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打了個哈欠,用力伸着懶腰,因爲太舒服了,管彤有些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下一瞬間,讓遊樂棋近距離的大特寫嚇得蹦了起來,驚覺自己竟然枕在對方的胸膛上,手忙腳亂的想爬起,結果一個重心不穩摔下牀去。
原本應該聽見自己吃痛的慘叫聲,發出的確實應該很熟悉、實際上已經非常陌生的吠叫聲。管彤愣了好一會兒,緩緩伸出手……此時應該形容爲擡起前腿,瞧見了那隻小爪子,管彤嚇得背脊上的毛全都站立起來。
輕咿了一聲,熟睡了的遊樂棋半轉過身,牀下的管彤好奇的探頭探腦,最後鼓足勇氣又躍回牀上,輕手輕腳的溜到遊樂棋身旁依偎着。原來變回原形也沒什麼大不了,遊樂棋那傢伙,心腸還沒黑到會將可愛動物扔出窗外去。
張着流露出無辜深情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遊樂棋瞧,管彤好奇他做着什麼夢?眼球快速顫動、俊眉緊鎖,八成不是什麼好夢,理論上他應該立刻叫醒對方,可是擡起前爪,管彤再度猶豫起來。因爲力量耗盡,支持不住了所以才顯出原形,居於朋友立場,遊樂棋肩負起照顧自己的責任,但不代表他心胸寬大到一接受管彤不是人類的事實,萬一翻臉了,那先前的努力豈不白費?
瞧見遊樂棋越睡越不安穩,管彤試探xing的伸舌,舔了舔對方略乾的薄脣。看來恢復原形也是有好處,平日裡要上演內心戲好一會兒的動作,恢復原形之後就能輕輕鬆鬆、理所當然的完成,管彤得意的笑了笑,雖然聽起來其實是輕吠幾聲。
“管彤!”冒了一身冷汗,遊樂棋驚嚇的彈了起來,正舒舒服服枕在他身上的白狐狸,則順勢的讓他甩了出去,可憐兮兮的嗚咽着。
無言的望着縮在地板上的白狐狸,遊樂棋腦袋運轉了好久,終於想起房間裡爲什麼會多出這隻小傢伙來,一人一狐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對看着。
遊樂棋跟【愛心】兩個字無緣,這輩子也沒飼養過什麼寵物,望着管彤,他腦袋中冒升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值錢】?用力的甩了甩頭,遊樂棋自認還沒喪心病狂到會徒手剝了狐狸皮去賣。
“喂!管彤……你……你聽得懂人話嗎?”不清楚狐狸是不是溫馴的動物,遊樂棋戒備的盯着地板上那隻活像白色絨毛玩具、更像面紙盒的小動物,心裡則是不斷盤算,萬一管彤聽不懂人話?萬一管彤無法變回人形?他該那他怎麼辦?
張這看似無辜的大眼睛會望着遊樂棋,管彤又開始上演掙扎的內心戲嗎,他該點頭還是搖頭?現在點頭了,遊樂棋會不會認爲是在欺騙她?命名恢復了,偏偏還貪婪的想窩在他懷中,所以不那麼快變回人形;可是如果搖頭,不久更遭?都聽懂他的問題了,怎麼可以假裝不懂?
“管彤?”彈了彈手指吸引那隻毛絨絨的小動物注意,遊樂棋已經在煩惱該怎麼飼養了,護理是吃素還是吃肉?可以用狗飼料來餵食嗎?遊樂棋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不是那種有愛心、耐心的人,難道真要徒手剝狐狸皮去賣錢?
