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默回來得很快,而且還帶回來了啤酒和漢堡包。
郝晴天已經很久沒喝到過啤酒,也沒吃過像樣的食物了,所以管不了什麼形象問題,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你也是科**合會的嗎?”海默閒聊似的向郝晴天問道。
“恩,是啊。”郝晴天極其自然地回答着,沒露半點破綻。
海默點了點頭,然後掃了一眼託尼。而託尼則做賊心虛地趕緊埋低了頭。他的這一舉動差點把郝晴天氣死。
“哦~不過看你們空手而歸,應該是沒發現什麼東西吧。對了,我剛從鎮上回來,聽說過幾天政府軍準備進沼澤建封鎖圈,好像又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掉下來了,不過最好別是什麼外星病毒之類的。”
海默似乎有意把這些話說給郝晴天聽,而且提到“病毒”兩個字時,她的嘴角詭異的翹動了一下。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你可千萬別說我們進過沼澤,我可不想被扔進觀察區。”託尼異常激烈地反應道。
“放心,我怎麼可能出賣朋友,你們先吃着,我還有些事要辦。”海默笑着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這次託尼還算機靈,一直等到海默走出了房子,纔跟郝晴天詳細解釋關於觀察區的事。
政府軍雖然不承認有星球移民計劃,但對不明飛行物進入地球一事卻並沒否認。
在前些年,不明飛行物落入地球的事並不常有,而且就算有,墜落點也都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所以政府軍只需建立隔離區即可在其中秘密進行搜索研究。
可最近幾年,不明飛行物進入地球的事情變得越來越頻繁,有的甚至落在聚集地甚至新建的城鎮上。
無論這些聚集地及城鎮上的人們是否與所謂的不明飛行物有過接觸,都無一例外地被政府軍抓走,並關押了起來。而集中關押這些人的地方就是觀察區。
世界政府對外的解釋則是:不明飛行物體攜帶感染性極強的外星病毒,爲了防止病毒擴散,必須對疑似感染的人進行隔離觀察。
可是至今爲止,進入觀察區的人沒有一個人出來,無論生死。所以進入觀察區就等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對此,科**合會的觀點則是:世界政府出於某種目的,有意掩飾星球移民計劃的存在,將有可能知情的人轉移到觀察區,至極目的則是殺人滅口。
託尼說明完畢後,表情極嚴肅地對郝晴天道:“你的身份讓普通人知道倒無所謂,他們爲了自己着想也不可能告發你,但是千萬別讓政府軍知道了,不然我們大家就都慘了!”
“這個我自己心裡有數,倒是你!”郝晴天無奈地望着託尼道:“我真是怕你一緊張說走了嘴,剛纔海默明顯已經起疑心了!”
託尼愣了一下,連忙擺手大笑着道:“她沒關係的,哈哈……哈……”
不過,託尼一看郝晴天陰沉着臉,也知趣收起了笑,悶頭吃起了他第28個漢堡包。
地球依舊24小時一天,突然多出來的6小時讓郝晴天一時還難以適應。太陽還沒落山,他就又困了。
正好託尼吃飽了打算出去轉轉,所以郝晴天趕緊把這“危險”的胖子打發走,然後抓緊時間睡上一覺。
當他一覺醒過來時,太陽已經落山了。
郝晴天掃了一眼旁邊的牀——兩張牀都空着。他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左右活動了下肩膀,再看手錶,黑化時間也已經恢復到了11秒。
郝晴天溜達着走出了海默的房子來到室外。
聚集地內的房子都亮起了燈,在那幾家商鋪後面,一直有喧鬧聲傳出,聽起來十分熱鬧樣子。
郝晴天吃飽睡足,也沒什麼事情可做,於是便朝着喧鬧聲傳出的方向走去。
原來在商鋪後面是一家酒館,不過因爲室內空間有限,所以酒館外面支了多張桌子,工作了一天的人們在這露天酒吧喝酒聊天。
另外,在酒館門前的空地上還豎放着一個過腰的啤酒桶,人們在那進行着掰腕子比賽,這也正是喧鬧聲的來源。
“來喝一杯啊?”
萊斯利坐在酒館內的吧椅上,胳膊倚着吧檯,手裡拿着一杯苦啤酒,正衝郝晴天微笑着。
郝晴天愣了一下,然後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吧椅上並沒有人。
或許是眼前的一幕與艾賽斯基地太過相像的原因吧?郝晴天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萊斯利出現在他腦中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這次不只是聲音,還有幻象而已。
“來一大杯苦啤酒!”郝晴天走進酒館,對酒保說道。
“好的!大杯啤酒……10塊。”酒保把啤酒送到郝晴天面前,然後微笑着說道。
郝晴天禮貌地衝着酒保微笑點頭,但隨即又愣住了,因爲他忘記了自己並不是在艾賽斯基地,他身上根本沒有錢。
“這是100塊!”
海默突然出現在郝晴天身邊,然後把錢拍在桌上。“同樣的啤酒,先來兩杯。”
“謝啦。”
郝晴天拿過啤酒,然後尷尬地衝海默笑了下。但他立刻發覺了不對頭——爲什麼她會知道我沒有錢?
郝晴天剛要琢磨問題出在哪,卻一眼看到了海默旁邊耷拉着腦袋的託尼,大致也猜到了原因。
海默拿過酒保很快端來的啤酒,輕輕和郝晴天碰了下杯,然後豪氣地將滿滿一大杯的啤酒一口喝完。
郝晴天自然不想在喝酒方面敗給女人,所以也一口乾了。
“不錯嘛!再來兩杯!”海默大聲道。
就在酒保把啤酒拿過來的同時,聚集地東面傳來了由遠及近的幾聲汽車喇叭響,緊接着聚集地內便傳來了剎車聲和吵雜的腳步聲,似乎一下子來了不少人。
酒館裡外的人都同時放下酒杯,向公路的方向看去。
沒多久,十幾個拿着步槍,穿着統一的黑色制服,高腰皮靴的平頭男人從公路那邊走了過來。在這羣人之後走過來一個頭戴黑色貝雷帽,大半夜鼻樑上還加着墨鏡,臉頰上有一道斜長刀疤的男人,與衆不同的造型顯然說明了他是這羣人的頭兒。
黑貝雷帽徑直走進酒館,摘下了眼鏡。
“海默老闆,近來可好?”
“多謝你對我生意上的照顧,倒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來了?查克上校。”海默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從兩個人對話中可以聽出他們之前就認識,而郝晴天也立刻清楚了對方的身份——政府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