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香氣拂來,北璃赤眼底望着懷裡那戲謔的眼神,腰側的疼痛感還在加劇,他敢肯定,他此時的腰側恐怕都被她掐出一片青紫來,然而卻是沒有吭上一聲,一手抓住七夜作亂的小手,眼底的深情幾乎可以將七夜一把湮沒了。
“好了,七兒,你懷有身孕大老遠跑到這裡,也累了,爲夫抱你上去休息吧,呆會兒再好好疼你!”
低柔的語氣伴着些許的邪肆,悄悄掠過七夜的耳畔,溫熱的氣息伴着那股清幽的冷香拂了過來,讓七夜禁不住一怔,尤其是聽到他後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呆會兒再好好疼你!’
這讓七夜不禁微微打顫,頭皮一陣發麻,突然間感覺,好像這玩笑開大了!但是她也只有應着頭皮繼續演下去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清雅的臉上便是羞澀一片,竟是有些羞赧的低聲的在他耳邊道,“好的,不過還得像之前一樣,妾身……妾身在上……上面……不然,不然……”
聲音很小,好像便只是講給北璃赤聽的,但是那九長老可是身手極爲厲害的強者,北璃赤跟七夜的竊竊耳語可都是盡數落入了他的耳中,他深深的望了七夜一眼,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卻又是看不出什麼。
然而,也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北璃赤眼中流光已經沉了下去,已經迅速將七夜攔腰抱起,“七兒,爲夫抱你上樓休息!”
七夜禁不住一陣驚呼,額頭上猛地冒汗,然而,北璃赤那低柔的聲音落下,卻已然轉向一臉呆滯的掌櫃,“掌櫃的,快點準備些好菜送到本公子房裡來!”
說完,便輕鬆的抱着七夜往樓上走了去。
九長老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想了想,終於還是收住了動作,沉默了下來,想了想,許久之後,纔對着對面的一個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那男子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起身,也跟上了北璃赤。
而剛剛回到房中的北璃赤跟七夜。
北璃赤放下了七夜,轉身便關上了房門——
於是,裡面便傳來了潑婦罵街的叫罵聲,伴隨着的還有那東西到處碰撞倒地的聲音響起了——
“李小四,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揹着老孃在外面金屋藏嬌!”
“你這個王八蛋,混蛋!要是沒有老孃你李小四能有今日嗎?還敢嫌棄老孃兇悍?他媽的老孃要是縱容你,老孃這會兒得有多少個好姐妹了?”
“還想離莊出走?怎麼?想跟你的小情人雙宿雙飛嗎?老孃不死,她就永遠別想上位!我已經讓我爹派出殺手去找你那小情人,你要是敢背棄我,我就毀她的容,剁碎她的手腳,挖了她的眼睛,我看你還喜歡她哪裡!”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了?你這個混蛋,忘恩負義!當初要不是我救了你,就你李小四一窮書生,能有今日嗎?你以爲你穿成這樣子我就認不出你嗎?老孃大老遠的從伊卡城一路追到這裡,就是非要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
‘啪!’
七夜一腳踢向身旁的凳子,對着房門一陣叫罵,尼瑪的嗓子都喊啞了,轉過頭一瞧,卻看到北璃赤正端着一杯茶,站在自己的身旁饒有興味的望着自己,一邊喝着。
“那幾個人是西域聖山的人!”
七夜身子一閃,朝北璃赤走了過去,小聲的落下一句,一手接過北璃赤手上的茶,‘咕嚕咕嚕’的幾口喝盡,然後一手砸門邊的地上砸去,茶杯頓時摔得粉碎!
“想讓我接受那狐狸精,你做夢!”
七夜又拉着那破喉嚨,大吼了一句。
“我知道。”
北璃赤終於也低低的應了一聲,一腳踢飛身旁的凳子,那凳子猛地往牆上撞了去,發出一陣啪啪的響聲,然後陰沉的大吼了一聲,“劉春花,你別太過分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連小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早就受夠你這惡婦了!”
劉春花?
七夜挑了挑眉,小手猛的拍向桌面,“好啊!你竟然說我惡毒,看我今天不給你瞧瞧老孃的厲害!”
“他們是大樓古族的人,那個老者應該是大樓古族的有些身份的人,而且恐怕跟十年前的事情有些關係!”
