出去了,總之她是一點都不在乎。
零號臨走之前的話讓她心裡有了底,可能這葉楓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纔會特意讓零號過來給自己解決事情,順道提醒自己。
現在時候倒是覺得挺窩心的,最起碼那男人顧及她的感受,剛出家門就看見一個小男孩站在那裡,眨巴着大眼睛看她。
“你找誰?”這孩子怎麼看着那麼眼熟呢?
小傢伙拿出一封信給她,面部沒有表情,楊樂文狐疑的接過來,展開,這……搞毛線啊!
“你……你就是月寒?”怪不得那麼眼熟,居然是月墨夙的親兒子。
“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有禮了!”
我靠!
楊樂文真心被雷到了,扶着他起來,正巧楊洋從雨兒那邊出來,小傢伙一看見背影就趕緊跑過來,“寒哥哥,你真的來了。”
一羣又一羣的烏鴉從楊樂文的腦袋上飛過,她已經到了石化的境界,信是月墨夙寫的,那小子說要讓兒子過來住兩天,望她成全。
她想不成全可以不,糾結的麻索了下臉,然後將孩子帶進院子,小楊洋就如同跟屁蟲一般,跟在他的身後。
也怪了,這月寒只有看女兒的時候,臉上纔有笑容,剩下的就都是面無表情,帶着兩個孩子來到自己的房間,打發紫月把女兒拉出去,小傢伙不想走,可是看見母親難得的嚴肅。
也不情不願的出去了,楊樂文承認,這月寒確實配得上女兒,無論的是長相還是背景,她不古板,什麼殺手組織之類的在她眼裡都是掙錢的門道。
所以她也不歧視人家,可是那是自己的女兒,才五歲好不好,
“月寒,我不管你現在有什麼想法,你們的事情以後再說,至少要等到楊洋十八歲,我在與你商量她的事情。”
“我等!”兩個字說的很清晰,這還是他主動跟自己說的第二句話,第一句話就是拜禮。
小小年紀就這麼有性格,會不會太過分一點,楊樂文有種無語的感覺,面對葉楓她都沒有過這樣情況。
這孩子話少、表情單一,你很難猜想他心裡想什麼,這種人是最難捉摸的,也是最難弄懂的。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說……”
“不管您說什麼,我都等,而且只要她!”月寒雖然是個十一歲的男孩,不過心智年齡很大。
畢竟從小就生長在那個環境下,自然而然的他就跟同齡的孩子不一樣,面對這樣的問題兒童,楊樂文是有一肚子話,可是沒法說,因爲講不通道理。
不管你說什麼,人家就兩個字“我等”,靠!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
房門被推開了,女兒跑了進來,拉着月寒的手,眨巴着眼睛看母親,這表情是她慣用的招數,只要她想做什麼自己不同意的事情,就馬上會出現這個表情。
月寒看着小丫頭的樣子,有些不舒服,跪在地上看着楊樂文,他不願意去說什麼以後如何,以後怎麼樣是要做的,而不是說。
看着倆孩子的樣子,楊樂文真的有種感覺,好像自己就是拆散有情人的虎姑婆,好笑的擺擺手讓他們倆出去玩,
楊洋一看,高興的跑過來摟着孃親的脖子親了一口,“娘,女兒好愛你啊,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跟寒哥哥練功夫。”
“去玩吧,不可以淘氣知道嗎,月寒,你在我家住的這些日子我希望你明白,這裡的人都很淳樸,所以你父親讓你來這是什麼目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別辜負了他的好意。”
看見男孩兒對自己點頭,擺擺手讓他們出去玩,翠環沒一會兒進來,看着東家的樣子也是笑了一下。
剛纔小姐在外面那急迫的樣子她看的真切,有些事情還真是說不明白。
“東家,今年家裡的山葡萄已經成熟,比去年要甜的多。”
聽了這話她這心裡算是舒服一點,點點頭跟着去了後山,離老遠就看見一高一矮手牽着手走在田埂上,時不時的那高個子還把矮個子的抱在懷裡走。
看起來這早戀不是現代就有,古代就已經有了行不,好就好在女兒歲數小,大家也不會說什麼,還有藍裳跟着,不會有事兒的。
無奈的搖頭,心裡不禁在打鼓,她的女兒會不會等到自己十八歲在跟月寒在一起,來到後山,長工們已經開始採山葡萄。
楊樂文拿了一粒丟在嘴裡,還真的很甜,比去年要好吃不少,“文姐兒來了。”榮哥兒站起身笑了一下,別看他現在管這些長工,可是這個人跟大家一樣,一起幹活從來沒有優越感。
這也是自己放心他的原因,點點頭然後問,“今年能有多少。”
“年初的時候,移植的那些都有成活,雖然結的不多,可裡裡外外算起來一千五百斤肯定是有了。”
楊博榮的話讓她很高興,這最起碼能出一千斤的葡萄酒,一斤賣進宮裡十兩銀子,那可是不老少的銀子。
“今天摘得葡萄,翠環,你一會兒給大家每人分點兒,都回去嚐嚐鮮,一會兒你給我爺他們送去一些,榮哥兒長工這邊你負責,大家都多少嚐嚐,今年的確實好吃。”
“哎,好!”
