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飛尷尬咳了咳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小傢伙肚子也該餓了吧,外公給你們接風洗塵!”
“呵呵,是有點餓了”秦天摸了摸肚子說道
“來人,叫廚房準備好膳食。”柳雲飛對着門口的侍衛喊道
轉而又跟兩人聊了起來,人一上了年紀話就自然多了起來,原來家裡現在只有他跟孫子柳天琦,而柳天琦又是他唯一的一個孫子,但是這傢伙不爭氣,整天往外跑,不是打架鬥毆就是吃喝嫖賭,總之除了好事,其它的都幹完了。
兩個兒子已經被他調到邊疆戍邊去了,聽他說邊關這段時間不太平,隨時有可能爆發戰爭,現在朝廷上下也是在籌措糧餉和調集兵馬,看樣子,似有大戰一觸即發的勢頭。
隨後又跟秦泰聊了好一會,多數關於商場上的事情,既然秦泰已經做起了買賣,那自然是在商言商。
因爲兩個年輕人之間的矛盾鬧成這樣一個局面,不僅廢了自己外孫的修爲,還將秦家的生意斷掉,柳雲飛也是氣憤難忍。
雖然柳雲飛並不喜歡秦泰這個女婿,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婿,再怎麼說也早已經是一家人了,氣話可以說,但遇到事情該幫忙還是得幫忙的。
柳雲飛讓秦泰不必擔心,到時候他聯繫幾位商界巨頭,幫秦家度過這次難關不是什麼問題,強者的身份和大將軍的地位就擺在那裡,誰敢不給幾分薄面。
天很快朦朧了起來,今晚大將軍府上的菜餚非常豐盛,許多都是秦天未曾見過的奇珍異味,風餐露宿了一個月的時間,秦天也是絲毫不客氣,愣是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惹得柳雲飛大笑連連,直稱吃飯的樣子像極年輕時候的他。
酒足飯飽以後,父子兩人被安排到了兩間廂房,柳雲飛知道他們路途勞累,直接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晚,其它的事情改日再談。
回到廂房,秦天打了個飽嗝,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潤一下口。
“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修煉了,今晚可得好好吸收一些靈氣才行。”
秦天舒展了一下腰骨準備盤膝而坐,吸收這天地間的靈氣。
“小子,你這個外公修爲可不淺,你敢明目張膽在這吸食靈氣,恐怕不用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能被他發現!”羽晨懶洋洋的聲音在秦天腦海中警告道
“那怎麼辦?這個不讓,那個也不讓,你讓我怎麼提升修爲?”
秦天甚是懊惱,靈氣不給吸食,又不能請教他人,還讓自己一個月內突破到武師,這不分明是在玩人嗎?
“你想的太簡單了,修煉一途艱辛而又漫長,這磨練的就是你的耐心和意志,不要以爲吸食靈氣就能晉升,如果你有這個想法,那你這輩子只能停留在原地,身爲一位修煉者,只有在不停的戰鬥中進步,只有在生死搏鬥之間爆發出未發掘的潛力,只有不斷的參悟修煉的奧妙才能領悟出新的境界,這纔是修煉之路…”羽晨接着說道“你現在離武師只有一步之遙,就看你的天賦了!”
秦天似懂非懂,羽晨的話在他腦海裡久久不能散去,無奈嘆息道“看來還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你也不必灰心,注意保持自己的心態,多想想那慕容傲是如何羞辱你的,還有你那五年之約,如果你不想淪爲他人的笑柄……”
本來想到修煉這般艱辛,一時間意志都消沉了下來,現在羽晨前輩的一番話,又迅速燃起了內心深處的鬥志。
“對,不管再怎麼樣,我也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讓他知道,羞辱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回想當初自己的一番豪言,引來一陣陣肆無忌憚的嘲笑聲,一聲聲‘廢物’‘廢材’‘廢人’如雷貫耳,這一段又一段的回憶無疑像興奮劑般讓人血脈噴張,秦天握緊拳頭重重砸在桌子上。
“對了,就是要這樣,多想想這段記憶,你就會覺得一切的付出和努力都是值得的。”羽晨賊笑了一聲說道
“謝謝你,羽晨前輩,我明白了!”