“我會盡快查出他們的身份。”
“他們此次是趕往伊卡城給南皇助陣的,那七個人也是高手!目的就是將我東方一族徹底剷除!”
“你跟他們交過手?”
北璃赤低聲道,一手抓住桌上的茶杯往七夜身後的地面上砸了去,“你這個妒婦!”
七夜密音傳入,“嗯,那九長老的身手不錯,決計不會比我弱。”
“老孃就是妒婦,怎麼樣?那些女人你敢看上哪個,我就弄死哪個!你這個薄情郎僞君子,當初娶我的時候便說過永不會納妾永遠不會看上別的女人,我看,你就是看中我手上的山莊,好你個李小四,我算是瞎了眼了!”
“劉春花,你小聲點,還想敗壞我名劍山莊的名聲嗎?”
“你既然敢做了,還害怕別人知道嗎?老孃就是讓大家都看清楚你名劍山莊好女婿的真實面目!”
‘啪!’
“你個惡毒的女人!”
“你敢打老孃?老孃跟你拼了!”
噼噼啪啪的響聲接連不斷的傳來,房外偷聽的人輕輕的在牆上點了一個小洞,瞧着裡面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猶如狂風過境一般,淡青色的身影跟那黑色的身影已經扭打到一起了!
兩人出手都不輕!
看了好一會兒,門外的人才緩緩的離開了,飛快的下了樓,在剛剛那個九長老的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那九長老眼中的疑慮才淡了下去,點了點頭。
他就覺得怪異,如此看來,原來夫妻兩之中竟然還是貌合神離,而且那男人居然是始亂終棄,看上別的女人,這樣的男人最是可恨的!
而那女人,沒想到竟然遭了那男人背叛了,他們的命運是如此的相似啊!
就跟當初樓清雪那個賤人一樣!
這會兒,那九長老不禁有些同情起那個女子來!
……
而此時,北璃赤的房內。
察覺到門外的人遠去了,七夜這才擡手擦了把汗,往牀邊坐了去,喘了口氣,擡頭看着就站在自己的男人,但見那男人別有深味的盯着她,那眼神有些陰冷。
“李小四?王小翠?金屋藏嬌?你還真想得出來!”
那語氣很低沉,冷冷的,看得出他自是非常的不滿意!
七夜眼底生出些許的無奈來,這才淡淡道,“行了,你堂堂一個男人跟我計較這些做什麼?那九長老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人,不來這一出,他們的懷疑自然沒有那麼容易打消。我都被他們追蹤一天一夜了!還好碰到你了,不然還不知道是不是要被追殺到天涯海角了!”
“朕等下就去殺了他們!”
北璃赤眼底浮現出了一道殺意!
“算了,別打草驚蛇!放長線釣大魚吧。對了,你怎麼在這裡?我外公情況如何了?風尊使是否把解藥帶到?”
七夜問道。
“大元帥身體已經恢復,就是有些掛念你。”
北璃赤沉聲應了一句,倒是沒有跟七夜說他如何在這裡,他總不能跟她說,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她一天了吧?這裡是通向伊卡城的必經之路,有小六在,倒不用擔心找不到她。
“幾個月了,我也挺擔心他,既然沒事,那就好了。這次大樓古族的人又摻了一腳進來,目標很是明確,就是要對付東方王府的,真不知道外公他……”
七夜蹙了蹙眉,嘆息道。
“事情也沒有你想象中的糟糕。”
北璃赤看着她緊緊蹙起的秀眉,倒是安慰了一句。
“你可別掉以輕心,你也是他們的目標,上次宮宴你就不應該出手,免得他們現在還想對付你了。”
七夜嘆息了一聲,眼底不禁拂過一道擔憂,“恐怕他們派來的,也不僅僅這些人,我們既然能想到要暗中斬殺他們的將官,他們自然也會考慮到這一層,所以,都留一個心眼吧。”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一道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兩人的耳朵皆是一扇,七夜當下便從牀上跳了起來,往桌邊一站,清秀的小臉上頓時變得一陣烏雲密佈。
‘啪啪!啪啪!’
不一會兒,敲門聲傳來,“客官,您要的飯菜準備好了!”
“滾進來!”
不等小二說完,北璃赤那森冷的聲音便傳了過去。
聲音落下,小二才哆嗦開門走了進來,一看到滿地的碎渣瓷片,嚇了一跳。
“東西放下趕快滾下去!”
