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快救人。”莫寒池卻不敢亂動,他控制劍不到好處,若是使勁的拼,他敢,可是狐狸嘴裡叼着自己的同門。隨時都能傷着夥伴。洛溪控制能力,進境都比他高些。莫寒池攥的手幾乎要攥出血來。
洛溪竟俯下身來,摸摸莫寒池的額頭。“你還要爭強好勝,還要任意妄爲嗎?”
“只要你救下蘇子依。我全聽你的。”莫寒池拽着洛溪的袖子。死死的逮着。
“你什麼都要爭強好勝,明明沒那個進境,非要不顧一起練不屬於旋照期的招數,明明內力不濟,還要拼死拖出八荒來。明明根骨一般,卻還是要拜掌門爲師。現在知道後果了嗎?”
“洛溪你今天是怎麼了。”
“我只是想你長點教訓,你再這樣下去,事不成,卻讓在乎你的人,生受煎熬。給我退後。再往前我誰也不救。”洛溪從沒有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對莫寒池說過如此過分的話。只見,莫寒池烏黑的眼目瞬間垂了去。
他老老實實退到後面。一雙不甘的手幾乎想要將八荒捏碎。他還是太弱,儘管努力過,可還是連夜視都做不到。
洛溪手中的無名放出青藍色的光彩,瞬間幻化成六道劍影,可是劍影沒有圍成圖陣,而是快到突然從面前消失。再一瞬間,從後方,從上方 ,從下方。霎時穿透白狐的身體。
白狐連哀號的機會都沒有,最後一劍穿喉而過,蘇子依掉了下來,莫寒池趕緊上前去接住。
“原來你一隻如此看我。”莫寒池突兀一語。“我當我們是好弟兄呢,”他的聲音壓抑的很低。卻突然話鋒一轉。
“可你算什麼啊,擔心老子,老子也總是替你擔心。整天一副自大樣,自以爲了不起。你厲害啊想那時自己單挑血魔。你小子在厲害也就一條命。 ”莫寒池壓抑不住,輕輕放下蘇子依,一轉身就掄起拳頭,擡胳膊衝着洛溪的臉就是一拳。這小子剛纔笑的那麼討厭。莫寒池只想把那笑給打回去。可是剛纔還有一條莫寒池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承認的原因。他竟怕洛溪就這樣瞧不起他,甚至連朋友都做不了。這個是打死他都不會承認的。
洛溪怎肯白白挨拳頭,不多時兩人又扭打成一團。蘇子依醒來後,便見兩人鼻青臉腫,洛溪好看的臉,也腫的不成樣子。蘇子依還以爲兩人是爲救她而成這樣的。
“對不起害你們受傷。”蘇子依說完,眼眶發紅,一滴眼淚險些就要落下。
“是洛溪救你的。”莫寒池不清不願的說着。
蘇子依看向洛溪,看着一張比她自己還好看的臉,成了一副誰都認不出的樣子。愧疚之心一時氾濫,眼淚落了下來。
“有比狐狸還難纏的野獸打的。”洛溪瞥了一眼莫寒池。
“難道你們還遇到更厲害野獸。”
“”
“”
蘇子依立即要站起來,卻發現腳不能動了。她有些無助的望向洛溪。洛溪總是不自覺的想要讓人依賴。環顧四周,四面還是黑漆漆的一團。偶爾會有從黑暗中傳來令人膽寒的叫聲。還有黑暗中,偶爾晃動的點點熒火。
“此地不宜久留,現在師叔有傷在身,我們只能連夜御劍飛行,不能再地面逗留了。”洛溪面色有些凝重。“我要揹着師叔,莫寒池你怎麼辦?”
莫寒池但笑不語。
洛溪身上揹着蘇子依,一臉苦悶的看着眼前腳踏八荒,飛的正歡快的人。此時他真的很想把這個人狠狠踹下去。
莫寒池騙了他,他不但不僅會御劍,而且飛的很穩。不但飛的很穩。嘴裡還哼哼唱着小曲。問他爲什麼騙人。莫寒池答曰“能省事就省事。反正多帶個人,路上便安全一分。”
洛溪理解這個人的時候,總是晚,其實那麼簡單的理由。“他不過是怕你寂寞,想帶你回家。”直到很久之後有人告訴他,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