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在烏蘭市臭名昭著,什麼事情犯罪他做什麼,什麼事情無恥他做什麼,而且會做的相當殘忍。
實力弱的不敢怒亦不敢言,稍有實力的家族家大業大,卻是不想惹科斯這種單個殺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科斯若真是發起瘋,天知道他會使出怎樣的手段報復。
白五帝坐在酒吧吧檯前,小口口的飲者杯中的紅酒,在有意無意的打量着酒吧內的環境,這裡是敵人的地盤,熟悉地形是首要因素。
數百人正在瘋狂擺動自己的身體,白五帝透過閃爍的霓虹燈下,發現不少神情謹慎的暗樁。
突然,酒吧內的聲音加強幾分,酒吧內的不少人都是充着二樓擺着自己的手臂,白五帝看過去,卻發現,此時在二樓的平臺上,一個身穿黑紅相間大袍子的消瘦男子正像個首長一樣對底下的人輕搖手臂。
這男子,眼神陰鷙,頭髮披在後面,臉上的笑容讓人忍不住想要給他兩巴掌。
是個混蛋。白五帝看過之後的第一印象,但是僅僅一個混蛋是不能成爲這樣一個在烏蘭市黑道佔一片天的人物的。
“他就是這裡的老闆,科斯。”酒吧突然湊上前,對白五帝說道,把白五帝嚇了一跳。
白五帝笑了,隨意的問道:“你們老闆怎麼樣?”
酒吧停止手中的工作,回憶了片刻,竟是打了個寒顫,看了看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在二樓之後,便說道:“是個無所不作的混蛋。他是個瘋子,可以因爲一克的僅僅價值不到三百的毒品殺了一家上下八十六十,其中就連還未出生的嬰兒都被他在肚子裡拿了出來,當時那個吸毒的傢伙已經被科斯逼瘋了,看到一家慘狀,自己撞上了刀口。”
白五帝皺了皺眉,道:“這裡的政府不曾出面?”
酒吧聽次,不屑一笑,卻並非挑釁白五帝,而是諷刺現在所謂的政府,說道:“整個烏蘭市都是在龍家的統治範圍之內,但是烏蘭市的負責任有一半是科斯的人,包括現在的公安負責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從來沒有改變過。”
白五帝恍然,感情是官黑勾結。
酒吧此時又說道:“不過科斯對手下人倒是不錯,我們這些純屬打工的也有不錯的待遇,而且也沒人敢隨便欺負我們。”
白五帝笑道:“護短?”
酒吧酒保點了點頭,緊接着卻又搖了搖頭,道:“當初酒吧一個女服務生因爲拒絕陪酒惹上個狠角色,老闆看着那傢伙把那女的玩了一遍,等那傢伙出門,老闆便把他殺了喂狗。”
白五帝說道:“瘋子。”
酒保點頭,苦澀說道:“我們這些人的命在他眼裡不是命,來了這就是陷入深淵,永遠別想出去,我上一個酒保就是因爲跳槽,全家被殺。”
白五帝問道:“那爲何還來?”
酒保苦笑,說了個字:“錢。”
白五帝恍然大悟,說道:“爲錢把命搭上,倒也不得別人。”
酒保偷偷的看了眼周圍,竟是小心的拿出半杯酒喝了,白五帝知道酒保在工作期間是絕對不允許喝酒的,但也沒揭發他。
那酒保喝了半杯烈酒,並沒什麼感覺,說道:“在這工作的,從來都是爲了錢而拼命的,剛纔勾引你的那個小女孩,是烏蘭一中的純潔校花,叫夏煙,當初千萬人迷倒在她裙下,當時可是很多人掌中寶,毀在了科斯手中,現在變的放浪不堪。”
白五帝一怔,他真未想過,剛纔濃妝豔抹媚眼勾魂的女孩以前會是個純潔的女孩,說道:“她父母不管嗎?”
酒保搖了搖頭,說道:“管不了,他們一家都是普通人,怎麼跟科斯這種真先天的殺手鬥?”
這時候周圍的人都開始向着二樓平臺下方聚集,酒保看了眼說道:“毒品。”
白五帝點了點頭,笑道:“科斯這麼囂張,沒人殺他?”
酒保被白五帝的話嚇了一跳,忙是環顧四周,在看到沒有其他人注意兩人之後纔是慌忙說道:“別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會惹來麻煩的。”隨後又是小聲的說道:“也有人刺殺過,不過都沒有成功。”
白五帝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笑道:“那你很希望科斯完蛋?”
酒保眼中曝出一團精光,隨後卻是黯然無光,說道:“希望?不可能,除非有武宗出手,否則不可能殺了科斯的。”
“爲什麼?”白五帝隨意的問道,順便喝了口酒。
酒保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夏煙說的。”
白五帝眉毛一揚,道:“唬人的?”
