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看,我不要!”
“哈哈……哈哈哈……”楊樂文不客氣的大笑起來,看着百里墨軒吃癟的樣子,她可樂的不行。
“別惦記了,我不跟你做親家,這是近親結婚好不好,別惦記!”
百里墨軒眨巴一下眼睛,近親結婚?什麼意思?叶音竹也是愣了一下,自古親上加親不是很好嗎?爲什麼……
“我家文兒說什麼就是什麼,趕緊吃飯吧!”葉楓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也是爲夫人之話馬首是瞻!
愉快的吃了晚飯,葉楓跟楊安康陪着百里墨軒在涼亭喝茶,劉氏跟楊樂文則去了叶音竹的房間,兩個孩子照例在太子府遊玩。
“竹兒,過的可好?”
“嫂子放心,我挺好的,軒對我也很好,你們怎麼樣,我聽說了楊安和的事情,沒連累到你們吧!”
那些日子葉音竹還真的就擔心這個,生怕嫂子一家有什麼麻煩。
“放心,沒事兒!”
劉氏也是跟着點頭,打量這屋子裡的擺設,一眼就看見了雨兒繡的六扇屏風,到底是太子府啊,這麼大的擺在這裡才能顯得身份!
看着竹兒的起色確實是好的,吃飯的時候太子殿下有意無意的給她夾菜,這都是夫妻之間的小動作,沒想到這太子爺也會,竹兒這丫頭也是幸福的!
“姥姥,姥姥,走,我帶你去看個動物,那東西頭上有角”楊洋噠噠噠的跑過來興奮的說着。
叶音竹一聽笑了一下,“那個叫鹿,別人送的!”
楊樂文聽了瞪大了眼睛,也站起身,“陪我去看看!”
一行人去了後院的馬廄,兩隻梅花鹿就那麼高傲的站在那裡,楊樂文看了真是太高興了,轉頭看着百里墨軒。
“小墨軒,哪兒弄得?”
“北方農場進貢時給的,這是一對,怎麼了?”百里墨軒愣住了,不就是個觀賞的玩意嗎,至於這麼激動?
楊樂文拽着葉楓,走到跟前,因爲有燈籠,所以能清楚的看見那鹿角,“這個可看見了嗎,六月份的時候就可以割了,煲湯、泡酒,都是好東西,然後第二次割是八月,一年可以割兩次!”
百里墨軒聽了,詫異的看着她,“你確定?人家給我的時候,可沒說這個角能吃!”
“你個笨蛋,那不叫角,叫茸,鹿茸很有營養價值的,還有鹿胎,放上中藥、紅糖,女人吃了養身子!”
劉氏一聽恍然大悟,她還記得去年自己流產的時候這個丫頭說的鹿胎膏,原來就是這個東西,那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小文文,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百里墨軒問出了衆人的疑惑,楊樂文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黃金屋,你不看書怎麼能知道。”
有這話嗎?百里墨軒看了一眼葉楓,後者壓根不搭理他,摸摸鼻子扶着自己女人的腰,一旁吃癟。
“那咱們弄牧場,養鹿!”葉楓一句話說完,楊樂文高興的點點頭,由於有父母在,所以不好做的太過分,只能抑制着點兒。
又在太子府呆了一會兒,衆人才回了王府,翠玉早就準備好了熱水,跟父母告別之後楊樂文回到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東家,我伺候您沐浴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你去歇着吧,也累了那麼多天了!”打發了翠玉,她吐了下舌頭,還是不習慣人家幫着洗澡。
一邊洗澡,一邊想着那個鹿的問題,如果真成了的話也是不錯,洗漱好剛穿上衣服,從屏風走出來就看見房間多了一個人,不是葉楓!
什麼情況,這逍遙王府也能隨便進出,在看那個人優雅的自斟自飲,喝着桌子上的茶,微微皺眉,她不認爲這傢伙是正人君子。
“請問閣下是……”
“想不到葉楓那小子能找到你這麼一個搖錢樹!我是葉晨。”
我靠——
這功夫得多好,居然會逃避掉王府那麼多的暗衛?
“那不知道你來我房裡幹什麼呢?”邊說邊打量着葉晨,不得不說這葉家的基因是優良的,一個一個長得都是男神級別的人。
雖然面前這小子人不咋地,可卻也是長得人模狗樣,楊樂文也沒傻到大聲喊救命,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裡,那麼傳揚出去,不僅自己的面子沒有,就連葉楓都得被人口舌。
葉晨剛要說話,耳朵動了兩下然後翻身從後面的窗戶飛了出去,臨走之前留下一句話:“以後再說!”
尼瑪,誰跟你以後再說,憑什麼跟你以後再說,大爺的,真以爲自己是瓣蒜啊!
房門推開,葉楓走了進來,看着眼睛噴火的女人愣了一下,怎麼了這是,剛纔不還好好的嗎?
“怎麼了?”
