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再往深裡琢磨,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哈哈,不錯,你等果然能來本尊宮裡,甚好甚好,快快入座吧。”
我這才緩過神來,看見面前有一個巨大的牀榻,而祭祀長老就在牀榻上面軟踏踏的坐着看着我們,她的前面擺放了一條案几。
我們也不客氣,在一衆侍女引導之下,便在一旁的長條案几的後面坐了下來。
而米黎吉雅徑直跳到榻上,就在祭祀長老的前面的案几的一端坐了下來,正好和緊靠牀榻的我們面對着。
隨後便有食品和一些飲料供奉了上來。
我以爲祭祀長老這裡的食物必然會有一些靈芝靈藥般的東西,待上齊了一看,跟城主府所供奉的食物大體一樣,都是一些這裡凡人所食用的食物,這又讓我小小的失望了一把。
祭祀長老讓衆侍者退下,又對我們說道:“既然能來,也無需和本尊客氣,這些供奉儘可食用,昨日間前往海王宮,海王大人依舊如往不開宮門,莫不是本尊走後海王大人有傳音你等不成?”
我腦子一下子沒有轉過彎來。
啥意思,合着昨天他壓根兒就沒有進去海王宮,而且還不止這一次,怪不得她得知我們的消息之後就着急忙慌的去找我們了,原來是海王根本不見她了。
見我沒有回答,張成怕露餡,搶先說到:“這倒沒有,海王大人忙於修煉,一切事物都有我們代爲執行,要是祭祀長老有什麼事兒需要轉交海王大人,我們使個秘法,海王大人即刻便會傳音給我們了。”
我暗暗佩服張成這傢伙果然腦子快,這話回的,既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也能讓祭祀長老透露點秘密啥的。
不僅我暗暗佩服張成,就連榻上的米黎吉雅都很有深意的看了張成一眼,我分明能從她的眼神之中讀懂一個叫做欽佩的神色。
“既是如此,也不妨直說,海王大人拒不見本尊,是何道理?”
張成繼續狡辯:“並非海王大人不見祭祀,只是忙於修煉,無暇脫身而已。”
“若是如此,也不怪本尊留下那些娃娃侍候本尊,但卻不知海神大人何故派遣你等於此,莫不是問罪於本尊?”
我急忙接過話說道:“非也非也,祭祀長老嚴重了,我們這些人來,是體察民情而來的,並非是針對祭祀長老,所以祭祀長老不要猜疑什麼,再說,無論你如何去做,也算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也是大大的功德了。”
我接張成的話並不是說張成的回答有什麼問題,而是怕張成心中着急,總想着什麼修煉之大法,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此刻我不知道張成有沒有注意到米黎吉雅的眼神已經透露出一種嘲諷的意味了,而且這個米黎吉雅能夠跟祭祀坐到一起,想必身份也十分的特殊,能力,從開門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非同一般了。
張成再勾引修煉什麼什麼的話題來說,萬一讓這個鬼怪精靈的米黎吉雅給識破了,恐怕我們就永遠葬送到此地了。
“功德不功德的倒也無妨,只是一幫衆生而已,草芥一般,這裡你們可盡情玩耍,若是膩味了,隨時也可離開,這米黎吉雅娃兒我既許諾你們自不會言而無信,她若喜歡於你們玩耍,倒也罷了,若是不喜,你們切莫勉強,這樣,大祭司那裡我也有了交代。”
既然祭祀長老都這樣說了,我就看了米黎吉雅問到:“米黎吉雅小姑娘,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開心呢?”
米黎吉雅歪頭很是仔細的看了我,笑着說:“那就就看你們好不好玩了,若是好玩,別說在這裡,哪裡也是可以隨你們去的。”
周舒婷急忙接口說:“好玩,肯定好玩,真的。”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祭祀卻自顧自的吃起了食物,似乎只是以爲我們皆是一幫小孩子,也懶得和我們說話了。
她不說話更好,說出來的語調經過我們翻譯設備的翻譯過來,總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古言一般,卻沒有那麼多的之乎者也。
似乎米黎吉雅也是不喜歡她的一番言辭,直接從榻上下來,跑到我們面前,挨個仔細的看了,最後挺到周舒婷案几前面,說:“你們也不是那麼有趣呀,總板着臉,好吧,我權當你們的表情被海王收走了,不過……”她話一頓,繼續看着我們。
我不知道她的不過下面是什麼意思,暗想,無論如何厲害,只是一個小屁孩而已,要的就是那種心性而已,誰還不是從孩子過來的?於是就直接問到:“不過什麼?”