積累的內心戲終於上演完畢,比起當成寵物膩在遊樂棋身旁,管彤還是喜歡平起平坐的愛。擺動着四肢,管彤踩着輕巧的步伐溜進浴室裡,得不到任何迴應的遊樂棋,持續一頭霧水中。
“現在是怎樣啊?”居然被一隻營養不良的狐狸無視?遊樂棋沒來由的一把火起,狠踹浴室門一腿。
浴室門戲劇化的應聲而開,遊樂棋重心不穩摔了進去,正打算出來的管彤,雖然恢復囧囧形,一百八十來公分人高馬大,仍然撐不住遊樂棋的衝力,一個拖一個跌成一團。
“呃……好痛……”後腦袋狠狠撞向瓷磚地板,管彤可憐兮兮的慘哼幾聲。另一位也沒幸運到哪去,膝蓋重重磕了一記,同樣也同的眼冒金星。
“你幹嗎?”一邊揉着自己腦袋,一邊將遊樂棋拉起,管彤仔細審視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大礙才放下心來。
“這問題應該問你纔對吧?明明是人幹嗎把自己搞成……”
“遊樂棋,我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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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散着刺鼻氣味的噴漆,毫不留情的毀壞着一面白牆,無所事事的青少年,總能想到一些自以爲有趣的方法,破壞着泰旺市的整潔。對比與其他但色調的建築物,這個彩繪上奇特風格的牆面,相對於泰旺市的整潔顯得格格不入,分外顯眼。
“喂!你們……”大樓警衛發現這些頑劣的青少年,連忙衝出門制止,,稍顯笨重的身形,自然追趕不上正值巔峰狀態的年輕人。
“哈哈哈哈哈——有本事就逮捕我們啊!哈哈哈哈哈——!”跑遠的青少年們得意的叫囂着。泰旺市大概是最冷靜、最寬榮對待這些問題少年的地方了。每當出現這種惡意損壞市容的塗鴉時,其他市民並沒有太大反映,就只是將被破壞的地方修復、還原。
在她們眼中看來,那些問題少年只是發泄多餘的精力而已,等時間到了、成長了,他們就會向前邁進一步,跟泰旺市的其他市民一樣,安靜、安分的過着安穩的日子。
不過這些青少年成長之前,確實是泰旺市另一股讓人頭痛的勢力,動不動就聚集起來幹些小奸小惡的事情。警方即使真的逮捕了,也不可能將他們定罪、關押,所以才讓他們無法無天的繼續着這類無聊的遊戲。
“嘿……等等去哪?”玩鬧夠了,十幾個年輕人全涌進這件小餐館內,以他們的財力,自然無法在市中心消費,久而久之這類邊緣地帶的餐館,就變成這羣不良少年的聚集處。
“喂!你們別玩的太過火啊!這附近發生了幾起命案,在外面逗留太久很危險的。”準備了一些低價位的麪包、飲料,女店員好心的提醒着。如同王彥良一般,這附近沒多少人他不認識的,就算是在惡劣的青少年也是一條生命,他不希望他們遇上什麼麻煩,甚至丟掉小命。
“放心!如果遇到那個殺人魔,我們一定痛扁他一頓,然後再風風光光把他扔進警局。這樣就能好好嘲笑王警官,比起我們,那羣老人的行動真是慢的可以。”帶頭的青少年豪氣的笑着,以他們的年紀,本來就不會考慮太多,只要成羣結隊,就容易腦充血的自認爲天下無敵。
“是是是……我知道你們很厲害,但是麻煩不要在我的餐館外面塗鴉,清理起來很麻煩!”女店員沒好氣地說着。
那一票青少年絲毫不以爲意的高聲笑鬧,像這樣嘈雜的環境地下,其他桌的顧客依舊能不理會的安靜用餐,真的是泰旺市太冷靜、太事不關己的最大特色了。
“要不然,我們去那個命案現場花個人形好了!”不知是哪個愚蠢的傢伙提出這種白癡提議,更可怕的是,得到其他人英雄式的符合。
已經沒什麼好玩、刺激的遊戲,這羣青少年打算來個試膽大會,到不久前的命案現場,噴上鮮紅色的又起來僞裝死者。
正想阻止這些青少年去幹蠢事,可惜遲了一步,女店員還沒開口,那些傢伙們連錢都沒付就跑的一乾二淨,小餐館裡仍是那麼井然有序,用餐中的顧客絲毫沒受到半點影響……
五十那條形同虛設的黃線,幾名青少年懷着緊張的心情垮了進去,雖然現場早就被清理乾淨,仍然能感受到詭異的氣氛。安靜、偏僻的巷弄裡,一名夜歸的年輕女孩就這樣被殺害了,就算在無腦、在美神經,都很難在這裡開起玩笑來。
“呃……還是別玩了?這樣對死者不敬啊!”其中一名叫爲膽小的少年提議。可能是他多心,也可能是神經過敏,不過他覺得天色變的好快,附近已經全暗了。
“怕什麼?又不是我們殺他的!”
