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氣得臉色漲紅,雙眸幾欲噴火,聽到謝公子來了,她興奮得不行,還幻想着,自己做通房丫頭的夜晚。
結果,竟然是有人冒充謝公子!
不可饒恕啊!
雖然此人看起來也年少俊朗,然而終究差了謝公子不止一籌,尤其是身上的那股氣質,更是遙不可及。
誰給他的臉,竟敢來此冒充謝公子?
翠兒氣得蹦了起來,尖叫着道:“無恥惡賊,膽敢冒充謝公子,快來人啊,給我打死他,宗師前輩快來啊!”
謝凌峰人都懵了,慌忙道:“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劍尊崖謝凌峰,我此來……”
“大膽惡賊,竟然冒充謝小友,你該死!”
話還沒說完,一聲怒吼傳來。
宗師氣息激盪,半空中一隻手掌狠狠地抓了下來。
嚴寬!
他聽到翠兒尖叫,尤其是冒充謝公子,頓時一驚,當即出來。
一見之下,他頓時大怒,竟然真的有人,膽敢上門冒充謝凌峰,罪該萬死啊!
二話不說,當即就出手了!
轟!
謝凌峰一掌拍出,強大的力量,瞬間將嚴寬震飛了出去。
“你這三流宗師,也敢在我們少爺面前放肆?”
胡山怒瞪着嚴寬道。
嚴寬氣炸了,我特麼竟然又被鄙視了!
“來人!”
他怒吼一聲,求援了。
這裡是杜侯王府別院,宗師何止他一人?
有大成宗師與巔峰宗師坐鎮的!
“就伱這點實力,也配冒充謝公子,以謝公子的實力,一掌就足以轟殺了我!”
嚴寬冷厲地開口道。
“在下真是劍尊崖謝凌峰,此來是爲了尋一好友……”
謝凌峰人都麻了,這些人怎麼回事,都不給人解釋的機會。
轟!
“死來!”
然而一道刀光橫貫而來,一名宗師武者出手了。
“哼!”
胡山冷哼一聲,拔劍出鞘,狂風劍法施展而出,與對方戰了起來,瞬間佔據了上風。
“好膽!”
杜侯王府裡,一道強大的氣勢出現,大成宗師!
謝凌峰神色一凝,一劍刺出,飛虹劍法!
瞬息之間,劍光飛掠,直接將對方逼退了。
然而,緊接着又一名大成宗師出手了,兩人聯手圍攻而來。
謝凌峰冷哼一聲,萬河劍法施展,劍氣濤濤,一人獨戰大成宗師,絲毫不落下風。
嚴寬這個時候,冷笑一聲道:“螻蟻安知謝小友之強大,大成宗師在謝小友眼裡,也不過是一巴掌一個,你這點實力,也好意思冒充人?”
他拔出武器,殺向了胡山,與那名宗師聯手。
轟隆!
大戰激烈,胡山與謝凌峰靠攏在一起。
“少爺,撤吧,杜侯王府可是有大宗師的,這誤會鬧得,萬一不分青紅皁白,那可就慘了!”
胡山哭喪着臉道。
“好!”
謝凌峰也頭疼不已,解釋不清了。
自己竟然成了冒充的,還被人鄙視!
艹!
我特麼初階宗師啊,一人獨戰兩位大成宗師不落下風,放眼內域,哪個初階宗師可以做到?
就這竟然還被鄙視了,簡直沒天理啊!
轟!
萬河劍法驟然猛烈了起來,劍光在濤濤劍氣中,驟然飛掠而出。
飛虹劍法!
噗噗!
瞬息之間,逼得兩位大成宗師,慌忙抵擋後退。
而謝凌峰,再次一劍刺出,逼退了另外一名宗師,順便在嚴寬肩膀上刺了一劍!
“就你這種三流宗師,沒資格說話!”
逼退杜侯王府宗師後,謝凌峰與胡山二人,慌忙離去。
嚴寬氣炸了,三流宗師?
欺人太甚啊,若是謝小友在,我定然出兩株七品靈藥,要了你的命!
聽音水榭中,杜玉英擺了一張琴,準備一會兒招待人時,彈首曲子。
翠兒氣憤不已地回來了。
“小姐,太可惡了,有人冒充謝公子!”
“什麼?”
杜玉英頓時露出怒容。
“人呢?”
“宗師們正在擒拿呢,不知道怎麼樣了。”
“走,去看看哪裡來的惡賊!”