“還好意思問怎麼了,你那些人暗衛該拉出去斃了,老孃的房裡進男人了都不知道!”翻了翻眼皮,坐在椅子上。
她是女王,沒那麼多小清新的隱瞞這個、那個,面前的男人敢不要她,直接拉出去閹了。
葉楓微皺了下眉頭,走過來摟着她,納悶的問着:“誰來了!”
“你大哥!”沒好氣的說完,推開他,坐在桌子前倒茶,可一想這套茶具被用過,大聲的喊,“翠玉!”
“婢子在!”
“換套茶具!”不爽的微眯這眼睛,然後繼續問,“你剛纔嘛去了?”
“回東家,婢子在沐浴!”翠玉說的很坦誠,端着茶具出去了,可是楊樂文這心裡怎麼就感覺那麼不對勁。
拍拍葉楓的手在他耳邊呢喃幾句,翠玉什麼功夫她可是見識過的,零號來無影去無蹤的手,都能被她發現,那麼這葉晨來了,她能不知道,騙鬼呢啊!
而且她還知道自己沐浴習慣一個人,今兒又多次一問,有問題。
翠玉端着茶具進來的時候,葉楓起身出去,亥時的時候回來,楊樂文已經躺在牀上,他也沒客氣,脫掉外衣然後也鑽進了被子。
伸手將人摟在懷裡,女人朦朧之中的問了句:“安排好了?”
“放心!”
得到回答,楊樂文睡得比誰都安穩,這個男人是開掛模式的,不管交給他什麼都能辦妥,不然誰跟他呢!
一覺睡到大天亮,楊樂文起身的時候,翠玉跟一個身着紫色羅裙的女子進來,只見她微微俯身行禮。
“王妃,奴婢名叫紫月,是王爺派來伺候您的!”
“哦,知道了!過來幫我梳頭。”楊樂文表現平常,從銅鏡裡觀察翠玉也沒有任何問題,難道是自己多疑了?
沒一會兒藍裳進來,俯身行禮之後說:“東家,小姐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哭鬧不已!”
一句話,楊樂文二話不說的衝出房間直奔二樓,楊洋,那丫頭怎麼了?
“哇……嗚嗚嗚……娘……我要娘……哇……”小傢伙哭鬧着誰都不要,就連一向跟她最好的哥哥都不要了。
楊樂文來到臥室看着女兒哭得樣子,心疼的不行,走過來一把將女兒抱在懷裡,“寶貝兒,怎麼了?”
“嗚嗚嗚……娘……楊洋難受,好難受!”
一聽這話她用額頭試了下女兒的體溫,微熱,不是很燙,怎麼回事?
“藍裳,去把清源叫來,如果不在就找清風!”
“是!”
“楊洋乖,娘不是說了,女孩子不可以哭哭的,你忘了?”邊說邊把女兒的衣服脫掉幾件,只穿着褻衣躺在牀上。
不好,這溫度越來越高了,孩子已經不哭了,直接睡了,說睡有些不貼切,應該是昏迷了!
“娘,我已經給妹妹吃了解毒藥丸,不過這邊……”看着兒子的面色,心裡有數了。
“寒霜,帶着少爺去找主子,不管他在做什麼都給我拽回來,翠玉去前院找藍裳!”下達完所有指令,楊樂文的眼睛迸發出寒意。
別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手腳,不然……
清源從外面進來,一看小姐的臉色,皺緊眉頭,什麼情況,爲什麼會這樣,走上前蹲下身子把脈,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喂進孩子的嘴裡。
“王妃,小姐中毒了!”
就知道是這樣,剛來京城就有人迫不及待了,到底是誰呢?
“紫月,去拿燒酒進來!”孩子的體溫太熱了,這樣下去會把腦子燒壞的,衝清源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燒酒拿來楊樂文用火摺子將其點燃,徒手蘸酒給孩子散熱,那個藥丸應該是解毒的,可是這麼一會兒功夫也不能大意。
五歲的孩子正是容易得肺炎的時候,邊搓邊抑制哭的衝動,這是她的女兒啊,她最寶貝兒的女兒。
平時感冒、發燒她都心疼的夠嗆,別說現在中毒了,給女兒擦好身子之後,葉楓回來了,急切的來到牀邊看着女兒。
楊樂文一看來打直接一拳打過去——
靜了,周圍全都安靜了,起航跟身後的人都愣了一下。
自古男人是天,女人要全部聽男人的話,沒想到今兒居然……
“全都給本王滾出去!”葉楓火大的說了一句話,一方面是因爲女兒中毒他心急,另一方面也是男人的自尊。
起航把所有人都攆出去,然後關上門走到牀邊,摸着妹妹的額頭心裡難受的不行,他知道妹妹中毒了,也給她吃了解毒丸,可身邊帶的不是……這會兒看着應該沒事兒了,清源的有效果。
楊樂文慢慢的把女兒的衣服穿好,這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說,對於她來說現在什麼都不重要,只有女兒纔是最重要的,什麼謝恩,什麼身世,都特麼見鬼去吧!
“起航,回去收拾包袱,我們即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