不等小二反應過來,陰冷的聲音便已經劈頭蓋了下來,那小二又是一陣哆嗦,自是不敢說什麼,連忙將酒菜往桌上一擱,退出去的時候,還多看了七夜一眼,北璃赤臉色更是不好看的瞥了小二一眼,那眼神嚇得小二直打顫,這才慌張的退下。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難保那個九長老不會察覺,所以現在還是早些離去爲妙,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早就跑遠了!
北璃赤點了點頭,轉過頭望了身後那空曠的窗口一眼,示意的掃了七夜一眼,七夜見狀便是點頭,提着步子往窗口走了去。
北璃赤伸手迅速的連着桌布將那酒菜打包,跟上七夜的步子,只見兩人縱身一閃,眨眼間便消失在房內。
……
夜越發的沉寂下去,淡淡的流霜飄散瀰漫在空氣裡,空曠的蒼穹有些昏沉,幾縷傾瀉而下微弱的涼光是來自遙遠的幾顆寂寥的星辰。
暮色沉重的密林裡,有一道急促的馬蹄聲劃破了寂夜,循聲望去,只見一騎剪影正飛快的朝前方疾馳了過來,細細一看,馬背上是兩個人,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跟一個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兩人都有那仙人一般容顏,晚風捲起兩人搖曳的衣襟,那身影重疊在茫茫的暮色之中,竟宛如踏風而來的仙人一般。
穿進密林的深處,北璃赤終於緩緩的勒住了繮繩,身下的踏風也會意的放慢了速度,開始緩緩的往前方那淡淡的霧靄中走去。
感覺到自己腰側的大手又收緊了一分,身後靠着那溫暖的胸膛,能夠很清楚的感受他那有力的心跳,七夜心中頓時微微拂過些許的異樣,低下頭看着緊緊環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微涼的小手輕輕的覆上那隻大手。
“跟着我……讓你……瘦了不少。”
耳際突然傳來他那低低的聲音,伴隨着的,還有一絲極力掩飾的疼惜。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七夜愣了一下,轉瞬間,眼底便生出些許的柔和來,心底也有些柔軟了下來,想了想,才淡淡道,“南疆的氣候挺熱,我也不太習慣,瘦下去是自然的。”
“這些年一個人習慣了,如今才知道,有人同自己一起承擔,感覺真挺好。”
耳邊傳來了北璃赤那愉悅帶着淡喜的聲音,七夜下意識轉過頭,擡眸望着他,才發現他眼底光芒萬丈,閃爍的奇異的光輝就好像那來自朗朗星空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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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恍惚了一下,竟有些移不開視線,倒不曾知道,這男人若是高興起來竟是如此的絢麗奪目,攝人心魄。然而,想想他的話,心底竟是微微有些沉重,早知道他自是不容易的,從小便被送去西楚做質子,沒有感受過親人間的關懷,回到大夏之後,便是常年在外漂泊,年少登基,將殘破不堪的大夏支撐到現在,重新建立了一個強大的王朝,其中要付出的艱辛不是她七夜所能夠想象到的。
皇權之間的爭鬥本來就是殘酷的,爲了平定內亂,讓大夏的臣子對他心甘情願的臣服,他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心血去粉碎那些陰謀,還有再以強大的實力迫使他們折服。然後便是周邊對大夏虎視眈眈的國家,他又是如何耗盡心思鞏固住大夏的領土,振興大夏?
這些事情統統壓在他的肩上,想想那時候,他纔多少歲?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
微微嘆息了一聲,七夜便緩緩的收回了視線,雙手握緊了腰間那隻大手,想了想,才低聲道,“我能爲你分擔的並不多,但我會努力。”
聽着她這話,北璃赤那斗篷之下的俊臉緩和了一下,嘴角不自覺上揚,“不,你願意跟隨我逐鹿天下,便是對我最大的分擔。有的時候,我也需要一個堅持理由。”
聞言,七夜心中突感有些酸澀起來,不得不承認,這般不經意流露的情感讓她有些動容,她知道,一直以來,她都是那麼冷情的一個人,到如今,竟也會對他生出些許的掛念來。尤其是這段時日,偶然間也會想起他。
聽出他話語裡的對她的關切,對她的在乎,她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淡喜,不知何時起,她便有了這般脆弱的情感,這般令人揪心的牽掛與在意。
“我本來想,等將這天下征服在腳下,那一天再跟你開口,讓你留下來。而現在,我卻想,又何必浪費這幾年,人生苦短,我們手上殺戳之氣如此濃郁,也難保我們哪一天不會死於非命。我雖然不相信善惡之報,但也難免有個萬一。所以,我們便不要想太多了,抓住現在能抓住的東西便是我們能做的。”
北璃赤嘆息般的語氣響起,輕輕的敲在七夜的心上。
“回到皇城我們馬上成婚,婚後,你還得跟我回西域一趟。”
由不得七夜拒絕,北璃赤的語氣格外的堅決不容違抗。
七夜思量了一下,終於也是點了點頭,“這事,依你吧,但願南疆之事能夠順利解決。”
“總感覺這一仗有點懸,我們應該多做打算纔是。七十萬大軍,還有西域的各大高手,後面還有一個楚聖天,你心中有幾層勝算呢?”