杜玉英氣沖沖地來到府外。
戰鬥已經結束了。
“人呢,可擒拿住了?”
嚴寬正在包紮傷口,“逃了,對方實力不弱!”
“逃了?絕對不能讓他逃出杜郡!”
杜玉英急匆匆而去,“我去找老爺子,讓他派巔峰宗師去追殺!”
“杜侯王府欺人太甚,少爺,我們回劍尊崖,請我爹來一趟,教訓教訓杜侯王!”
胡山氣不過,罵罵咧咧地道。
“不要爲難海叔了,快走吧。”
謝凌峰嘆了一口氣。
急匆匆逃離了杜郡,接下來就是尋找許炎的蹤跡了,劍尊崖畢竟是頂尖大勢力,想要獲取一些武道界的消息,還是很容易的。
“千星湖無雙閣?”
胡山咋舌道:“想不到,許炎還真會享受!”
謝凌峰確定了,許炎來內域了,而且以他的名義,去了無雙閣。
“許兄這是去磨礪心境了。”
謝凌峰雙眼一亮,“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去無雙閣磨礪心境呢?”
“走,去無雙閣!”
謝凌峰與胡山,於是啓程前往無雙閣。
杜侯王府裡,翠兒正在收拾行李,一邊道:“小姐,被那惡賊逃了,真是可惡,說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敗壞謝公子名聲呢。
“武道界最近傳聞,謝公子去了無雙閣,而且一分錢都不花,肯定是那個惡賊冒充的,敗壞謝公子。
“謝公子怎麼可能去無雙閣嘛。”
“年少風流,怎麼可能不是他呢?況且,不是說了嗎,是去磨礪心境的。”
杜玉英微笑着道。“快點收拾吧,也該回七星學宮了,老師大抵已經找到了,如何解決我身上問題的辦法了。”
“那小姐,是不是很快就能突破宗師了?”
翠兒欣喜不已。
“希望吧。”
杜玉英心裡嘆息,宗師豈是這麼容易突破的?
……
七星學宮幾乎堪稱是內域的武道聖地,招收天下武道學子,培養出了一個又一個宗師武者,乃至大宗師武者。
整個內域之中,諸多勢力與宗門的開創者,都曾是七星學宮的學子,在七星學宮求學所成,開宗立派。
天寶閣在內域,是最大的商道勢力,而且底蘊深厚,堪稱內域第一大的超然勢力,放眼整個內域,影響力能夠與之對抗的,唯有七星學宮。
七星學宮一直以來,都不參與武道界的紛爭,以傳播武道,鑽研武道爲己任,招收天下天驕,不論其出身與背景。
論武道之昌盛,當以七星學宮爲最,武道之廣也以七星學宮爲最。
上至三大國的皇室,他們的開國之祖,都曾是七星學宮的學子,當代的皇帝,年少時也曾在七星學宮求學。
不乏貧苦出身的少年,求武來此,進入了七星學宮,艱苦修煉,自此一飛沖天,踏入宗師境、乃至大宗師境。
在內域武道界的漫長歲月中,曾有頂尖勢力,一朝崩塌,泯滅在了歲月之中;也曾有頂尖的勢力,一蹶不振,威名不再。
唯有七星學宮,不論內域如何風雲變幻,始終屹立不倒,始終傳承不絕,始終處於巔峰之中。
歷史上曾出現過的武道功法、武道秘術,在外界興許已經失傳了,但卻可以來七星學宮,尋找這失傳的功法與秘術。
若是七星學宮都沒有,就意味着,真正的失傳了。
在漫長的歷史中,七星學宮並非沒有遭受過威脅,然而所有的威脅,都無法撼動七星學宮分毫。
反而,因爲觸怒七星學宮,而被鎮壓消亡。
如曾經一統內域的王朝,踏滅了多少強大的勢力,多少傳承久遠的世家俯首,多少宗門歸降。
欲一度統御七星學宮,納入王朝統治之內,成爲王朝的一座學宮,受王朝管轄。
最終的結果,王朝崩塌了!
