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秦浩和辛年力量都被封印,凝聚的符紋只有一絲薄弱的真元提供力量,威能不高,被擊打到最多破皮出血。而此時卻大是不同,辛年施展的是有妖力玄晶提供力量的完整封玄陣。
這封玄陣的品階看上去起碼還是在三階高級之上。
“他這算是犯規了吧。”秦浩喊出聲來,眼內旋即閃過一絲璀璨的銀光,氣海內雷火丹元猛地旋轉起來,雷元迸發,釘在經脈各處據點的尖刺被清掃一空。
澎湃的力量爆發出來。
秦浩五指虛按,雷火真元化爲龍形掃射開來。
龍蛇交匯
雷霆破開了黑暗,剎那間所有黑色都已褪去,封玄陣被擊個粉碎。
一片空曠的平地上,只有雷光在虛空中展示着威嚴。
辛年身體被震退,撞到無形壁障上,鮮血狂吐。
“你輸了。”秦浩輕飄飄說了一句。
辛年氣息粗重,陰森的眼神緊緊盯在秦浩身上:“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
“夠了。”原單搖搖頭走了過來,先前他還想阻止辛年,動作慢了一些,如今面色也是極其深沉:“你這封玄陣是你從兄長處拿來的?”
辛年對原單還是有着幾分懼怕,當即只能咬着牙,回道:“是。”
“你知不知道這比斗的規矩?”
“知道。”辛年狠狠一點頭,隨後卻是低沉的道:“弟子只是一時昏了頭,這人不是名軒堂的學員,卻偷學這麼多老師的符紋,辛年一時氣不過,想要給他些教訓”
辛年將話題轉移了,這樣一來責任就減去大半。再怎麼說,秦浩偷學符紋也是事實。
在場內其他人聽來,或許會真會相信辛年只是一時氣急攻心,纔會不顧一切出手。有人還對他有幾分讚賞,畢竟能對老師的心血如此維護,怎麼說都是一個合格的弟子。
“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揭過,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原單暴跳如雷,氣洶洶道:“你給我去禁閉室中呆上三天,什麼時候想通了再給我出來。”
辛年雙目登時紅了,入緊閉室身體上吃的苦頭是小事,問題是入過禁閉室的弟子,在名軒堂內就留下了一個污點。
有些平時巴結辛年拿了他一些好處的弟子出聲勸導起來。
“師傅,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辛年師兄極少犯錯。”
“是啊,一次錯誤,讓他回去想想就好了。”
甚至有一個跟辛年關係比較好的沉吟着道:“老師,就看在幾日前辛年爲你贏了一場比試的份上,繞過他一回。秦浩雖然煉陣天賦不錯,但他的身份做出這種事,也確實有些不對。”
辛年聽着衆人的話語,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得意,冷笑着道:“不過一個雜役而已,做出這種事還敢站到這裡,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學老師的符紋?”
絲毫不加掩飾的輕蔑,但在其他人心內,或多或少也有這種想法。
秦浩面色依舊如常,一雙眼古井無波放在辛年身上。
如今他的心境面對這些事,已能做到不起波瀾。
唯有心虛者纔會聲勢力竭的咆哮,胖子說過的話在此刻想來竟是異常貼切。
只是火爆的原單就沒有這種覺悟了,想爆發就爆發纔是他的風格。
“沒資格?”原單冷笑着:“辛年,將你那一日煉製的封玄陣拿出來。”
辛年一怔,卻是恭順地拿了出來。這枚封玄陣對他來說是一種榮耀,正是這封玄陣,他才挫敗宋子風帶來的弟子。這件事在名軒堂內也傳了出去。
在場其他弟子時常會向他借看,是以他一直都放在身上。
原單將封玄陣握入手心,又對秦浩道:“釋放一道真元,不要給我掩飾,將兩種真元摻雜一起,釋放出來。”
秦浩聞言一愣,知道瞞他不過,也是將一道雷火真元傾泄出體外。
原單將那雷火真元凝固在空中,拿起那枚蒼茫眼,打入一個穩定的符紋,開始解符紋
衆人看得訝然。
秦浩更是將目光緊緊放在原單身上。原單解符紋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自然流暢卻又面面周到,速度更是難以看清。
不到一瞬,陣圖就散去所有光芒,變爲一枚普通玄晶。
而一道道解開的符紋,則是漂浮在空中。每個符紋上都纏繞着一點點細細的銀光,竟是雷系真元。
這雷系真元的氣息,同一側那道雷火真元上傳出的雷霆波動,一般無二。
辛年臉色大變。在場弟子更是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老師?”
“怎麼符紋會沾染上雷系真元?”
“都給我閉嘴”原單咆哮着,手指向辛年:“你以爲那一天你的煉製方法真的正確?要不是有人用雷系真元幫你把那些多餘的線路擦去,你早就落敗了。狂妄可笑猶不自知,多次跟你說過,陣師煉陣時心無旁騖,更要懂謙遜二字,你把我的話都拋到腦後?”
有人記憶力靈敏的人已想起了當日的情況。
“他那一摔是故意的?”這樣的想法同時涌上衆人心頭。
原單轉向衆人:“不夠資格,你們說說他夠不夠資格?”
默然無語。
這樣想來,當時如果沒有秦浩,他們所有人都會敗在宋子風帶來的人手上,遭人取笑都無法反擊,原單更會被迫退出名玄堂。相比起來,秦浩偷學幾枚原單的符紋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了。
辛年不自覺退了一步,望着秦浩的眼神卻更加陰毒。
“乖乖給我去禁閉室呆上三天,如果你不想背上一個違逆師尊的名聲的話。”
辛年面上血色褪個乾乾淨淨。
違逆師尊,這名聲背上就真的完了。
不論是修武還是煉陣,有一個引路的老師都會走得順利不少,也會有更大可能走向巔峰。
尊師是任何地方都遵守的。
自由領也是一樣。一個陣師只要他天賦高,就算他行事邪佞,也會有人充當引路者。
但若是違逆師尊的話,今後還會有誰肯將他收爲弟子?
辛年咬得上脣流出血絲,低頭拱手:“我知道了,老師,我這就去。”
辛年走遠後,原單怒氣未平,又看向其他人:“還有你們,都反了不成,既然敢頂嘴了?”
秦浩不以爲意,找了處地方坐下,煉製起自己的封玄陣來。
一些人暗自稱奇。
原單滿臉通紅做獅子吼,竟有人還能不受影響?
殊不知秦浩的想法很簡單。
原單教訓他的弟子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爲什麼要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