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遷就小孩子的步伐,夏沅也不敢走快,生怕人察覺出異常,陪着她們慢慢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早煩了,被顧元琛抱起後,就催促着他趕緊走,“快點,去給我捉兔子,”
捉兔子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想甩開這兩天鵝少女,看少男少女吵嘴是樂趣,跟天鵝少女比脖子長,她腦子還沒殘。
“墩墩,你跟俊俊慢點趕來,我去給你們捉兔子,”
顧元琛也不動聲色地加快速度,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就將人甩在百米開外,還不會讓人起疑,只是覺得他步伐太快。
遠遠的,夏沅看到許桑露緊咬下脣,眼裡閃着說不出是憤恨還是嫉恨的光,然後見她一改剛纔的懶懶散散,慢走慢行,小疾步的努力追趕他們。
知道她看不見,夏沅還是‘啾啾’地在顧元琛的嘴上親了兩下,彰顯自己的所有權,頭一歪,靠在他的頸窩處,小不耐煩地說,“咱們今天還能自由活動不?”原本覺得男男女女一羣人趕山挺好玩的,真趕起來,還挺無聊的,一羣女孩搶採一棵樹的木耳,哪有自家獨享一棵大樹的香菇來的有成就感。
顧元琛也享受她對自己表露出的佔有慾,樂歪歪地在她小嘴上回啄了幾下,“就這麼想跟我單獨在一起啊,”
“你不自戀會死啊,”
“那要看對誰了?”
“也是,對那個天鵝,你就可以自戀了,”
顧元琛鼻尖在她鼻尖上蹭了蹭,“有危機感了沒?你男人可是很搶手的,你得看牢點,”
“切,”夏沅輕呲,小下巴一揚,幾傲嬌地說,“我長大後會比你更搶手,”
被狠狠地在屁股蛋上捏了兩下,嘟着小嘴控訴道,“你這人真沒肚量,同樣的話我就一點不生氣,”
又被狠狠地捏了兩下,被教訓了這麼多回,傻子也知道怎麼不動聲色地哄人了,更何況她不傻,當即霸氣地勾住顧元琛的脖子,“我會用行動告訴她們,你是我的,”小拳頭握緊,一副誰跟我搶,我就揍她的小狠樣。
“誰是你的,不害臊,”
一個大男人,好吧,一個大男孩,說出這麼甜膩歪歪肉麻兮兮的話,真的好嗎?
夏沅捂着一顆起滿雞皮疙瘩的心,摟緊他的脖子,小女王氣勢大開,“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顧元琛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微笑,膩寵地點了下她的鼻尖,“霸道鬼,”
“那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我的,”
“你說是就是唄,”眼裡藏着滿滿的膩死人溫柔和甜蜜蜜的笑容。
小說誠不欺負我,男人也是要偶爾愉悅一下的。
離開那羣人後,夏沅倒是發現了一些好東西,在山路斜坡上發現一棵樹齡十幾年的野桑樹,她愛吃桑葚,在顧元琛的掩護下用靈氣深入桑樹根系處,將它連根帶土拔起,收進空間,同時,顧元琛將大坑添平,她催生野草藤蔓做掩飾,“瞧,土木系是絕配,咱兩配合的天衣無縫,”顧元琛說。
之後又發現一棵車釐子幼苗,這可是稀罕野果樹種,真不多見,必須收。
收取幼苗途中,她發現前方不足十米的位置有靈氣波動。
也是個斜坡的位置,不過因爲太陡,若不是有修行,還真站不住腳,到了地方纔知道,那只是一段朽樹根,偏偏這根朽木上有着屬於靈根的氣息,雖然生機已經很淡,但確實還有點生機,“要不要?”
