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父女?”楚凡目光微微一蹙,疑惑道。
“實不相瞞,這半年來幾乎隔三差五就有人來想要過海,大部分人聽到海獸之後,都放棄了過海的打算,原路返回了。”
“而也有小部分比較着急的人則是在那邊的街道上住下,企圖等待着海獸離去我們開船的時候在過海,但是這些人短則等待幾天,多則等待十天半月,見到我們沒有半點開船的徵兆,所以這些人也一一離去。”
“而這對父女是四月前來的,他們爲了等待我們開船,足足在那邊街道上面等待了足足四個月。”毛富財耐心解釋道。
“別人等待十天半月,他們等待四個月還不走,倒是有趣。”雪無涯淡淡的笑道。
“可不是,現在好不容易開船了,所以我就想問問幾位公子,能否捎上她們?”毛福海期盼的問道。
“呵呵老闆,你怕是得了他們的好處吧!”雪無涯看破一切的說道。
“嘿嘿。”毛富財尷尬的擠出一連笑意,說道:“這行船費她們確實給了一點,但是我覺得她們既然等待四個月,恐怕是楊樹谷那邊真的有什麼急事吧!”
“你叫她們快點,然後開船吧!”楚凡微微沉吟,沒有拒絕,說道。
聞言,毛富財臉色微微一喜,說道:“幾位公子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派人去通知他們。”
楚凡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這麼大一艘船,多兩人不多,少兩人也不少,對於楚凡等人來說並沒有什麼,而且他們坐船也只是見見這從未見識過的海獸而已,不然以他們的實力,隨意飛過這魔鬼海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而且與人方便,總歸是好事。
不一會兒,在其中一個大漢的帶領下,那對父女急急忙忙的從船上趕來。
然而說是一對父女,卻是不盡然。
除了那對父女之外,還有另外三人,一名錦衣青年,兩名臉色冷漠的帶刀男子,一行五人。
見狀,楚凡臉色微微一沉,有些不喜。
若是毛富財直接說五人,他也不會說什麼,但是這樣避重就輕的說,難免就有欺騙之意了。
“公子,這三人我真不知情。”見到楚凡微變的臉色,毛富財連忙解釋道:“這三人我從未見過……”
“行了,我知道了。”楚凡擺了擺手說道。
聞言,毛富財微微鬆了一口氣,楚凡看似年齡不大,但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所帶給他的壓力,即便是在面對他們家族族長的時候也是從沒沒有過。
五人,緩緩的登上了夾板之上。
“呵呵,靜薇,你和伯父在這裡等待了四個月怎麼不早點跟我說,你看我一來就有辦法讓船開,我若是早點知道,早點趕來,你和伯父兩人,也不會苦等四個月了。”這時,錦衣青年滿臉溫和的走在女子的旁邊,輕聲說道。
原本臉色冷漠的女子聽到錦衣青年的話,偏過精緻的面龐,看着青年問道:“這船是你想辦法的嗎?”
“不然呢,這可讓本少爺大費了一番功夫啊,不過爲了靜薇和伯父,這倒是值得,算不得什麼大事。”錦衣青年輕聲說道。
聞言,被稱之爲靜薇的女子俏臉緩和了下來,看着錦衣青年面露溫和的說道:“謝謝,麻煩你了。”
而靜薇身後的中年男子,也便是她的父親,則是露出感激的笑意,忠實的臉龐上帶着真誠,此人一看便是那種老實人。
“靜薇,我們是什麼關係,這不是見外了嗎?”錦衣青年緩緩靠近靜薇,靜薇雖有抗拒,但是也並沒有說什麼。
錦衣青年貪婪的吸着靜薇身上傳出的幽香味,一雙眼睛不露痕跡的打量着靜薇嬌媚的小蠻腰與那傲人的山峰,嘴角勾勒着濃濃的笑意。
這船,沒有想到就這麼開了。
真是天助我也啊,餘靜薇啊餘靜薇,我楊平就不信得不到你。
察覺到楊平那帶侵犯之意的目光,餘靜薇面露難色色,但是想起楊平能夠在這種時期讓得開船,恐怕是費了一番功夫吧。
若是平時,餘靜薇不願接受楊平的人情,但此段她父女兩人回楊樹谷確實有要事,實在是逼不得已。
所以,承了楊平這麼一個人情,餘靜薇反而是不好說什麼了,面對楊平的對話,餘靜薇也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着。
而在船艙之中,透過窗戶的楚凡六人,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此人,泡妞就泡妞,但是也太不要臉了吧!”花懷玉惡狠狠的說道:“還他想的辦法開船,還不是沾了我們的光?”
“可不是?”雷凱也是氣憤的說道。
“老大,要不要我去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或者直接將他們趕下船?”花懷玉氣憤的說道。
“算了。”楚凡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兩個小角色而已,我們還不必放在心上,待會見識見識海獸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還是不要多節外生枝了。”
“哪涼快哪呆着吧,好歹也是天曜境的高手了,怎麼也要點高手風範。”司徒逸半靠在船艙上,睜了睜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
“好,好吧!”聞言,花懷玉這纔不甘心的說道。
這時,毛富財早已走出了船艙,朝楊平幾人走了過去,見到管事的過來,楊平面露陰沉之色,生怕毛富財給他說漏嘴。
不過在這一行摸爬打滾多了,毛富財這種人一般不會跟別人多說沒有營養的話,畢竟言多必失,況且他之前也並沒有聽到楊平與餘靜薇兩人的談話,所以自然也沒什麼漏嘴一說。
毛富財與餘靜薇兩父女在這四個月,也算是熟人了,稍微一交談之後,毛富財說道:“魔鬼海中海獸其實並沒有離開,這次開船也是實屬意外。”
這意外自然說的便是楚凡等人,但是毛富財沒有直接明說出來,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知道,楚凡他們這種人肯定不願自己在背後多說他們,而他自己也不太想楚凡給了他玄階武技的事情說出去,畢竟他雖是船長,但船也並不是他的,他只是管理而已。
因此,他才隱晦的說是意外。
然而,這意外聽到餘靜薇的耳中,便以爲是楊平了,心中不由患得患失,看來這開船的原因真的是因爲楊平,但自己同時也欠了對方一個不小的人情。
而楊平也同時鬆了一口氣,隨後嘴角勾勒着濃濃的笑意。