想到此次大戰,七夜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了,轉過頭望向北璃赤。
“女人,戰前不要問這樣的問題,即使沒有任何的勝算,這一仗也必須打。朕從來不會跟將士說有幾分勝算,朕要的是,必勝!若是不勝,敵人的鐵騎便會踏破我大夏的門檻,到時候他們的妻女父母必遭凌辱殘殺,由不得他們不拼命。”
“可是,即便如此,這士氣有了,南疆這邊也耗費了不少的時間,這糧草……”
“朕不介意以戰養戰。”
……
自是明白這男人心中也掩藏着凌厲的狠意,早聽說過,他也是一個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前進了挺長的一段路程,兩人才找了一片空曠平坦的地方停下。
撿了一些枯枝,兩人燃上一堆旺盛的火堆,北璃赤將剛剛隨手打包好的食物遞到了七夜的跟前,七夜自是不客氣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剛剛的幾個小菜都還在,還有脆皮雞美酒。
七夜端起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
多日以來的繃緊感終於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微微鬆緩了下來。
酒入空腸,七夜只覺得簡直是人間美酒,天知道她餓了多久!
“梨花釀,不錯!”
七夜轉過頭,正想將酒遞給北璃赤,冷不防,北璃赤一個傾身正想撿起七夜身旁的枯枝,七夜這麼一個回頭便撞了過去——
柔軟的觸感傳來,清淡的冷香在鼻間瀰漫着,令七夜微微一怔……
很不錯的享受!
眸光幽然一閃,這才發現,自己的脣線竟然撞上北璃赤那清俊的臉!
清眸望着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臉,脣線感受的那股微涼的觸感還在,這種感覺竟是讓七夜有些莫名輕顫,清涼的視線上移,竟湮沒在他那深邃如夜空的眼眸裡,素來清冷的眼神竟是生出一道恍惚。
他眼中凝聚着一道黑色的漩渦,讓七夜的眼神移不開,美好的觸感自是讓七夜有些莫名的留戀,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些緋色鏡頭。然後,七夜自己也不知道受了什麼蠱惑,閒置的素手不受控制的一擡,輕輕托住他的側臉,然後,淡漠的薔薇粉脣便朝那同樣冷淡的薄脣親了過去。
手上的酒壺被七夜隨手丟到了一旁……
七夜的逆襲無疑讓一貫掌控主動權的赤帝陛下一時失神!
然而,七夜的吻技差得一塌糊塗,非但沒有給陛下一種美好的享受,而且還……
一雙素手扶着陛下那腦袋胡亂的在他的脣間啃了一番,鋒利的牙齒颳得他生疼,讓他受不了的兩手一伸抓住七夜的雙手,想爭回主動權,哪知七夜此時便已經破關而入,然後……
絕對的攻城掠奪!
敢對他這麼放肆的人,她絕對是第一個!
可是,該死的,他又是萬分的感覺到非常的享受!
她的攻勢快又猛,竟是不弱於他,霎時之間居然讓他感覺有些莫名的難受,還以爲接下來應該理所應當的發生點什麼事情的時候,她終於將自己剝離他的脣瓣,星眸已經不復剛剛的清明,這會兒看着竟然帶着幾分情迷意亂,那眼神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看到他眼中的一絲驚愕,驚喜,七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幹了一些什麼好事,這下才有些不太自在的轉過頭,而北璃赤卻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熾熱的眼神幾乎要將她給湮沒融化了一般,七夜一陣輕顫,心中頓時打了個機靈——
“今晚的月亮好圓!”