“你確定這上面有靈氣波動,還有生機?”顧元琛問,他怎麼一點沒發現。
“我確定,真有,”
“先收着吧,”
收好樹根後,兩人去捉兔子,直接端了人家的兔子窩,分開土層,大大小小十多隻灰兔都堵窩裡了,被顧元琛用靈氣縛住,密密麻麻的擠作一堆,看着怪瘮人的,“你去把兔子都抱出來,”
夏沅頭皮發麻,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我不去,”
她有密集恐懼症,對這種灰毛雜色的小動物也膈應的很,要是純色的,哪怕是純黑色的,她也不會這麼害怕。
“寶貝,你現在是修士,有些恐懼你必須要學會面對,克服,”顧元琛一臉嚴肅地說。
如果他們只是普通人,他可以像上世一樣,將她牢牢地護在懷抱裡,讓她避開所有害怕的東西,甚至怕她變強後會離開他,還會不動聲色地限制她的成長,比如套了她的獨門輕功後,卻故意只教她一些花拳繡腿的攻擊,比如放縱她的不耐煩,讓她對什麼事都只有三分鐘熱度,養廢她的上進心,讓她除了吃喝玩樂外,對什麼事都產生不了真正的樂趣。
他不後悔上世的圈寵,他有耐心將她養嬌,也有信心將她教強,顧元琛將她圈在懷中,把着她的手慢慢伸到已經分開土層的兔子窩裡,“寶貝,我在,不用怕,它們已經被我們用靈氣縛住了,不會傷害你,”
“不行,顧元琛,我怕,我不敢,”她怕的不是被小兔子抓,她怕那種毛茸茸,暖怦怦的觸覺,還有像土耗子一樣的灰色雜毛,太噁心了!
顧元琛在她耳邊柔聲安撫道,“寶貝,不怕,老公在呢,”緊緊地握着她的手,抱出第一個兔子,“看,我們做到了,是不是,寶貝,”給了她一個獎勵性的頰吻。
當摸上兔子的那一刻,夏沅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渾身的血液好像僵掉了一般,死命地想要抽離那伸向小灰兔的手,但是她的手被顧元琛握在手中,扣住她的手將一隻小灰兔抱了起來,耳邊是他溫熱的呼吸,背後是他暖暖的胸膛,他的力量像是通過他的身體傳遞到她的身上,她覺得自己被安全感緊緊的包圍,在抱起小灰兔的那一瞬間,她的心突然就安靜下來了,覺得有顧元琛在,這雜毛灰兔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可怕,身體也隨着恐懼感的淡去慢慢放鬆,成功地抱出了第一個小兔兔後,後面的二、三、四、五、六……也就容易多了。
到了第八個,顧元琛放開她的手,讓她自己去抱時,她也敢抱了,反正他一直跟後面圈着自己的腰身,一直將六隻小奶兔,四隻大哥哥,也許是大姐姐,還有兩隻兔爸爸和兔媽媽都抱出來後,她歪着頭看顧元琛,似乎在說,你看,我厲害不?
好孩子都是被誇出來的,顧元琛深知這個道理,因此毫不吝嗇地誇讚道,“真厲害,寶貝真厲害,”
夏沅得意地笑,小手一揮,“不就是幾隻兔子,也沒那麼可怕,”
“是麼?那你自己再抱一次,”
一瞬間,辛辛苦苦被抱出來的一窩兔子又被移到了窩裡。
夏沅看着一窩擠作一團的奶兔子,頭皮一緊,得意的小臉瞬間就僵住了。
心中小人咬着手絹,一臉哀怨加控訴:好討厭,這人怎麼這麼壞!
