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軒忍不住說道:“有一個不是武豪。”
車上的同學,都是一臉的千姿百態,看着小馬兒把牛皮吹爆,也算是天禪寺大學這一年新生的一種高爽度娛樂了。
看起來很重儀表的男生大聲叫道:“馬千罡你救了我們,這種恩情我們都記得!”
“吹點牛這種事兒,大家都是年輕人,誰也都難免,我也吹噓過幾次,沒事兒啊!”
一羣學生連聲附和,還有人假惺惺的安慰小馬兒,但臉上騷情的賤笑,卻怎麼都遮不住。
馬千罡也會翻車!
還被總教官給當場揭穿!
這事兒太特麼爽利了。
就特麼看不慣這小子裝逼……
無數的雷音系學生,腦子裡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馬千罡臉色變都不變,淡淡的哦了一聲,說道:“御靈大師不算嗎?”
“難怪!”
“那個白鬍子老頭,我殺起來特別的容易。”
“不好意思!”
“吹牛吹爆了啊!”
看起來很重儀表的男生,也算是今年雷音系的風雲人物,名叫盛少白,有個綽號——風流劍!
他甚至一度以爲,自己雖然沒在金剛系,但金剛系一定會有自己的傳說。
在雷音系更是保二爭一的風流人物。
但是他卻沒想到,不要說他盛少白了,整個雷音系,甚至整個天禪寺大學今年的新生,都被一匹騷浪馬給壓下去了。
剛纔他還很開心,以爲自己看到小馬兒翻車。
但這會兒……
全車都再沒人開心了,人人都露出了尷尬之色。
“御靈大師不算嗎?”
“難怪!那個白鬍子老頭,我殺起來特別的容易。”
“不好意思!吹牛吹爆了啊!”
……這特麼是人話嗎?
御靈大師雖然實際戰力堪虞,但在諸夏和國際上,名望還是很高的,畢竟物以稀爲貴。
雖然……有時候,也是稀鬆的稀! шшш▲ TTκan▲ c o
殺了一個御靈大師,比殺了個武豪有牌面多了。
運輸車內一片寂靜,龍軒這個老少將都有些受不了了,他本來也沒什麼其他意思,哪裡想到馬千罡踩着他的臉,順手就裝了個逼。
而且整個過程,宛如行雲流水,特別的自然。
這位白髮老少將,忍不住咳嗽一聲,淡淡說道:“那是偃師國的國師,出身天下三宗之一的流雲宗,一手冰系的法術,相當不錯!”
他本來是想解釋一下。
但天下三宗,偃師國國師,這幾個關鍵詞一出來,無形中就把馬千罡剛纔裝逼的格局,大大的提升了一大步。
就連馬千罡自己,都感覺有點內個了。
小馬兒暗暗忖道:“我就是隨便說一句,也沒內個意思,老將軍不要給我加戲好不好?”
就在這麼詭異,而且沉默的氣氛中,磁動力運輸車經過了下方的戰場。
馬千罡隨便望了幾眼,只是微微感覺,這些,六國的反抗軍,怎麼有點不對勁?
大家都互相廝殺的好歡實!
其實,葉天蟬擊殺了六國的八位武聖,正在緩緩運轉的神秘陣法,就生出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八位武聖的精氣血氣怨氣,是何等雄烈?
就算一支千餘人的軍隊都遠遠比不上,這些潛藏地下的神秘陣法,吸收了八位武聖的精氣血氣怨氣,驟然加速了十倍以上。
在神秘陣法的影響下,加之六國的反抗軍,早就沒有了能壓得住場面的首領。
六國的武聖不是跟隨謝小暖走了,就是被葉天蟬擊殺,所有的士卒都投入了瘋狂殺戮。
越來越多的人死掉。
陣法匯聚的怨氣,漸漸凝聚成了一團淡薄的黑雲,籠罩數百里。
在陣法的影響範圍內,不光是人類的士兵,就連貢燕山棲息的妖獸都生出了嗜血的念頭,開始攻擊同類。
磁動力飛車一掠而過,馬千罡也沒有多想。
諸夏有嚴格規定,不干涉土著之間的戰爭,所以也沒有人去關心,六國反抗軍爲什麼自己廝殺起來。
在諸夏人心目中,這些天界的土著,沒事兒就愛殺來殺去,也沒覺得這一次有什麼不同。
磁動力飛車,很快就駛出了貢燕山。
他們算是最後撤走的一批學生,之前所有的學生,都已經被撤回了西京。
這一次貢燕山生存的軍訓,死了十七個學生,幾乎都是雷音系的新生。
天界的總統帥部,已經嚴斥了西京的潛龍軍軍部,同時也頒下了嘉獎令,獎勵這一次表現出色的學生。
因爲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總統帥部甚至下令,讓西京城趕緊結束軍訓,儘可能給學生們一個好成績。
馬千罡也不知道,這些高層們的事兒,他一個學生,本來也沒法操心那麼多。
回了西京,馬千罡連小妖精牡丹都忘了問,就把小妖精留在了趙星橋的手裡,自己趕緊回了宿舍。
美美的洗了澡,小馬兒就睡了一個昏天黑地。
直到第二天,楊玄乾纔過來找他。
這位“二十年好友”,看着馬千罡的臉色,十分的複雜,他低聲說道:“我還以爲,自己突破了十七級武者,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呢!”
“你特麼不聲不響,就武豪了,還是不是朋友?”
“有你這種,一個人就把全校的逼都裝了的人嗎?”
“還給不給其他同學一點活路?”
馬千罡哈哈一笑,說道:“不過是僥倖!”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
楊玄乾嘿嘿一笑,說道:“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慈悲系的教官原智,打了你的小報告,要取消你本次軍訓第一名頭!”
“潛龍軍那邊,叫你過去對峙。”
馬千罡思考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的問道:“原智是誰?我又沒得罪過他。”
楊玄乾一臉悻悻的說道:“就是被你一槍射飛的那個教官!”
馬千罡思考了片刻,這才一拍大腿,叫道:“我記得了,也沒一槍射飛那麼誇張。”
“我就是着急去找趙星橋,衝他開了一槍。”
“這點事兒,他記心裡就完了,何必還跟我撕逼呢?這傢伙就這麼小心眼?非要報復我?”
楊玄乾嘟囔道:“這點小事兒?他都快氣瘋了好咩?被學生一槍逼退,這種事兒丟臉的級數,絕對可以排入他生平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