“還是早點回去好了,萬一那個變態兇手就在附近……”
“那更好,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一個兇手?全部撲上去,揍都能把他揍死!”
幾個較膽小的青少年,礙於同濟壓力,不敢再提出意見,只能陪着那些膽大又好玩的傢伙們繼續胡鬧。
帶頭的青少年將地板全噴上鮮紅色,然後再大大方方的躺上去,裝出一副被掐死的模樣,其餘幾名起鬨的青少年,則紛紛拿出手機胡亂照着,一個論一個的躺上去拍照留念,一點都不避諱。
“喂!小勇,你的外套怎麼變紅色的?”其中一名青少年突然發現帶頭老大身上的運動外套竟然變成鮮紅色,所有人好奇的圍上去研究。
一開始以爲是噴漆染色,後來驚愕的發現根本就像換了件外套一樣,只是他們全都沒有離開,帶頭的青少年發誓自己沒換過衣服,衆人都市覺得情況很詭異,下意識退了幾步,讓小勇在不知不覺間被孤立在中央。
“怎麼會這樣啊?”脫xia外套,害怕的扔在地上,小勇驚恐的發現,不僅是運動外套,就連他裡頭那件T桖也變成鮮紅色。
“不如……我們回去吧!這裡……有點怪怪的……”背脊莫名的泛起陣陣寒顫,四周的路燈想接觸不良是的忽明忽暗,那些青少年很沒義氣的轉身邊跑。
“喂!你們等等我!”
原本是帶頭老大,如今卻被殘忍的扔下。小勇氣急敗壞的追上前去,才跨沒幾步,脖子突然一緊,驚訝的發現有一雙手正牢牢的掐着他,而眼前,也僅有那隻手而已,沒有頭、沒有身體。
“啊啊——!”艱難的發出慘叫,小勇試圖向朋友們求救。但是那羣青少年纔剛磚頭,瞧清楚了小勇讓一雙憑空出現的手臂掐的整個人騰空了,誰還敢停留,更加不要命似的狂奔。
“啊啊——啊——”尖銳、鋒利的物品刺入脖子中,小勇掙扎着發出慘叫,鮮血自口鼻、動脈處噴射而出,染紅了地板、牆面。
不斷逃跑的青少年,回頭就看見這驚心膽顫的一幕,騰空的小勇渾身抽動,濃稠的鮮血大把、大把的噴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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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個簡單真好吃。”大口、大口的嚼着熱騰騰的煎蛋,管彤露出個心滿意足的笑臉,他喜歡這個城市,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知道遊樂棋犯下的錯事,兩個人平平靜靜的坐在小餐館內,愉快的吃吃喝喝。
“你慢慢吃,沒人跟你搶。”微擰起俊眉,遊樂棋好心的替他倒了杯冰水。按照管彤這種不顧形象的吃法,不要沒病死反而被噎死,那就真的糗到家了。
低頭啜了口熱咖啡,遊樂棋狐疑的望着忙進忙出的女店員,他萬分佩服他的體能,更十分讚歎他煮咖啡的手藝,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會埋沒在這種邊緣化的小地方?
“你在看什麼?”彈了彈手指,吸引迴游樂棋注意力,管彤不知道是嫉妒還是憂心,會讓眼前那位高瘦得如同竹節蟲的男子盯上,未必是件好事啊!
“沒有……你怎麼會病倒?只是找我而已不是嗎?你以前還是施展過更厲害的法術,怎麼這一回就耗盡力量變回原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通過黑洞時被影響?或者這個世界不適宜施展法術?我也弄不清楚,不過現在沒事了。”
“沒事?都顯出原形了還敢說沒事?這次是運氣好,你能回覆人樣,下一回呢?我該找誰就你?獸醫?”
“我又不是故意的……”撇撇嘴,管彤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不顧xing命危險,萬水千山的追過來,結果還要被遊樂棋沒良心的指責,是人都發火了,更何況,他還是有着上百年道行的狐仙。
有些驚訝管彤的轉變,若在從前,他纔不敢這麼直接表達不滿,兩人相處的方式,總是管彤小心翼翼對待遊樂棋,一開始擔心他發現自己是狐仙,後來則是努力維持這兩人進展不順利的脆弱關係。
分不清這樣的轉變是好是壞,遊樂棋其實喜歡直來直往,畢竟他有意、無意的僞裝了太久,愈是單純的相處模式,愈容易讓他感到自在。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如果沒事了,就找辦法回去!”