也正是那一戰,才讓天下窺見了,七星學宮恐怖底蘊的一角。
一個又一個大宗師走了出來。
失傳已久的絕世功法、從未聽聞的秘術……皆在這些大宗師手中施展而出,以絕對的優勢,鎮壓了王朝強者。
逼迫王朝低頭,承認七星學宮具有超然地位,不受王朝管轄。
也是這一戰,王朝實力衰弱,最終分崩離析,變成了現在的三大國。
此事之後,世人才知曉,七星學宮內一直都有這麼一羣癡迷武道的學士,他們鑽研武道、傳承武道。
論武道之精,掌握的功法之強,對武道的理解之深厚,放眼天下沒有哪個勢力可比。
而這一羣武道學士,纔是七星學宮真正的底蘊,沒有人知道七星學宮有多少名武道學士,甚至某個在外,威名赫赫的大宗師,也有可能是七星學宮武道學士一員。
七星學宮當代宮主,有着天下第一大宗師美譽,神龍見首不見尾,甚至是男是女,都鮮有人知曉。
唯有頂尖的那些大宗師,纔可能知曉其身份。
三位副宮主,也是赫赫威名的大宗師強者。
在七星學宮裡,能夠接觸到的最高層,便是七星學宮的監學、大教習、教習,至於傳聞中的武道學士,只能憑機緣。
而且,通常監學,乃至教習中,都可能存在武道學士。
教習的實力,上至宗師,下至不低於三品武者境,乃是負責教授初入武道的學子武道修煉。
大教習上至大宗師,下至宗師,沒有低於宗師的大教習。
大教習是負責三品以上學子的教學,或是負責天賦極其出衆的學子。
監學,乃是七星學宮的中堅,監察七星學宮,維護七星學宮的規則,懲處違反規則的教習等等。
每一個監學,都必然是大宗師強者。
能拜監學爲老師的學子,無一不是天賦出衆的天驕。
七星城,是七座城池環繞,是七星學宮的外城,諸多武者來到這裡,求取機緣,結交武道好友,亦或者來此躲避仇家。
七星學宮依山而建,亭臺樓閣,屋宇密佈,每隔一段距離,便建造一處演武臺,以供學子交流切磋。
也是外來者挑戰、切磋的地方。
七星學宮一直都歡迎外來的挑戰者,來此交流武道、切磋武道,而天下諸多勢力,天驕無數,每年都有無數天驕,來此挑戰切磋,欲藉此名揚天下。
想要一覽七星學宮典藏,需要經過一層層的挑戰與切磋,戰勝一次,獲得一層瀏覽資格,以此類推。
從七星學宮創立至今,外來挑戰者,最強的一個,通過了七層挑戰,進入了第七層典藏。
許炎離開千星湖,搜刮了小島庭院裡的東西,一下子就富了起來,靈晶三十多萬,靈藥二十多株。
錢多了,也可以適當的花一點了。
在前往七星學宮的路上,許炎將身上的靈藥等東西,寄存在了一間天寶閣中。
一路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七星學宮,他來此是爲了七星學宮的典藏而來,真正的深入瞭解內域的武道。
取其精華,融於己道。
嘭!
七星學宮演武臺第一層,一道身影倒飛而出,摔在了地上。
演武臺上,一名七星學宮的學子,抱拳道:“承讓了!”
摔在地上的少年,爬了起來,嘴角淌血,神情有些沮喪,竟然連第一層都闖不過去。
“又一個失敗了。”
“七星學宮的演武臺,豈是容易闖過去的,哪怕是第一層,也是如此。”
“是,太難了,我在所在的郡裡,也是名列前茅的天驕,也是第一層都闖不過去!”
圍觀的武者嘆息着議論着。
前來闖演武臺的武者,年紀都不大,在所在的地方,都是天驕人物,心高氣傲,在前來挑戰之前,都是鬥志昂揚,信心滿滿。
結果,大都折戟第一層。
“又來挑戰者了。”
“這人看着很年輕啊,比我都小几歲,不知道能不能闖過第一層。”
“我看難,以他的年紀,最多三品境,武道不足,恐怕在第一層,連撐不過十招!”
看着登臺階而來的許炎,一衆少年武者議論紛紛,盡皆不看好許炎。
第一層演武臺上,一名七星學宮的學子,傲然而立,等待着許炎的到來。
許炎擡頭環視一週,心裡詫異了一下,“怎麼沒有宗師武者?最強的,也不過是一品武者境。”
宗師他都殺了好多個了,還以爲宗師隨處可見呢,結果發現,七星學宮第一層演武臺這裡,連個宗師武者都沒有。
“看樣子,宗師也不是真的滿地都是。”
許炎心裡感嘆着,殺多了還以爲宗師遍地走呢。
原來,宗師也是不多見的。
他沒有無聊的去第一層挑戰的意思,三品武者而已,弱的不像話,說句不好聽的話,一口氣都能噴死。
所以他直接略過第一層演武臺,繼續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