少年瞬間明白,人貴在堅持,只要不氣餒總有一天會成功的,如果連這點道理和意志都沒有,那和一個廢物有何區別!
連續在大將軍府住了三天,每天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白天陪着柳雲飛嘮叨着瑣碎的事情,到了晚上柳雲飛便和秦泰一同出去應酬,看父親眉開眼笑的神情,就知道一切都很順利。
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到柳天琦的身影,柳雲飛早已經習以爲常,從小對他就疏於管教,這才導致柳天琦性格放蕩不羈,現在還想管教他那可比登天還難,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到了晚上,秦天和柳雲飛一同出了門,秦天只好一人待在府內,這樣也好,之前沒人注意到他,修煉起來也是無所顧忌。
坐在牀上閉目凝神,調動着體內的靈脈盡情吸收着靈氣。
“小心,有人來了。”羽晨提醒道
聞聲,秦天趕緊停止了吸收,這時,一個人影推門而入。
來人正是消失多天的柳天琦,這時候打着哈哈說道“我說表弟,這才什麼時候你就關門就寢了?”
秦天整理了一下上衣,走下了牀說道“整天無所事事,所以就想早點休息!”
“要不表哥帶你出去走走?”柳天琦鬼精的很,眼珠子一轉說道“第一次來京都不到處看看那就真是可惜了,下次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
秦天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說道“還是算了吧,大晚上的也沒什麼地方可看的!”
柳天琦不免心裡鄙夷了他一下,果然是個鄉巴佬,你以爲京都是你那個小城鎮可以比擬的?
柳天琦沒有將心裡話說出來,喝了口茶就是笑道“我說表弟啊,這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京都的夜晚可比白天還熱鬧,只要有錢,到哪裡你都是大爺,保證讓你流連忘返!”
柳天琦痞裡痞氣的模樣再加上壞笑的樣子,活脫脫一個無賴,真想不到大將軍府怎麼會培養出這麼一個人來。
“可是……”
秦天還想拒絕,可柳天琦哪裡給他機會,直接問道“你身上有沒有錢?”
秦天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這傢伙明顯是缺錢花了,又不敢問柳雲飛要,從懷裡掏了掏,拿出了一個荷袋扔在了桌上“諾,我身上就這麼多…”
柳天琦眼前一亮,急忙將荷袋裡的錢倒騰了出來,仔細一數,足有十多錠金子,這些錢足夠他花天酒地好些天了,不由驚呼道“哇,我的個乖乖,表弟你哪來那麼多金子?”
本來還以爲這個初次見面的表弟是個土包子,身上應該沒什麼錢,哪裡想到人家隨手一掏就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這是出門的時候母親給我的,你需要的話先拿去用吧!”秦天大方的說道
“嘖嘖嘖,你看姑姑多疼你,哪像我,爹爹不疼爺爺不愛的,我長那麼大還沒見過那麼多金子呢…”柳天琦一邊訴着苦,手裡不忘將金子塞到自己身上“表弟你可別誤會,我不是要你的錢,只是你初來乍到不知道京都龍蛇混雜,你一個不小心連褲衩都能被偷走,放在我身上幫你保管着你儘管放心…”
秦天心裡一陣好笑,也對這個表哥也是一陣無語,話都能說的這般冠冕堂皇,現在只求他趕緊拿上錢出去,別耽誤自己修煉就好,一會秦泰和柳雲飛回來了可就得老老實實休息了。
“走,表哥帶你出去見識見識京都的繁華…”
將金子都收拾好以後,柳天琦拽着秦天就是往府外走去,任秦天再怎麼拒絕都拗不過對方生拉硬扯。
“唉,算了,就跟這傢伙出去走走吧,順便採購點禮物回去送給娘和妹妹。”秦天搖了搖頭,無奈的和柳天琦走出了房門。
夜晚的京都果然豐富多彩,街道上張燈結綵燈火通明,熱鬧程度絲毫不亞於白天。
隨着柳天琦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來到他口中‘流連忘返’的地方。
秦天看了一眼那醒目的招牌“醉仙樓?”