“快點抱,他們要過來了,”顧元琛催促道。
“你像剛纔那樣抱着我,”
“這次自己抱,”溫柔小老公一下子變成鐵面冷教官。
夏沅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我……”
“趕緊點,不然,我就去了靈氣縛,讓你抱出來,”
“別,”夏沅一咬牙,一跺腳,硬着頭皮,徒手去抱小兔子,一隻,兩隻、三隻……
“呀,好多小兔子,”有人在後面驚呼。
夏沅一個哆嗦,手中的小兔子就掉了下去,然後就見兔子窩裡的小兔兔互相擠動起來,分明是顧元琛去了靈氣縛,幾個大兔子也四處逃竄開來。
“我的兔子,”小胖墩驚嚎,然後去追。
夏沅被竄出來的兔子嚇了一跳,小怪叫地竄到顧元琛跟前,顧元琛站的位置高她一階,夏沅撲過去的時候,正好挨着大腿根,順勢將腦袋埋在他的大腿窩處,呼吸打在他的小老弟上,若是單這麼抱着也就罷了,有點反應但不會太大,偏小壞蛋懷恨在心,感覺他的異樣後,故意使壞地咬上他的小老弟,也沒敢大力咬,就用小米牙輕輕淺淺地咬,隔着褲子,依然能感覺她軟軟的小舌和細密的奶牙,顧元琛冷抽一口氣,將她抱緊,磨着牙地在心裡恨罵,“小壞蛋,不省心的東西,”
夏沅感覺他那兒漲了起來,就想離開,被顧元琛扣着脖子狠狠按住,就這麼放小壞蛋走了,他非鬧笑話不可,夏沅努力露出半張臉,眼裡還有得逞的笑,“你是不是不舒服?”用口型說,“要我幫你唆出來嗎?”
顧元琛咬牙,恨的不行,“小畜生,壞心眼的小畜生,磨人精的小畜生,”
還得操練,狠狠地操練!
“沅兒怎麼了?”
顧元琛撫摸着她的後腦勺,淡淡地說,“被你們剛纔的驚叫聲給叫着了,”
“對不起,”英子說,雖然那叫聲不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卻是她帶來的人。
“不干你的事,”
顧元琛淡淡地看了一眼周笑,周笑訕笑,很快又強詞奪理道,“我以爲你們已經將兔子捆勞了,誰知道你們這麼沒用,半天連一隻兔子都沒抓到,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洞裡還剩六隻小兔,也不算白忙活,”
“沅兒,能不能分我一隻小兔兔養,”蘭子一臉渴求。
大兔子都逃跑,窩裡就剩六隻小奶兔,這麼小的兔子,吃又沒肉,養又不敢,夏沅抱着顧元琛的大腿蔫蔫地說,“你們拿去分了吧,”
周笑一臉嫌棄,“我可不要,我們城裡可不像你們農家小院,到處都是養畜生的地方,髒都髒死了,”
許桑露撇開臉,“我也不要,”
夏沅對兩個自作的少女眼皮都沒擡一個,沒追到大兔子的小胖墩回來了,聽見兩人的話,氣的大叫,“大兔子都被你們嚇跑了,還想要小兔兔,你們臉皮是牛皮貼的,”
周笑面色一紅,梗着脖子繼續推卸責任,“小胖子,你胡說什麼呢?腿長在兔子身上,它跑了關我們什麼事,”
“醜八怪,就是你亂叫把兔子嚇跑的,你還抵賴不承認,不要臉,你們不要臉,”胖墩暴跳如雷,一張包子臉都氣紅了。
“你罵誰呢?你個死肥豬,”周笑也氣的不行,她是沒許桑露長的好看,但還算清秀可人,只是氣質一般,想學許桑露的孤高和傲氣,卻學的有點像狗仗人勢,被人當面罵作醜八怪的氣,她如何能忍?
跳着腳,尖着嗓子喊道,“英子,你們山裡的孩子怎麼這麼沒教養,沒禮貌,我是來你們這散心遊玩來着,不是來受氣找罵來的,你讓他給我道歉,必須給我道歉,否則這事沒完,”
許桑露看向顧元琛,一臉淡定高傲地挑釁道,“你這個做哥哥的該叫弟弟跟笑笑道歉,那麼多兔子,就算笑笑沒叫,就憑你一人,也沒能力捉到,要是真有本事,早捉住拴牢了,還等我們來,”
夏沅脾氣一向不大好,人家都欺上門了,她要不說點啥,都對不起自己的耳朵,“英子姐,這兩傻B你從哪牽出來的,長成這副狗樣子,還敢狗眼看人低?”
“你……”許桑露目露兇光。
“我什麼我,你們長什麼樣,自己不知道麼?我哥罵她醜,說錯了麼?長成這副shi樣子,還不知道遮遮臭,高揚着下巴頦,等着天上掉屎下來接着麼?”