“回去……那你呢?跟我一起回去?”
“隨便,我無所謂!”輕啜了口熱咖啡,遊樂棋平淡的回答者。他知道管彤的死心眼,如果自己想留下,那個笨蛋肯定不想走,那還不如陪他回去。
對遊樂棋而言,那個世界都一樣,泰旺市也沒美好……或許是太美好,反而一點都不值得留戀。
“那我不回去了!”
“你在說什麼啊?”
“回去,你豈不是死路一條?你是通緝犯耶!殺了那麼多人……哪裡還有生機?留在這裡不好嗎?泰旺市很不賴啊!風光明媚、鳥語花香,比起殷堅跟何弼學的破爛運氣,我們實在是很幸運哩!”
“幸運個屁!外面有個連續殺人魔,當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又怎樣?”
挑釁的揚揚眉,漂亮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遊樂棋,管彤嘴角得意的微微上揚。外頭有十個、一百個連續殺人魔又怎樣?他眼前不正坐着一個活生生在逃的嫌犯?管彤還被一刀捅進心口大難不死過,殺人魔?有什麼好怕的?
“隨便你……”知道自己說服不了管彤就懶得說服他。遊樂棋側着頭、望着窗外,很意外地發現泰旺市上空罩着一整片烏雲。
“要下雨了?”閃電讓四周量了一下,跟着就是一記悶雷。管彤微微擰起俊眉如果他的感受沒讓這個異世界影響,那肯定有事發生了,而且是很糟、很糟的事情。
砰的一聲,那羣去而復返的青少年們慌慌張張的衝進小餐館,重心不穩的一個疊一個的摔在地上。管彤及遊樂棋本能反映的衝上前去將人扶起,同時有點驚訝旁人的不聞不問,已經有些分不清泰旺市是冷漠還是熱情了?
“出……出事了!”不知道是哪名青年先失聲尖叫起來,其餘幾名青少年受到感染似沒有意義的胡亂叫着。
小餐館內線如一種恐慌的詭異氣氛,突然間,四周一片死寂,緊接着又轟的一聲,傾盆大雨嘩啦啦的灑下。
一臉殺氣騰騰,王彥良攏緊了被大雨淋的溼透了的長大衣。泰旺市的天候從沒這麼反常過,傾盆大雨像是會天滅地般倒下。命案現場緊急的拉齊封鎖線,可惜仍然不能阻擋雨水沖刷掉血跡及證據,所有警察、鑑識人員只能無奈地站在這裡,望着遺留在現場的證據一點一點的消失。
“屍體呢?”轟隆轟隆的雷聲、雨聲,讓王彥良不得不扯開嗓門嘶吼。泰旺市第一次無預警的遇上這種風暴,所有人全都愣愣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映。
王彥良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他老覺得原本安寧、平靜的泰旺市,秩序正在逐漸崩壞,現在就連天候都開始反常起來,最要命的是,缺乏警覺xing的市民、警方全都不在意,唯獨她一個人在那裡焦急。
“已經送上車運走了。”受災現場的小警察恭敬地回答,他們完全按照步驟進行,即使發生過屍體失蹤的事件,多少有點擔心這具屍體又弄不見了,可惜還是不懂的應變,仍然只是按照步驟執行任務。
“快去!派個人守着那具屍體,二十四小時都不準離開!”大吼一聲,王彥良氣急敗壞的指示着。爲什麼這座城市的應變能力如此慢?非得要他點名了,才驚醒似的連忙追去補救,也許都市秩序管理得太美好,反而出現了這種致命的漏洞。
“那就個青少年都在小餐館裡,正在做筆錄。”另一名警察湊上前來報告。
王彥良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走向小餐館,他雖然不喜歡那些囧囧叛逆期,肆意破壞市容的青少年可是再怎麼說,他們都不該受到這種待遇,泰旺市應該是安全的、美好的,而不是讓人不敢在夜晚走上街道的可怕城市。
還沒走進小餐館,王彥良就瞧見了坐在窗旁欣賞着外頭滂沱大雨的遊樂棋,沒來由的一陣心煩氣燥,濃眉越拒越緊的殺氣更勝,他知道這不管遊樂棋的事,但是王彥良就是沒辦法不責怪他,彷彿那個高瘦男子來到泰旺市之後,這個都市就變的更不平靜。
跨進小餐館,王彥良禮貌的和正在詢問筆錄的警察點了點頭、大聲招呼,跟着在自顧自地走向遊樂棋,一點也不在意身上溼透的衣褲,大大方方的坐下。
“你哪個白髮的朋友呢?怎麼不在你身旁打轉?”結果女店員送上來的熱咖啡,王彥良開門見山的質問。