走到一旁席地而坐,二白湊了過來,整整兩年半了,這狗長的可不是一般的大,摟着它不得不說小丁很會伺候這畜生。
居然一點味道沒有,大白去了老宅,二白跟大乖看着後山,二乖在鎮上,小乖在女兒那裡,都說有福之人百靈相助,難道老天爺把自己弄到這來,也不是任由她自生自滅。
還記得一開始那日子過得,衣服是小的,鞋子是破的,房子是壞的,棉被是漏的,靠着這雙手跟頭腦,一步一步的發展走到現在。
她其實挺知足的,當初那雄心壯志的要成爲皇商如何如何,現在也基本沒那個感覺了,只要家人好,孩子好其他都不重要。
“二白,你想大白不?”摟着狗喃喃自語,這後山當初買的時候還挺荒涼,可是現在再看看。
怪不得以前每個城市、鄉村都說要招商引資,還真的就是那麼回事,有了企業人均生活水平纔會提高,就像楊家莊現在這樣。
規劃的多好,村裡八成以上的男人都在自己家這邊坐長工,女人也不少都在作坊,就是不知道葉楓那邊怎麼樣了。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福瑞公主是什麼人她是不知道,可是要真的有什麼意外,她也真的很難接受。
兩世爲人,那葉楓算是自己的初戀,初戀都是美好的,她喜歡,相信那小子也喜歡,葉楓,你丫給老孃爭氣一些吧!
九月初一的時候,楊家莊十分的熱鬧,一大早敲鑼打鼓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睛,一擡又一擡的禮往楊安康家走。
隨後葉楓出現,打破了楊樂文成下堂妻的傳聞,葉楓是成親,不過對象沒有變而已,依舊是楊樂文。
一個公公過來下了聖旨,主要是封賞。
楊家莊的螃蟹在皇上大壽的時候大放光彩,楊樂文作爲東家那賞賜就更是源源不斷,楊家莊的父老鄉親各個都是高興,這御賜的牌樓就在村口,他們出去一說是楊家莊的人,那真的是驕傲。
領旨謝恩之後,公公帶人走了,楊樂文也沒說給他打賞什麼,電視上演過,不過對於這些人他們沒多少交集,所以也就省下那銀子。
婚期定在九月初四,經過楊樂文的堅持,就是在家裡穿戴好鳳冠霞帔,兩個人拜天地就算了事。
楊安康雖然不同意可終究擰不過女兒,至於請客就定在九月初三的晚上,大家來家裡吃頓飯就好。
雖然不合規矩,不過劉青峰想得開,一句“孩子的幸福,孩子自己掌握。”頓時讓楊安康夫婦都沒有了聲音。
當天晚上楊樂文在房間看着那身紅色珠繡的喜服,心裡說不出的滋味,終於要嫁人了,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也有了歸宿,楊樂文,你是不是也替我高興,至少我們的兒女都認祖歸宗了。
是了,我們的,從她來到這的那一刻就把那倆孩子當成了自己的,當然對他們也是傾注了所有。
房門被推開,從背後抱着她的人讓她嘴角上揚,“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成親之前不要見面嗎?”孃親特意囑咐,說這幾天兩個人不要見面,他都住在兒子的房間了,沒想到……
“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