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進一步的提高了技術難度,加大了技術壁壘。
當然了,事實上在這種古典環境之下,所謂的技術含量也就這樣……
很容易被人學去!
所以,真正的保密,還要靠邱遠!
好在,巫裡這種封閉的,高牆圍繞的環境之下,對於保密很是有利。
嗯,得重新修繕一下里牆,把破損的地方修一下。
可惜,裡牆上面原本刻繪的巫術符文,早已經失傳。
對了,也許我可以養一支陰兵來幫忙守衛!
想到這裡,陶小吳的眼睛不由一亮。
是啊,這種事情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
養一支陰兵,不只是能夠護衛巫裡。
同時,也是自己手下的一股力量!
如何養陰兵的法子,那本無名道書之中都有着記載。
因爲祭煉陰兵的法門,需要用到日月鍊度之法。
是屬於服食日月精華的衍生配套法門!
而他上次,就因爲和晏家人打賭個關係,招過鬼魂,幫其尋找金翎箭。
又跟着那兩個山鬼,見過無數野鬼遊蕩的情形。對於自己招攬陰兵的事情,並不懷疑!
不過現在想想,自己當初真是無知無畏啊!
居然隨隨便便的敢於開壇做法,召請野鬼幫忙,一點防備工作也都沒有。
也不怕那些野鬼兇性大發,直接反噬!
現在想想,上次自己沒有被那些野鬼反噬,真的是運氣足夠好!
要知道,那些野鬼,幾乎沒有一個不是滿懷怨氣,扭曲狠毒的。
不過想想,如果是自己,落到那種田地,變成遊魂野鬼,風吹雨淋,日夜凍餓,不能歇息,恐怕也會和那些野鬼一般,不是徹底變的麻木,就是變得滿腔怨毒吧?
嗯,就是因爲是如此,陶小吳能夠提供法食,供奉。想來,招募野鬼爲鬼兵,並不會太困難吧!
就在陶小吳已經決定,晚上就開壇做法,招募陰兵的時候。
忽然之間,心頭一跳,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極大的心悸感覺傳遍了全身,以至於一瞬間讓他心跳如鼓,渾身虛汗。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低血糖了麼?不,不對,這種感覺不對……不像是低血糖……”
他心中生出了極大的危險感覺,只是覺着心跳越來越快,如同打鼓一般,渾身上下的血液崩騰,視線幾乎就要模糊。
“不對,很不對!”
陶小吳只有這麼一個念頭,眼前發黑,幾乎跌倒。
幸虧附近有人注意到了陶小吳情形不對,將其扶住。
“快,快送我回去……”陶小吳勉強說道,此時他的眼前都有些發花,已經看不清楚到底是誰扶住了他。
不過那人還是依言扶住陶小吳,將其送回居住的樓中。
幾乎剛剛進屋,陶小吳跌跌撞撞已經拿出了玉玦,摩挲了一下,身形一蕩,神魂已經進入那熟悉的法域空間之中。
幸好還能神魂離竅!
陶小吳慶幸的想着。
隨着神魂離竅,進入那法域空間,沒有在身體之中,自然再感受不到那種心跳如鼓的情況,能夠正常思考。
不過,陶小吳也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夠很快的解決危機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死定了。
不是心臟驟停,就是血管爆裂!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我忽然得了重病?
這時候,陶小吳才注意到整個法域空間都在震動着。
法域空間之中的那灰色的霧氣蕩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跟着,那掛在半空之上的那漣漪霧氣之上的日月光芒之中,顯現出一幅畫面來。
畫面雖然並不怎麼清晰,然而卻還是能夠看到,一個穿着黑袍,披頭散髮,脖子上盤着一條毒蛇的巫師,面前擺着桌案,放着一個染血的稻草人。
那男子正用着手中的鋼針,刺入稻草人的心口之處。
“這是有人再施法對付我!”
陶小吳一下子明白過來,頓時又驚又怒。
心頭電轉之間,已經想出了應對的辦法。
“是了,無名道書之中,似乎有着針對別人施法暗害的防護之法……嗯,四靈護身術!”
陶小吳對於無名道書之中的內容記的可謂是真正的滾瓜爛熟,很快就記起這種法術的內容。
是以自身的身神之力,化爲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護身!
想到這裡,陶小吳不覺在這法域空間,灰霧流淌的地方,就已經念動起的咒語和法訣。
不對!
四靈之術要對應天地四方,更是對應金木水火之氣,更是要進行觀想,調動體內的氣息身神……
我這樣在法域空間怎麼可能施展出這四靈之術?
然而,陶小吳剛剛想到這裡,彎月就在灰白色的霧氣之中射出了一道光芒,彷彿射在了霧氣的深處,
冰冷神秘的灰白霧氣之中,彷彿突然闖進來一個龐然大物,撞碎了霧氣,一個龜蛇相纏繞的黑色玄武就出現在陶小吳的眼前。
隨着玄武一出,原本不過是一團流動霧氣所形成的空間忽然變得有了一絲絲厚重的味道!
原本因爲巫術詛咒,而蕩起一層層漣漪的法域空間忽然之間徹底平靜了下來。
“啪……”
從法域空間之中顯出的光影之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那位施法的巫師,刺入草人心口的細針忽然之間就被彈了出去。
那位巫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凝重,再次拿起了細針,向着草人心口刺了過來。
只是,這一次那草人的彷彿變成了木頭一般,堅硬無比,銀針居然刺之不入。
與此同時,法域空間彷彿再次受到攻擊,一波漣漪還沒有擴散開來,就已經被抹平。
對面的那位越巫,眼見着針刺不入稻草人的胸口,臉色再次微微一變。
忽然之間,掐住那有着三角形腦袋身上花花綠綠毒蛇的蛇頭,露出那毒蛇的毒牙。
然後他伸出自己的舌頭,讓那毒蛇的毒牙刺穿自己的舌頭,將毒素給灌入自己的身體。
下一刻,這越巫的瞳孔開始放大,似乎有着一層層的黑色霧氣氤氳開來,而他手中的細針,卻是猛然使力,刺入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