看名字原以爲是一家酒樓,可是當邁進去一步以後才發現這並非想象中的酒樓,而是一處風月場所,許多衣着暴露的姑娘在內堂二樓樓上吆喝着,一個個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而光顧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門檻都讓他們給踏扁了。
秦天扭頭就想走,卻給柳天琦硬拽了回來“怎麼?你害羞了?”
“表哥,這種地方還是算了,不適合我!”秦天有些難爲情的說道
長那麼大他還從未來過這種風月場所,不客氣的說,他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怎麼能不害羞呢!
“大家都是男人,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一樣,別人會笑話的。”柳天琦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天,用手指搓着下巴調侃道“難不成你還是童子之身?”
早已經是老手的柳天琦一看秦天滿臉通紅,哪裡還不清楚,轉而邪笑道“今晚表哥就帶你開開葷,挑一個紅牌今晚好生的伺候你!”
“別別別,你還是自個玩吧,我可無福消受!”秦天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
“別裝了你小子,你表哥我第一回來也是這樣,等你嘗過那滋味以後你就知道什麼叫醉生夢死了!”柳天琦拍了一巴掌秦天的後背笑道,還不停的給秦天灌輸黃色思想。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後面走了過來,一個不小心撞了柳天琦一下。
柳天琦一個啷噹差點站不穩摔倒“誰呀?沒長眼睛嗎?”
那人回過頭,一頭青絲長髮隨着他的轉身隨風蕩起,而後落在雙肩之上,高挑的鼻樑下有着一張櫻桃小嘴,白皙的皮膚如嬰兒般嫩滑,彷彿彈指可破,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衣着打扮,兩人還以爲他是個秀色可餐的姑娘呢,哪曾想到竟然是個俊小夥,以這姿色可堪稱美男子了。
看那衣着打扮光鮮亮麗富氣逼人,此人身份必定不俗,保不準是哪個有權有勢家的公子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柳天琦忍不住罵道“你瞎呀?那麼大個人站在這你還撞那麼大勁!”
“敏兒,你聽到有人在說話嗎!”俊小夥並沒有回柳天琦的話,手中一把紙扇在手掌心拍打着,轉過頭問了一聲隨從,聲音柔亮清脆甚是好聽。
“回少爺,奴才只聽見有一條狗在吠。”隨從輕掩嘴細聲說道
“哦,畜牲在叫就別理它了,咱們走吧…”俊小夥正眼都未看兩人一下,擡腳就要和隨從離開。
柳天琦哪裡受過這等侮辱,一把攔住兩人的去路“老子長那麼大還沒人敢和我這樣說話呢,哪裡來的小鬼報上名來…”
柳天琦早就看出這人氣度不凡,應該不是一般的官宦子弟,不過,京都的水太渾,也難免有些人魚目混珠,何況京都雖大,但是柳天琦混跡京都這麼久了,有幾個紈絝子弟他不認識?
當下問清楚對方身份纔好發飆,以免踢到鐵板痛的可就是自己了,雖然爺爺是大將軍,統領着大寧王朝半數的軍隊,但是這個柳雲飛可從來沒罩過這小子,誰讓他老是到處惹是生非…
“好說,你把耳朵豎直了,在下姓靜,名爺好!”俊小夥冷笑了一聲,趾高氣揚說道
“靜爺好?靜爺好?這什麼狗屁名字?京都也沒有姓靜這一號人物啊…”
柳天琦在腦海裡翻尋着這號人物未果,突然旁邊圍觀看熱鬧的人笑了起來。
似乎想到了什麼,指着對方鼻子怒斥道“你敢佔老子便宜。”
柳天琦哪裡讓人這般戲耍過,隨即擺開架勢,似有找回場子的節奏“今天不打的你跪地求饒,你柳爺爺跟你姓。”
“既然你急着改名換姓,那本公子今天就成全你。”
說完,兩人拉開了陣勢,一時之間爭鋒相對,圍觀之人連忙後退好幾步,讓出了一個圓形場地,更有甚者居然把凳子都搬過來,一副瞧好戲的模樣,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