周舒婷也是這麼問:“對呀,不過什麼?”
“不過我不在乎,哈哈哈……”米黎吉雅說完自顧着先笑了起來。
我們也想陪着笑笑,但是條件不允許呀。
見我們不笑,米黎吉雅也是感覺到了無趣,讓侍女送來一把凳子,就在周舒婷案几前坐了,繼續和我們面對面,用手指叉了器物裡的食物來吃,吃了還讚歎說:“不錯,比前些日子的好吃,你們也吃,吃飽了好出去玩兒。”
我一直非常仔細的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雖說我對這裡的“袋鼠人”的情緒表情有了一些分辨能力,但卻還是粗糙的很,但是這個米黎吉雅的一言一行每個動作表情我都能很明確的感覺出來,如今更是近距離的觀察,就更肯定了我之前的懷疑。
她必定和地球有關。
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來自地球或者在地球生活過,或者是她的父母來自地球或是以“偷渡者”的身份在地球生活過。
她有着這樣的身份,連祭祀長老都好看她一眼我猜想,除了她自己本身特別厲害之外和她父母有着一定關係,或者說,她父親或是母親是這裡修煉者無法超越的一種存在。
但話又說回來了,畢竟這裡是一種我們從未接觸過的修煉者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以常態論知的。
“一會讓吃飽了,我們去哪裡玩兒?”周舒婷隨口問到。
“哪裡都行呀,要不隨你們去海王宮轉轉?”米黎吉雅也彷彿是無心之語。
但是她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叫我們不由心裡一緊,去海王宮,麻蛋的,別說咋去了,就是去了我們這種嚴重違法行爲還不馬上露餡。
張成也算是人精了,急忙回答說:“行是行,但現在不行,因爲我們還沒有找到一些可以補助修煉的丹藥,現在回去沒法交差呀。”
“修煉?嘻嘻,修煉什麼?”米黎吉雅嬉笑着看着張成。
張成也是不慫,繼續編瞎話:“修煉……我們作爲侍從,從來不敢問大人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的,我們真的不知道呀。”
米黎吉雅眼睛上翻,我很清楚的能感受到她的不屑以及翻出白眼給張成看的動作。
暗想,這個孩子快成精了。
“行了,我就知道你們不敢去的,沒事,我也不強求,那個關鑫,你說一會兒哪玩去?”米黎吉雅翹着鼻子看向了我。
說實話,自打來到這裡,我一直感覺這裡“袋鼠人”非常難看,甚至還很恐怖,但是這個小姑娘的現在的樣子卻瞬間改變了我的審美觀,我發現她的這個動作不僅好看,還特別的俏皮,包括臉上的表情,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我也不知道去哪裡,本身我們除了找她來了解一些東西之外,還想在祭祀長老這裡揩些能改變體質融入修煉者行列的靈丹妙藥的油水,但是無論張成如何旁打側擊,祭祀長老竟然充耳不聞,不僅如此,這個米黎吉雅竟然還嗤之以鼻,這倒是叫我們不知道下一步怎麼動作了。
我也只好說:“我們剛到這裡,不妨先呆上幾天,再做計劃,怎麼樣,米黎吉雅?”
米黎吉雅搖搖頭,說:“我說一個地方,你們肯定很樂意去。”
“哪裡?”
“大祭司那裡。”米黎吉雅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有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但是,那裡我們雖然也很好奇,但還沒有達到死了都要去看的地步,剛要拒絕,卻聽米黎吉雅又說道:“大祭司昨天剛剛抓住一個人,那個人正是給你們趕車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