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罡當初,覺得自己和天琴五老,隔着遙遠的“網絡”,也不怕這些老東西找上自己。
他當時也不知道,天琴五老都是武聖。
所以事兒做的就有些肆無忌憚。
甚至激怒得天琴五老,還成立了殺馬聯盟,發誓只要在現實裡見到小馬兒,就活活打死。
這個世界的武神只有寥寥數位,宛如神龍見首不見尾,每一個都神秘之極,武聖級強者已經是五大國的中流砥柱。
五個武聖成立的殺馬聯盟,甚至可以在諸夏帝國的民間組織裡,排名進入前十。
馬千罡的臉,頓時就變得煞白。
查叫天不知道,馬千罡爲什麼害怕成這個樣子,還以爲小馬兒是在擔心青龍會。
她雖然也想不明白,這都過去多久了?這個小兄弟才反應過來要害怕?好心的想要給他一些“安慰”,說道:“你在這裡不用擔心青龍會啦!除非是青龍會的四條龍王一起出來,絕對奈何不得他們幾個老東西!”
查叫天越是誇讚,天琴五老的厲害,馬千罡就越是恐慌。
小馬兒的小心肝都快爆了,心道:“這五位老前輩,這麼厲害嗎?我要是被發現了身份,豈不是天上地下,都木有人能救我了?”
這五個看起來糊里糊塗的老人家,隨便一個人都能一巴掌拍死他。
馬千罡現在也不知道,後悔了多少次,不該出來逛街!
不逛街,就不會遇到事兒。
不遇到事兒,也就不會認識查叫天。
不認識查叫天,也就不會被帶入“賊窩”,特麼天琴五老就不會跟他湊到這麼近。
馬千罡緊張的都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沒話找話,問道:“你和幾位前輩好像很熟啊!”
查叫天噗嗤一笑,說道:“我就是他們養大的,怎麼可能不熟?”
查叫天偏了偏頭,露出一絲緬懷,說道:“他們當年,曾一起參加天空武道大會。因爲都是以音律武學出名,在那一屆很是出風頭,互相間都有精彩的戰鬥。”
“大會結束後,他們也算是打出來交情,就結伴一起闖蕩天下。”
“有一天,也不知道,哪個老東西腦子抽了,忽然就提議,要集合五人的智慧,創出一門天下第一的音律武學。”
“我和小錢兒,就是他們的試驗品!”
紅光滿面,看着非常喜慶的老頭,忍不住叫道:“小渣渣,我們把你們兩個養大,傳授上乘武功,你這麼編排我們,可是木有良心?”
查叫天也不理他,對馬千罡說道:“這個紅臉的偏要叫綠柳翁!他的十二音律魔刀,爲天下一絕。”
紅臉的綠柳翁,吹鬍子瞪眼,但查叫天根本也不怕他。
這位少神捕小嘴一努,說道:“彈三十三絃琴的就是黑冰叟!我的先天音波功,就是他傳授的。”
查叫天伸手指了指一個一身黃袍,看起來非常枯槁的老頭,說道:“他是枯竹老朽,是他們五個裡頭最厲害的一個,但卻不肯叫我拿手的功夫。”
枯竹老朽忍不住苦笑道:“我的天地琴心,以經脈爲弦,修煉極之艱難。沒有三十層以上的內功,我怕你琴心反噬,廢了一身功力。”
馬千罡似有觸動,不假思索的問了一句:“前輩爲何不以真氣爲弦?理論上,豈不是威力更大?”
天琴五老的視線忽然就集中了過來,就連正在操琴的黑冰叟都停下了雙手,目光灼灼,盯上了小馬兒。
天琴五老剩下的兩個老頭,一個穿着普通的舊軍服,也不知道什麼年代,哪個國家的軍服,正是白樂軍聖,另外一個也穿着舊軍服,卻是標準的諸夏軍服,乃是出身諸夏軍方的李破海。
兩人不等查叫天介紹,一起說道:“你這個小子很有悟性,我們兄弟倆也是這麼想,這纔要創出天魔十八幻,以真氣凝鑄樂器,震動天地妙樂!”
馬千罡差點以爲,自己身份敗露,要被天琴五老給活撕了。
他真是緩了好幾口氣,才能強自鎮定的說道:“兩位前輩大才!”
枯竹老朽頓時就不樂意了,叫道:“什麼天魔十八幻,不過是把天魔妙化天音和青龍破海嘯融合起來的破爛玩意。只有我的天地交徵風雨雷電賦,纔是音律武功的未來。”
說起來自己所創的武功,枯竹老朽枯槁蠟黃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興奮,身法一幻,欺近了馬千罡的身邊。
馬千罡差點就以爲,這位音律大家,武道聖人,就要手起一掌,把他活活劈死。
枯竹老朽哪裡有能耐,看穿這個小子,就是在網絡上,把他們老哥五個氣的死去活來的樂壇妖孽馬三力!
他興致勃勃的拉住了小馬兒,說道:“小查兒和小錢兒,都不合適修煉我的天地交徵風雨雷電賦,我看你骨骼清奇,要不要練一練?”
查叫天急忙叫道:“枯竹老師,你教他天地琴心還算奇遇,你讓他修煉天地交徵風雨雷電賦,豈不是謀殺?上次被你玩死的……”
枯竹老朽是跟瘦長的手指,輕輕一劃,查叫天就被封了音域,再怎麼張嘴,也發佈出來聲音。
他得意洋洋的說道:“怎麼樣?我這天地交徵風雨雷電賦奇妙否?”
黑冰叟和綠柳翁齊齊不屑,兩人異口同聲的叫道:“新創的武功,總有不盡完善之處,我們結合你們的心法,把……”
“先天音波功推進到七十層以上,纔是音律武學的王道!”
“太乙無形天魔縹緲刀氣推進到七十層以上,纔是音律武學的王道!”
黑冰叟和綠柳翁對望一眼,齊齊呸對對方一口。
五個老頭都是此世間頂尖的音律大家,對音律武學各有不同創見,雖然合力開創新的武學,但卻誰也不肯信服對方的想法。
查叫天也不是第一天,見到五個師父爭執了,她伸手探入了兵器囊,輕輕一拍,震碎了枯竹老朽對她的封鎖,叫道:“你敢用活人做實驗,我這就抓了你。”
枯竹老朽呵呵一笑,說道:“我也是警安系統出身,雖然半退休了,也還有兩顆金花,你根本沒資格抓人,你的上司,也沒有,你上司的上司,還是我的記名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