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花牡丹手腳被縛,嘴裡塞了毛巾,被人丟到一間屋子裡,這間屋子又豪華,又漂亮,在她看來,卻像是一個華麗的噩夢。
幾十分鐘以前,她因爲擔心侯老闆,所以出門去尋,沒想到剛出門就被人綁架到了這裡,這裡是哪裡?又是什麼人綁架了她?她不清楚,只能坐以待斃,等着厄運的降臨。
片刻後,房門開了,一個男人帶着滿身的酒氣歪歪斜斜地走了進來,嘴角還掛着亦正亦邪的笑,花牡丹一眼就認出這男人正是許公子,啊!居然是他!
許公子慢慢走向她,她嚇得朝後挪着身子,由於手腳不方便,只能靠着屁股用力,但她還是努力地朝後挪動着,就像是一隻瀕臨死亡的蟲子,明知道要死了,還要負隅頑抗。
“花牡丹!”許公子喊着她的名字,然後陰森森地笑道:“本打算讓你乖乖地過來求我,那時候我再對你爲所欲爲,可是情況有變,沒辦法,只好出此下策了,你別怪我!”
衣冠禽獸的人說着衣冠禽獸的話。
嘴裡塞了毛巾,說不出話,花牡丹只能“嗚嗚”地叫着,像是在求救,又像是絕望中最後的哀嚎,如今落入賊人之手,結果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的下場了。
許公子似乎不急於囫圇吞棗地吃下她,反而很紳士地抽掉了她口中的毛巾,又給她鬆了綁,那意思很明瞭,任你是悟空轉世,還是一枚閃電,到了我的地盤,你就甭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現在我給你機會反抗,不反抗還沒意思了呢?
那些主動送上門的女人,許公子已經玩膩了,現在就喜歡玩這種愛反抗的女人,似乎女人反抗的越強烈,他就會玩得越帶勁,男人的獸~欲往往是在這種環境下才能激發出來。
解除綁縛的花牡丹,已經有了求死的打算,現在距離她最近的就是窗戶,只要打開窗跳下去,就算摔得支離破碎,血肉模糊,她也不能背叛侯老闆,讓許公子得逞。
當她奔至窗邊,打開窗戶準備爬上去,再跳下去的時候,許公子衝上來一下就從後面抱住了她,將她凌空抱起,反手丟到大牀上,擁有超強彈力的牀墊又將她反彈起來。
沒等她控制住自己的重心,許公子就像是一面巨大的罩子朝她撲過來,就在這關鍵時刻,只聽轟隆一聲,房門被踹開了,恍惚中,花牡丹看到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這人衝進來後,抓起許公子的後背,將其狠狠地摜到地上,然後揚起鐵拳就一個勁地捶打,剎那工夫,就把許公子打得滿臉是血,半死不活了。
“牡丹,別怕!我來救你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花牡丹直到此時纔看清來人竟然是她的石頭哥,是啊!真的是石頭哥,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臉孔,熟悉的笑,一切都那麼親切。
花牡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抱住石頭哥就哇哇大哭了。
“牡丹,別哭了!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才行。”
花牡丹擦了擦淚水,吸了吸鼻子,手被石頭哥牽着,準備離開這骯髒之地,剛邁步到房門口時,身後傳來許公子虛弱的威脅聲,“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石頭回頭瞧了一眼他,眼中殺氣四起,旋即鬆開花牡丹的手,決定永絕後患,乾脆將這可惡的傢伙給弄死算了,花牡丹卻勸道:“石頭哥,算了。”
“豈能就此算了,剛纔要是晚來一步,說不定你就被這傢伙給糟蹋了,不行!至少讓他以後不能再禍害女人才是。”
說完,石頭就使勁全力,一腳踢向許公子的命根子,這一腳下去,許公子算是徹底廢了,以後再不能傳宗接代,也不能碰女人了。
命根子受了這麼重的傷,疼痛可想而知,許公子捂着襠部,發出慘無人道的叫聲,石頭和花牡丹兩人便在他慘叫的配樂聲中走開了。
走了好遠,直到坐上一輛出租車後,兩人都沒有再交流半句,其實花牡丹心裡明白,石頭哥肯定還是不肯死心,所以一直遠遠地守着,纔會發現她遇到了危險,然後及時出現救了她。
是的,的確如她所想,這些天石頭依然像是中邪了一樣守在她家門外某個僻靜之處,儘管花牡丹拒絕了他兩次,讓他重新開始,但他那顆只肯爲她生,爲她死的心還是做不到放棄。
他名叫石頭,他的愛也像石頭一樣堅硬,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會不顧一切,哪怕爲此耗盡一生的時間,也要去守護對方。
回到百合小區別墅樓前時,花牡丹猶豫着要不要請石頭哥到家裡坐坐?可是又不知老候回來了沒有?糾結了半天,最後只能說:“石頭哥,很晚了,你回去吧!謝謝你!”
一句謝謝你,表明了她與他陌生的距離,石頭心領神會,苦笑一聲,轉身走開。
花牡丹又追過來,攔在他面前,“石頭哥,以後不要再來了,也不要在這個城市待下去了,你爲了救我,打傷了許公子,那人來頭太大,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還是回家去吧!小蚊子很喜歡你,你就帶着她一起回去,開始新的生活吧!”
石頭倔強地搖頭,“正因爲這樣,我纔不能回去,我不能把你丟在這裡,自己躲起來,要走就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
“石頭哥!”花牡丹痛苦地說道:“我不能回去,我有自己美滿幸福的家庭,而且……而且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我們很快就要出國了,以後不再回來,你就放心地走吧!求求你,拜託你,不要再爲我留下來,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她懷了他的孩子,他們打算出國了!聽到這裡,石頭瞬間石化,不知是痛,還是已經痛到麻木了。好像心不是自己的,靈魂也被抽離了,整個人就空了。
“就知道你在這裡!”
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來,花牡丹向聲源看過去,原來是小蚊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