他不喜歡不在掌控中的陌生人,尤其管彤那種太過特意的漂亮外形,總覺得不是普通人物,這是王彥良多年的刑警經驗累計出來的直覺。
停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遊樂棋茫然的望了望四周,管彤不知跑哪去了連鬼影都沒見着,只是隨意的聳聳肩、搖搖頭,那隻公狐狸又不貴他管,腳長在他身上,愛上那去就上哪去。
有點沒趣得亨了幾聲,王彥良隨着遊樂棋的目光看向窗外,這才發現泰旺市上空如此奇特,雲朵呈現暗紅色不斷降着大雨,完全超出常理之外。
“這是怎麼回事?”語氣有些愕然,王彥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遊樂棋狐疑的回望着他。
雖然遊樂棋老早就察覺天有異象,不過這裡本來就是個陌生的世界,說不定這個的天色纔算是【正常】,所以他一點也不以爲意,只是單純的欣賞着着一大片奇特的雨雲,不過現在從王彥良的反應來看,這現象一點都不平常。
遊樂棋忍不住的皺起俊眉,好奇的猜想着,難不成是他跟管彤無意間的闖入這個世界,才使得泰旺市開始出現這些不尋常的氣候?
“啊……雨停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遊樂棋同樣也驚愕的站了起來。前一秒鐘明明還下着傾盆大雨,天空呈現一種不自然的暗紅色,結果後一秒,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的藍天白雲。
詭異的是,天空並不是雨過天晴般的慢慢變化,而是在彈指間,像背景讓人抽換般的快速、乾淨,遊樂棋真的無法相信。從王彥良那張比他更驚訝的臉孔來看,這絕不是泰旺市的正常現象。
筆錄已經完成。“一名認真、正直的警察,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王彥良及遊樂棋。那兩個仍在驚愕狀態的男子終於回過神來,更訝異的是,似乎只有他們兩人注意到天氣的變化,其餘人只是很自然的除下雨衣、收起雨傘,沒人意識到這陣突如其來又驟停的大雨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尷尬的清了清喉嚨,王彥良接過筆錄翻看了一會兒,濃眉又一次愈皺愈緊,時不時的擡頭瞧瞧那個製作筆錄的警察。這不是他在開玩笑,那些青少年的目擊證詞確實如此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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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外套變成紅色?被一雙手掐死?誰的手?有看到兇手的長相嗎?爲什麼不寫清楚?”一連問出好幾個疑點,王彥良相信那位做筆錄的警察不會如此敷衍,八成是那些問題青少年嗑藥還是喝酒,纔會記不清命案發生的過程。
一直告誡着自己不要在意,也一直表現出完全不在意:可是實際上,遊樂棋仍然忍不住拉長耳朵偷聽,那幾個關鍵字【紅色】、【雙手】,乍聽之下毫無頭緒,可是遊樂棋莫名其妙的特別留心。
“讓那些傢伙去驗個尿,說話顛三倒四的……”仔細的閱讀者筆錄,偏偏除去了那些特意的地方後,沒什麼可用的線索,王彥良難言自己的暴躁脾氣,將筆錄塞回先前那名警察手裡。
小警員有些微愣的望着王彥良,大約是整個城市都維持這一種非常緊繃的冷靜感,所以想王彥良這樣越來越外漏的情緒就特別顯眼。
“驗尿?這裡雖然是邊緣地帶,但好歹也是泰旺市啊!沒有囧囧,也不可能販售摻有酒精的飲料給未成年的學生,他們爲什麼要驗尿?”一直很不客氣偷聽者對話的女店員,終於忍不住插嘴,愣在一旁的警察連連點頭贊同他的說法。
王彥良更不開心得很瞪了他們倆一眼,就是這種過分敷衍了事的態度,他們才遲遲無法破案,他不會放任那個兇手繼續逍yao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