天上根本沒有月亮,只有幾顆寂寥的寒星!
“陛下,這裡的夜色挺不錯!”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鬼才看得清周圍有什麼不錯的景色!
“陛下,今晚星星好……唔!”
話還沒有說完,剩下的音節便已經湮沒在脣間。
“朕的便宜可不是白佔的!”
邪肆的聲音落下,七夜後背一涼,看着他那深不見底的黑眸,心中頓時風中凌亂的哀嚎,她怎麼就忘記了這男人絕對是一個大尾巴狼啊!
之後,七夜便……
我這是要壯烈了嗎?
這是七夜最後的疑問!
最後,多虧了北璃赤那向來可怕的自制力,當兩人即將瀕臨懸崖邊緣的時候,來了一個懸崖勒馬,勒住了,狠狠的勒住,猛地勒住了!
兩人呼吸混亂的整理了一下各自凌亂的衣襟,七夜正經八交的拉了拉自己那微微褶皺的衣袖,好像忘記了剛纔可是她最先把爪子伸進北璃赤的領口裡。
收拾好之後,兩人才並肩而坐,七夜一連灌了幾口酒下去,纔將心頭的那股狂暴不安的衝動壓制下去,眼神一閃瞥了旁邊已經恢復一片沉靜的北璃赤一眼,突然覺得,看上一個太好看的男人,決計不是什麼好事!
真不知道有一天,她當真把北璃赤壓在身下那啥那啥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個念頭剛剛出來,七夜就忍不住給自已一顆暴栗子,她怎麼會有這麼齷齪的想法?這番緋色的念頭,她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想着,心中大感懊惱,將自己鄙視了一陣,這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冷然瞪了北璃赤一眼,看得北璃赤一陣莫名其妙。
“怎麼了?”
北璃赤挺好心情的望着她,眼中有些隱忍的笑意,怎麼看就怎麼覺得像一隻奸詐的狐狸,可惡的是偏偏那張俊臉上就是一副正經沉靜的表情。
“不是準備跟這蠻族聯軍開戰了嗎?你怎麼會突然離開軍營,這邊可不是你能隨意出入的地方,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我看這仗也不用打了。”
七夜只好隨意找了一個話題搪塞敷衍了過去。
“盟友還沒有到,南皇自然不會馬上開戰。”
“這次動靜鬧得那麼大,這金盛難道一點動作都沒有嗎?”
七夜有些疑惑的望着北璃赤。
“南江的航運一旦被切斷,他們要想動手就要多一層考慮。況且,那邊有辰王,你大可放心,單單內亂便夠他們喝上一壺。”
之前爲什麼抓住機會首先對大宋國出手,北璃赤當初的想法便已經很是明白,那就是以最快速度佔領遼州城,然後以遼州城爲根據地,發兵征討南江一帶,控制住南江的航運,不僅制住大宋國,而且還從一定程度上牽制住金盛,相當於從東部切掉了金盛與東南部,南部各國之間的聯繫,同理,攻打南疆也是將西楚同東南部斷開聯繫,如此一來,像十年前的多國大聯軍便無法形成,大夏的壓力也會相對減小不少。
七夜雖然對於帶兵攻城有那麼一套,但是從這些長遠的大謀略來講,自然是跟不上北璃赤這般帝王權術謀略。
……
小飲一番之後,許久沒有休息的七夜便深感困頓疲憊,後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就靠着北璃赤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涼風習習,七夜是在一片金光的照耀之下清醒過來的,微微眯着眼看着頭頂上透過林葉傾瀉而下的縷縷金光,好一會兒,她才爬坐了起來,下意識的往旁邊看去,卻發現自己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下去,她身上倒是還披着北璃赤的大氅,四處望了望,卻不見北璃赤的身影。
習慣性的盤腿將內功心法走了一次,這才起身,來到附近的小溪邊,正想好好梳洗一番,然而她纔剛剛蹲下身子,突然——
‘嗖嗖’!
前方的林子裡隱約傳來一陣呼嘯凌厲的破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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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部分鳴謝榜單過兩天某雲再公佈,爲表感謝,某雲這幾天會加更一章,別急着問是哪天,某雲二更較少,親們要捂緊手中的票子,到時候拿起手中的票子砸死某雲這個只會跟你們要票,不給你們吃那啥那啥的畜生,然後她或許會給大家喝點那啥那啥,她現在繼續醞釀碼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