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遷看到差不多了,但是還是很不甘心,目光不善的看了看安勤大師,很不甘心的把手中的刑具給放下來了。
看到黃遷終於把手中的刑具放了下來,安勤大師顫抖的身體也算是放鬆了下來,可能是身體放鬆了,那原先痛的地方,更痛了,原先沒有感覺疼的地方,也開始感覺到疼,甚至好多疼痛的地方還伴隨着刺癢,他現在的感覺就是無數只的螞蟻不停的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還在不停的啃咬着自己,這其中的酸爽也就只有安勤大師知道了,正是因爲這樣,安勤大師的身體還在時不時的抖動一下。
黃遷已經向易墨去報告自己這裡的情況,易墨自然早就聽到了安勤大師的求饒聲,但是一直沒有過去,自然是知道,這安勤大師不見棺材不掉淚,如果不是打疼了,痛在心裡了,他不可能說實話的,自己這次要安排人到攝政王的身邊,必須得到的消息是準確的,不然後果就嚴重了。
看着渾身是血的安勤大師,易墨看了黃遷一眼,這是**裸的公報私仇啊,這一開始就把安勤大師教訓的這麼慘,自己都沒有用武之地了,那靈兒的仇,自己怎麼報呢?這個黃遷真是的,爲了林秀搶了自己的活,
黃遷自然不知道易墨心裡所想,現在對於安勤大師仍然是耿耿於懷,時不時的瞅一眼安勤大師,安勤大師驚恐的看着對自己嚴重不甘心的黃遷,更加的害怕了,黃遷現在在安勤大師的心裡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易墨好似沒有看見安勤大師驚慌的神情,慢悠悠的說道:“安勤大師,想好了?想好和本官說什麼了嗎?”
看着一派雲淡風輕的易墨,安勤大師眼中的恨意怎麼都藏不住:“易墨,你竟然敢對老衲動用這麼大的刑罰,你可知道,你已經犯法了?”
安勤大師實在是不甘心,外界一直都說易墨是個魔鬼,原先安勤大師不以爲意,先自己親身經歷了一下,他就再也不懷疑了,他覺得,現在不是易墨是魔鬼,而黃遷纔是魔鬼,而易墨就能能夠指揮這羣魔鬼的王,所以這個易墨纔是最恐怖的,可是自己知道的太晚了,早知道易墨是這樣的,自己就不會這麼配合的和易墨來這刑部大牢了。
“黃遷,和咱們安勤大師再說說話,你看安勤大師都沒有想好要和本官說什麼你就把本官叫過來,你不知道本官很忙嗎?”易墨看着安勤大師笑眯眯的說道。
本身黃遷就覺得對安勤大師用的刑罰不夠解氣,現在這個蠢貨竟然還不說,黃遷自然不會手軟說道:“大人,屬下之罪,是屬下的失誤,請大人到外面先處理文件,屬下一定好好的和安勤大師談談,絕對不會再出現剛剛這樣的情況。”黃遷自然馬上請罪,安勤大師給自己送上門的機會,如果自己不利用,豈不是太對不起安勤大師了。
“嗯,行吧,黃遷,記得和安勤大師好好說說,安勤大師是聰明人,肯定能聽進去你的話的。”易墨說完就轉身出去了,根本不理會身後安勤大師的叫聲。
就在快要走出去的時候,易墨突然轉過身和黃遷說道:“黃遷,不要只和安勤大師談話,旁邊的空圓小師傅你可不能冷落了。”說完搖着扇子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看到黃遷殘忍手段的空圓一直在旁邊裝死,現在被易墨給專門點出來了,身子一抖,害怕的看着易墨離開的身影,嘴脣動了幾下都沒有說出話來,他都快要嚇破膽了。
黃遷陰沉沉的看了一眼空圓說道:“光顧着照顧安勤大師,倒是忘了空圓小師傅你了,這倒是我的不對了,好了,讓我看看給空圓小師傅用哪種刑具呢,你說用剛剛你師傅用過的那些可以不?”