周笑尖叫着回罵,“年齡不大,倒是出口成髒,你說誰像……你才長的像shi呢?”
“我這樣的你都覺得長的像,你還不承認自己是坨shi麼?”夏沅揚着小臉,換了個蘑菇頭齊劉海的髮型,更襯得一張如玉的小臉精緻嬌憨。
別嫌她粗俗,罵人不帶髒字,她也會,但你覺得一個初中生的小女孩能在一秒鐘內理解,我真想在你臉上安一個抽水馬桶……的真諦麼?
罵人在一個爽字,對象不同,方式不同!
她還得符合六歲小童這個身份。
“你……”
許桑露到底是個女孩,還是個自尊心特別強的女孩,何時聽過如此粗俗的村罵,整個人氣的渾身打顫,圓臉更是紅中見紫,紫中帶黑,“笑笑說的對,你們山裡的孩子真沒教養,我跟他說話,有你什麼事,”
夏沅真不想欺負孩子,但前提你別招她,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因她生母不詳,說她沒教養,“你都頂着一臉shi出來見人了,還不興我捂着鼻子說句臭,你倒是有教養,可你做過一件有教養的事麼?揚着脖子就以爲自己是天鵝,天鵝都長你們這樣,癩蛤蟆都得餓死,”
顧元琛憋笑,他家沅寶兒的毒舌功力,一般人都hold不住,兩句話就能叫你憋過氣去,許久沒聽,甚爲想念,若是在別的方面言語攻擊,還能回上幾句,容貌上就歇菜了,她要說誰醜,那人都不敢回,你以爲你自己長得好看,這麼直白的夸人方法只會讓對方更加氣弱,因爲這是明擺着的事實,長眼睛都能看見。
許桑露和周笑,到底還小,嫩的很,才幾句話就漲黑了臉,小臉都扭曲了!
“你妹妹這樣惡言中傷我們,你這個當哥哥的都不管的麼?”
顧元琛唔了聲,“你們覺得她形容的不對,那你們覺得自己像什麼?”
“……”
“……”
如果夏沅的話讓兩人暴跳如雷,那麼顧元琛的反問直接讓兩人崩潰,然後羞憤離去。
臨走時,周笑還不忘放狠話,“你們等着,你們會爲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英子嘆了口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因爲是學生,她不能得罪許桑露和周笑,但夏家也是家裡再三交代不能得罪只能交好的人家,“對不起,我……”
顧元琛打斷她的話,衝她擺擺手,“不關你的事,送她們出山吧,”
英子點點頭,急急地追了過去,兩人是她的同學,她得安全將人送出去,然後蘭子和娟兒在糾結一番後,將小兔兔朝揹簍裡一放,也追了過去。
“就這麼把人氣走了,不會出事吧,”夏沅有些擔憂,到底還是十三歲的孩子。
顧元琛就知道這丫頭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大白天的能有什麼事,你要是不放心,我送你們跟你二哥匯合後,再悄悄跟着她們,送她們出山,”
“就這點路了,我們自己能走,你去追她們吧,別來回跑趟了,”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比比她的小矮個,“我要是敢讓你們三個孩子自己走山路,回頭你二哥就敢跟我幹架,”
夏淙設陷阱的地方不算遠,跟天妃村也就隔着兩個山頭,都是海拔不過百來米的山,依着他們的腳程,來回也就一個多小時不到兩小時的路程,都是小孩子,也不敢往深裡走,不帶許桑露她們,是怕她們嬌氣,爬不動山道,到地方再一驚一乍的,有獵物也給嚇走了,結果,兩人也真沒辜負她們的厚望,不過眼看萬里長征就剩下最後一百米,人被他們氣跑了。
翻過山頭,就沒多遠了,不過,夏沅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向這邊衝來,將神識外放,竟然是……野豬,還是三隻,一隻大的,兩頭小的。
“你帶着墩墩和俊俊躲遠點,”
天鵝女孩不是路人甲,還有戲份呢?別嫌我惡俗,哪個文裡沒幾個女配,無女配不成文,真中二對上中二重生女,PK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