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失去了四條腿,這對百足獸來說其實損失不大,可這劇烈的疼痛令它的憤怒無以復加。
百足獸嘶吼了一聲,那血盆大口滿滿的粘液,這一次算是將仇恨拉到了深淵之中。
“果然奏效,大家一起攻擊它的腿。”看着那四條腿齊刷刷被削斷在地,阿祖喜出望外連忙說道。
既此,四個人加上萱茹,五個武靈強者信心倍增,操着手裡的長劍一同殺向了百足獸。
百足獸拳頭那麼大的黑眼睛一抹亮光劃過,長滿倒刺的嘴巴猛然間張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在阿祖他們屏住呼吸皺眉的時候,一團綠色粘稠的液體從百足獸嘴裡噴了出來,酸臭的味道實在是刺鼻。
不管這些液體是什麼東西,幾個人都是不會願意沾染上一丁點,因爲實在太臭了。
阿祖率先避開,其餘的人也都是連連後退放棄了進攻。
‘滋滋滋……’
綠色液體撲了一個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聲響,放眼看去,那堆液體落在地上居然與泥土產生了反應。
只見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被腐蝕着,瞬間的功夫就形成了一個小坑,看的人不由得頭皮發麻,這要是落在人的身上恐怕連骨頭都不剩了吧。
大家都是沒有想到這條百足獸擁有這麼厲害的腐蝕液體。
與之前碰到的百足獸根本不一樣,因爲之前那些三階百足獸只是傷口能溢出腐蝕的血液,而且腐蝕性還不是很強。
可眼前這條百足獸不僅血液有腐蝕性,連唾液也是帶着劇烈的腐蝕性,人一旦不小心沾上恐怕用不着幾個呼吸就被其融化掉了。
阿祖凝重着臉提醒道“大家可要小心啊,這畜牲的唾液可是具備極強的腐蝕力,可千萬別被沾到身上。”
說話間,又是一口腐液鋪天蓋地而來。
這次不同之前那次,綠色的液體不是很稠,百足獸對着天空一口噴出瞬間就像雨點一般覆蓋而下,囊括了在場的所有人。
衆人皆是大驚失色,這種情況下恐難避免傷亡,身爲武靈強者,他們還是可以依靠堅固的氣盾阻擋一陣。
可是那些師弟纔不過武師的水平,他們的氣盾豈能與阿祖他們的相提並論。
“你們都回去幫修爲低的師弟抵擋一下,他們的武師修爲肯定擋不住這腐液的攻擊。”
阿祖命令了一聲以後將劍收入了劍鞘之中,體內的靈氣快速運轉了起來,突然間,一團火紅色的火焰在掌心處噗一聲驚現。
而其他三名武靈煉丹師應了一聲便是來到了秦天這邊,紛紛運起了火屬性靈氣,只爲抵擋這腐液的侵害,四名火系武靈強者的火焰出現,使得空氣的溫度驟然飆升,清爽的日子裡如同一下子來到了三伏天。
“師兄,這腐也太多了,我與你一起抵擋。”
看了眼萱茹凝重的俏臉,阿祖點了點頭,在這些人裡,就他與萱茹的修爲最高,走在最前面最危險的地方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在這裡,如果有任何人因此受傷,做爲師兄的他難辭其咎,就算蔣毅不責罰他,阿祖也是難過內心那一關的,這就是做爲一個有責任心的人應當有的情義。
說話間,綠色的液體從空中拋灑而下,密密麻麻如同一場滂沱大雨。
不能再遲疑了,阿祖低喝了一聲,帶着手裡的火焰一掌拍出,頓時,一條火焰長龍被阿祖抓在了手上,對着那撲面而來的腐液捲動了起來,只要是火焰所過之處,那些腐液就在高溫下快速蒸發。
萱茹手中青鋼長劍在手裡舞的如魚得水,一朵朵銀花盤在身前,宛如在掌心處高速旋轉的花盤,看的人眼花繚亂。
這看起來不像在使用什麼厲害的武技,倒像是別有一番風味的劍舞,但是其威力不容忽視。
長劍在掌心高速旋轉的同時,一股巨大的風力吹向天空,赫然就是將那些腐液吹到了別處。
兩人配合之下倒是可以輕鬆的應付着,可後方的人卻沒那麼容易了。
做爲煉丹師,他們幾乎全心全意鑽研煉丹之術,實戰經驗少得可憐,面對這種鋪天蓋地的攻勢,一時間居然想不出好的法子應對,只是依靠着火屬性靈氣的優勢一掌又一掌的擊向天空,這麼多的腐液終會有漏網之魚。
不多時,腐液就穿過了掌風的空隙落了下來,那些只有武師修爲的藥童四處躲閃,亂哄哄一片像極了一羣烏合之衆。
阿祖他們也知道後方大亂,可他想幫忙也是分身乏術,因爲百足獸第三波腐液已經逼近,想要退後回防已然沒了那個機會。
“該死的畜牲。”阿祖咬牙切齒在心中大罵了一聲,隨後撇過臉對萱茹說道“你快點回去助師弟們一臂之力,這裡有我一人足矣。”
大量的靈氣輸出使得萱茹臉色有些難看,這麼多的腐液鋪天蓋地而來,她不認爲阿祖一人能全部抵擋的下來。
況且,她剛剛可是領教了一下這些腐液的厲害,一滴腐液不知從何處打在她的氣盾上,頃刻間就被洞穿了一個豆大的小孔,現在那小孔處還在滋滋冒煙,連體內的靈氣都不能做到快速修復,這腐蝕程度可見一斑。
看着萱茹無動於衷,阿祖氣不打一出來呵斥道“還愣着幹嘛,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被前者一聲呵斥,萱茹心中頓生委屈,她還從未見過阿祖這麼大聲跟她說話,不過着急的心情她也能理解,畢竟這些師弟一直被阿祖視爲手足,任何一人受傷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如果可以,他寧願承受下這一切,平時阿祖對待師弟們雖然苛刻,但是對他們的關愛並不少。
不是說整天嘻嘻哈哈放縱他們纔是愛,苛刻和嚴格的要求一樣是希望他們早日成才。
心中委屈,鼻子一酸,眼中泛起了淚花,不敢再惹阿祖生氣,萱茹一邊抵擋着腐液一邊撤退着。
後方,十多個人陣腳大亂,那三名武靈煉丹師開始了各自爲戰,已經無法再組合成一個像樣的防禦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