酒保說道:“不可能,那時候的夏煙不會騙人。”
白五帝笑了笑,也沒在說什麼,掏出錢遞給酒保,隨後看了眼瘋狂吸食毒品的人羣,眼中閃過一絲的冰冷,很快便消失在人羣中。
在白五帝離開之後,酒保眼中閃過無盡的嘲諷,隨意擺了擺手,不遠處暗樁中的一人竟是忙是快步走了出來,恭敬的低下頭,那酒保此時說話完全沒有剛纔的苦澀,反而是發號施令,說道:“派人招呼夏煙那小妮子,諒她也不敢多說。”
“是!”手下人應了一句,便急忙離開。
那酒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突然猛地一用力,整個酒杯瞬間碎成一片,冷笑一聲,喃喃說道:“現在不要命的還真多,就這種連先天都不是的廢物都想刺殺我,真是不知死活。”
科斯!這個剛剛給白五帝訴苦的酒保竟然是這間酒吧的主人以及白五帝的任務目標科斯!
那麼,此時在二樓平臺裝13的便是科斯的替身?
出了門的白五帝此時並不能看到裡面的情況,現在白五帝倒是想找到夏煙,問問她關於科斯到底是如何的防禦系統,能在此找到破綻,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科斯。
剛纔白五帝的確有開槍的機會,但是並沒有把握能在開槍的瞬間被科斯發現,畢竟科斯作爲一個殺人機器,對殺氣極爲的敏感,白五帝還不能做到在殺人的時候將殺氣收斂的乾乾淨淨。而與天任三兄弟拼殺之時,早已經是殺氣暴漏,根本不用擔心會被發覺。
這時,在不遠處的酒吧的小門中,夏煙卻是醉醺醺的跑了出來,蹲在一邊的街角開始狂吐。
白五帝走上前,並沒有急着說話。
夏煙吐完之後那紙擦了擦嘴,晃晃悠悠的起來,看到白五帝之後一驚,問道:“你想幹什麼?”
白五帝聳聳肩,說道:“沒什麼,需要你幫個忙。”
夏煙一聽此,看着白五帝不是來報仇的,點了顆煙,打量了眼白五帝,說道:“我幫忙?報酬。”
白五帝說道:“你想要什麼?”
“錢!”夏煙乾脆的說道:“錢,毒品!”
白五帝說道:“毒品會害死你!”
“但是也能麻痹我!”夏煙突然說道。
白五帝眼中閃過精光,說道:“我沒有毒品,但是錢,你想要多少?”
“一百萬!”夏煙報出個不小的數目。
白五帝想也不想說道:“沒問題。”
“等等!”夏煙看白五帝說的如此乾脆,說道:“你想要我幫什麼忙?如果是大忙,一百萬,太少了。”
白五帝揚起一個玩味的笑意,說道:“我要殺科斯,需要你幫忙。”
“你?就你?”夏煙不屑大笑,說道:“就你也想殺科斯,真是不自量力!”
白五帝搖了搖頭,說道:“老鼠可以殺死大象,不是嗎?”
“一千萬!”
夏煙突然說道。
白五帝聳肩,說道:“科斯的任務獎賞可不值這個價。”
“那你自便。”夏煙說道。轉身便要走。
白五帝說道:“錢我不在乎,你要是在乎你自己,我可以幫你。”
“幫我?你拿什麼幫我?”夏煙回頭,輕佻的說道。
白五帝真沒想到夏煙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女孩的心機竟然遠遠超過她自己年齡,卻也不急,倒是笑道:“這種事情,不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在說嗎?”
“怎麼,你現在就怕了?”夏煙抽了口煙,說道。
白五帝搖了搖頭,說道:“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殺他。”
“很多人都如此說過,但是到最後都死了,包括三個高階的真先天殺手,你連先天都不是,還想殺他?”
夏煙不屑的看了眼白五帝,說道。
白五帝說道:“我跟他們不一樣。”
“上一個找我幫忙的也是這麼說的。”夏煙眼中滿是嘲諷,說道:“但是他是死的最快的。”
白五帝笑了,笑的讓夏煙以及躲在暗處的科斯的手下都是不明所以然,等夏煙快要受不了白五帝的笑聲的時候,白五帝纔是說道:“你是個聰明人不是嗎?”
“那我考慮考慮幫幫你。”夏煙把煙扔掉,說道:“我沒煙了,跟我去買菸。”
白五帝聳了聳肩,跟在夏煙身後。
等兩人走出約有三裡地,二人走進附近的一家商店,那老闆是個中年人,可能與夏煙是熟人,遞給夏煙一盒香菸,也沒要錢,嘆了口氣說道:“少抽點。”
“知道了。”夏煙不耐煩的說道。
兩人走出商店之後,夏煙轉身看着白五帝,道:“知道那個嘮嘮叨叨的老頭是誰嗎?”
“你父親。”
白五帝乾脆的說道,同時眼中閃過一絲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