黃遷說完就拿起來刑具,刑具上門還有着血淋淋的血肉在上面,是剛剛安勤大師的肉末,黃遷拿着刑具就打算給空圓用了,空圓一下子就啊啊啊的叫了起來,隨即傳來了一股尿騷味,這刑具還沒有用呢,咱們的空圓小師傅就尿了褲子了,黃遷嫌棄的看了一眼,真是個慫包。
看到空圓這樣,黃遷放下了手中的刑具,拿起別的說道:“唉,就這個刑具吧,這刑具是這些可愛的小朋友們和小師傅聊天,我就可以和安勤大師聊天了,這樣,你們兩個就都不會冷落了。”黃遷此時的笑容有些殘忍,倒不是黃遷就是這麼殘忍嗜血的人,而是這次林靈生死未卜,林秀每天以淚洗面,他生氣了,是真的真的很生氣。
黃遷拿起個小瓶子,往空圓的身上撒了一些,裡面是一些粉末,很快空圓全身都有了這種粉末,看到撒的差不多了,黃遷把手中的盒子打開了,盒子裡爬出來很多的小蟲子,他們渾身赤紅,但是確實透明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些蟲子裡面的內臟,這些蟲子被放出來後,就直接朝着空圓身上爬去,看到這麼多詭異的蟲子,空圓開始大叫,這種場面也太嚇人了。
空圓這邊弄好了,黃遷自然就和安勤大師談話去了。
所以易墨在隔壁的房間裡,聽到的就是二重奏,安勤大師與空圓的慘叫聲一聲聲的傳進來,他們的叫聲太慘了,現在伺候在易墨旁邊的是一位戶部的人,這位戶部的官吏渾身顫抖,但是卻又看不見,不知道被審訊的是什麼人,只能聽到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
這位官吏害怕的擦了擦自己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下來的汗,站在那裡的身體更加的直了,看到這位官吏的樣子,易墨笑着說道:“覺得怎麼樣,盆大人,這樣的音樂可入了你的耳朵?”
盆大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說道:“易大人,下官沒有聽到什麼音樂,只聽到了慘叫聲。”
“慘叫聲在刑部就是音樂了,刑部的人每天都會聽的,後來大家就把這種聲音當做一首音樂來聽了,盆大人可以仔細的聽聽,就能聽出其中的韻味了。”易墨笑着給盆大人解釋,饒有興趣的看着盆大人,這個盆大人就是攝政王之前推介來的人,一直很不老實,自己比較忙就沒有怎麼理他,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既然是要稍微震懾一下。
能被攝政王推介的人自然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易墨的意思了,說道:“易大人說笑了,下官就是一個文人,沒有聽過這樣的音樂,現在猛然一聽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了,不過易大人說了,以後下官會經常聽到這樣的聲音,相信很快就能適應的。”
“嗯,不錯,是要儘快適應的,本官也是很佩服盆大人的適應程度呢。”易墨不輕不重的說着,心中也很是煩悶,刑部都是自己的人,而戶部都是些有財狼之心的人,自己說話還得注意一些,需要琢磨。
易墨說完這話後就不再說話,而是低頭繼續處理文件,再看盆大人,雖然嘴裡說的挺好,但是那時不時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心中此時的害怕。易墨看到後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會兒的功夫,黃遷就過來了,說道:“大人,兩位犯人都招了,供詞一會兒就給你,現在大人要不要過去看看。”
易墨擺擺手說道:“不用了,來日方長,本大人可以明天再去看他們,不過本大人挺好奇的,你用了什麼方法就讓他們都招了,這前後不到三個時辰啊。”
易墨是故意這麼說的,刑部審問人的那些手段基本都是自己發明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這麼說,無非就是給這個盆大人在敲打敲打,黃遷顯然是明白的,於是說道:
“大人,沒什麼的,都是些平常的審問手段,屬下很溫柔的,一直都在好話勸他們招供,最終他們被屬下感動了,就哭着喊着招了。”
“那本官聽到的那些慘叫聲是什麼啊?”易墨繼續問道。
“大人說笑了,哪有什麼慘叫聲,那是犯人認錯的聲音,他們深深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個個哭着喊着懺悔呢。”
“哦,原來是這樣,你看盆大人,本官一直跟自己的屬下說一定要以理服人,對於犯人要仁慈,要加以感化,你看着方法多好,他們現在用的是越來越好了。”易墨那種臉永遠都是笑眯眯的。
“易大人說的是。”盆大人不知道說什麼,自己是傻嗎?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是慘叫聲,可是易墨和他的屬下都這麼說,自己也不好借題發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